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很多事情的湯聖賢那是個神清氣爽,沒有愉快放在心裏,而是哈哈大笑起來,今夜如此幸事怎能不喝酒呢,伸手就從空間中拿出一瓶三十年的茅台來咕嘟咕嘟灌了下去,沒有菜便用舞劍來助興吧。


    臉色微微紅,稍微有了些感覺,但離醉還差的遠呢!將早就撕去標簽的酒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拔出鐵劍,大笑著來到了外麵的院落裏。風輕雲淡,正是練劍的好時段,一劍向前劈去,卻是劈出了一番從來沒有過的氣勢。


    第一劍,第二劍,第三劍相繼使出,甚是痛快,咦,不對勁,這三劍怎麽可以連貫使出了,劍招與劍招之間銜接的無比連貫,像是早已熟悉了一般,湯聖賢沒有心中的疑問而有所停頓,繼續將手中的劍揮舞下去。


    第一劍張帆舉棹


    第二劍春意闌珊


    第三劍素月分輝


    第四劍彩舟雲淡


    第五劍試請悲風


    第六劍桃花流水


    第七劍羅帶同心


    劍越舞越快,一招一式再也不像當初那樣死板了,此時的劍仿佛活了過來,聽到後院聲響的值班官差也趕了過來,一下子就看到了眼前這幕,官差是沒練過武的,隻會幾下莊稼把式,但也看出湯聖賢這套劍法的不凡來。


    一氣嗬成,湯聖賢一口氣將劍法七七四十九式連成了一個整體,手背倒提鐵劍,湯聖賢一人獨立於中庭,迴味著剛才的韻味,他已經有所得了,這也是他將這套劍法正式練到小成的境界了,不是超水平發揮,而是借著酒意,借著豪情萬丈將一個多月來的努力凝成結晶,凝成收獲。


    今夜注定無眠。


    一夜不休息倒是對湯聖賢沒什麽影響,白天的時候還是該幹嘛幹嘛。不過宋縣令一大早就把湯聖賢請去說話。


    還是那個後堂,昨天臉都被嚇白了的宋縣令倒是恢複了氣色,一來是是那隻鬼被湯聖賢收走了,二來是有湯聖賢這麽一個高手住在身邊,他睡的也安穩。


    “不知道長昨日休息的可好。”手下的官差早就向他匯報了昨夜玄一道長一夜練劍的事情,對於這個有真本事的道長他可是要招待好。


    “很好。”也許是看在這宋縣令人品還算不錯的樣子,湯聖賢沒有冷了個臉。


    …………


    “不知道長日後有什麽打算?”客套了這麽久終於談到了正題,宋縣令很關心這個玄一道長的打算呐,萬一還有什麽鬼怎麽辦,要是他要走的話也要讓他推薦幾個有真材實料的道士,他以前被假道士騙過。


    “此間事了,但此地事未了,貧道還會在此地待上四個月,或許事情超出我的能力也隻有命喪此處了。”湯聖賢說的是實話,如果幹不過的話他的係統就要被,幹,廢一大半,而且這個位麵也要封存,失去了開拓權。


    他也就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位麵,差不多就和死了一樣,宋縣令聽到湯聖賢前一句話還覺得四個月差不多時間夠了,沒想到後一句話直接把他打入地獄。


    “道長的意思可是龍門縣四個月內將會有生死大劫。”宋縣令喊出這句話聲音已有些變形了。


    “沒錯。”雖然天機不可泄露,但這件事這個一縣之主還是知道的好一些。說不定還可以給湯聖賢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這都是湯聖賢早就想好的,有些事情在得到當權者的幫助後會更加的容易,要是要挖個大古墓什麽的,哪怕有現代工具的幫助下,湯聖賢也得累死。


    “還請道長救救龍門縣的百姓”說著就要向湯聖賢跪下。


    “這可使不得,貧道定會盡心盡力保全龍門縣所有的百姓的。”對於這種情況湯聖賢早有預料,就盯著不讓他下跪呢,一個眼疾手快將這兩百多斤的身體扶起。


    “那我就代表全縣的百姓先謝謝道長了。”


    “道長有何需要全說與我聽,在下定會集全縣之力為道長辦到。”


    “會的。”


    結束了這番談話,湯聖賢迴到了自己的客房,而宋縣令還坐後堂之中,這個消息可是比昨日的白日見鬼還要勁爆的多,他還沒發覺自己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看來這次龍門縣的天要變了,宋縣令也不是沒有想過這是湯聖賢的騙局,如今的假道士,假和尚太多了,但經曆了昨天的事情之後他不敢再去猜忌玄一道長了。


    通過剛才的談話宋縣令知道了那件大事至少是三個月之後才會發生倒是暫時鬆了一口氣,但是相關的保密工作卻要做好,此事隻有湯聖賢和他兩人知道,要是被其他人傳出去了,當成笑話聽還算好的,如果當真了引起騷動就不妙了,敵人還沒來自己就先亂了,這是萬萬要不得的。


