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衝著一個戰刀發什麽愣呀,這玩意長得好看是不是?相媳婦呢?不就是一把破刀呀。”陸行舟打趣道,和當時斬殺他們的時候,完全是兩迴事。


    “大長老說笑了,經過一次生死輪迴的感悟,我明白了,生死也就是那麽一迴事,死並不可怕。”


    “真正的生死搏殺,完全在於心,一種大無畏向前的精神,這就是修行路,你們隻憑我的描述,你們就嚇得落荒而逃,真要是到了戰場,你們一哄而散,整個隊形就會打亂,就是本來存在必死之心的人,也會被你們衝散,結果真的就是大家一起死了。


    所以你們這些人不適合團體作戰,隻適合銷往未知內的切磋或者單個挑戰,一對一廝殺的觀念已經根深蒂固,按一對一廝殺好有什麽意思,碰見修為高的了,直接自殺得了,反正也是被殺是不是?你們都是高高在上習慣了。


    你們想想,三仙山是很牛的一個派別,占據著三個修行聖地,修行資源無二。但是為什麽遊曆紅塵多少有傷亡,就連你們的師叔或者十足靈寶道人都吃癟了?


    想不明白吧?你們的師父沒有交給你們這個吧?螞蟻多了咬死大象,有一種螞蟻藏在地底,成群而居,到了捕食的時候全體出動鋪天蓋地,上至天上飛鳥,下至九泉蚯蚓無一幸免,一頭大象瞬間就變成了森森白骨,這就是團體的力量。


    戰修和修士不同,不是什麽小打小鬧,一旦作戰就和螞蟻一樣成群結隊。子瞿帝君攻擊東夷,三仙山的修士也是大量的參與,子瞿帝君是怎樣對待三仙山修士的我們不得而知,總之絕對的團體作戰不是三仙山修士快速適應的,具說三仙山的戰修在東夷作戰很勇猛,這和你們反差太大了。


    武殿需要團體作戰,在東夷攻伐,獲得大量的修行資源,南山也是如此,我們目標是西陲之北,修士作戰和紅塵團體作戰的方法一樣,打過摸集體作戰。


    所以說你們不適合,你們這些人修為越高,反而越怕死,所以即便是讓你們守在後方供應戰鬥的補給品,都不見得能完成。別在這幹耗著了,沒用,就是一萬年十萬年甚至一百萬年你們成了天仙、金仙也不是殺人的材料,你們的目標就是閑坐輕鬆些,高談雲與月,修行空無物,枉留人世間。你們的戰刀,是有名字的,是可以變換的有器靈的戰刀,那是殺伐之刃,是我們的家主現在的南山的宮主莫問天親自祭煉的,你們拔不出眼前的戰刀,承受不了戰刀發出的殺戮氣息。”


    陸行舟歎息一聲,邁步繼續往前走。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一切事情都得從娃娃做起,現在很多修士都數萬年了,猛一下子改變他們的修行習慣,是很難做到的。


    “大長老或許說得對,但是我真的想自己試試,看看能不能改變自己。”原先一地個站起來和陸行舟見禮的那個修士低聲說道。


    陸行舟一聽,停下腳步,仔細的看著眼前這個人,發現他的戰意已經到了巔峰。比一般的戰修的戰意還要強大,他愣了一下:“你叫什麽名字?”


    “迴稟大長老,我叫韋護。”


    “道行金仙一脈的後人呀,你要戰那便戰,戰刀本來就是你的,拿起你的戰刀,去領取任務去吧。”陸行舟說完,再也不看他,繼續向前走去。


    韋護伸手紮住刀柄,一股殺戮氣息向他襲來。他並不在抵抗,也不去壓製,向上猛地一拔,戰刀嗡然一響,被拔了出來,韋護的氣勢猛然淩厲了起來,他將刀橫著搭在雙臂上,向陸行舟的背影深深施禮,然後邁步走出了玄鷹山。


    韋護是第二個拔出戰刀,周處玄鷹山的,楊二郎是第一個,楊二郎是憤而拔刀,戰刀的殺戮氣息將他撕裂的血肉橫飛,然後他將這些憤怒的血肉注入到戰刀,用修為死死壓住,這才降服了殺戮氣息,走出了玄鷹山。韋護卻沒有,輕輕鬆鬆地拔出了戰刀,然後瀟灑離開。


    韋護的修為隻是金丹境中期,剛剛凝聚金丹,這讓那些人不免想到,莫非戰刀的殺戮氣息,與修為有關?有好些人將手抓向了刀柄,這些人立刻被戰刀的殺戮氣息震得口吐鮮血。


    “唉,心中沒有刀,手中怎麽會有刀?沒有屬於自己的戰刀,怎麽會成為戰修?戰修為戰鬥而生,不是為了長生,不是為了永恆,隻為絢爛的一瞬,當血花飛起的時候,是快意,而不是恐懼。”


    陸行舟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但是他的話,清晰的闖入每個人的耳中,震撼著每個人的神魂。


    這時候,有的人沉思,有的人欣喜,而有的人露出了恐懼。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感悟,沒有同樣的人,沒有同樣的思想,當然也沒有同樣的理解。


