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重要議事,姬亶幾乎是從善如流,幾乎就是快刀斬亂滿,提不同意見,願意留下來的那就留下來,願意走的,就讓司農閎仁清登記造冊,司馬南宮峨登記戰士入冊,隻要登記了的,都迴去準備向豳城集合,沒有登記的就留在原地。


    “你們公族們是什麽意思?”莫問天品了一口茶問姬雲鶴。


    “國主在哪裏,公族就在那裏。”姬雲鶴說道。


    “這次遷徙,到了周原以後,可能就叫周國了,並不是豳國。”莫問天淡淡地說道。


    姬雲鶴皺了皺眉想了一會兒說道:“這樣符合族規,當年先祖姬劉公到了豳地,因地而得國名,到了周原叫周國也無不可。國師的意思是現在改還是去了以後改。”


    “都不改,慢慢的自然就改了。”莫問天淡淡地說道:“國主被封為周候,外人不會叫咱們豳國的。”


    “國師說的有道理,這不是我們這些公族應該管的事情。我們隻是維持這個國家安靜,尤其是王室的安全。至於稱唿什麽,隻是一個稱唿而已。”


    “公族長豁達。”莫問天微微一笑舉起茶杯致意。


    姬亶處理的很快,本來計劃十來天,有人預測一個月也完不成的合議,姬亶用了半天的時間就完成了。


    “國主,農耕我們也出力了,不知道糧食怎麽分配。”


    “本國隻收軍糧和官員的管理,采用的還是十抽一的辦法,國庫沒有多少存糧,我會公平處理,按照這個國家的人口平均分配,至於良人和平民的糧食,我們隻負責管理,沒有支配權。”姬亶膽大的說道。


    莫問天暗暗挑起大拇指,這個方法絕對的公平,平民和良人種田的那些人,早已經準備好了行裝,給這些貴族們留下來的糧食,絕對長不過十石,剛好夠開春的糧食播種。


    那些人麵麵相覷,愣了很久以後說道:“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收稅條例呀?”


    “我是國主你是國主,怎麽,你想當國主?”姬亶眼睛犀利的盯著提出質疑的人。


    “不敢!”那個人頭上的冷汗流了下來。


    “哦,原來是呀,我又不是什麽神獸,有什麽不敢的?”


    那個人立刻匍匐在地,不敢抬頭,姬亶的威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過來報告,薰育的使者來了。就在城門口等著進來。


    “他們沒有腿嗎,讓他們自己進來!”姬亶喝道。


    “諾!”侍衛後退著走到門口,然後雄赳赳氣昂昂的離開。


    “庖師,開飯!”姬亶喝道。


    “諾!”


    一個大鼎抬上來,借著又是一個大鼎,一共是七尊大鼎矗立在大廳的中央。


    “這是國師雲遊的時候狩獵的兇獸,大家盡情食用,今天過後,大家艱難的日子就來了,無論是留下的還是遷徙的,都會麵臨著考驗,我們公劉一脈就依靠大家努力了。”


    庖師隻給姬亶、莫問天和姬雲鶴取了最豐美的一部分,然後就退下了,庖師也有他的驕傲,他的地位可不低,和司土、司馬、司農一個級別,隻不過權力小而已,職位並不低。


    餘下的是就是膳食的侍者們負責分配了。這頓飯吃的比較煩悶,大家低著頭,誰也不說話,莫問天隻是品嚐了一下,點點頭,將膳食的侍者叫來,賞賜了一些靈玉。


    “嗬嗬,挺豐盛呀,姬亶,你的架子越來越大了,竟讓讓老子自己進來!”身穿著戎裝獸皮的薰育侍者大大咧咧地撈了一塊肉咬了兩口:“真他娘的好吃,來人,這些薰育王這個征收了。”


    後麵跟著侍者的從人衝進來就要動手搬走。莫問天抬頭看向那個使者,微微一笑,雙手輕輕拍了一下,一對身穿血色衣衫的飛雪衛走了進來。


    “給他們鬆鬆筋骨。”


    “諾!”


    飛雪衛上去將那個使者按倒,一鞭子下去立刻皮開肉綻,那個使者立刻哀號起來。莫問天輕輕的喝著茶,似乎很是享受。


    沒有一會,那個使者就沒有了聲音,莫問天將一個藥丸扔下去:“拖出去給他吃了,讓他報名進來。”


    “諾!”


    不一會兒,一個聲音顫抖著在門外喊道:“薰育王使者敕勒歌求見豳國王。”


    莫問天笑著多姬雲鶴說道:“看來這個人還是很懂禮法的,並不是魯莽人。”


    “當然了,在國師的諄諄教導下,就是豬也會懂禮法,何況還是一個大活人。”


    “宣。”姬亶臉色緩和很多。


    “拜見豳國主!薰育王向豳國主問候。”


    “不知使者所來何事?”


    “薰育王派我等前來征收牛一萬頭,羊十萬頭,戰馬一萬匹,美女一百人,另外還還有金三千斤,鹽三千石,糧食五千石。”敕勒歌顫顫巍巍的說道,剛才他痛著心扉,一個藥丸下去,全好了,不過大腦對疼痛的記憶是非常深刻的。


    “哦,薰育王好大的架子,那個叫聲赤耳零老家夥剛死,你們的新王就狂傲起來。膽子倒是不小。來人呀,把這個家夥扔到大鼎裏麵,讓那些從人帶迴去,就說是豳國主的賞賜。”


    “諾!”飛雪衛趕了過來。


    “饒命呀——”


    然後撲通一聲,敕勒歌就進了煮肉的大鼎,撲騰了兩下就沒有了聲息,飛雪衛將那個大鼎蓋好,抬了出去。


    豳國雖然是四戰之地,但是像莫問天這樣,談笑風生的接一個人給煮了,而且活活的給煮了的,還是第一次。有的人看著眼前的肉,都開始幹嘔。


    “成何體統,還有貴族的樣子嗎?”


