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閑聊了一會。
胡玖玖謀劃已定，理所當然捧起了王真:“可姐，你說王真到底哪來那麽多好東西，又是珍珠又是玉石，我家酒店經理跟我說，那金槍魚幹特別受顧客歡迎，害得我也拿了一點迴家，嘖嘖，竟然比生魚片還好吃，奇不奇怪！”
這一點胡玖玖倒沒說謊，明心嶽適時補充一句:“我媽平常都不吃海魚的，都說好吃，還問我哪弄來的？”
“你們明天去他家親自問問唄！”王可咳了咳，敷衍道:“不過我看到他家冰櫃都用來裝冰淇淋了，或許他兄弟在江城還有冷庫也說不定！”
王真:其實我也沒覺得魚幹有什麽好吃的，也許王一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甄選秘訣吧！
以王可自己的推測，王真與他兄弟相認的時間隻會更早，畢竟搬離她家快六年了，中間發生什麽事都有可能。
可她卻不能對外人說出來，家裏對王真孤兒的身份向來三緘其口。
胡玖玖悄悄給明心嶽發了條信息:“老婆，明天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王真給我拿下！”
明心嶽果斷開始強行投喂芥末，連生魚片也不給了，這奸商有親媽不上，非要賣老婆。
王可看到同病相憐的胡玖玖被欺負，不好見死不救，隻能瘋狂剝蝦幫幫場子。
嘬一口芥末，吃一口蝦，一會兒就把胡玖玖給撐到了。
“停停停，兩位主兒，我吃不下啦！”胡玖玖哭喪著臉告饒:“再說，花了一千塊也不能光吃蝦啊！”
王可:“……”
“你這樣子還蠻可愛的！”明心嶽鬆開胡玖玖，狡黠一笑:“說不定王真就喜歡你這種嬌小蘿莉型的，又會賣萌，再換個雙馬尾發型彈力搖……！”
胡玖玖白了一眼，給了個眼神，老婆，你怎麽這麽汙！口中卻道:“不可能，雙馬尾可是我初中的黑曆史！”
王可聞言倒是心有戚戚，反思了一下，這麽多年，除了短發就是單馬尾。
造型被卡的死死的，怎麽破！
於是仗義替胡玖玖解了圍:“我明說吧，王真喜歡胸大，學習好的！”
胡玖玖和王可一齊把目光投向明心嶽，明心嶽雙手捂胸，忙道:“我明天真有約，不打擾了，兩位！”
“你就是去站個台而已！”胡玖玖急道。
明心嶽瞪了胡玖玖一眼，胡玖玖忙改口道:“是替我撐腰，明天看我眼色行事。”
明心嶽無語搖頭，明天我還是戴上眼鏡，再換一雙運動鞋，不然被人打出來，跑路肯定跑不過這兩人。
三人吃完，各奔東西。
胡玖玖還想讓王可一起去學校逛逛，王可連忙撒腿就跑，學校好可怕。
車上，明心嶽一聲不吭，不知道在想什麽。
胡玖玖湊上前去，試探問了一句:“老婆，你在桌上怎麽不幫我出主意？”
明心嶽反手掏出耳機戴上，放起音樂:“我隻是來蹭飯的，出什麽主意？”
“老婆，我錯了！”胡玖玖一把抱住明心嶽，開始伏低做小:“是我鬼迷心竅，上了王可的賊船，你就幫幫我嘛！”
明心嶽冷笑:“你怎麽不先問問你媽，珍珠的事情到底怎麽樣了？”
“這就不得不佩服我媽的先見之明！”胡玖玖有些得意道:“你也應該知道，不管是天然珍珠，還是養殖珍珠，我們家都堅決不碰，全部交給加盟品牌來做，這樣可以集中力量打通主營業務，再說國產珍珠和國外品牌相比並無優勢，而好的玉石永遠是越來越少……”
“別扯那麽遠！”明心嶽正色道:“我問你，你確定養殖場能產出這麽大的珍珠嗎？”
“可能性很小，他給我們的都是天然珍珠。”胡玖玖眨了眨眼:“這個我已經找業內人士鑒定過了！”
“這說明別人已經掌握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天然珍珠產出地，這是我爸媽的朋友，一個海洋生物學家分析出來的！”明心嶽摘下耳機，目光複雜，看了一眼胡玖玖:“也許下一步，不知道哪個國際大公司就要跳出來了，大魚吃小魚，等著瞧吧。”
