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是冥河懂我,他不想要廢物手下,我也不想要窩囊的上司。”


    “哼,血侯過去的確很窩囊,但現在未必是無能,你看似強大,未必就比他中用。”左監道。


    “冥河很聰明,但聰明人在三界不止他一個,在這方麵,九墮和羅睺都不遜色,我希望打交道的都是聰明人,這樣會省去很多繁文縟節。”


    “你是說我太笨?”左監不滿的看著劍鬥羅。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想不到堂堂左監也如此的有自知之明,我雖然很想否認,但一想到冥君,再一想想競爭對手九墮和羅睺,發現你和他們確實不在一個層次,用“太笨”二字來形容也不為過。”


    左監雙目欲噴出火:“如果可以,我想殺了你!”


    “哈哈哈……你真坦白,我們彼此不相合還能相互容忍,天帝之位的吸引力還真大啊!”鬥羅道。


    “這不是你將靈魂出買給冥河老祖的理由,如果你想為自己的墮落惡行開罪,又何必苦心孤詣的講一遍曾經曆,莫非是希望我們理解你,原諒你?”項劍道,這時的他不再掙紮,因為能量鏈越掙紮越緊。


    “在我麵前磨嘴皮子是徒勞的,抓住了三俠仙就是大功一件,相信冥君也會很樂意取走你們的性命。”血侯說罷,一運體內玄冥氣,將血靈珠和超能石充分融合在一起,使得其仙身一下子爆發出恐怖的無形力量。


    “這……這是天道之威?想不到我終於踏上了無上大道,本侯過去的隱忍終於成就了不朽的今天,哈哈哈哈……”血侯容光煥發,神聖的氣息自然散出,大有打個噴嚏也會毀天滅地的威儀。


    “力量,這就是力量,屬於大道的力量,我終於成為混元大羅金仙了!”


    “唉,迷失在力量麵前的羔羊啊,蒼生多艱,醒不來的夢魘,快快給他解開詛咒吧。”薛劍絮絮叨叨的念著,他看著瘋子般的血侯,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可憐他。


    “三界真是真妙,造化弄人,蒼生荼毒,我有些明白曾經的風泰和了,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誰讓正邪的循環無止無休、此消彼長、彼消此長呢?”武次第道。


    “你們三個!是不是忘了處境,從而變得得意忘形?現在我才是強者,有任意處置你們的權利和實力!”血侯說著,右手食指伸出,一下子就戳進了武次第的胸口。


    血洞出現,血液流出,苦不堪言與痛不欲生交織在武次第的身上,那神聖不可侵犯的聖道之威從血洞進入,在他的體內肆無忌憚的破壞。


    近距離的聖人戳指,而且還是無法躲閃的全力一擊,即使是混元體也擋不住。


    “怎麽樣?你那扭曲的表情為何這麽難看呢,難道剛才的說道隻是逞舌好辯的壞習慣嗎?”血侯說著,將戳進武次第身體的戳指抽了出來,然後邪惡地舔了舔血液滿沾的食指。


    “血腥的味道真好,可惜混沌三聖獸的血因子被你們吸收殆盡,不然本侯也能占有那……那能力……”


    “啪……”血侯表情突然有些嚴肅,像身體被什麽異變影響,他抬手一揮,一耳光就扇在武次第的臉上。


    “真夠卑鄙無恥,居然在血中下劇毒,你以為自己是毒人嗎?”


    血侯說著,臉色大變,左手緊緊壓在胸膛上,痛苦的神態讓他失去了作為混元大羅金仙的從容。


    “下毒嗎?那隻不過是金絲銀線蛇的毒而已,我們從小就是萬毒不侵之體,你太自以為是了吧?”薛劍道。


    “金……金絲銀線蛇?你……你們太瘋狂了吧!竟然用金絲銀線蛇來淬煉萬毒不侵之體。”血侯臉色通過,像發熱發燒發燙……


    “那是元神意念催發的劇毒,也就是說毒由我們的意念來控製,我們想讓它無毒就會無毒,要它發作就會發作,不然太多人為了混沌三聖獸的血因子來找我們的麻煩,我們豈不會死時也會成全壞人?”項劍說道,其實混沌三聖獸的血因子並沒徹底消失,隻是他們一旦催發金絲銀線蛇的劇毒,那毒就會完全與聖獸的血因子融合,從而達到中和,即使是別人吸食了也無用,還會引毒而亡。


    “嗖!”血侯知道自己離昏迷不遠,一柄長劍從空間戒指中拿出,那劍一握在手,澎湃的天道之威就通過手指的握力出現並纏繞在利劍的劍刃上。


    “可惡的毒,在我昏迷後將引發不可收拾的後果,但在昏倒之前本侯一定要取走你們的性命,隻有死者是無法攪局啊!”血侯強忍著劇毒,顫抖的手中劍有些持握不住,當應的尖端一寸寸靠近武次第的眉心時,終於在還有三寸的距離停止了。