    視線再次迴到湯聖賢身上,他正在屋裏繪製符篆,修煉法力雖然還是要做,但現在倒是不那麽急迫了,這符篆才是大事啊,那些低級鬼物完全擋不住他這些符篆的一擊之力,等級稍微高一些的大部分也可以采用符海戰術用大量符篆將其堆死,那時湯聖賢隻需要專心對陣鬼物中的高中端戰力。


    不用分心對付小鬼也是緩解他的壓力。所以這符篆還是要多畫,就這樣湯聖賢毫不吝嗇地揮灑著自己的法力繪製著符篆,一直繪製到深夜。


    ??與此同時百裏外的一處地方卻有個穿黑衣的人在默默的笑著,離龍門縣百裏之外早就沒有了人煙,像古代的居民生活圈並不怎麽大,在荒郊野外這個黑衣人就好像突然冒出來的。


    周圍滿是雜草灌木,黑衣人不以為意,就那樣笑著,笑得很陰森,也笑得很開心,不知道他在笑什麽,明亮皎潔的圓月之光也照不到他那張蒙著黑布的臉上。此刻除了他輕微的笑聲之外就隻有夜梟偶爾的叫聲和已經微弱的蟬鳴。


    看到這副場景的不禁產生這樣的疑問,這逼想幹嘛?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這個黑衣人已經開始行動,他不快不慢地踱步,似乎在用腳丈量腳下的土地,這個地方他似乎來過許多次了,他的步伐顯得很堅定,就好像不是探索什麽,而是再次確認什麽,忽然他停住了身形,他已經確認完了。


    沒見他多有動作,背後包裹裏的一大捆陣旗落到了他手中,第一杆陣旗已經插在了地上。


    這一捆陣旗有七七四十九杆,在一柱香的功夫內被黑衣人盡數插下,插完最後一杆他也迴到了最初插下第一杆的地方,盤坐下來開始打坐恢複法力,嗬,這黑衣人也是個修道之人,剛才安放陣旗似乎消耗了他不少的法力,插下陣旗不是簡簡單單的一插就好的,還要配合獨特的手法注入法力以刁鑽的角度插下。


    當插完的時候如果從正上方向下看,便會發現這四十九杆陣旗在一個圓之中,中間九杆將其分為一個太極的兩半,除了象征陰陽兩點的地方各有一杆陣旗之外,剩下的三十八杆按不規則分布,白色那邊隻有寥寥幾杆,更多的全在黑色這邊,當最後一杆陣旗插下的時候,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太極陰陽陣圖。如果用法眼看去便可以發現其中細微的法力波動。


    沒有人旁觀也就沒有人震驚,黑衣人的樣子好像對此不以為意。終於他睜開了眼睛,掐出幾個手決,又是一串難懂的咒語,將最後一掌拍在了第一杆陣旗之上,這一下就將整個旗身全部拍入土中,絲毫看不出裏麵有什麽東西。


    事情不僅僅是如此,就這樣的話倒也沒什麽,詭異的是隨著第一杆陣旗全部沒入泥土,其他四十八杆陣旗一陣晃動,也慢慢“鑽”入泥土,好像有了生命一樣。也就幾個唿吸的功夫吧!


    像這種二十五厘米左右的旗杆尋常人要將其整個插得沒入堅實的土地都是一件難事,但這一切的事情都早就證明了黑衣人的不平凡。


    今天晚上的天氣很是晴朗,萬裏無雲,天上隻有一輪圓月,向大地上均勻地潑灑著她的光輝,但在這片地界上卻好像有些不對勁。


    在太極圈外的方圓數十裏內的土地上好像比其他地方要暗的多,好像少了點東西,而更黑的地方便是那個太極陰陽圖,那才是真的伸手不見五指,黑衣人也退出了圈外,這裏的月光好像都被吞噬了一樣,沒錯就是吞噬。


    這些消失的月光都是被吞噬了,不用猜測也知道這是那個未知名的陣法開始起作用了,以第一杆陣旗為中心周圍的土地上的月光不知道被何種方式以距離的遠近階梯式被層層收集,也就是由亮慢慢向暗慢慢變化。那麽這些被收集的月光將被送到哪裏去呢?


    黑衣人已經離開這裏了,他並沒有在地下埋什麽可以收集月光的法器,也沒有借月光淬煉什麽邪器。那麽答案便在地底下。


    如果現在有一柄洛陽鏟的話,多加幾截向下打下去,穿過比較厚的土層,變能探到一層硬實的夯土層,將鏟子提上來,帶出一截探到的夯土,便能分析出這是什麽朝代的古墓或者這是什麽朝代的古建築。


    沒有如果,那個神秘的黑衣人早就探明了這下麵是一座明代的古墓,這也是他做這麽多事情的最終目的所在,他圖謀的不是這裏麵價值連城的陪葬品,而是那些屍體,那些不知道為何而大量聚集在這一座古墓的屍體。


    看來這三個月也不是很太平呐!第一次鴉片戰爭已經結束了快十年了,第二次差不多也要到了,還有太平天國運動,國運一弱便什麽妖魔鬼怪都出來作怪了嗎?


    那些死去的平民百姓的陰魂將會是道行高深鬼物最好的補品。亂世啊!不知道會不會出兩個英雄,而湯聖賢不知道會不會成為其中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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