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兩人沒上山,去了麥田裏,田裏的小麥已經鬱鬱蔥蔥的長起來了,看著就喜人。


    薑檸拿了小鏟子專找薺菜,準備下午包薺菜餡餃子。


    薺菜這種野菜專長在農田裏,其實春天三月份的時候是最為鮮嫩的時候。


    但如今這個季節的薺菜也能吃,打打牙祭還是不錯的。


    村裏摘野菜的也不會去旁人家的地,因此半個時辰就挖了半筐。


    薑檸拿著鏟子站起來,喊著:“嶼哥,迴家吧,這些已經足夠了。”


    楚青嶼在給麥田除草,應了聲:“哎,等我把這點兒弄完。”


    薑檸索性邊挖邊等,沒一會兒眼前就籠罩了一片陰影,楚青嶼彎腰從她手裏拿過小鏟子放到筐裏,然後拎起竹筐,笑了下:“走吧。”


    薑檸輕快地應了聲:“嗯。”


    一邊拍著手上的土一邊問:“嶼哥,你是喜歡吃薺菜雞蛋餡的餃子還是喜歡吃薺菜豬肉餡的餃子?”


    楚青嶼想了下,道:“都喜歡,聽你的。”


    薑檸皺著眉思索著:“我也都喜歡,還是迴去聽娘的吧。”


    迴到家,聽了她的糾結的趙秋月笑出了聲:“那就兩種餡都吃!這還不好辦嘛。”


    薑檸點了下頭眼睛亮亮地笑起來:“嗯,那我來給娘打下手!”


    趙秋月爽快道:“行。”


    然後對楚青嶼道:“阿嶼,你去你李叔家買上兩斤豬肉,堂屋抽屜裏有銅板。”


    楚青嶼看著像隻小兔子一樣歡快的薑檸笑得滿眼溫柔,聽到他娘的話,道:“好,這就去。”


    這邊趙秋月利落地開始和麵,薑檸在院子裏摘菜洗菜,蘇芸生火開始炒雞蛋。


    三人各有活幹,偶爾拉兩句家常倒是半點不無聊。


    等楚青嶼買了豬肉迴來,麵也和好了,已經蓋上蓋簾開始醒著了。


    趙秋月便開始剁肉,她做了十幾年席麵,刀工看得薑檸眼花繚亂,不住感歎著:“好厲害!”


    蘇芸也道:“娘,我都看不清你這兩個刀了。”


    然後薑檸再嘴甜地來上一句:“我可真幸福,能吃到娘做的這麽好吃的飯菜。”


    趙秋月每每被她倆哄得笑個不停。


    這會兒她停下刀,然後把豬肉攏進盆裏,笑得合不攏嘴:“哎呦我怎麽就沒生個閨女呢,你倆這一唱一和的,我這整天笑得肚子疼。”


    薑檸討巧地笑著:“兒媳婦也可以是閨女嘛。”


    趙秋月哼笑了聲:“就你這丫頭最會哄人。”


    婆媳三個在廚房裏聊天幹活,笑聲不住地往外傳。


    楚青嶼幹脆在院子裏劈起了柴,光明正大的聽他媳婦兒說話。


    太陽落山,楚青旭披著滿身霞光迴家,手裏還拎了壺酒。


    蘇芸迎上去,笑著接過他手裏的東西:“娘今日包了薺菜餡餃子,正好剛下鍋。”


    楚青旭笑道:“正想著這一口呢,聞著這味兒我都饞了。”


    蘇芸道:“快去洗一洗,馬上就能吃了。”


    楚青旭仗著天暗了,低頭在她額頭親了一口:“啵,真香啊!”然後轉身就跑。


    也不知道感慨的是餃子還是他媳婦兒。


    餃子上桌,兩個餡四大盤子的餃子一個個白嫩圓胖,香味撲鼻。


    一時間幾個人隻顧著吃都沒開口說話。


    直到肚子裏填了個半飽,薑檸才道:“這餃子真好吃啊。”


    小穗兒捧著自己的小碗,拿勺子吃得歡快:“好吃好吃。”盡管吃到現在第二個還沒吃完。


    楚青嶼往薑檸碗裏夾了幾個:“多吃點。”


    趙秋月笑嗬嗬道:“想吃什麽盡管跟娘說,娘的手藝十裏八村那是出了名的。”


    楚青旭一拍腦袋:“對了,我買了果酒來著,一塊兒幹活的兄弟說這家的梅子酒她家媳婦兒挺喜歡,我就買了一壺給你們嚐嚐。”


    蘇芸站起來道:“我給放廚房了,我去拿。”


    楚青旭拿著一盞油燈跟過去:“還要拿幾個碗。”


    等兩人拎著酒喝完迴來,然後一人倒了半碗。


    清甜的梅子味在空氣中散開,小穗兒皺了皺小鼻子,拍著自己的小碗:“要,穗兒要。”


    楚青旭拿筷子沾了一點點抹在她嘴巴上,蘇芸瞪她:“小孩兒不能喝。”


    楚青旭放下筷子:“沒喝沒喝,就沾了一點點。”


    小穗兒伸舌頭舔了下,皺巴著一張小臉,逗得幾個大人都笑了起來。


    楚青嶼輕聲問薑檸:“你能喝酒嗎?”


