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啤酒炫下肚,王真便要拉著白怡去洗手間。


    白怡在座位上矜持了一秒,就乖乖跟著王真走了。兩人拉著手剛拐過一個角落,白怡嚶嚀一聲,轉身撲到王真懷裏,閉上眼睛貪婪地聞起來,還是那個讓人心動的男人味道。


    這一刻,喧囂的音樂聲仿佛消失,隻剩下相思已久、而今愈發高漲的情熱愛欲。


    白怡沒想到,王真竟然比她還急,一見麵便要同她溫存,心中又驚又喜。


    正是春來情思,亂如芳草。


    以前的不開心早已忘掉,況且她留了東西在王真那裏,那是她最美好的迴憶。


    “王真,真的去衛生間嗎?”


    “嗯?”


    “那你輕點,我怕我會叫出來!”白怡俏臉微紅,膩在王真懷裏,呢喃道。


    “你說什麽啊,我是和你說那個妹子的事情,怕你誤會!”


    王真差點就要仰天長嘯。


    “哦哦,那我們去跳舞吧,跳舞的時候你再說!”白怡忍著羞意,轉而拉著王真走向舞池。


    人越多,她反而能放得開,她本是眾星捧月的主兒。


    “可是我不會跳舞啊!”


    “不要你會!”


    王真反對無效,被硬拉著去了人群擁擠的動感舞池。


    “我抱著你,你隨便跟著節奏動動就行!”白怡摟著王真的腰,大半個身子都貼在他溫暖的胸膛,放下心中那一點點俗世的憂慮,時刻準備把所有的溫柔都奉獻出來。


    女人應該像水一樣,而不是像一把刀。


    這是孟悅教她的。


    雖說孟悅平常好作禦姐裝扮,但她的的確確是一個溫柔的女人,就像她的一雙巧手,可以完美地駕馭手中的碳鋼刀。


    白怡能感覺到王真不再抗拒她,這足以證明一切。


    王真第一次來酒吧,也是第一次跳舞,眼觀六路,學了幾個簡單的動作,剛要即興發揮,白怡已經情不自禁獻上香唇。


    她已經克製許久,本來就該她第一個得到這個男人。


    白怡這麽想,心裏卻在計算著時間,什麽時候放王真迴家。


    她必須承認一些事情。


    在一定的規則之內,她決定要做的事情,也絕不會放棄。


    音樂慢慢晃動,兩人享受著各自的歡愉,王真沒有多餘的小動作,一直在刻苦鑽研舞技,白怡隻好用小小獎勵他一波。


    等白怡盡興了,王真才抬起頭給她講述酒吧路上發生的事情。


    “她還真是你撿來的!”白怡咯咯笑道,“一隻被放逐的南疆小蜜蜂!”


    王真笑道:“挺乖的吧,撿迴來給你當保姆如何?”


    “不要,我隻要你給我當保姆!”白怡咬著王真的唇,示威道。


    “你不要,那我帶迴家當女仆了?”王真反將一軍。


    “幹嘛啊,一會給她開個房間,丟那裏就行了!”白怡不想討論這個話題,給出標準答案。


    看到王真似乎在思索,白怡嘟著小嘴,悶悶不樂道:“我不允許你碰來路不明的女人,哪怕是處女也不行!”


    “我根本沒有這個想法!”王真趕緊把自己摘清,“拋開事實不談,她隻想要一份正經的工作而已。”


    “不要自以為了解女人!”白怡馬上警告道,“這樣的女人,我給她開一間總統套房,第二天她就會自己想明白,後麵的路該怎麽走,你擔心什麽?”


    “我自己還沒住過總統套房,幹嘛給她開?”王真鬱悶地來了一句。


    “那我們今晚出去開房吧,就開總統套房,我也沒住過幾次,今晚好好享受一下!”白怡笑嘻嘻問道。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王真反問道,“你帶身份證了嗎?”


    “那你帶了嗎?”白怡也反問一句,說著雙手就開始掏王真的兩個口袋。


    不僅要檢查身份證,還要檢查小雨傘。


    王真險而又險地先一步把手插兜裏護住,心裏飛快地抉擇起來:“總統套房誒,我到底應該帶了,還是沒帶呢?”


    最後還是從心了!


    問一句,去酒吧帶身份證犯法嗎?


    白怡成功從王真口袋裏起獲了一張身份證,得意地顯擺起來。


    被她靈機一動,釣魚執法,抓到了王真意圖不軌的證據。


    “有備無患嘛!”王真一點也不心虛,“是你說要去開房的!”


    “那你怎麽不買雨傘,你想幹嘛,我說了今天有點危險!”白怡翻看著身份證,嘟著嘴道。


    王真啞然。


    “你帶了,可是我沒帶啊,怎麽辦?一會還得迴去拿!”白怡自言自語道。


    王真沒好氣地搶過身份證,塞兜裏去,剛才確實被白怡說動,不過得帶上丁晴。


    正如白怡所說,丁晴是不是第二天就會想明白,他也想知道。


    白怡在給王真上課,王真已經在麵試丁晴了。


    這就是格局啊!


    白怡貼耳小聲道:“那我們早點散場吧,去我住的地方!”


    “還是去衛生間吧!”王真作勢要拉白怡,板著臉道,


    “我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結果白怡原地沒動,王真虛張聲勢被人一眼看穿,暗暗感慨道:“今晚過後,地位又要下降了!”


    “哼,你才不會這樣粗暴呢!”白怡自覺已經很了解王真了。


    男人自以為了解女人,遇到撈女,無非損失錢財;女人自以為了解男人,遇到渣男,難免人財兩空。


    “走吧,去喝酒,不能把孟醫生一人扔在那裏!”王真歎了一口氣道。


    “再跳一會嘛,我還想再玩一會!”


    “玩歸玩,手別亂摸哦!”


    “嘻嘻,我就當你暗示我了!”


    “你怎麽憑空汙人清白!”


    “什麽清白?我看你不是挺喜歡竊玉偷香嗎?”


    “竊玉偷香不能算偷……讀書人的事,能算偷麽?”


    “你不是體育生嗎?”


    “我王乙己的長衫早就穿起來了!”


    “脫下來吧,我還是喜歡你用偷的!”


    “……”


    兩人磨蹭了快半小時,王真終於忍不住丟下白怡,去衛生間洗把臉冷靜一下。


    嘴上辯不過白怡,手上見真章,更是一敗塗地。


    誰能贏得了白怡這個變態!


    現在滿腦子都是又白又軟的,撲麵而來的茉莉花香更是充滿胸膛,王真重重地吐了一口氣,暗道:“這真不能算偷香!”


    隔壁女衛生間裏,丁晴在嘔吐,孟悅正在一旁安慰,遞紙巾。


    尼瑪,主要是這連吐帶哭的聲音實在太熟悉了,不用感應都能對上號。


    孟悅這是給她勸了多少酒!


    她是醫生,應該不至於勸酒啊!


    王真搖了搖頭,洗完臉準備迴去看看戰場。桌上又多了兩三個空瓶,孟悅後麵點了零食下酒。


    好吧,點了也是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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