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先前用太乙拂塵和羅睺打了個難解難分,可太上老君知道,現在實力暴『露』的羅睺遠不是自己能對抗的。


    二師弟元始天尊敗得一點兒都不冤,這羅睺實力大增,隱藏的太深了。


    項劍迴到三和大殿,見殿內已有九人在等待。


    “大哥、三弟、東皇兄,你……你們怎麽來了?”項劍怎麽也想不到眾人會這麽快找上門來。


    “二弟,適才我已知道魔神纏上了你,若非有三聖獸的血因子,你早就一命嗚唿了。如果不是心有定論,知道可浴火重生,你認為我們會在這大殿呆得住嗎?”武次第沒好口氣的道。


    “盡管知道蓬萊島會變天,但我還是沒料到項兄弟會這麽快攪進去。倘若我們不來,你豈不是要孤身戰鬥?”東皇庭倒是和氣的道。


    七絕天和三劍俠再會,本是高興的事,可被魔神一擾動,眾人都心事重重,顯然很擔憂還未結束的仙魔之戰。


    武次第有些佩服東皇庭的先見之明,不然也不會果斷召集大家齊聚三和大殿。


    九重天的確擔得起“人間仙境”的美名,可走了這麽長時間,石墨及其麾下的蹤影絲毫不見,就連東方修己也開始心憂起來。


    “這九重天內明顯有人生活和活動過的跡象,但為何了無人煙,連個蝦兵蟹將也沒碰到?”東皇冕疑心病又犯了,連想法都藏不住。


    “我們從天而來,不可能泄『露』動向,難道是石墨有先見之明,作出了預防安排,不然他們怎會那麽的精明?”


    黃穆元用鼻子細仔的嗅了嗅,然後耳聽八方,眼觀六路,開始尋找可疑目標。


    “這裏並無他人氣息,看來要對付這群狡猾之人,普通手段是行不通的,要有麵對羅睺般的覺悟,我們才能完成任務。”嶽垚蹙眉道。


    東皇爵嚴肅道:“聽說虎翼刀、含光、承影、宵練皆落入這幫人手中,說不準還有其他仙器,我們確實大意不得。”


    “唉,眾仙器散落三界,其中所隱藏的隱患太大,作為主神,我倒是可以不懼,你們就要小心為妙了,畢竟先天高手一旦『操』控仙器殺戮,還是對人神境有太威脅的,實在避不了,至少也要保護好元神。”


    嶽垚總覺得事情隻要與墮有關,便會變得非常棘手,羅睺隻是墮中的一員,就能興風作浪,鬧騰得一發不可收拾,足見墮的手段。


    突然間,毫無征兆的一陣輕微波動,那大廳的牆壁處竟出現了一名異常美麗的年輕女子。


    “人神境一重天?”


    黃穆然有點兒意外的打量著女子,最終卻發現根本不認識她。


    女子風淡雲輕的一笑,而那盈盈一笑之軀,居然詭秘的又出現在了另一處。


    “好快的速度,連我都差點被騙了。”


    東方修己大驚失『色』,顯然知道這名女子的恐怖並不似外貌美那麽單純。


    “你是誰,突然出現,有何居心?”黃穆元警惕的問道。


    “嗬嗬,小女子名彼岸花,算得上是你們的目標人物,怎麽,想殺死我?”女子不慌不忙的說著。


    “你手中之劍乃含光,主動出現卻是敵非友,能如此淡定自若,難道石墨的盤算足以讓你在我們六人手中討得便宜?”東皇爵一針見血的問。


    “哎呀,咱們初次見麵,往日無仇,近日無冤,你們何苦要刻意針對我呢?一見麵便仇深似海,分外眼紅,是我的家人刨了你們的祖墳,還是用言語欺辱了你們本家的小孩,就算針鋒相對也有緩和的餘地,更況尚未怨懟恨心呢?”


    “彼岸花,我知道你的偽裝能力強,更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變的笑麵人,請別用這麽膚淺的計謀來侮辱我們的智商。”


    黃穆元一臉不滿,還帶著幾絲厭惡,顯然不吃這一套。


    原以為彼岸花是男人,現在才知道這女人憑著美貌常裝扮成美男子,以籍籍無名的貴公子身份混跡江湖,一旦發現有大利可圖,便會撕破臉皮,忽然發難,手段極為殘忍,用狠心歹毒來形容也不為過。


    蛇蠍心腸的彼岸花有一個惡名,叫‘蛇蠍美人’,她甚至比雄天然、春華陽更可怕。


    女人心,海底針!