“所以和我們有什麽關係呢？”胡玖玖皺眉道:“大不了我們還繼續賣玉石唄！珍珠這種首飾，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駕馭！小珍珠太便宜，大珍珠太高端，向來不是消費首選！目標受眾群體太窄！”
明心嶽點了一下胡玖玖小腦門:“別人都要進軍珠寶行業了，你還指望王真把好的玉石賣給你？你再想想！”
胡玖玖懊惱地哦了一聲:“那他為啥要賣魚幹啊，應該不缺錢啊！還送咱們四顆珍珠，鬧著玩嗎？”
“我也不知道！”明心嶽歎了一口氣，低頭開始擺弄手機:“也許我猜錯了，海魚是他兄弟打的，珍珠是他兄弟撿的！”
“不行！”胡玖玖小手一攥:“決定的事情一定要徹底貫徹下去，留給玖玖珠寶的時間不多了。”
“別藏著掖著了！”明心嶽當即白了一眼:“說吧，林阿姨又給你下什麽指令了？”
“還是老婆懂我的難處！”胡玖玖慚愧地低下了頭:“我媽想讓我自己招人，不想把她店裏的員工借給我了，我又養不起一個銷售團隊！實體店加上網店小倉庫，疫情期間就虧了兩百多萬，現在窟窿還沒補上。”
明心嶽無語，這奸商又開始信口開河。
店鋪自己家的，玉石是成本價拿的，員工是她媽公司裏借的！
除了交稅和象征性地上交一部分利潤，剩下賺的每一塊錢都落自己兜裏。
“兩百萬那對你來說不都是小錢嗎！”明心嶽問。
胡玖玖連道:“報表上不行就是不行，入不敷出，我媽肯定要把店給關了，店麵轉租給別人，然後安穩收租。”
“關店也好，這兩年來浪費我不少腦細胞！”明心嶽倒是光棍，直道:“你呀，好好備戰高考，爭取考個好大學，畢業後再開店也不遲！”
胡玖玖又要低頭抹眼淚:“玖玖珠寶，那可是我們兩人的心血骨肉，它還是個孩子！”
“行了，別哭窮了！”明心嶽摸著胡玖玖腦袋，安慰道:“你給我的錢我可一分沒動，拿去補償你得了！把報表弄好看點！”
“我錯了，老婆！咱們不能一拍兩散啊！”胡玖玖摟住明心嶽，幾乎要爬到她身上，賭誓道:“以後我都聽你的，你再好好給我分析分析！看看有沒有迴轉的餘地，我發現我有點舍不得我底下那些員工！”
“我看你是舍不得你那老板的頭銜吧！”明心嶽嫌棄地推開胡玖玖，正色道:“不過，也不是毫無希望……！”
“快說，我都聽你的！”
“第一，把現有員工合同轉簽到子公司，待遇重談，願意留下的就留下，不願意還讓人家迴你媽公司，沒有自己的銷售團隊以後怎麽發展，這也是為脫離母公司先打好基礎！”
“其實我也在等一個契機，獨立出來！”胡玖玖沉吟片刻，又道:“我們這個小店要留下金牌員工有點困難，不過問題也不大，我能搞定，到時候我先找人拉個預算出來！”
明心嶽伸出手指:“第二，抱住王真的大腿，把他的事都辦好，不許再坑他，說不定還能賞玖玖珠寶一口飯吃！”
胡玖玖杏眼微紅，直視道:“老婆，難道我在你心中還比不過一個外人嗎，哪怕沒有他，我也能賺錢養你一輩子！”
明心嶽都不想多看這奸商一眼:“第三，和王可保持距離，想搭上王真辦法多的是，他不是讓你介紹工作嗎，你怎麽不主動點，還是你根本沒放心上？”
“好，我馬上去辦！”胡玖玖尷尬地笑了笑:“本來想簽給我媽公司的，現在她就是我們玖玖珠寶的一號員工了。”
李妙真:萬萬沒想到，陰差陽錯我竟然成了一號員工，這不會是個皮包公司吧。
明心嶽簡直無語，好半天才又補充了一句:“想辦法把王真也拉進公司！”
“他還是在校生又不能簽合同，再說他會幹點啥，總不能給他封個顧問什麽的，吃空餉吧！”胡玖玖皺眉道。
“吃空餉算什麽！”明心嶽歎息道:“既然我們終端不行，那就得把渠道握在手裏！雖然也不一定能抓得住渠道，總比什麽都不去做強吧！”
“那也得有個說法！”胡玖玖眨眨眼道。
“這還不簡單！”明心嶽直道:“給他掛個玖玖珠寶總設計師頭銜，反正他也會雕刻！”
胡玖玖緊接道:“要不直接分給他股份得了，讓他出點錢入股，聽王可說他兄弟給他五百萬，讓他拿出個四百萬不過分吧！那個報表立馬就……”
明心嶽受不了了，你這奸商又露出了馬腳了，果斷使出了龍爪手。
