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個小目標,先摸一百具屍。


    林響把袖裏乾坤之術練的得心應手,可收可取後便停了。


    施展此術,太消耗精力了。


    今天大概沒屍體運到義莊了,他便蜷縮在牆角睡覺。


    至於幫南小猴了因的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最起碼也得等到晚上,喊上白僵徐二狗才行。


    不就是救個女人嗎?簡單。


    突然停屍房的門被一腳踹開,林響睜開眼看到是白捕頭來了,坐起來詫異的詢問:


    “又有屍體送來了嗎?最近可真忙。”


    林響嘴上抱怨,心裏卻想著:


    每天有十具八具的屍體給他摸,那真的算稱了他的心了。


    “你叫林響,丙字摸屍人。”


    明知故問有意思嗎?心裏這麽想,嘴上依然恭恭敬敬的迴答。


    現在還不太想打了摸屍人的飯碗。


    “是我。”


    “徐二狗的屍體呢?”


    “丟了,我也上報了,發生什麽事了?”


    “前天夜裏發生了青樓慘案,今天找到的目擊者稱是徐二狗。”


    負責林響的衙役趕忙說:


    “徐二狗已經死了,怎麽還能作案?恐怕是偷屍的賊人故意嫁禍給死人。”


    “本捕頭懷疑徐二狗裝死,有人和他串通一氣。”


    矛頭直指林響。


    林響察覺到氣氛不對勁,心想:


    想讓老子背黑鍋,不可能。


    說:


    “屍體送到義莊前是不是死的難道各位大人不知道?要說有人串通一氣也不可能是我小小的摸屍人。”


    白捕頭臉色鐵青,青樓吸血案鬧的沸沸揚揚,上麵追的緊,想先找到個替死鬼頂頂,堵住上麵的嘴,負責摸屍徐二狗的摸屍人林響毫無疑問在眾多人選中脫穎而出。


    沒想到林響伶牙俐齒,一時說的他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總之,屍體丟失,你有看管不利的責任。”


    “關我毛事,我隻摸屍,又不管看屍。”


    白捕頭氣急敗壞:


    “你的意思是丟了屍體是劉捕頭的事。”


    “我沒有這麽說,是你說的。”


    白捕頭說不過林響就要動手,這個時候劉捕頭過來,大喊一聲“住手”。


    “劉捕頭來的正好,義莊屍體丟了,我懷疑是摸屍人林響做的。”


    “懷疑是懷疑,你不能帶走人。”


    “你要保他?”


    白捕頭詫異的盯著劉捕頭,此人什麽時候變成了熱心腸?透著詭異。


    “不是我保他,是現在義莊能摸屍的就剩下他和瘸子,你把人給我帶走,那就把你的手下留下摸屍。”


    “怎麽迴事?”


    “其他人都病了,懷疑是瘟疫。”


    聽到瘟疫,白捕頭和手下立刻捂住口鼻,退到五步之外與義莊的人保持距離。


    “你,你,我再調查調查,劉捕頭你保重。”


    白捕頭要帶著手下人準備離開義莊。


    是非之地,不能久留。


    想走,哪那麽容易。


    林響直接把人攔了下來。


    “我還沒有洗脫嫌疑,把我帶走,不把我帶走我不依你。”


    “你,你,你滾開,別把屍瘟傳染給我。”


    白捕頭對之前暴發的屍瘟恐怖狀曆曆在目,驚慌失措的躲在手下身後。


    “我迴城隍廟也是個死,還不如跟著你們迴大牢,說不定還能活。”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白捕頭像踩了尾巴的耗子,直接翻牆逃了。


    他的手下也一哄而散。


    在場眾人各個瞠目結舌。


    “都說白捕頭腿上功夫了得,今天算見識了。”


    劉捕頭的一番話引的義莊的衙役哄堂大笑。


    林響沒和他們摻和,看到瘸子師傅從停屍房出來,過去攙扶住,問:


    “師傅,那幾個人怎麽樣了?”


    “聽說活不成了,一個個軟的都站不起來,義莊不養閑人。”


    “不是屍瘟?”


    “不是。義莊內沒小事,這種病一旦傳染,也非同小可。”


    “晚上我們就睡草垛裏別迴城隍廟了。”


    “隻能如此了。還有一件事,劉捕頭今天要搜查所有的停屍房。”


    “師傅,我哪裏沒問題的。”


    師徒二人說著悄悄話,劉捕頭莫名其妙的就讓衙役叫他。


    瘸子師傅交代:


    “白捕頭盯上了你就不會輕易放過你,要想活命隻有劉捕頭能救你。”


    “師傅,我知道了。”


    林響對即將發生什麽事都不在意,倘若要對自己動手,那就別怪自己心狠手辣滅了他們滿門。


    林響跟著衙役來到自己的那間停屍房,沒想到這麽短的時間劉捕頭就來自己這裏了。


    站在停屍房的門口,看到自己鋪的草席被翻了個底朝天。


    之前他就把所有的財物以袖裏乾坤裝進袖中,當然什麽都不會發現。


    劉捕頭說:


    “不錯!你很幹淨,那幾位的停屍房內都搜出不少財物,但我都幫他們解決了,畢竟都為了義莊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必斷手斷腳。”


    林響想象得到,他們幾個就算病好了,得知積攢的財物被搜刮了,也得氣死。


    “劉捕頭,找我有什麽吩咐?”


    林響才懶得聽他抒情。


    “找你來是交代一下,明天你師傅和我去摸一具屍,所以義莊摸屍人就你一人了。”


    “我會好好摸屍體的,請劉捕頭放心。”


    “不,不,不!到時會來新的摸屍人,你帶帶她,明白明白義莊的規矩。”


    “明白,明白!劉捕頭放心。”


    “好好幹!有機會提拔你為乙字。”


    劉捕頭給林響畫了大餅,帶人離開停屍房。


    今天他收貨不錯。


    林響把席子重新鋪好,正要躺下,衙役在門口說:


    “你真老實,這麽久連一點東西都沒貪。”


    “我是老實人。”


    “今天你們摸屍的,還有我們幹衙役的,都被劉捕頭清了老巢,虧的褲衩子都沒了。”


    “先把你們養的肥肥的,過年一刀切。”


    “忙來忙去,一場空。”


    林響看衙役一張死人臉,就多和他說了句話:


    “姚哥,劉捕頭說明天來人,來的是啥人?”


    “你要是問別人鐵定不清楚,問我這件事卻能給你說道說道,義莊來的摸屍人是個女人。”


    “女人?怎麽可能?”


    “八九不離十。”


    林響太吃驚了,怎麽會要女人進義莊做摸屍人?


    “是女人不假,別有太大期望,估計是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沒什麽看頭。”


    林響不置可否。


    年輕的女子活不下去到青樓也比在義莊做摸屍人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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