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睡到中午才起床,實在是餓得不行才不得不掙紮著爬起來出門去幹飯。


    原螢想吃牛肉麵,淩霄想吃大盤雞配米飯,爭執無果的情況下,遂決定猜拳定主權,最後淩霄贏了。


    猜個拳就能讓一個男人傻樂半天,這快樂也太隨心所欲。


    吃飯的途中,原螢才想起來問淩霄有沒有將自己的話傳達給冷月,淩霄點點頭,順道將一塊雞腿夾到她碗裏。


    “冷月和她妹妹是同母異父嗎?”


    “是啊,冷霜是她媽和繼父生的。”


    “所以冷月是隨繼父姓。”


    “不是,”淩霄道:“冷月隨她親爸姓,由於她親爸腿腳殘疾,她媽拋下她爸跟同莊上另一個姓冷的男人跑了。”


    原螢驚住,想不到冷月母親居然這麽…無情。


    “那她爸…”


    “她爸死了,就在她媽扔下她爸拋棄她跟別人跑掉的第三天,她爸一個人爬到井邊,投井自盡了。”


    想來這些悲慘事都是冷月告訴淩霄的,所以淩霄才知曉的這麽詳細。


    “冷月的媽…說實話,非常市儈精明。”淩霄頓了頓,眉頭皺起,他厭惡冷月媽厭惡到想起這個人都覺得泛惡心,“冷月她爸死掉後,她媽迴來了,以撫養冷月為借口向村裏索要她爸的撫恤金。冷月提出要跟爺爺奶奶生活,她媽對她舉起板凳就往她腦袋上砸,要不是村裏鄰居阻攔及時,冷月現在估計是個腦癱。”


    有些人不配為人父母,因為他們自私自利,根本沒有道德廉恥。


    原螢久久無言。父母走後,她一直覺得自己生活悲慘,相比較冷月,她才覺得自己比冷月幸運。父母雖不在,但她享受過雙親之愛,她還有關心她疼愛她的親人,而冷月卻什麽都沒有。


    那麽小的一個孩子,麵對這樣兇惡的母親,童年應該非常害怕和無助吧。


    淩霄敲敲原螢碗沿,淡聲道:“別發呆了,吃飯吧。”


    如果無法斷絕這樣的血緣關係,對冷月而言,確實隻有遠離這一種方法。


    是夜。


    殘月如鉤,慘白的月色照在陰暗的巷子裏,非但沒讓人生出半分安全感,反而愈加恐懼。


    淩霜額上已沁出冷汗,都怪她塞著耳機聽歌太入神才沒覺察到身後早有人跟著。她惱恨威子喝酒喝到那麽晚,要不然她也不會為了急著趕迴去抄這條近路走。


    她步子加快,後麵的人也加快步子,她慢下來,對方也慢。


    想起最近新聞上常報道的變態殺人案,冷霜心跳加速,不住祈禱自己沒那麽倒黴。終於快走到前麵的拐角,出了拐角就是馬路,她心一鬆,立刻撒腿就跑,後麵的人見她跑了立刻去追,冷霜邊跑邊迴頭望,這一望差點把她魂嚇掉,追著她跑的是個刀疤臉漢子,體形壯碩的像頭牛。


    她拿出百米衝刺的速度拐向牆角,嘴裏大喊著“救命”,哪知拐角處正好有人走過來,她收勢不及直接跟那人撞個滿懷。


    “你怎麽了?”


    被撞的那個人連忙扶住她。


    冷霜大口喘氣,惶惶抬起頭,當瞧見對方是個長相非常俊美的少年時,立即捂著胸口哭著告訴少年後麵有人跟蹤她。


    “是嗎?人在哪呢?”


    冷霜拉著少年欲跑,“就在那條巷子裏。”


    少年沒跑,反而膽大的往她所指的巷子裏瞄一眼,一眼過後,轉過頭對她麵露疑惑道:“沒有人啊。”


    冷霜愣住。


    “真的沒人,”少年向她招手,“不信你來看。”


    冷霜搖搖頭,直往後退。


    少年笑起來,“你膽子真小,應該是同迴家的路人卻被你誤認為是跟蹤狂了。”


    冷霜在學校裏向來是大姐頭的存在,仗著身後有一幫混混撐腰,學校裏沒人敢看不起她,更沒人敢招惹她,向來都是她欺負別人,何曾被人欺負過。


    現在這個少年笑話她膽小,她心中頓時很不服氣,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膽小鬼,在少年含笑的目光中,她壯著膽走向巷口。


    窄寬曲折的巷子裏果然沒有人,隻有貼牆的路燈照著斑駁磚塊。


    “我就說沒有人吧。”


    少年的聲音貼在她耳後響起,冷霜剛要迴頭,沾著乙醚的手帕突然死死捂住她口鼻,冷霜來不及掙紮,整個身子已經軟癱倒下。


    少年用腳尖踢踢她,臉上露出得逞的笑。


    刀疤臉漢子從陰影中現身,兩人合力將冷霜抬出巷子,馬路邊上停了很久的麵包車迅速打開車門,少年與刀疤臉就像扔貨物一樣將冷霜扔進了後座。


    當冷霜在驚恐中醒來,發現自己兩隻手被銬在鐵床杆子上,下身不著寸縷。她打量周圍環境,猜想這是一間廢舊倉庫,倉庫裏到處是斑斑鐵鏽和舊電器,唯一嶄新的東西就是對準她拍攝的那台索尼a6相機。


    “救命啊!”


    她張惶大叫,試圖掙脫手銬,沒想到手銬越掙越緊,勒得她手腕生疼。叫聲並沒有引來路人,反而將綁匪叫了進來。


    那人頭上套著一個老虎麵具,手上還拿著一根長鞭,二話不說就對準亂叫的冷霜一頓鞭打。冷霜痛到大哭,懇求對方住手,那人毫不理會,直打到冷霜皮開肉綻渾身鮮血淋淋才住手。


    “大聲哭。”


    那人帶著變音器,說話怪裏怪調。


    冷霜被他的聲音嚇住,一絲聲音都不敢發出,隻瞪著驚恐的眼睛望著他。


    “我讓你哭,你耳朵聾了嗎?”對方又是一鞭子抽下來,冷霜慘叫一聲,忍不住再次放聲大哭起來。


    “求求你…放過我吧,隻要你放過我,讓我…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她哭著乞求,眼淚混著鼻涕一起流在枕頭上,看起來既卑微又惡心。


    那人又是一鞭子下去,直抽的她尖叫不止才停手。


    “哥們最近手頭缺錢,你要是能搞點錢來,我就放過你。”


    “大哥,我沒錢,”冷霜可憐兮兮的哭訴,若不是手被銬著,她能給對方跪下:“我一個學生哪來的錢?”


    “你沒錢,你父母肯定有錢,”那人桀桀笑道:“你對著鏡頭讓他們送一百萬過來,如果他們不送,我就撕票。”


    一百萬!


    冷霜驚呆,她家哪來那麽多錢,就算父母把房子賣了也湊不齊這筆贖金。可是小命要緊,她也管不了那麽多,對著鏡頭大聲哭泣:“爸,媽,救救我!我不想死,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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