車裏又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胡玖玖謀劃已定，理所當然捧起了王真:“可姐，你說王真到底哪來那麽多好東西，又是珍珠又是玉石，我家酒店經理跟我說，那金槍魚幹特別受顧客歡迎，害得我也拿了一點迴家，嘖嘖，竟然比生魚片還好吃，奇不奇怪！”
這一點胡玖玖倒沒說謊，明心嶽適時補充一句:“我媽平常都不吃海魚的，都說好吃，還問我哪弄來的？”
“你們明天去他家親自問問唄！”王可咳了咳，敷衍道:“不過我看到他家冰櫃都用來裝冰淇淋了，或許他兄弟在江城還有冷庫也說不定！”
王真:其實我也沒覺得魚幹有什麽好吃的，也許王一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甄選秘訣吧！
以王可自己的推測，王真與他兄弟相認的時間隻會更早，畢竟搬離她家快六年了，中間發生什麽事都有可能。
可她卻不能對外人說出來，家裏對王真孤兒的身份向來三緘其口。
胡玖玖悄悄給明心嶽發了條信息:“老婆，明天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王真給我拿下！”
明心嶽果斷開始強行投喂芥末，連生魚片也不給了，這奸商有親媽不上，非要賣老婆。
王可看到同病相憐的胡玖玖被欺負，不好見死不救，隻能瘋狂剝蝦幫幫場子。
嘬一口芥末，吃一口蝦，一會兒就把胡玖玖給撐到了。
“停停停，兩位主兒，我吃不下啦！”胡玖玖哭喪著臉告饒:“再說，花了一千塊也不能光吃蝦啊！”
王可:“……”
“你這樣子還蠻可愛的！”明心嶽鬆開胡玖玖，狡黠一笑:“說不定王真就喜歡你這種嬌小蘿莉型的，又會賣萌，再換個雙馬尾發型彈力搖……！”
胡玖玖白了一眼，給了個眼神，老婆，你怎麽這麽汙！口中卻道:“不可能，雙馬尾可是我初中的黑曆史！”
王可聞言倒是心有戚戚，反思了一下，這麽多年，除了短發就是單馬尾。
造型被卡的死死的，怎麽破！
於是仗義替胡玖玖解了圍:“我明說吧，王真喜歡胸大，學習好的！”
胡玖玖和王可一齊把目光投向明心嶽，明心嶽雙手捂胸，忙道:“我明天真有約，不打擾了，兩位！”
“你就是去站個台而已！”胡玖玖急道。
明心嶽瞪了胡玖玖一眼，胡玖玖忙改口道:“是替我撐腰，明天看我眼色行事。”
明心嶽無語搖頭，明天我還是戴上眼鏡，再換一雙運動鞋，不然被人打出來，跑路肯定跑不過這兩人。
三人吃完，各奔東西。
胡玖玖還想讓王可一起去學校逛逛，王可連忙撒腿就跑，學校好可怕。
車上，明心嶽一聲不吭，不知道在想什麽。
胡玖玖湊上前去，試探問了一句:“老婆，你在桌上怎麽不幫我出主意？”
明心嶽反手掏出耳機戴上，放起音樂:“我隻是來蹭飯的，出什麽主意？”
“老婆，我錯了！”胡玖玖一把抱住明心嶽，開始伏低做小:“是我鬼迷心竅，上了王可的賊船，你就幫幫我嘛！”
明心嶽冷笑:“你怎麽不先問問你媽，珍珠的事情到底怎麽樣了？”
“這就不得不佩服我媽的先見之明！”胡玖玖有些得意道:“你也應該知道，不管是天然珍珠，還是養殖珍珠，我們家都堅決不碰，全部交給加盟品牌來做，這樣可以集中力量打通主營業務，再說國產珍珠和國外品牌相比並無優勢，而好的玉石永遠是越來越少……”
“別扯那麽遠！”明心嶽正色道:“我問你，你確定養殖場能產出這麽大的珍珠嗎？”
“可能性很小，他給我們的都是天然珍珠。”胡玖玖眨了眨眼:“這個我已經找業內人士鑒定過了！”
“這說明別人已經掌握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天然珍珠產出地，這是我爸媽的朋友，一個海洋生物學家分析出來的！”明心嶽摘下耳機，目光複雜，看了一眼胡玖玖:“也許下一步，不知道哪個國際大公司就要跳出來了，大魚吃小魚，等著瞧吧。”
“所以和我們有什麽關係呢？”胡玖玖皺眉道:“大不了我們還繼續賣玉石唄！珍珠這種首飾，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駕馭！小珍珠太便宜，大珍珠太高端，向來不是消費首選！目標受眾群體太窄！”
