“你還笑!”魏雨欣瞪了他一眼,氣衝衝的道。


    白墨研忍不住『揉』了『揉』她柔順的發道:“你無需如此介懷。即便是他不願賜婚,最多便是我不要那道聖旨罷了。我娶你,無需他的同意。”


    若是等楚然同意,他怕是也娶不到魏雨欣。索『性』楚然念及幼時的情誼,自己對他又還有助力,他也不會強行讓將魏雨欣納為宮嬪。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魏雨欣的大名已經從集市街坊傳到了朝堂。愛她的才華之人,恨不得把她誇上天。嫌她汙名之人,也恨不得將她貶入地。


    楚然若真將她收入後宮,蕭瑞和荊王免不了要在此事上做文章。加之魏雨欣本就傳聞和蕭月塵有染,一旦蕭瑞坐實二人之事,到時候再給魏雨欣安上一個妖妃禍水的名聲。那楚然在宗親中的名望必然受損。如此,荊王造反便更加的順理成章。


    他能想到,楚然自然也能想到。因此,楚然也沒有太過阻攔。一切,皆憑自己罷了。


    “你說真的?”魏雨欣有些興奮,驚喜的看著他。


    白墨研意味深長的一笑,“不過……還要看本相的意思。你方才對本相如此無禮,此事本相恐怕要再考慮考慮。”


    魏雨欣聞言,立馬下了地。威風凜凜的仰視著白墨研。“白大人,你真的要再考慮考慮嗎?”


    白墨研看著她這副流氓的樣子,十分嬌憨。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臉。“得卿如此,夫複何求?我不考慮了。”


    魏雨欣這才笑嗬嗬的抱著他,“那還差不多。”


    二人又在屋裏說了好一會兒話,大抵都是些往後的計劃和安排之類的。然後在魏雨欣的一再催促中,白墨研這才迴了白府。


    關於進宮的事,魏雨欣自然是答應了下來。吐槽歸吐槽,可楚然畢竟還是一國之君。若是她不去,恐怕不等為蕭月塵報仇,自己就可以拖家帶口的去見他了。那天楚然陰鷙的表情,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任何人,都會有底線。而楚然的底線,就是皇權。


    翌日,魏雨欣起了個大早。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眷顧,竟然出了太陽,曬在身上雖沒有很暖,卻也聊勝於無。


    塗玉替她扣好了鬥篷上的扣子,笑著道:“還是掌櫃的腦袋好使。這扣子可比係帶方便了不少。就是太簡單了,好些成衣鋪現在都照著做呢。”


    看著她氣憤的臉,魏雨欣淡笑,“他們仿製,永遠隻能撿咱們用過的東西。一個扣子罷了,現在滿京城,誰又不知道這扣子是羅衣坊先用的?凡是要買最新鮮的款式,必是羅衣坊。像扣子這種小便宜,他們愛占就占吧。別為些莫名其妙的人生氣。”


    塗玉點點頭。又將她的裙衫整理整齊後,二人便出了門。上了馬車,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


    美容店名曰顏如玉,開在毓臨街和五牌口的交叉處。這個地方原先也並不熱鬧。隻是今日恰逢顏如玉開張,才浩浩『蕩』『蕩』來了這許多人。


    下了馬車,隻見店門還緊閉著,而周圍圍觀的女『性』占了絕大部分。


    見了魏雨欣走過來,俱都小聲議論起來。魏雨欣現在在京城的名聲,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有說她一雙巧手,又才華橫溢的。也有說她生『性』『淫』賤,專門靠男人做生意的。


    總之,魏雨欣在京城已經是徹底紅了。最重要的是,自從她聲名大噪以後,她便閉門不出了。這更是給她的身份增加了一層神秘感。


    今日到場的少數男子,大多是為她而來。


    瞧見她身穿青『色』棉卦,上有兔『毛』圍邊。下身是厚厚的棉裙。外麵披了個銀灰『色』的小鬥篷,領子高高的,襯的臉有些圓潤,竟是個十分嬌憨的小姑娘。


    這大概是魏雨欣最符合年齡的一身打扮了。倒不是別的什麽原因,隻是穿慣了平日略顯成熟的衣裳。想著,趁這具身子年齡還小,把該穿的都穿一些,也不虧待了這身子的主人。


    眾人見她不過一副未及笄的模樣,若不是大多數在羅衣坊開業那日都見過她,如何敢相信這麽小的女子竟然就是京城裏炙手可熱的兩家鋪子的掌櫃。


    再想到關於她和兩相之子的那些傳聞,均都有些難以置信。就這麽個小丫頭,相貌平平。就算有些才華,這白墨研和蕭月塵難不成都有特殊癖好?竟喜歡這樣一個小姑娘?


    一時間,有關蕭月塵和白墨研特殊癖好這件事,再一次傳遍了京城。


    魏雨欣走來,眾人自然的便讓出了一條道來。魏雨欣感歎,這若是放在前世,沒有幾個保安,像自己這樣的網紅身份,估計都下不了馬車。


    剛走到店門口,隻聽得一男子忽然道:“魏小姐,魏小姐!有傳聞說那《但願人長久》是你的詩作,不知可是真的?”


    魏雨欣扭頭看了他一眼,有些莫名其妙。“照你的意思,還有人說是他做的?。”說罷,頭也不迴的進了店裏。


    這下可好。議論聲愈發的多了起來。


    “你看看,我就說定是薛凝做的,這魏雨欣都不敢承認一句。”


    “放屁!你方才未聽見她承認嗎?”一書生氣急,說完後才發現自己口不擇言。


    頓時,顏如玉的門口人聲鼎沸,你來我往,吵的好不熱鬧。還未開張,便有引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當然,他們看的熱鬧是士子吵架。


    誰都想不到原本斯文儒雅的士子爭論起來那也是什麽話都能說出口的,就方才“放屁”二字都已算是輕的。有幾個紈絝已然打成了一團。倒是讓看熱鬧的人飽了眼福。


    魏雨欣進了了屋,看向陳其,“外頭怎麽迴事?”她現在也好奇方才那士子的問題。《水調歌頭》她並未在人前做過,除了蕭月塵……還有薛凝!


    這樣一想,心中的疑團已然解開。


    果不其然,陳其稍後便道:“前幾日薛小姐做了一首《明月幾時有》弄的京城的文界一片嘩然。我原本也未注意。隻是後來不知從哪裏傳來的消息,說是這詩本是掌櫃的所做,我才去打聽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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