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葳蕤憑借可愛的外貌和乖巧的舉止很是詐騙了些東西,什麽巧克力小餅幹小麵包都有,她懷裏到抱不到了,還是阿寧發話製止了這些大老粗繼續吸孩的行為。


    人群散去,大家都忙活去了,徐葳蕤把得到的吃的都往包裏塞,黑瞎子這會兒賤兮兮的湊過去像個標準的壞叔叔問小孩兒要吃的。


    “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啊?叔叔忙活了好久,有些餓了,可以和我分享你的吃的嗎?”


    黑瞎子不僅不要臉的找小孩子要吃的,末了還為了增加可信度展示自己的風塵仆仆。


    “我叫張菡萏。叔叔,你餓了是嗎,你等等。”


    徐葳蕤迴答得乖巧,但明明手上還有還沒塞進小書包的小麵包,卻伸手進小書包裏掏啊掏,掏了個大餅出來,像新疆烤饢一樣的大餅,快和書包差不多大了。


    “你吃這個,這個抗餓。”


    黑瞎子接過徐葳蕤遞過來的大餅,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沙漠裏水資源稀缺,他要是把這個餅吃了估計得喝兩升水。


    “叔叔,你不是餓了嗎,怎麽不吃?”


    張啟靈本來看黑瞎子過去逗小孩想攔著的,現在發現小孩沒吃虧,也就不上前了。


    “……叔叔一會吃,叔叔看著餅就飽了,一會再吃。”


    “哦~,這個就是畫餅充饑對不對?”


    徐葳蕤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黑瞎子嘴角上揚的有些僵硬。


    “叔叔……”


    “?”


    “你其實不餓對不對,大餅你都不吃,你看著大餅的目光一點都不熱切,真正餓了的人看到大餅應該是激動的。哇~,你不餓還找我要吃的,肯定是看剛剛其他叔叔給了我很多吃的,然後眼饞所以來找我要對不對?你連小孩子的東西都要騙……”


    “我……”


    黑瞎子看著麵前的小孩劈裏啪啦一頓說,難得被人噎住。


    徐葳蕤在黑瞎子沒注意的時候眼珠子往張啟靈那邊一轉,然後把最後一個小麵包塞進包裏,提著包就往張啟靈的方向跑。


    “爹,他想騙我吃的!連小孩子都騙!”


    徐葳蕤提著小書包,躲在張啟靈腿後,指著黑瞎子告狀。


    黑瞎子這下也算自食惡果了,解釋不清了。


    “小荷花啊,我和你爹是好兄弟,我剛剛逗你玩的。”


    黑瞎子手搭在張啟靈肩膀上和背著小書包的徐葳蕤解釋。


    “你是誰也不能欺負小孩子啊。”


    要不是這兩年演技飆升,她估計老早就笑出來了,還是新爸爸和叔叔好玩兒啊,平日裏放假迴家,哪有這種機會,她趴在地上哭會來拉她的就吳邪和雲彩姨姨秀秀姨姨,她爸媽都是從旁邊路過都不見得抬眼看她一下的。


    雖然這次放假沒能迴成家,但現在不能迴家的傷感已經被好玩兒的爹和叔叔們取代了,等時空亂流結束,二二傳消息迴家,她先在這邊玩一段時間。


    張啟靈一直覺得這個小孩給他的感覺很奇怪,感覺她說的是真的,但她為什麽會出現在沙漠裏,孩子媽媽呢?


    “小荷花,你怎麽會出現在沙漠裏?”


    黑瞎子對於這個問題也很好奇,當然對孩子媽媽更好奇。


    那可是啞巴哎,啞巴,隻可惜啞巴這個老是失憶的毛病,這會兒孩子都找上門了一點關於孩子和孩子媽的事都沒想起來。


    “我本來是在放假迴家的路上的,但是路上遇到突發事故了,然後就出現在沙漠裏了。”


    徐葳蕤答應了媽媽不撒謊,她是信守承諾的好寶寶,但是語言是有技巧的,她說的都是實話,怎麽理解就是他們的事了。


    張啟靈和黑瞎子的理解是孩子去上幼兒園迴家路上被綁架了,然後被扔在了沙漠裏。


    張啟靈迴想起他初見徐葳蕤的時候,這孩子一手拖著一個人在沙漠裏走的情況,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那你媽媽呢?”黑瞎子問。


    “我媽媽在家啊。”


    “你一個人去上學,媽媽不接送你嗎?”


    “我媽媽不上班的嗎?”


    “……”


    行吧,確實是,人家一個人又要上班又要帶孩子。


    就啞巴這個失憶,估計被當成負心漢了。


    “你媽媽……她還好嗎?”


    張啟靈問得很輕,仿佛話語會隨著風被吹走一般。


    “我媽媽挺好的啊,空了就和朋友出去玩,隻有我在學校過得不好,一個學期才能迴一次家。”


    說到一個學期才能迴一次家的時候,徐葳蕤多少要幾分真情流露。


    這麽小的孩子就上一個學期才能迴一次家的寄宿製學校?


    張啟靈心疼的看著徐葳蕤,如果不是他什麽東西不記得了,她媽媽也不用那麽辛苦,她也不用去上幾個月才能迴家的時候學校。


    下午走了那麽久的路又說了這麽久的話,天已經快黑了,徐葳蕤也餓了,這會兒也不方便才包裏拿出來泡好的奶,徐葳蕤就從包裏找了個三個果子出來,她的最大最紅,另外兩個瘦瘦小小的,很多地方都是青的。


    徐葳蕤把找出來給自己吃的果子放自己嘴裏叼著,把另外兩個小果子給張啟靈和黑瞎子。


    “你在哪兒摘的果子?”


    黑瞎子發現自己居然沒見過這種果子。


    “路邊上。”


    徐葳蕤吃著嘴裏的果子迴答黑瞎子,給張啟靈和黑瞎子的果子是路邊上摘的,她的是師姐給的。


    那邊世界路邊上這種沒什麽效用又小味道也一般的果子根本沒人吃,可多了,給張啟靈和黑瞎子的這兩個果子是她在樹上掏鳥蛋的時候順手摘的。她手上也就她偶爾順手亂摘的花花草草果子什麽的能給他倆吃了,其餘的果子倒也不是她扣,她的便宜爹和黑瞎子根本吸收不了。


    徐葳蕤三兩個口就把一個和成年男性拳頭差不多大的果子吃完了,幾乎是黑瞎子和張啟靈聞到一股非常提神醒腦非常清新的果香之後,盯著徐葳蕤看了一會兒,確定是她手上果子散發出來的味道的功夫,徐葳蕤就把果子啃完了,然後迅速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個小木盒把果核放進去,塞迴她的小書包了。


    黑瞎子和張啟靈要說沒發現不對勁,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也不可能就這樣問。


    “小荷花,你吃的果子怎麽和你給我們的不一樣啊?”


    “因為我吃的是我師姐給的,你們的是我路上摘的。”


    “……”


    這怎麽說?說她一個幾歲的小孩子給東西一點也不大方?人都沒吃啞巴一粒米,他們哪有那臉,況且小孩子願意分享已經很不錯了。去挑剔為什麽她給自己吃好的給別人吃差的?憑什麽為了別人委屈自己?她也可以不分享,也沒誰有資格去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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