妊虎怕水桶裏的魚放的時間長了會死,那時就不值錢了,所以他才迫不及待的去找薑富人賣魚去了。


    那麽,妊二狗又是怎麽迴事呢?


    原來那日官老爺見他死活不肯承認,其神情不似說謊,就知道這其中另有蹊蹺。


    為了麻痹真兇,他就讓妊二狗演出了一出雙簧,板子打在地上,妊二狗則嗷嗷大叫,以此麻痹真兇,也好早日偵破這則奇案。


    如今目的已達到,也找到了真兇,官老爺就放了妊二狗,把妊虎和妊龍妻子打入了死牢,隻等秋後問斬。


    得到神魚的薑富人也沒得到王上的賞賜,會嗑東西的魚離開水井七天後就無緣無故的死掉了,可能是水土不服的原因吧。他白白損失了三百貝幣。


    從此,會嗑東西的魚被老百姓當成了不祥的神物,再也沒人敢輕易去捕獲了。


    神魚也有了繁衍生息的機會,據說現在它已經有了名字,叫“倒刺魚”,是當地著名的特產。


    至於它為什麽會嗑東西,這個謎一直沒有人能解開。


    有個姓軒轅的書生和老母親住在山腳下。他十分孝順,為照顧老母親,常常衣不解帶,親自侍奉。


    母親想隆冬想吃鮮筍,他都二話不說上雪山掘地求筍,有時就算自己吃野菜,也能給老母親一口好飯。


    後來老母親年紀大,眼睛花了。


    書生從書中看到有人用鹿『奶』給老人洗眼睛,很有療效,書中甚至還說有人披上鹿皮,上山混入鹿群中取『奶』。


    書生合上書簡,很快在鄰人處借來了鹿皮,在一個傍晚時分披上鹿皮上山采『奶』。


    話說書生披上鹿皮後,竟也和一頭大鹿兒差不起。看見了山上食草葉的鹿群,書生便悄悄向有小鹿和母鹿的方向移動。


    鹿兒看到書生的鹿樣,稍作訝異,竟沒被驚動。


    等到書生匍匐到母鹿身下要裝『奶』的時候,母鹿卻焦躁起來。


    書生默念“大慈大悲的鹿兒,小子求一些鹿『奶』,隻為孝順老母親,請您體諒。”


    也不知是這話起了作用,還是鹿兒最終接納了這隻陌生的“鹿”,它安靜了下來,書生可以順利的接『奶』了。


    就在他快要接好『奶』的時候,叢林的餘暉忽然反『射』了一道暗光,書生向光的來處一看,竟是一支已經搭上弓的箭頭。


    說時遲那時快,箭頭竟突然『射』出,書生下意識地要躲避,但看見身前的小鹿兒,他猛地推開了小鹿兒。


    箭『射』透了書生的鹿皮,穿入胸膛。鹿群四散,他打好的鹿『奶』散落地上,染上了鮮血。


    彌留之際,書生想起自己的老母親,不知她一個人怎麽辦,竟流下最後的眼淚。


    獵鹿之人走進,看到自己打死了人,嚇得不輕。為了掩人耳目,他竟偷偷挖了坑,把書生埋了,慌忙逃離。


    卻說書生的老母親等到天黑不見兒子迴來,竟一個人『摸』索著出門去尋找。


    她一邊找,一邊唿喊,直到天完全黑了下來,忽然叢林裏傳來書生的聲音“娘,您怎麽跑出來了。”


    老母親一聽兒子的聲音,安心下來。兒子攙扶過來了,可沒走幾步,老母親竟泫然落淚,身體顫抖不止。


    那書生忙問:“母親,您怎麽哭了呢?”


