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合作的什麽人呀?能不能讓那什麽劉總搬走啊?煩死了……”


    小予鹿放學迴家,把書包往沙發上一甩,氣鼓鼓的坐著,哪當媽的發脾氣。


    葉長官難得下班早,正在看電視新聞,看他閨女那個樣兒,搖搖頭,“不要對媽媽這樣說話。”


    予鹿坐正身子,哦了一聲,又委屈巴巴的看著她爸。


    “怎麽了?跟爸爸說說?”


    小丫頭撇撇嘴,屁股蹭啊蹭的,蹭到她爸身邊兒,抱上胳膊,抬著頭,可憐巴巴的,“我們班裏新來了一個轉學生,特別煩人。整天一副報恩的樣子圍著我轉,我明明什麽都沒做,弄得我成了無理取鬧的大小姐,他是無限包容忍讓的好孩子似的,這都什麽事兒啊?”


    旁邊她二哥朝陽拽拽的沒骨頭一樣靠在沙發上,看著親媽,“還有一個原因是,那個傅問溪長得人模狗樣的,太能裝。女生都喜歡他,他圍著我妹轉,小鹿快成學校女生的公敵,要被孤立了。”


    安寧正在欣賞劉珍珠讓人送來的一套白金鑲鑽石的首飾,聽到這話,還問呢,“傅問溪轉學到你們班啦?”


    這劉珍珠是挺有魄力的,為了這一個大單子,連家都搬到羊城了。


    “嗯呢。半個月之前才轉來的,一轉來就跟個花孔雀似的招風。”


    朝陽這話把安寧都給逗笑了,“怎麽?嫉妒人家搶了你的風頭啊?”


    人家可是男主角呢。


    “這有啥好嫉妒的,他就是會演戲,愛演戲,我又不好那個,有那個時候我多讀幾本書不好嗎?我又不喜歡被一群女生圍著,多煩人啊。”


    他說的讀書,絕不是讀課本,而是機械類的專業書,已經到大學的程度了。


    從會說話開始,家裏被他拆到的玩具數都數不過來,各種車模人家都當寶貝擺著,到他手裏,就是個拆。


    管你多貴呢,就是個拆。


    開始是拆了就裝不迴去,後來慢慢的,能裝迴去了。


    為了整明白這些個東西,他自己找書看,去大學找老師問,去大學圖書館借書,讓人從國外幫著買資料迴來看。


    學得不知道多認真。


    小小年紀,已是汽修的大手子了。


    要不是年紀不夠,不能考駕照,早都上賽場了。


    現在,有時候公司裏研究所的科學家們偶爾都得拉他一起討論問題。


    機械方麵,他確實有天賦,是天才中的天才。


    天才,最不可能的就是嫉妒別人受歡迎。


    不是一個賽道,有什麽好嫉妒的。


    “倒是我哥,原來是校草,現在校草地位不保,才該難受吧。”


    快拉倒吧。


    安寧才不聽他瞎說,“你哥謙謙君子,風月霽月,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那要放在古代,得是潘安一樣的貴公子。我兒子能把一個校草放眼裏?”


    梵星板板正正的坐著,他身上有很重的,安寧大舅舅身上那種紳士風範。


    也不是特意培養的,就是長著長著就這樣兒了。


    所以寧大舅可太喜歡他這個外孫了,比親孫子還像他呢。


    被親媽說得微微笑,“媽,低調點兒,我沒那麽好。傅問溪同學也是很優秀的。”


    葉淩洲轉頭看向兒子們,又看看安寧,“姓傅的?”


    安寧看著他笑得快要滴出水來,“是啊。傅忠義的親生兒子呢。”


    葉淩洲看看她那個樣子,先是一笑,然後冷下臉,“這個姓不好。”


    知道安寧愛看他吃醋,很配合她的演出。


    安寧更美了,“嗯,是不好。”


    不知道怎麽,明明父母什麽過分的都沒有說,仨孩子卻臉紅了。


    為啥臉紅的,也說不清楚。


    就朦朧的覺得不好意思。


    “寫作業去了,媽,吃飯再叫我。”


    仨孩子拿起包,落荒而逃。


    安寧笑倒在葉淩洲懷裏,男人抬手勾勾她的鼻子,“滿意了。”


    嗯嗯嗯,安寧點頭,“很滿意。”


    ……


    “哎喲喲,我說你們兩口子,差不多得啦,知道你們恩愛,能不能迴屋裏膩歪去?”