明心嶽點了一下胡玖玖小腦門:“別人都要進軍珠寶行業了，你還指望王真把好的玉石賣給你？你再想想！”
胡玖玖懊惱地哦了一聲:“那他為啥要賣魚幹啊，應該不缺錢啊！還送咱們四顆珍珠，鬧著玩嗎？”
“我也不知道！”明心嶽歎了一口氣，低頭開始擺弄手機:“也許我猜錯了，海魚是他兄弟打的，珍珠是他兄弟撿的！”
“不行！”胡玖玖小手一攥:“決定的事情一定要徹底貫徹下去，留給玖玖珠寶的時間不多了。”
“別藏著掖著了！”明心嶽當即白了一眼:“說吧，林阿姨又給你下什麽指令了？”
“還是老婆懂我的難處！”胡玖玖慚愧地低下了頭:“我媽想讓我自己招人，不想把她店裏的員工借給我了，我又養不起一個銷售團隊！實體店加上網店小倉庫，疫情期間就虧了兩百多萬，現在窟窿還沒補上。”
明心嶽無語，這奸商又開始信口開河。
店鋪自己家的，玉石是成本價拿的，員工是她媽公司裏借的！
除了交稅和象征性地上交一部分利潤，剩下賺的每一塊錢都落自己兜裏。
“兩百萬那對你來說不都是小錢嗎！”明心嶽問。
胡玖玖連道:“報表上不行就是不行，入不敷出，我媽肯定要把店給關了，店麵轉租給別人，然後安穩收租。”
“關店也好，這兩年來浪費我不少腦細胞！”明心嶽倒是光棍，直道:“你呀，好好備戰高考，爭取考個好大學，畢業後再開店也不遲！”
胡玖玖又要低頭抹眼淚:“玖玖珠寶，那可是我們兩人的心血骨肉，它還是個孩子！”
“行了，別哭窮了！”明心嶽摸著胡玖玖腦袋，安慰道:“你給我的錢我可一分沒動，拿去補償你得了！把報表弄好看點！”
“我錯了，老婆！咱們不能一拍兩散啊！”胡玖玖摟住明心嶽，幾乎要爬到她身上，賭誓道:“以後我都聽你的，你再好好給我分析分析！看看有沒有迴轉的餘地，我發現我有點舍不得我底下那些員工！”
“我看你是舍不得你那老板的頭銜吧！”明心嶽嫌棄地推開胡玖玖，正色道:“不過，也不是毫無希望……！”
“快說，我都聽你的！”
“第一，把現有員工合同轉簽到子公司，待遇重談，願意留下的就留下，不願意還讓人家迴你媽公司，沒有自己的銷售團隊以後怎麽發展，這也是為脫離母公司先打好基礎！”
“其實我也在等一個契機，獨立出來！”胡玖玖沉吟片刻，又道:“我們這個小店要留下金牌員工有點困難，不過問題也不大，我能搞定，到時候我先找人拉個預算出來！”
明心嶽伸出手指:“第二，抱住王真的大腿，把他的事都辦好，不許再坑他，說不定還能賞玖玖珠寶一口飯吃！”
胡玖玖杏眼微紅，直視道:“老婆，難道我在你心中還比不過一個外人嗎，哪怕沒有他，我也能賺錢養你一輩子！”
明心嶽都不想多看這奸商一眼:“第三，和王可保持距離，想搭上王真辦法多的是，他不是讓你介紹工作嗎，你怎麽不主動點，還是你根本沒放心上？”
“好，我馬上去辦！”胡玖玖尷尬地笑了笑:“本來想簽給我媽公司的，現在她就是我們玖玖珠寶的一號員工了。”
李妙真:萬萬沒想到，陰差陽錯我竟然成了一號員工，這不會是個皮包公司吧。
明心嶽簡直無語，好半天才又補充了一句:“想辦法把王真也拉進公司！”
“他還是在校生又不能簽合同，再說他會幹點啥，總不能給他封個顧問什麽的，吃空餉吧！”胡玖玖皺眉道。
“吃空餉算什麽！”明心嶽歎息道:“既然我們終端不行，那就得把渠道握在手裏！雖然也不一定能抓得住渠道，總比什麽都不去做強吧！”
“那也得有個說法！”胡玖玖眨眨眼道。
“這還不簡單！”明心嶽直道:“給他掛個玖玖珠寶總設計師頭銜，反正他也會雕刻！”
胡玖玖緊接道:“要不直接分給他股份得了，讓他出點錢入股，聽王可說他兄弟給他五百萬，讓他拿出個四百萬不過分吧！那個報表立馬就……”
明心嶽受不了了，你這奸商又露出了馬腳了，果斷使出了龍爪手。
車裏又充滿了快活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