    薑檸品了品這句話,莫名覺出了三分看不起的意味。


    她挑著眉,小聲道:“當然。”


    然後端起碗喝了一大口,然後苦著臉趕緊吃了個餃子壓一壓。


    半晌,總結道:“又甜又辣。”


    幾人聽了後都嚐了嚐。


    楚青嶼和楚青旭都沒覺出什麽辣味,對他們而言這酒實在是過於甜了。


    薑檸雖然覺得它辣,但又覺得挺好喝,因此不知不覺地把半碗酒都給喝完了。


    楚青嶼發現不對勁是她捧著放醋和辣椒油的餃子碗要喝。


    他連忙伸手去攔,詫異道:“醉了?”


    薑檸轉頭看他,睫毛顫巍巍的,看著就不清醒了。


    楚青嶼站起來把她摟在懷裏,無奈地笑了下,道:“檸檸醉了,我們先迴屋了。”


    其他人都很驚訝,實在是沒想到薑檸酒量那麽差。


    小半碗果酒就給喝醉了。


    這邊,楚青嶼半扶半抱著把人帶迴房間,薑檸摟著他的腰乖乖站著。


    楚青嶼絞了一張帕子給她擦臉擦手,薑檸全程十分配合。


    等到把人放到床上,薑檸還賴在他身上不願下來。


    楚青嶼幹脆自己坐在床上,把人麵對麵抱在懷裏。


    薑檸鼓著臉皺著眉看了他好一會兒,然後突然笑起來就要湊上來親他。


    楚青嶼捏著她的下頜,含笑問:“我是誰?”


    薑檸眨巴著眼睛,應該還沒醉太狠:“嶼哥~”


    楚青嶼看她乖巧,實在不想放棄這麽好的逗人機會,捏捏她的臉問:“嶼哥是你什麽人?”


    薑檸瞪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說:你怎麽能問這麽蠢的問題?


    她聲音婉轉地道:“相公呀~”


    接著便捧著他的臉親他的下巴。


    楚青嶼任她的唇在自己臉上作亂,隻用手扶著她的腰讓她在自己腿上坐穩。


    軟軟的唇像小奶貓舔食一樣在他唇角、臉頰、鼻梁、眼尾不停的親著,楚青嶼被她親出滿身的火。


    伸手點點自己的嘴,哄著:“乖,親這裏。”


    薑檸慢吞吞眨了下眼睛,歪了下頭看他,然後乖乖道:“哦。”


    唇瓣相貼的一瞬間,楚青嶼閉了下眼睛,大手移到她的後頸開始迴吻。


    喝醉了的薑檸渾身都軟得不可思議,又乖到了人心坎上。


    讓她脫衣裳就乖乖解自己的扣子,那雙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盯著他,像是世間萬物都不及他重要。


    楚青嶼終於忍不住了,那個從進了房間就翹起來的地方早就開始抗議了。


    偏偏床上衣衫半解的小人還帶著醉意笑著喊他:“嶼哥~相公~”


    一夜風搖雲散,萬般柔情含在唇齒之間。


    第二日薑檸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床上隻有她自己。


    她盯著屋頂,萬分想不通原主的酒量怎麽會差成這個地步!


    小半碗果酒都能讓她醉成那個樣子,簡直是聞所未聞。


    而且得益於她不斷片的良好品德,她現在腦子裏全是昨天晚上她纏著楚青嶼要親親抱抱的畫麵。


    房間門被輕輕推開,薑檸連忙閉上眼睛裝睡,實在是她這會兒不想麵對昨晚那麽羞恥的場麵。


    她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有人坐在床邊。


    唿吸近了,一個吻落在眼皮上,男人輕笑著開口:“你眼睛在轉。”


    薑檸默默拉著被子蒙著腦袋,好想逃……


    卻逃不掉……


    被角被男人壓著,愉悅的笑聲響起:“餓不餓?”


    他不提還好,一提薑檸突然覺得自己肚子都已經餓扁了,她聲音悶在被子裏要求道:“你不許笑!”


    楚青嶼隔著被子拍拍她,爽快地答應了:“好,我不笑。”


    薑檸悄咪咪把被子拉下了露出一雙眼睛,卻對上滿臉笑意的男人!


    她一下板著小臉,嬌斥道:“騙子!”


