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這樣一鬧,引的周圍的人紛紛側目,孫彥的臉上,越發的窘迫起來。這下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了,一時間臉竟漲的通紅。


    趙福本就是忠義之人,眼見那些貪官富商們揮金如土,而這清正廉潔的好官卻因幾兩銀子窘迫如此。心中滿是憤慨,有心幫他,又擔心他心氣太高,受不了直接白送的方式。


    轉了轉眼珠,忽的心生一計道:“正巧。您是本店第十位詢問烤羊價格之人。我們掌櫃的說了,凡是第十位詢問之人,今日的韭菜酒水一律免單。”


    趙福說這話便是已經做好出錢的打算。近段時間,他跟著魏雨欣也攢了不少銀子,這頓飯,便是傾家『蕩』產也要請。不為別的,就為了他這一貧如洗。


    孫彥也是愣住了,這番言辭聽起來未免也太過荒謬。若是真有這樣的活動,為何自己方才剛開始詢問的時候不說?看著身邊哭鬧的兒子和一臉愁苦的妻子。他張了張嘴,婉拒的話卡在嗓子眼裏出不來。


    躊躇半晌,這才點點頭,接受了趙福的好意。“多謝小哥一番美意!無以為報,日後若有用到鄙人的地方,隻要是不觸犯國法的,鄙人定盡心竭力。”


    趙福聞言,更覺得他是好官,點點頭道:“就衝著您這番話,這頓飯您也當得起。大魏若是多一些像您這樣清廉的人,該多好……”


    想到近幾年邊境蠻夷頻頻來犯,一到戰『亂』之年就民不聊生,大魏早已是千瘡百孔。皇帝和荊王忙著內鬥,白府雖不禍國卻也沒有什麽作為,處處被蕭家掣肘。整個官場貪腐成風,皇帝又不知道整頓,引的孫彥也是一番感歎。


    “小哥莫要再說這樣的話了。隔牆有耳,莫逞口舌之快而平白送了『性』命。”孫彥謹慎的看著周圍的人,勸道。


    趙福也知道是自己失言了,點點頭轉移了話題。“來,這邊請。”


    一家人跟著趙福到了後院,隻見偌大的烤爐前放了張大大的長桌,一張上麵放了一隻烤的金黃的成年整羊。廚師正拿著刀在切割,剔骨。


    桌子周圍,四張長桌圍成方形,將那放羊的桌子圍於正中。上麵餐具放的整齊,還放了些手套。


    此時,麵對著切割師傅的那張桌子已是人滿為患。眾人皆都聚精會神的看著那廚師的手藝,時不時竊竊私語。


    看到左邊還有空位,趙福便帶著孫彥一家坐了過去。


    “三位就在這裏便可,待會師傅切好後會有夥計將肉端過來。那邊是烤『乳』豬,已經搶完了一爐。下一爐還有一會兒,您先在這吃著,待那邊開爐了我再帶您過去。”


    孫彥聞言,連忙道:“能在這裏吃便已是滿足,小哥不必破費。”


    “您先慢用。”聽到廚房裏來人催,趙福也忙不得客套,隻得先拱手告辭。


    魏雨欣遠遠的便瞧見了這一幕,再看那人的衣裳,看上去並不是個有錢的樣子。大概也知道趙福估計是善心又發了。


    這邊皇帝幾人吃的正開心,唯獨白墨研似在思考著什麽,食不下咽,皇帝連叫了他幾聲都沒迴過神來。


    “墨研!”楚然推了推他的肩膀。


    “啊?皇上?”他這才迴過神來,恍惚道。


    楚然嗬嗬一笑,“你在想何事想的這樣出神?可是有思慕的女子了?說出來,朕為你指婚。”


    白墨研被他這樣一說,臉忽然有些微紅,不自覺的便想到了魏雨欣。依舊冷著張臉道:“臣若是有思慕的女子,也定能自己將她娶迴家門。皇上就不必『操』心臣的婚事了。”


    “你呀。總是這樣。”因著他略長白墨研幾歲,從小看慣了宮裏的爭鬥。對白墨研這個小舅子倒是比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姊妹們更親上一些。


    白墨研看他裝的一副老成的樣子調笑自己,也不說話,低頭夾了一塊烤『乳』豬的肉。頓覺得酥香脆嫩,隻是因著有心事,吃起來也不大痛快。看著麵前廚師在切割的烤『乳』豬,竟不自覺的想起了當初在王員外家做客時,魏雨欣解說的情形。


    眉『毛』一挑,對著楚然道:“這魏姑娘真是手藝了得。聽聞她出師於大家,不但做得一手好菜,詩文也甚是了得。更聽聞她師傅也是十分厲害,是兵法大家。”


    果然,楚然一聽,來了精神。“果然如此?快把魏雨欣給朕叫來!”他吩咐道。


    在座的,唯有過繼來的二房少爺白宏宣身份最低。於是便領了傳話的差事,一路罵罵咧咧的朝廚房走來。


    “狗仗人勢。什麽玩意兒!若不是將自己的女兒送到皇帝床上,皇帝能看得上他們家?竟然也敢支使起我來!等到那日小爺出頭了,定叫你們好看!”


    正低頭罵著,忽覺得腳上一疼,被人撞了個滿懷。“誰呀!走路不長……”本來他心裏就不暢快,正欲發作。卻見來人一臉嬌俏,皮膚嫩滑,不是塗玉還是誰?


    連忙一把抱住塗玉道:“塗玉小心肝!這幾日見不到你,可想死爺了。”說著,手便在她身上『摸』索了起來。“怎的跑到這樣下作的地方來伺候人,真是讓爺心疼死了。來,今日你便從了爺。趕明兒討你迴去當個通房,日子也比這要強些。”


    塗玉自小在白府長大,除了伺候著府裏的女眷們喝茶、用膳,做過最重的活兒就是捶腿了。如今,在白宏宣的『淫』威之下,如何有力氣反抗。不過片刻,便被他占盡了便宜。想要唿救,卻被他死死的捂住了嘴,朝無人的廂房裏拖。


    魏雨欣剛換完“姨媽紙”,本想找趙福問問方才領到後院的三個人到底是什麽情況,就聽到旁邊的屋子有響動。


    原想著是有賊偷東西什麽的。便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猛的一推門。正好就看到白宏宣把褲子脫了,正欲侵犯塗玉。


    魏雨欣也不管會不會長針眼了,拿著板凳上去就敲在了白宏宣的背上。


    對方頓時疼的哇哇的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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