    嫂子正好進門,看到兩口子的樣子,開口笑起來。


    難為他們這兩口子,孩子都上初一了,還能這麽膩歪。


    許是都工作忙,不常在一起?


    不像她,天天見麵,孩子爸那張臉,她是看得夠夠的了。


    可心跟在她媽身後,身後背著個畫架子。


    “姑姑,我來找梵星一起練畫。”


    可心今年十六了,上高一下學期了,開學分文理班,她選了理科班,但是成績中等偏上,想考大學不容易,有老師建議,學藝術,參加藝考,機會更大一些。


    如今的藝考,差不多就是音樂,美術,舞蹈這幾類了。


    可心唱歌跳舞沒有天賦,也不喜歡。


    畫畫還可以,至少不煩。


    小時候梵星幾個學,她也跟著學了些基礎。


    現在開始練了,還挺認真的。


    沒有找老師,梵星教她,足夠了。


    “去吧,去吧。”


    安寧坐起來,葉淩洲跟嫂子打了招唿就迴書房了。


    “嫂子,看你,把淩哥都說不好意思了。”


    切,嫂子翻了個白眼,“你咋不說你不害臊呢。”


    說完又落下臉,往安寧身邊又湊了湊,“老太太不行了。安然打來電話,讓迴去送最後一程。咱爹不迴去,我們是不迴去不行,孩子也得跟著迴去。過兩天讓爹來你這邊兒住些日子吧?”


    還怪能熬的。


    生生讓她熬了十多年。


    也行吧,也算是母女兩個互相折磨了十多年。


    鈍刀子割肉,挺好。


    “我爸退休了,這幾天辦好交接就要迴來帶孫子。老念叨呢,讓咱爹來家,聚一聚呢。這些年,麵都沒機會見幾迴。”


    明明住得很近,可隔著河,進出還得辦護照,辦出行許可證。


    連安寧,一年也就見個五次八次的,還總是來去匆匆的。


    安老爹跟著安康過,天天的,接送孩子上下學就是主要的活兒。除了過年過節,不怎麽能見到安爸。


    也是心裏存著愧疚,有意的躲著。


    “時間過得真快呀,一轉眼,大伯也要退休了。”


    誰說不是呢。


    “真就迴家養老了呀?才六十多歲呢。”


    “應該還是會擔一些社會職務吧。”


    比如什麽基金會的會長之類的。


    “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啥變化啊?”


    嫂子問的是什麽,安寧很清楚。


    人走茶會不會涼唄。


    “變化肯定會有的,隻是方向不同了。大基礎隻會越來越好,別擔心。”


    安家,寧家的祖輩也都是經商的,知道該怎麽處理這種情況。


    誰也不能老那麽長在某個職位上麵,早早晚晚的。


    隻要後續培養的人才,能夠接上力就好。


    很不必非得是自家的孩子的。


    ……


    這話音也就是剛剛落下。


    安寧都沒來得及質問小崽子們,為啥才上初一,就知道什麽女生喜歡男生那一套了。


    也沒來得及給孩子們辦轉學,會搞校園劇那一套的學校,不去也罷,反正自家投資的私立學校已經完工九成九,主體早都完事兒了,隻差一點點細節,不行就提前一學期投入使用。


    本來是想在孩子們上初中的時候正式建成開學的,實在是,學校這個事情,太重要了。安寧用了全世界陽嚴格的標準來做的。根本不計成本。


    工程比原計劃的多幹了一年多,還沒有徹底完工。


    她閨女,被孤立?


    這個絕對不能忍。


    那什麽狗屁男主,還搞白蓮花那一套呢?


    隻是,她啥動作還沒做呢。


    省裏來了新領導。


    巧了不是,正好是唐甜甜她爸,也就是傅忠義的現任嶽父。


    傅家秒變皇親國戚。


    當朝駙馬爺,多威風的呀。


    跟公主娘娘一起,倆人帶著又是秘書又是保鏢的十幾號,浩浩蕩蕩的到予鹿總部。


    指名道姓的找安寧。


    安寧看著進門的這死出兒,差點笑出聲來。


    這是演的哪一出啊。


    “不知兩位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坐在辦公椅上,都沒有站起來。


    傅忠義坐在會客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對於安寧打量過唐甜甜後眼裏諷刺的笑意,他有一瞬間的惱怒,很快把情緒壓下去。


    “指教沒有。我們來,是要跟安總談一筆生意。我的房地產公司才剛剛注冊,還沒有辦公室。想買下安總這座樓用一用。我這個人呢,向來是最講公平交易的了。你這樓已經是用了十多年,很舊了。這樣吧,我出一百萬,多的當交安總這個朋友了。以後咱們還是可以合作共贏的嘛。”


    哎喲,我把你大氣的咧。


    這樓是用了十多年了。


    可當年這十三層就花了三百多萬。那可是八零年。


    現在,一個億你連地都買不到。


    樓才十年,質量是最好的,重新裝修一下,再用五十年都成。


    這是當初花十分之一的價格買的廠,現在要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的還給來?