    楚青嶼溫柔地看她,雖然笑聲沒有從唇齒間溢出來,但眉梢眼角皆是笑意。


    他眼疾手快地伸手把人從被窩裏抱起來,放到懷裏側抱著。


    薑檸對於他時不時就要抱著已經十分習慣,楚青嶼也抱的那叫一個順手。


    男人在她臉頰上親親,然後摸摸她的肚子笑著哄道:“乖,起床吃飯。”


    薑檸鼓著臉不理他,任由男人給她穿上衣裳再穿上鞋子,然後把她抱著站到地上。


    薑檸走到梳妝台前梳頭發,楚青嶼就站在一旁給她拿著小鏡子。


    隨手盤了個發髻,在小櫃子裏拿了個木簪子插上。


    出了房間就看到趙秋月和蘇芸正在院子裏樹蔭下納鞋底,薑檸不好意思地道:“娘,大嫂,我起晚了。”


    趙秋月笑得慈愛:“沒事,頭疼嗎?餓不餓?廚房裏我早上煮的粥應該還熱著。”


    薑檸抿唇笑著:“頭不疼,就是好餓,我去洗臉然後再吃。”


    趙秋月道:“去吧去吧。”


    等薑檸去後院洗漱的時候,趙秋月放下針線站起來:“我去給檸兒炒兩個雞蛋去。”


    蘇芸笑著道:“娘,碗裏還有我早上剝好的小蔥。”


    楚青嶼不等吩咐就自覺蹲在小爐子前引火。


    吃完了不知是早飯還是午飯的一頓飯後,薑檸也開始繡帕子。


    她最近愈發熟練了,一天能繡個四五條。


    見趙秋月和蘇芸正在納鞋底,薑檸也起了心思,道:“娘,有嶼哥的鞋樣子嗎?我想給嶼哥也做一雙。”


    趙秋月見他倆感情好,笑得合不攏嘴,從針線筐裏拿出一個遞給她:“有,阿嶼和阿旭他倆腳一般大,還一個比一個費鞋,我和你嫂子一年要給他們倆做好幾雙!”


    蘇芸在一旁搭話:“是呢,阿旭那腳跟長了釘子似的,好好的鞋穿不了倆月就磨破了。”


    薑檸接過看了看,道:“大哥幹體力活,嶼哥又每日上山,自然就比較容易破。”


    趙秋月搖搖頭,笑著歎了口氣:“所以啊,這鞋底和鞋麵我都納得厚實些,也好讓他們兄弟倆走路不硌腳。”


    薑檸拿著鞋樣子比在一塊藍布上剪著,然後靈光一閃,低頭看了看她們幾個腳上的鞋。


    她期待地說:“娘,我可以繡點鞋麵賣啊,這鞋麵可比帕子值錢了!”


    這個時代大多都是布鞋,鄉下男子一般是素麵的什麽也不繡,而女子一般都會在前麵繡個花。


    更別提鎮上的那些人家,男子鞋麵上的雲紋鶴圖,女子的更是花樣繁多。


    楚青嶼去後院收拾雞圈鴨圈的糞便,剛收拾完就聽到薑檸的新想法。


    他皺著眉道:“你每日繡帕子就要兩個時辰了,不能一直低著頭拿針線,傷眼睛。”


    薑檸隨口哄道:“哎呀沒關係的,我先繡上兩個試試嘛,如果這個更賺錢以後就少繡些帕子嘛。”


    邊說邊眨巴著眼睛看他,楚青嶼一下就忘了自己要說些什麽了。


    他轉開視線悶著聲音道:“反正每天最多繡兩個時辰。”


    薑檸應得歡快:“嗯嗯!”


    原本是風和日麗的晴天,誰知中午剛過,竟然刮了大風下起了雨。


    趙秋月看著瓢潑似的雨擔憂道:“也不知道旭兒怎麽迴來?”


    楚青嶼道:“娘,你別擔心,哥現在幹的活是給一個大老爺家修宅子,最不缺住的地方了。”


    趙秋月勉強放了心。


    大雨下了兩個時辰終於有了停歇的意思,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天快黑的時候,楚青旭帶著鬥笠迴來了。


    趙秋月忙去拉他的手,心疼道:“哎呦我的兒啊,凍壞了吧?”


    如今天涼了,即便是大小夥子被雨淋了這麽久也不好受。


    楚青旭站在屋簷下伸手摘鬥笠,擰著衣裳上麵的水道:“還好。”


    蘇芸拿著布巾給他擦臉,然後道:“我去燒鍋熱水,你一會兒洗洗。”


    薑檸忙道:“大嫂,我去燒水,你帶大哥迴屋吧,外麵風涼。”


    蘇芸也沒客套,道:“行,我去給他找身衣裳去。”


    楚青嶼燒鍋,薑檸往大鍋裏添水。


    火燒得猛,沒多久就燒好了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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