    作為主神境實力者,嶽垚一直緘口不言,對石墨的下屬他不了解,但對墮和麻衣的了解卻騙不了他的初心。


    羅睺惡得坦『蕩』,九墮善得虛偽,早年和度厄真人學道,嶽垚早就學會透過現象看本質了,區區女人伎倆,他豈會信以為真。


    彼岸花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道:“你們男人真狠心,無端為奴家打下罪惡的烙印,即使無心向惡,現在也被屈打成招,冤為壞人了。”


    “少說廢話,拔劍吧,如果不想死得更快,就把石墨交出來。”東皇冕失去了耐『性』,按著佩劍劍柄道。


    “含光,視之不可見,運之不知其所觸,泯然無際,經物而物不覺。你手執含光,這就是罪證,任憑你花言巧語說破天,也無濟於事,不想死就帶我們去找石墨。”嶽垚直言不諱的道。


    “嗬嗬,原來如此,你們男人真是奇了怪,為什麽認劍不認人呢,莫非奴家長得不美麗?”彼岸花嬌滴滴的道。


    “哼,我們是修道之士,不是見『色』忘義的浪子,你從一開始就找錯對象了。”


    東方修己雙目如刀,死死盯著彼岸花,既然對方是人神境,又有含光在手,便對他有威脅,假使突然發難,未必能毫發無損。


    “你們把我定義成敵人,便知不能讓對手稱心如意,我若讓你們找到主上,無異於背叛,賣主而不能求榮之事,我想不僅是我不會做,就是你們也不會這麽做。”


    “你的出現很巧合,似乎在預謀什麽,或者說在爭取機會,拖延時間。”


    東皇爵看了看廳壁,打算從彼岸花出現的地方潛入進去。


    他不相信別人能通過的地方自己通不過。


    “別傻了,我是不會讓你們過去打擾主上的,隻要毀了這傳送陣,我的使命便完成了。”


    彼岸花把含光抽出了劍鞘,那無形無影無聲的利劍,除了有一個劍柄,連劍刃都沒有。


    東方修己“唰”地抽出腰中配劍,仙體一閃,快如閃電的移動,雪亮的劍刃與迎麵刺來的無形含光一交割,竟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明顯一滯的長劍卻偏離了誅殺的目標,讓東方修己頓時頭皮發麻,有著最危險最不擅長的感覺。


    仙體一動,險之又險的漂移躲過,東方修己將手中劍一甩,佩劍瞬息萬變,霎時化作萬千劍影,齊齊朝彼岸花『射』去。


    “禦劍術?來得好,看我的無聲劍!”


    彼岸花嬌喝一聲,手中含光劍柄旋,隻見她身前空氣快速流動,進而形成了一道詭異的風。


    萬千劍齊下,在彼岸花的身前一滯,便被無形的力量彈了開去。


    “無形之刃,無聲之劍,這含光太棘手了,擁有人神境實力的彼岸花早已今非昔比,怕是隻有嶽上仙才能阻止她了。”黃穆然肅然的道。


    “我倒要試試含光的異處,看她有幾斤幾兩!”


    黃穆元拔出長劍,身體如風似電,手間的劍飛快閃動,形成了一道道劍的護罩。


    長劍飛鳴,水潑不進,好似光的世界,梨花飛舞。


    直刺彼岸花的劍是洶湧澎湃,密不透風的劍影足以在眨眼之間將一切斬成粉末,甚至虛無。


    手中握有含光劍,彼岸花的臉『色』哪怕是蒼白了幾分,也不想退後。


    “真是白裏透紅,與眾不同!”東皇冕看著彼岸花的臉,不禁讚揚了一聲。


    憑著含光硬撐兩大敵手,這女人也確實了不起。。


    對於敵手的優點,東皇冕從來都不會吝嗇於讚美,如果承認自己的不足會丟失臉麵,那存在的所謂榮光也未免太不值價了。


    “你不該讚揚她的美,因為我們都不是在乎軀殼的人,如果她的內在美足以讓你欽佩,那我們站在這裏與之為敵便是天大的錯誤。”東皇爵好心的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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