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發現自己對我有不一樣的感情,以及發現自己有病的時候,有沒有,有沒有...”


    他毫無保留的眼神看得芊默有點愧疚,但還是一鼓作氣地問出來。


    “有沒有,放縱自我,遊戲人間,不涉及感情,單純發泄?”


    他那麽高傲的人,在發現他對喜歡的人有接觸障礙心理疾病之後,有沒有可能做出放縱自我的表現?


    “有。”


    芊默明知道這個問題可能會讓她心碎,為了製定抓捕方案還是問了,可聽到他承認的,心還是抽痛,就覺得心底一個個酸溜溜的小泡泡開始上升,把她的心禁錮其中,隨時要炸。


    原來她也會嫉妒,她沒有想象中那麽冷靜。


    “是誰啊,你說出來,我不在乎的,畢竟都是過去的事兒。”不在乎...才怪。芊默差點沒給自己酸死。


    強撐著吐血的心故作正房大度狀。


    “街頭混混啊,我那段時間比較消沉,又沒地方宣泄,我就挨個街找混混,讓我看到誰搗亂我就揍誰。”


    小黑理解的“不帶感情的放縱”跟芊默理解的不一樣。


    現在想來,那是他人生最不理智的一個階段,發現自己有病了,又沒地方治療,一氣之下就拿這些渣渣出氣。


    得虧學校不知道,否則一定會背處分。


    “呃?隻是...打混混?”芊默停止冒酸泡泡。


    小黑點頭,對啊,已經很壞了,還想讓他怎麽壞?


    “比如,找個女的...嗯嗯嗯,又比如...找個男的...嗯嗯嗯。”


    芊默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她覺得小黑好像有點生氣了,眼神越來越淩厲。


    小黑很少生氣,每次發脾氣芊默都治不住他,因為每次他會生氣都是她作的...


    “我這是為了辦案需要麽,你別那麽大火,不是侮辱你的意思,就是正常人吧,在知道自己情感障礙後,多多少少會進行各種嚐試的,比如找個女的試試啊,找個男的——”


    “陳芊默!”


    小黑怒,叫了她的全名。


    女的也就算了,為什麽還有男的?她把自己想成什麽了?


    等會,她為什麽說辦案需要,難道——


    小黑的推理能力也不是吹的,分分鍾想到了。


    “你覺得,那個死變態是我招惹來的?!”


    芊默正在研究心理扭曲的king,她這個時間段查他過去的情史非常可疑,最合理的解釋就是她懷疑小黑跟那個king有過一段!


    這種耽美劇情在直男的世界裏簡直是妖魔外道恥辱一般的存在。


    “我沒那麽覺得,我就是,呃,排除下嫌疑嘛。”


    芊默被小黑的憤怒光芒照成小小一團,哎呀,太兇了。


    “你為什麽不往你自己身上排除下?我還覺得他是你招來的呢?因愛生恨,畢竟我未婚妻是那種從小到大都被人暗戀的女神,從小到大的校花,無數男人夢中暗戀對象。”


    小黑本不想說得這麽不成熟,但一想到他媳婦被那麽多人惦記著,簡直是怒不可遏,一怒就得買包。


    他弟那個酒囊飯袋,辦事效率實在是低下,讓他定的愛馬仕的限量版為什麽還不到?


    還有給她改裝的保時捷卡宴也得快點弄,不給她武裝成金光閃閃,小黑的心總不踏實。


    一生氣就買包,再發飆就上鑽石,氣到不行不行直接拿豪車砸,小黑發起脾氣誰也擋不住。


    芊默見他反應這麽大,也不敢繼續說下去了,靜下來想,也覺得她有點天馬行空了。


    “是我多想了吧,他應該是衝著我來的。”


    芊默想到上次跟“帥啟剛”——也就是king,在養殖場外那匆忙一見,king要求留小黑的號碼,今天倩總和師傅不約而同地說這家夥疑似冷感且是雙性戀,芊默就稍稍多想了一丟丟。


    會不會是那家夥暗戀小黑,所以看小黑對自己好來氣,所以前世今生跟自己作對?


    不過她覺得這種可能不大,因為前世小黑還沒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那家夥就已經開始教唆穆菲菲對自己下手了。


    芊默本以為自己委屈地承認king是喜歡她下手,小黑這個直男會不生氣,結果...是不生氣,捧醋狂飲了,推倒...


    吃了那麽多高熱量的點心,是時候運動燃燒一下卡路裏了。


    這一燒,成功地錯過了吃飯時間。


    穆綿綿上來敲門告訴倆人該吃飯的時,芊默背對著門板,嘴被人封著,小黑邊忙邊抽空迴複。


    “乖乖血糖低睡了,一會她醒了我單獨做給她。”


    單純的穆綿綿信了。


    芊默欲哭無淚,娘啊,你閨女讓人欺負呢,你咋就看不見...啊~


    等小黑憤醋完了,坐在床邊看著美人的側顏,特深沉道,“以後再敢出去迷亂七八糟的家夥,就這樣罰你。”


    “長得太漂亮是一種罪啊...”芊默有氣無力地哼,小手對著手機的方向使勁。


    “你做什麽?”小黑把手機遞給她,芊默伸出雪白的藕臂摟著他,撅起嘴親他的臉,“愛後餘生,來,拍個照留念。”


    “你什麽時候有這個愛好了?”沒穿衣服的小黑很配合,任由女友摟著他,拍了個外人一看就知道倆人幹了嘛的照片。


    “畢竟我們姓陳的,都喜歡照相機麽...”


    芊默把照片發朋友圈,設定隻給king一個人看,如果那家夥真是因愛生恨對自己有意思,一定會對這個有反應的。


    芊默自拍水平還不錯,不該露的地方一點沒露,隻拍了倆人的頭像,可親昵地相擁以及臉上的紅暈,讓看到照片的人一眼就能猜到她和小黑剛剛做了什麽。


    “我餓了,想吃肉。”


    “哦。”小黑真乖,掀開被子做好俯臥撐造型,芊默趕緊用手抵著他。


    “我要吃真的肉,不是這個...”


    好吧,飼養投食是小黑畢生奮鬥目標,餓什麽都不能餓自己媳婦,穿上褲子套上t恤就下樓,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陳百川和穆綿綿看到他下來,穆綿綿熱攏道。


    “給你們留著飯呢。”雖然,她覺得自己閨女那個矯情德行不會吃剩飯。


    “好,謝謝穆姨,不過乖乖說要吃神戶牛排,我給她做。”


    “...家裏什麽時候有牛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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