    莫問天一聲厲喝,所有人打了一個寒顫,立刻低著頭繼續吃。


    “公族長,其實這個人也是很有規矩的,就是有時候慣壞了,不知道尊卑了,這就和自家的小孩子一樣,從小寵溺慣了。其實稍微給他們講講道理,他們就懂了,你看,大家都將規矩,一個個吃起來斯斯文文的,一派貴族氣象。”莫問天和顏悅色的說道。


    姬雲鶴心話,可不是嗎,這裏還有六尊再沒有規矩估計就到這裏麵了。這樣的方法傳播禮教,誰也會幹。


    共餐結束,姬亶站起來:“想留下的,這裏繼續吃,這裏有人專門時候諸位,想跟著走的,現在就去準備,天氣逐漸轉涼,咱們的行程還很遙遠。”說完,姬亶轉身離去。


    南宮烈率領著飛雪衛在周圍守著,同意離開的走出了大廳,被莫問天攔住,告訴他們即刻出發,能帶的就帶帶走,不能帶的就不要帶了。那些人立刻應諾,跳上戰馬,飛快離去,不一會兒,豳城城外匯集十來萬人。姬亶活動國旗圖騰,向著西南的方向大軍開始移動。


    莫問天騎著飛雪戰馬,走在了隊伍的後麵,人多了,走得很慢,雖然三年的準備,但是也沒有又想到,會有這麽多人跟隨,姬亶當時估計這,也就是也就三十萬人頂天了,沒有想到一下子就來了十萬人,加上牛羊簡直是鋪天蓋地,即便是這樣,還是有人陸陸續續的趕來。


    “看來咱們老爹的功夫做得有些過頭了,這樣是遇見襲擊,可不好辦。”姬曆和莫問天並排著騎著馬在前麵慢慢走著,一邊走一邊說道。


    “這就是人心,每一個人都想玩美滿生活,為了自己也為了後代,這是骨子裏的東西,這是個改變不了的。如果有一天你獨立出去,自己成了國主,一定要記住,得民心才能讓國家繁榮昌盛。”莫問天說道。


    “我可沒有按個想法,我就在這個國度,就做我的大司馬,我不喜歡零零碎碎的東西,錯綜複雜的關係,我就喜歡直來直去,縱馬殺死敵人,看著敵人的熱血噴湧,就有一種快感。”姬曆豪放的說道。


    “你這個人,對讓太實誠了,這樣不是太好,有些人天生就是奸詐的,說一套說一套做一套,你要多一個係心眼,要不然會吃虧的。”


    “不會吧,我大哥二哥不是這樣的人。”


    “我不是說他們,他們的仁德更加泛濫,會有壞心思?我說是別人知道不,就是不是家人,懂了嗎?”


    “不懂。”


    “唉,不懂就算了,反正你也不行做國主,也不需要帝王之術,你要是有你老爹一半的帝王之術,我就放心了。還有大哥二哥,一樣,你們弟兄仨,都沒有你老父親的魄力。都說虎生豹兒,你們怎麽一個個都是心思太少。”


    莫問天感慨一聲,沒有再和姬曆說話,而是騎著馬向後麵跑去,前麵有軍隊開路,後麵有飛雪衛,他的鬼衛太小,還在他說的空間寶物裏麵,飛雪衛人數太少,剛剛搞了薰育王一下子,不知道薰育王會不會惱羞成怒趕來,如果趕來了,正好可以得到一群戰馬。


    狼跋其胡,載疐其尾。公孫碩膚,赤舄幾幾。


    狼疐其尾,載跋其胡。公孫碩膚,德音不瑕?


    正想著,後麵突然鋪天蓋地的煙塵,莫問天抬眼一看,笑了,果然是薰育王的人追來了。還真是想什麽來什麽。


    “所有隊伍停下,戰車列陣,將百姓們圍在中間,騎兵列隊,準備迎接敵人!”


    莫問天一聲長嘯聲音傳遍十裏,行進的隊伍開始混亂了起來,孩子的哭聲大人的嗬斥聲連成一邊,隱藏在隊伍裏麵的戰車開始次昂外麵移動,一排排的戰車組成了一個堅實的防禦陣。姬曆騎著馬飛馳而來,南宮峨、辛定茂、太平海也率領著戰卒向著莫問天這個方向聚攏。


    “辛定茂率領五千遊騎在左邊,太平海率領五千遊騎在右邊,護住中軍兩翼!”


    “諾!”


    “南宮峨率領中軍在前,形成楔形攻擊戰隊!”


    “諾!”


    “姬曆率領飛雪衛,隨我鑿開敵人的陣型,給主力全殲敵人創造有利條件!”


    “諾!”


    莫問天有條不紊的發布著命令,他是這次大遷徙的策劃者,也是執行者,在行進中,所有人必須聽從他的命令,包括國主。


    白衣如雪,戰馬如火,莫問天第一個衝鋒在前,薰育衝在最前麵修士修士,這也讓莫問天開心不少,心裏的負擔也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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