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響陸續在前麵的虛土表麵發現三個不同的腳印。


    看來他們三個依然在繼續趕路,不斷尋找藏金圖的準確位置,此人則是故意留下用做斷後,這些人做事出奇的穩妥,非比尋常,隻可惜遇到了林響。


    留下斷後的人連信號都沒來得及發出去就一命嗚唿了。


    林響蹲到屍體麵前,把信號彈從他手裏取出來扔在一旁的樹下。


    這麽做是為了防止此人迴光返照,把信號發出去,那麽林響想要出其不意的目的就泡湯啦!


    同樣,現在不著急摸屍,等把其他三個解決掉後,再來開盲盒。


    起身追尋著那三人的腳印繼續往前走。


    三人留下的淩亂腳印表明他們在山脈內同樣像沒頭蒼蠅一樣亂竄。


    看來藏金圖隻是標注了大體位置。


    具體地方隻能自己找。


    林響一直追蹤他們來到一座破廟前才停下。


    夜色朦朧時分,林響可以看到破廟裏的火光,那三人就在裏麵,也許此時正是試一試《城隍令-入夢》的真正威力的時候。


    催動《城隍令-入夢》後。


    周身產生了一股朦朧的煙霧向破廟席卷而去。


    廟內的兩男一女還不知道危險向他們靠近,正圍坐在火堆旁說著話。


    三人中尤其是那女子格外亮眼,三十來歲,穿著緊身勁裝,格外凸現婀娜的身資。


    腰間那口猙獰的刀無不彰顯其兇殘的本性。


    “以我看根本沒必要留下斷後的,現在除了我們手裏的藏金圖,別人誰還會有?把三哥找迴來,我們分頭能快一些。”


    “大哥我也覺得沒事。”


    “不,不。我總覺得心神不寧的。”


    女人手裏抓著一根木材,一邊在火堆裏扒拉一邊說:


    “大哥。你未免太多慮了。高太尉不是已經答應我們,隻要找到金圖,就讓朝廷把我們的通緝令撤掉,現在金子我們垂手可得。”


    “與那人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這是我們唯一的活路,而且我們沒有其它的選擇。”


    女子說完後又繼續說:


    “二十年前曹衝他們一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那麽多人隻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而且他寧願死都不願意說出來。”


    老大:


    “大概是因為金子內訌,才自相殘殺,最後隻有曹種逃了出來。”


    女子不置可否,他們探金人之間因為金子自相殘殺屢見不鮮,沒什麽大驚小怪的。


    她現在無聊的繼續扒拉火堆。


    “二姐。你別再弄火堆了,煙到處都是。”


    “燃的這麽旺,哪來的煙?”


    哪來的煙?


    當然是林響放的。


    要使人則入夢必須要有煙霧輔助。


    老大猛的站起來,喊:


    “不好。是迷煙。”


    捂住口鼻後的同時,林響推開廟門,他們在看到是陌生人進來,甚至都沒有經過眼神的交流,立刻取出武器攻擊。


    三人的配合和動手的魄力,一看就知道是經過特殊訓練的。


    各自手裏的刀毫不留情的的劃向他的脖子,心髒,小腹。


    在他們做出反應的那一刻已經被林響拉入了和現實世界相差無幾的夢境中;他們的武器在快要碰到林響的瞬間,立刻被《如意降魔杵》以及快的速度擋下。


    三人對林響的死亡攻擊落空後,利索的退到安全距離。


    神情嚴肅的盯著他。


    女子戒備著詢問:


    “你到底是誰?為何會在這裏?”


    “你的話說錯了,是你們為何在我的地盤。”


    “什麽?”


    林響施展袖裏乾坤,從袖中取出長劍。


    冰冷的劍身散發的寒光,讓他們三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後背直冒冷汗。


    “我們三人無意打擾,現在願意立刻離開。”


    老大已經認識到眼前的年輕人不太對勁,甚至他能感覺到自己雙腿在發顫,可想而知,麵前的人給他對強烈的恐懼。


    林響微微搖頭,拒絕了他們的提議,倘若放虎歸山,此事說不定會被宣揚的沸沸揚揚,那時候就算自己大開殺戒,金礦也守不住,隻能把危險掐死在萌芽內:


    “你們既然要打金礦的主意,那就別想著迴去了。”


    三人的眼神交流的瞬間,一男一女再次向他攻來。


    速度之快,平生少見。


    林響剛要抬腿躲避,卻發現自己腳下的鞋被蟲子與地麵沾在了一起。


    那二人露出得意的神色。


    老大的蠱術從來沒有失過手。


    眼前這個人死定了。


    林響對在自己麵前得意的三人,手裏的劍向前揮出。


    頃刻間周圍大片植物連林響腳下的那些蟲子的生命力被強行吸走。


    離林響僅一劍之遙的一男一女原地停下,他們隻感覺到一股讓他們及其不舒服的氣息撲麵而來,隨後身體的生命力開始快速留失,在他們二人在世間彌留之際,眼睛下意識的瞪大,不可思議的盯著眼前這個男人。


    他們大概沒想到,有人甚至可以不與他們正麵接觸就可以取性命。


    “二妹,三弟。你們怎麽了?”


    他們的大哥是個大嗓門,讓兩隻具勉強還能維持平衡的屍體失去最後的支持,直挺挺的倒在林響麵前。


    “你,你。你對他們做了什麽?”


    “隻是送他們一程。”


    “我殺了你。”


    不愧是當老大的人,看似不要命,拚盡全力的衝向了林響,其實是在往林響所在的位置衝了兩步後,緊接著飛身向窗口撞了出去。


    林響不可思議的眨眨眼睛,迷之操作的確讓他驚了。


    不應該為自己的兄弟報仇的嗎?


    怎麽逃了?


    可是你在夢境內要往哪裏逃呢?


    男人從破廟出來後,以為自己能逃出升天,卻發現前麵是懸崖峭壁。


    林響不緊不慢的走到窗口前,問:


    “自己跳下去還是我推你一把?”


    “饒,饒了我。我什麽都不會說,我出去後裝聾作啞,向曹種那樣。”


    林響依然搖頭,拒絕了他的提議。


    像曹種那樣?就算已經過了二十年依然有人找上門,殺了他全家,所以如果他那麽做了,一定會後患無窮,倒不如一勞永逸,把所有人知情的一股腦都殺了。


    男人看到林響失神,內心大唿“好機會”,手裏的刀毫不客氣的向林響的腦袋砍了下去。


    隻可惜,此人沒看到林響喪命當場,隻覺得眼前一道金光閃過,手裏的刀便握不住了,從手中脫落後深插入地麵。


    感覺到自己滿臉都是滾燙的血液。


    “要死了嗎?”


    隨著身體逐漸癱軟,生命力流失,艱難的抬起右手,指向林響後,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一命嗚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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