    血侯不是不想一下子殺死武次第,而是劇毒越來越強,那由混元之體淬煉而成的獸毒血即使是聖人也難以承受,更別說血侯本身隻有太乙金仙的修為。


    修為境界不等於戰力,盡管它們成正比,卻會因不同的仙人而有異。


    不甘心的血侯劍掉在地上,身子也軟軟地倒地不起,徹底的昏迷……


    堂堂混元大羅金仙的戰力不是被對手的強大擊倒,而是敗才毒血之下,他大意了,從而未戰先敗。


    塔底一層層戰鬥打響,冥卒死了不少,冥尉死傷嚴重,冥將奮力廝殺,卻隻能讓七絕天喘息紊亂而已。


    東皇明月、東皇玉、東方小寶推門而進,當看見被五花大綁的武次第三人吊在塔柱上時,有些狐疑起來。


    “這就是血侯?”


    “他已經被貪婪給毒害了,想要嚐我的血,這就是下場。”武次第迴答東皇明月道,他的胸口傷勢已痊愈,連天蠶雲綢衣也開始不斷的自我修複。


    “原來如此,被擊敗的你們盡管喪失了反擊力,但那叫萬毒不侵之體的劇毒因子卻順勢而為毒倒了這家夥,好像是一名戰力在混元大羅金仙的弱小男子吧?”東皇玉說著,蹲下身用手在血侯的臉上使勁拍打了幾下,算是在報複。


    “別弄了,他還沒死,隻是短時間難以醒來,快解開這詭異的能量鏈吧,救兵。”項劍道。


    “好吧,好吧,我們三人就伸出援助之手來拯救你們,哈哈哈哈……”東皇玉笑著站起來道。


    在偌大的靈宮內,有一間偏殿,冥侯坐在五行蒲團上,雙目已閉,似睡非睡。


    突然,冥侯睜開了雙眼:“血侯這個白癡,還是那麽廢啊,唉,他要死就幹脆的去死罷了,偏偏要昏迷不醒,這叫劍鬥羅如何處?我還需不需要去幫他一把呢!”


    “冥侯,血侯已有聖人戰力,你去幫他一下吧。”淡淡的道音傳來,那是冥君的旨令,他無法違背、拒絕。


    “我正在練《至尊訣》,想不到要擔心那個廢物,我可是天才啊!”冥侯想著,仿佛迴到了當年,那時候血侯蠢笨如牛,是名副其實的廢物,而他是神童,是天之驕子。


    “唉,一辱俱辱,一榮俱榮,想不到我會和那個昔日的廢物站在同一戰線,看在同鄉的份上,我就免為其難吧。”


    冥侯說著,仙體並沒有站起,卻一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這能量鏈好古怪,為了解開它可是費了不少勁,到底是什麽東西做的?”東皇玉握著鍵子道。


    這時,塔門又被打開,卻是東皇庭、黃金策等人走了進來。


    “搞定他們了?”東皇玉問。


    “雖然費了一番功夫,好歹是不負眾望,現在是什麽情況?”東皇璽看著剛解開鏈子的東皇明月問。


    “我們暫時占了上風,為了能夠安全退出絕望穀,此地不宜久留。”東皇明月答道。


    “安全退出,你們以為這是什麽地方,想來就來,想去就去,豈不是辜負了絕望穀的‘絕望’二字。”一道聲音憑空出現在塔內,令十人臉色大變,警惕萬分。


    “什麽人,滾出來!”東皇玉喝道。


    塔中一道聲波蕩漾,伴著蕩晃的空氣,一名黑袍男子漸漸出現。


    “你是誰?”東方小寶有些緊張的問。


    “我乃冥君座下五侯之一,人稱冥侯。”男子道。


    “冥侯?你是來救血侯的?”東皇庭問。


    “看心情吧,畢竟在你們的眼中我可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壞人。不過我其實並不壞,因為我隻有在想殺人時才會殺人,也就是說我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


    “血侯修煉了禁忌之術《長生訣》,你也應該修煉了什麽禁忌之術吧?”黃金策好奇的問。


    “你們真靈通啊,想不到這都知道,是哪個家夥多嘴了呢?罷了,告訴你們這些死人也無妨,我修煉的叫《至尊訣》。”冥侯道。


    “《至尊訣》,世上有這門功法嗎,我怎麽不知道,聽起來不像是什麽邪術啊!”東方小寶道。


    “其實三界的邪者大多是天才,隻是走火入魔了而已,他們的道法有些都來自三清法脈,至於有沒有祖脈的餘孽就不知道了。”東皇璽歎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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