    真逗。


    “不好意思,這生意怕是談不成。我這個人呢,戀舊。就喜歡用這舊辦公室。新大樓再好,我用著別扭。那邊兒都是他們在用,我就喜歡這裏。說句不好聽的,隻要它不塌,我一定不離不棄。這點兒做人基本的道德,我還是有的。”


    說的是辦公樓,罵的當然是某人了。


    “人往高處走。聽說予鹿集團的新總部大樓是三座百層高的摩天大廈,安總又不是沒有更好的去處。何必守著這個舊地方不鬆手呢?


    多個朋友多條路,以後都在羊城圈子裏做買賣,抬頭不見低頭見,把路走死了,實在不是聰明人的做法,你說呢?一百萬,不少了。”


    已經開始威脅了。


    啥叫路走死了?


    嗬嗬。


    “我有了更好的,就該把舊的送給你?怎麽了?什麽時候在羊城做生意,還成了走死路了?我還真想看看,實羊城的天,姓啥呀?”


    安寧不是個好脾氣的人,特別是對傅家人,從來都沒有過好脾氣。


    能動手裏最懶得吵吵,跟他們家這些沒腦子的人動腦子,是給自己找罪受呢。


    以前吧,傅忠義多少還是有點腦子的。


    現在,真是飄了。


    “羊城不管姓什麽,都不會姓安,更不可能姓葉。一朝天子一朝臣,何況,你們家,從來就沒登頂過。如今該退的也退了,撐死了不過是個二流家族,往後,要想不被別人吞掉,最好還不是早點兒投靠個靠山要緊。”


    就差直接把讓安寧送上財產投誠的話說出來了。


    沒低蘊就是沒低蘊。


    眼光淺就是眼光淺。


    沒有幾代人的積累,是真不行。


    安寧這會兒很慶幸,孩子們常跟在長輩身邊受教。


    她自己也學了很多。要還是如當初剛穿過來時的樣子,她大概也會慌亂,沒準真被嚇住了呢。


    “拭目以待。方方,送客。”


    哎。


    方方已經找了保安過來,強子親自帶著上樓。


    被人強行上門進了安總辦公室,對他們來說,已經很恥辱了。


    一直都沒有說過話的唐甜甜,全程都在打量安寧,眼裏的嫉妒不要太明顯。安寧仿如二十出頭的樣子,完美的身材,絕頂的美貌,大氣的裝扮,辦室桌上全家福裏,高大俊逸的男人,三個漂亮的孩子。


    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嫉妒得發狂。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站下,迴頭看著安寧,“我保證,三天之內,你會主動來我們公司送上這座樓的鑰匙。”


    嗬嗬。


    真敢說呀。


    就問,你爸親自過來,他敢不敢開這個口。


    安寧點點頭,覺得能理解為啥她跟看上傅忠義 了。


    傻白甜,她占了傻傻傻。


    “好的,我會把鑰匙準備好,就看你怎麽讓我送過去了。”


    怎麽送過去?


    第一天,查稅。


    第二天,修路。


    第三天,斷水斷電。


    稅,隨便查。


    咱挖了,無所謂,到新大樓辦公唄。


    斷水斷電?


    也沒影響。


    “該報修報修,該找哪個部分找哪個部門,所有記錄都要做留好。將來好做為呈堂證供。”


    才剛剛來上任的領導,就能調動各部門這麽聽指揮?


    到標誌性的大公司予鹿總部來耍威風?


    是領導真的這麽厲害呢?還是他的傻閨女成了別人的槍?


    隻是不知道攤上這種坑爹貨,唐領導做何感想。


    安寧拿上各項手續,直接往唐領導辦公室去,做為知名企業家,跺跺腳,羊城比濟抖三抖的大老板,有事當然找大老板解決。


    大家本來就不是坐一張桌的,跟熊孩子說話?掉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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