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府知府得知在瘟疫流行期間,男人們依然流連於逛青樓。


    為了杜絕瘟疫,大手一揮,讓百姓都閉門不出,違反禁令打三十大板,關大牢三十天。


    不讓逛青樓,理因模仿神女裝扮應該停了。


    偏偏不是,模仿秀並沒有因為瘟疫所有人閉門不出而偃旗息鼓,恰因為瘟疫,有愈演愈烈之勢。


    究其原因就是大家在家都憋屈的。


    男人們從青樓迴家,也想讓自己女人晚上裝扮一下,陶冶情操的小樂趣誰能拒絕呢?


    ……。


    ……。


    相比於平陽府在流行傳染病後越發熱鬧,林響則在林中孤寂的閉關中尋找以毒攻毒之法期間,他感覺到那把無形的枷鎖從身上褪去,明白是抬屍兄弟替他為王師師完成了陰婚。


    這是他最近幾天唯一的好消息。


    三把枷鎖加身的確壓的他有些抬不起頭,精神也萎靡不振。


    很快把心中所想清空。


    現在他正到了關鍵時刻。


    左手中有一團紅色的瘟疫之源,他小心翼翼的去碰撞右手的瘟疫。


    當它們完美融合後,林響露出一絲喜色。


    隻是僅僅這樣還不夠,必須能互相殺死。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


    瘟疫之源竟然變淡了。


    變成了和感冒差不多的程度。


    林響迴頭對水娘說:


    “去抓一隻兔子來。”


    水娘看向徐二狗,它麻利的去抓兔子。


    沒讓林響等太久,兔子就被抓來了。


    林響重新合成了傳染病的瘟疫之源,放到兔子麵前,當它把瘟疫吸入體內後,肉眼可見它的皮膚在潰爛。


    瘟疫真是恐怖如斯。


    再把左手的紅色瘟疫之源給兔子吸入體內後,兔子好像得了心肌梗塞,晃晃悠悠的走了幾步後,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死了?


    林響探了下兔子的心髒,還活著。


    現在他能做的就是等待。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兔子恢生命力,迫不及待的跳起來,驚慌失措的跑進林中。


    徐二狗把它抓迴來,吊在樹梢上,讓林響盡情觀察。


    晚上,兔子依然活蹦亂跳,林響終於露出了笑容。


    此法可行。


    林響要如何把紅色瘟疫傳給百姓,而且還要保證精準傳播。


    倘若失誤,平陽府的百姓一半得那種瘟疫,一半得另一種,那可就有的玩了。


    所以必須找到太醫院的人,讓他們去做,務必做到精準投放。


    林響想起秦冬發的那個徒弟,便考慮選擇他。


    現在正是月黑風高,把臉蒙上,前往平陽府的醫司。


    由於醫司現在屬於重要單位,有重兵把手,生怕患者把大夫也傳染上瘟疫,那可真是大問題。


    醫司內部一棟小房子裏,秦冬發的大弟子,義子,女婿,多種身份的左暉跪在藥王孫思邈的神像前:


    “如果你真的有靈,就救救平陽府的百姓吧!”


    左暉磕完頭後,來到病房,盯著零號病原體。


    他用了數不清的靈丹妙藥才讓他活到了現在,眼看就要堅持不住一命嗚唿。


    此人一死,前功盡棄,可他又迴天乏術。


    門突然開了


    左暉不耐煩的說:


    “我說了,不要打擾我。”


    林響沒有說話,隻靜靜的站在那裏。


    左暉沒聽到來人離開,皺著眉頭,抬起頭,看到是陌生的蒙麵男子:


    “你是誰?”


    林響沒有管他,走到零號病人麵前,把紅色瘟疫源送入其體內。


    “你幹什麽?你對病人做了什麽?”


    “受你師傅之托,治療瘟疫。”


    “師傅?”


    當紅色瘟疫之源發揮作用後,昏迷的零號病人竟然展開了眼睛。


    左暉不可思議的盯著病人,然後再盯著林響,那眼神,好像幾百年沒碰過女人一樣。


    “撲通”一聲跪下:


    “前輩。救救平陽府的百姓。”


    “我來救是為了救人,但我沒有藥。”


    “沒有藥?”


    左暉不太明白,沒有藥?怎麽治療瘟疫?


    “我帶來的是另一種瘟疫,以毒攻毒。”


    “瘟疫?”


    林響把左手抬起來,紅色的瘟疫之源蘊含的死亡氣息讓左暉感到深深的恐懼。


    “倘若用不好,平陽府的百姓就真的沒有活路了。我該把它放在哪裏?”


    “水缸,放到水缸裏。”


    林響把紅色瘟疫之源扔在水缸裏,轉身一邊往外麵走一邊告訴左暉:


    “瘟疫治療瘟疫是你機緣巧合發現的,是你救了平陽府的百姓。”


    左暉重重把頭磕在地上,他知道自己得到了什麽樣的好處;治療瘟疫的功勞記在他頭上,那自己的成就,名聲將在師傅之上。


    想想就讓他渾身顫抖。


    跪到確定林響走後,左暉迫不及待的跑到零號病人麵前,看到人已經死了,但他卻發出了癲狂的笑聲。


    因為人雖然死了,但屍體上的瘟疫卻沒了。


    說明以毒攻毒可行。


    平陽府的百姓有救了,他怎麽能不高興?


    喊人來,在院子裏架鍋。


    然後燒開水。


    最後他把水缸裏染了紅色瘟疫的水倒了進去。


    “大師兄。我們這是幹什麽?”


    “百姓有救了,百姓有救了。”


    “怎麽迴事?”


    “以毒攻毒。去抬病人來。”


    “是。”


    當感染瘟疫的病人被抬來後,有人竟然不做保護措施從鍋裏舀水,左暉趕忙阻止:


    “這水裏是另一種瘟疫,碰到就不要想活。”


    嚇的周圍的人躲的遠遠的。


    他小心翼翼的勺子舀了一勺水,喂給傳染病人後,所有人都在一旁等著。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病人竟然清醒了過來。


    醫司所有人一齊歡唿。


    這半個月,他們終於,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立刻把病人都抬到醫司,給他們喝藥。”


    “是。”


    天亮後,知府老爺得知消息後,親自來看。


    看到病人有些已經能四處活動,他激動的淚流滿麵。


    來到左暉麵前:


    “你救了平陽府百姓,我要上書陛下。”


    “都是我應該做的,都是我應該做的。”


    “你比你地方絲毫不差。陛下一定會大力褒獎。”


    “分內之事,分內之事。都是各位同道鼎力相助,才僥幸找打以毒攻毒的方式。”


    “好好。青年才俊,好,太好了。”


    隻要瘟疫一滅,幾乎所有人都能加官晉爵。


    知府全力配合,讓所有病人來醫司服藥。


    僅用一天的時間,平陽府的瘟疫奇跡般的被壓了下去。


    捂在平陽府百姓心頭的陰霾消散。


    用不了多久,地方上又能繁華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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