    老人家隻哭得更厲害。


    一直到了家門口,老人站著了,哭著對那書生說“你且迴去吧,莫讓家人等久了。”


    書生聽罷大吃一驚,正要分辨,老人卻歎了口氣:“你不是我兒,我兒見我,定會問我餓了沒,然後要背我迴家。”


    書生不禁窘迫,想道那書生果然孝心可嘉,自己怎麽裝,也無法逃過老人家的心啊。


    他作了個揖,然後掏出備好的鹿『奶』。


    “老人家,你家公子托我將此物交於您,他已赴王城入職,即將榮歸迴來。”


    老人家聽到這裏,沒有收。


    她止住了眼淚“莫再騙了,我兒此前連官都不要,更別說功名。如此說來,他竟先我而去了,難怪出門前,心疼得厲害。”


    老人說完,悲唿三聲“心肝兒啊”,仰望身就倒。


    書生急上前攙扶,一探鼻息,竟心絞而氣盡。


    書生萬分感傷,他跪地叩首,然後變迴了鹿身,馱上老人家來到了書生被埋之地,將兩人合葬了一處。


    小山村的薑大娘年輕的時候,就失去了丈夫,一個人把兒子薑強子拉扯大。


    薑大娘到了年老經常臥病在床,不過讓她欣慰的是強子十分的孝順。


    這是一個炎炎夏日的晚上,整個空氣彌漫著炎熱,這大半夜的,也隻有強子家還亮著燈光,還沒有入睡。


    強子推開娘的房門,剛剛邁進門檻,一股惡臭味朝著強子襲來。這時薑大娘也看見了強子。


    “強子,你迴來了,今天這麽晚迴來一定很累吧,去洗漱休息一下。”薑大娘看著強子眯眯地笑著。


    “娘,我不累,今天礦上沒什麽活幹,我就幹了一些雜活。”強子說著到了薑大娘的身邊。


    “您大便在床上了,得把被子換一下。”強子準備扶起薑大娘,手剛剛伸出去,娘就一把抓住了強子的手,搖了搖頭。


    “強子,算了,我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拉在床上,都要你來換,我習慣了,沒事兒。”薑大娘拒絕了強子,其實強子心裏也明白,娘是覺得麻煩強子。


    “那怎麽能行,以前的隔壁的村的雲大壯的母親躺在床上,雲大壯不聞不問,後來骨頭爛的『露』了出來,我可不想娘成這個樣子。”強子說的很堅決,薑大娘也不好拒絕,她看著強子眼睛濕潤起來,強子慢慢的把娘挪開。


    強子看著被單上的一灘黃『色』的糞便,愣了愣,他一隻手把娘抬起,一隻手抓著被子,糞便慢慢的流到了強子的手裏,強子也沒有顧那麽多,他一心隻想著給娘換一床幹淨的床單,薑大娘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強子,這有一塊帕子,把手包上,太髒了。找什麽東西把鼻子堵上,我都覺得臭,強子不要強忍著。”薑大娘說著把一旁的帕子遞給了強子。


    “不臭,小時候您也是這樣對我,您都不覺得臭,我當然也不會啊。”強子看著娘笑了笑。


    “強子難為你了,等我死了,就好了。”薑大娘望著強子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


    “您說的什麽話,您活著就好,我不嫌麻煩,照顧您是我應該的。”強子邊說著收好了薑大娘的髒被子。


    “娘,我出去給把被子洗一下,您早些睡,不用等我。”


    “強子,今天就早些休息,要不明天……”薑大娘的話還沒有說完,強子已經走出了門去。


    外麵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不過幸好強子對村裏的路比較熟悉。


    這一個晚上,夜很深了,強子才迴到家裏,薑大娘已經睡著了。


    “娘,您睡著了嗎?”強子小聲的叫著,薑大娘沒有反應,看起來睡的很死,強子看著她笑了笑。


    “強子,是你迴來了嗎?”薑大娘突然有了聲音,強子猛的一驚,洗衣盆“嘭”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薑大娘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強子,她嚇侮“啊”的大叫了一聲,整個人嚇傻了。


    薑大娘看著強子下半身是蛇身,上半身是人身。


    “你……你是……什麽東西……”薑大娘吞吞吐吐,嚇得嘴唇有些發抖。


    “我…我……是……”強子也一臉慌張,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來,強子慢慢爬向薑大娘。


    “你不要過來,你這怪物……”妄大娘緊緊地抱住被褥,眼睛裏透著恐慌。。


    “娘……”強子叫了薑大娘一聲,眼淚掉了下來,強子半蛇半人,從窗戶裏爬了出去,強子慢慢爬著,頭卻一直看著薑大娘。


    薑大娘望著強子消失在黑暗中的影子,心裏空『蕩』『蕩』的,這時候似乎有些不舍,可她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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