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把名字告與他,把相貌示與他,卻唯獨沒把身份說出。因為她怕,怕一但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便會永遠失去他。


    她不想再當什麽幽冥宮少宮主了,她隻想與他在一起。生生世世,永永遠遠……


    她沐明月甘願為他放棄一切,放棄所有。愛一個人,不需要知道他有多愛你,也不必知道他能為你做多少,卻足以讓你為他付出全陪,付出真心!


    他雲清風本是仙劍門唯一的嫡傳弟子,注定要繼成掌門之位。可是直到遇見她,他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他愛她即命,不管她是誰,他隻知她是自己摯愛之人……


    從此他們隱居於山野之中,不問武林世事。世上再無幽冥宮宮主沐明月,也再無仙劍門弟子雲清風。有的隻是一對叫沐明月與雲清風的平常夫妻罷了!


    直到一年後的某一天,武林紛爭再起,仙劍門率領其他幾大門派一起圍剿幽冥宮。


    表麵上他們借仙劍門弟子雲清風被幽冥宮所害為名,實際不過是為自己的出師攻打尋找一個正當的借口罷了!


    雲清風失蹤已經一年,這一年裏,他們都不曾言過一二,如今幽冥宮勢力因為她的離去逐漸減弱,那些門名正派才在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荒謬言論。簡直是可笑至極,分明就是想要趁虛而入罷了!


    沐明月雖說已一年沒迴過幽冥宮,但名義上卻還是幽冥宮宮主。如今幽冥宮有難,即將任人宰割,她又怎能做事不管?


    臨行前夜,她與他飲酒賞月,故意在酒中下了蒙汗藥,將他灌醉。隻因她知道這一去,便有可能再也迴不來了!


    隻願物是人非,時光逝去,你還能依稀記我的名,我的臉!


    幽冥宮山下,她帶領宮中弟子與眾門派死死抵抗。這一戰屍橫遍野,她的身上也傷痕累累,殷紅的鮮血染紅了雪白的衣裳。分不清自己的血還是他人的血!突然,一個人影的出現卻讓她無比震驚,那般的熟悉,怎麽會……


    “清風!?”不止她,就連清玄掌門也深深震驚。他一直以為雲清風已然遇害,想不到如今竟然又能見到自己的愛徒。


    “明月!”他沒理任何人,直直走向了沐明月,仿佛他的眼裏隻有她。


    他們奔向對方,緊緊相擁,愛得深沉,愛得如癡!


    “清風,你怎麽能和幽冥宮的妖女在一起?”清玄掌門怒道,所有人都一臉不可質相地看著他們。


    “師傅,我與明月真心相愛,請你成全我們,也放過幽冥宮上下吧!”他從沒求過任何人,但此次為了明月,他願意傾盡所有。


    沐明月靜靜地看著身旁的雲清風,原來他早已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愛一個人,若是真愛,姓名,樣貌,身份都不過是雲煙紫迷罷了,他們愛的終歸隻是對方!


    “你定是被這個妖女迷了心竅,侍我殺了此女,讓你徹底死心。”清玄掌門不敢相信自己的愛徒竟會愛上幽冥宮‘妖女’,頓時勃然大怒,說著便向已經身負重傷的沐明月持劍攻去。


    雲清風牢牢護在沐明月身前,隻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從小清風便一直視師傅為親生父親般尊重,敬愛。而明月則是我的妻,今生最愛之人。若是師傅執意要殺明月,就先殺了徒兒吧!”


    “虐徒,不管如何,為師今日一定要誅殺此魔教妖女!”


    雲清風奪過清玄掌門手中的劍,深情緩緩地看了身後的沐明月一眼,道:“明月曾救過我一條命,若不是她我早就死了,如今師傅要殺她,我願以命抵命,隻求師傅能放明月一條生路!”


    “噗!”鋒利的劍劃破青衣,深深地刺進了他的皮肉裏。一聲悶哼,傷口處的鮮血不斷湧出,浸濕了青衫,像一片鮮紅的彼岸花在胸前美麗綻放……


    “不!?”沐明月撕心裂肺地唿喊道,如琥珀般的璃淚從臉龐點點滑落。她緊緊抱住快要倒下的雲清風,顫抖的聲音哽咽道:“不,我不要你死,你不是說要永遠陪著我的嗎?怎麽可以拋下我,先走呢……”


    “明月,對不起,以後的路我可能不能陪你走下去了,你要好好……好好……”他的手從她臉龐滑落,話還沒說完便已永遠離去了……


    “啊!!”沐明月仰天悲鳴,三千青絲竟在一瞬褪為白發。上天為何要這般不公?什麽名門正派,什麽善惡之分,不過都是騙人的罷了!她沐明月今生從未做過什麽惡事,換來的卻隻是這樣的下場……


    “我來了!”她對他淒美一笑,輕輕喚道,一把利刃劃破白皙的頸部,鮮血飄灑了一地。


    他與她靜靜地相擁躺在一片血泊當中。樹上的桃花悄然飄落,片片花瓣點綴在他們身上,仿佛在訴說一段淒美纏綿的愛戀……


    九天之上,一滴璃淚劃破蒼穹,落入凡間,名為仙泣!


    “父親,皇上為什麽要將您召進宮這些天才放出來?”讞長寧所疑惑的,正是大家想知道的。


    巍國公道:“還不是因為那場疫症。”


    “也不知是誰在皇上麵前嚼舌根,說了我得疫症的事。這得了疫症的人大多都死了,隻有我活著還治好了,陛下能不疑心嗎?”


    “皇上的疑心病還真重。”謝長寧小聲嘀咕了一句,果然伴君如伴虎這句話說的一點也不錯。


    你想,如今都落魄成這樣了居然還有人想陷害他。


    更何況這事還挺隱密的皇上怎可能得知,那麽背後肯定有人搗鬼。而且說不定搗鬼的人就是投下蠱毒的兇手。


    謝長寧的眉頭微微皺起,“爹爹有懷疑的人嗎?”


    “這官場上的事明爭暗鬥,攀高踩低屢見不鮮,可究竟會是誰在背後陷害我,我倒真沒有十足的把握。”巍國公喝了口茶道。


    “我想也是,咱們侯府向來低調做事,也沒得罪誰,會不會是搞錯了?”徐氏到底隻是個深宅大院裏的女人,對官場上的事自然一竅不通。


    “旦願如此。”巍國公歎了口氣,似乎想到了什麽,別過頭問謝長寧,“對了,那個給我治病的大夫究竟是誰?現在何處?”


    “那個啊……其實就是在街上碰到的江湖郎中,現在指不定去別處,還有就是您才剛起病比較好治。”元臻說這話不為別的,就是想讓巍國公知道:不要覺得他能治好你便能治好其人,單你一個可就花耗了人不少心力。


    巍國公聽聞,不禁由衷感歎了一句,高手在民間啊。


    連昆侖山一幹修士都不能根治的疫症,一個


    江湖郎中竟有這般能耐?他還是有些想不通,既然救了自己那人怎麽一聲不響就走了,著實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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