    在陸行舟快走到峰頂的時候,已經有人不斷地拔出戰刀,有的安然無恙,有的鮮血淋漓,他們走向陸行舟致意戰修的禮節,快步走下玄鷹山。


    “陸行舟巫修的神通,比我還要精通,竟然將這些綿羊,用幾句話教導成了餓虎,真是厲害,我現在對他隻有佩服了。在子瞿那裏,子瞿的殺伐之氣也很霸道,不過並不走心,要是論武道,子瞿差的很多”多寶金仙感慨道。


    “行了吧,這是莫問天的注意,陸行舟的巫道的確厲害,能和我比,我的陣道就比他厲害得多,你以為莫宮主在西陲紅塵就不管不顧了?別看莫宮主才二十來歲,絕對的逆天人物,就是三位老師都非常喜歡,說不準咱們會多出一個師弟。多寶要不請他訓斥一頓真仙?”靈寶金仙說道。


    “算了吧,你看這幾百地仙,沒有一個拔出他們的戰刀,那些真仙,還是咱們想辦法吧。就我們這些老家夥參加過生死搏殺,現在這些人都是修為高了,讓他們帶著,總能改變過來的,咱們第一次殺人,還不是三位師尊硬逼著。”多寶金仙皺了一下眉頭,他們有看到莫問天的樣子已經知道莫問天的名聲,莫問天在渭水武王境的修為,斬殺了子瞿帝君,斬斷了一位地仙的手臂,而且在雷池中遊蕩了多半年,整個人完好無損,就是蓬萊山的大師兄多寶金仙也做不到,然而師尊最近開壇講道就提到了莫問天,說的非常喜歡,如果師尊收了莫問天為徒,他的大師兄的位置岌岌可危。


    靈寶金仙比較大條,沒有多寶金仙那麽多的彎彎繞,何況他又不是大師兄,和莫問天很合得來,對莫問天姬曆推崇,對多寶金仙的臉色變化沒有在意。


    “所以,咱們才不是天外那些人的對手,每次一開戰,三仙山總是先隕落一批,等適應了戰鬥,咱們人就死的差不多了,倒是百萬年前,玄王率領紅塵戰修出戰,打了一個漂亮仗,這塊大陸才消停了。”靈寶金仙說道。


    “心中無我,心中無刀,一切皆虛幻。無生無死,無死無生,生有何樂,死有何懼?心中有我,心中有道,有生有死,有死有生,生則護蒼生,死亦成英雄,何懼之有!”陸行舟走到地仙的區域,突然厲聲喝道:“生死皆在我,何懼之有!”


    “生死皆在我,何懼之有!”


    “生死皆在我,何懼之有!”


    “生死皆在我,何懼之有!”


    突然玄鷹山的修士同時吼道,用手抓住刀柄,戰刀突然一聲長吟,驀然飛起,迴到眾人的刀鞘之中。這些人高喊著“生死皆在我,何懼之有!”衝出了玄鷹山,當陸行舟踏入玄鷹殿的手,玄鷹山已經沒有修士,一片靜悄悄。


    “見過三位金仙。”陸行舟向三位施禮。金光戰獸也從陸行舟的肩膀上跳下來,向三位點點頭,靈寶金仙這才看出金光遮蔽的當中,竟然是那個四不像小白。


    “這裏也沒有外人,拿來那麽多的禮數,陸行舟,你來玄鷹山,用仙道清心咒將戰意刻這些人的神魂,是不是有大戰了,戰修不夠了。”靈寶金仙問道。


    “靈寶我怎麽做多不對了是不是?像我這樣善良淳樸的人,做好事不留名,一心為人民,處處為人著想,怎麽到了您的眼中,好像處處都有目的。如果你不樂意,我現在就找家主讓家主給他們抹去,毀去一樣東西總比製造一件東西容易。”


    “你敢!小子,你越來越不靠譜了真的學到了家主的神髓。抹去戰意,他們就廢了。”


    “不可能呀,家主說了真的不會有影響,他們還是他們,和以前沒有什麽兩樣,不損神智,不影響修為,該修行修行,該泡妞泡妞。不傻不捏喲有什麽事,反正以後他們也不用參戰了,遊山玩水其樂融融,悠然自得的逍遙仙,按時他們完美的人生,這不是很好嘛。”


    “沒有了銳氣,還修行個屁。我問你,這些人拔刀地方式不同,會有什麽結果?”靈寶金仙可不是一般的金仙,昆侖山收徒很嚴格,人數少,但是都是精英,靈寶能成為紅塵十二金仙,那顆不是抽獎抽的,那是實打實的真本事才行的,總的來說,昆侖山的金仙質量比蓬萊山好很多,但是和大羅山沒有可比,隻是大羅山的門人太少也太神秘了。


    “靈寶,你問錯人了,應該問你師父,他設的關口,悄悄留給家主的,具說是那個胖乎乎的道人雲遊天外找到的,他們隻知道這樣能磨練意誌,法門是從上古遺留下來的殘篇。家主得到以後獨自參悟的,你以為我敢亂來,記住敢亂來?”


    陸行舟有一個還出,這個人雖然是巫修,但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完全沒有紅塵俗世的那些巫師,靠忽悠人過日子。這樣的心境,反而讓他的巫修一途非常的順利,在陣道上和靈寶金仙這個萬年以上的金仙並駕齊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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