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大略》:柳下惠與後門者同衣,而不見疑,非一日之聞也。


    這是柳下惠坐懷不亂的典故。


    網友也有一句經典評論:雞娃夜埋千丈火,交友日漏萬顆精。


    看官細細品味。


    話說王真洗澡迴來的時候,發現原本淩亂的被子,已經鋪平在床上,上麵是一張嶄新的床單。


    羅幃舒卷,似有人開。


    明月直入,無心可猜。


    黑暗之中,窗前一抹月光照人。


    白怡麵色慌亂,是捂著臉,還是去拉窗簾?


    王真用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水珠,不知從何處拿了一瓶水,遞過去,眨眨眼說:“要不先喝點水吧!”


    “嗯。”


    喝完水,黑暗中兩人又密語了一會。


    王真暗歎一口氣,茉莉,你讓本座很為難啊。


    窗簾已經拉上。


    屋裏關了燈,伸手不見五指。


    很白很大。


    怦怦!怦怦!


    護士服四散落地的聲音。


    白怡拿出一條黑紗,輕輕蒙上雙眼。


    誒,別……雖然你不是蒂法,也不要cos敵法師啊!


    也……行吧。


    黑暗中傳來一聲溫柔魅惑的聲音。


    “還沒好嗎?茉莉來幫你檢查身體了!”


    “你先把刀放下?”


    “噢,那你快點!”


    “內衣扣子太難解了……”


    王真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從床上滑了下來,坐到床邊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配合著表演。


    “我來吧,小笨蛋。”


    一秒鍾後,解除束縛,直奔向王真的懷抱。


    好軟好香,同時而來的,還有兩片略帶冰冷的香唇。


    王真幸福地閉上眼睛。


    花非花,霧非霧,夢非夢。


    月色照在中庭,王真遙望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清夜無塵,月色如銀。酒斟時、須滿十分。浮名浮利,虛苦勞神。歎隙中駒,石中火,夢中身。


    又對影何人,飛鴉但去無聲。開口誰親。且陶陶、樂盡天真。


    房間裏。


    輾轉反側的夢,還在繼續,隻不過是換一個地方。


    ……灼熱的氣息繚繞,王真卻緊咬著牙齒不肯張開,一雙小手就捏住他的鼻子,王真掙紮著堅持了一分鍾,還是讓她得逞了,嬌嫩滑膩的香舌鑽入口中,肆意掃蕩起來,王真左躲右閃,還是被她勾住舌頭,糾纏在一起,盡情地吸吮。


    “王真,你的口水怎麽這麽甜!”


    “你的也很香!”


    “謝謝誇獎!”


    “那你還嚐過誰的?”


    “嗯?孟悅,就是玫瑰的。”


    “為什麽是她?”


    “因為她是一手玫瑰!”


    王真秒懂,感歎一句:“額,你們是有點變態!”


    這熟練的吻技,很難相信是兩個女生研究出來的。


    “你這麽說,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 白怡一聽這話,更加興奮起來,當即就要表演給王真看。


    “茉莉,你過分了!”王真感覺下身一涼,連忙伸手把她提了上來,抱住。


    “你幹嘛,你這樣以後不準親我。”


    “呸,想得美,我也沒準備那樣,剛才摸了一下,隻想幫你檢查看看行不行!”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你不怕痛,那我真的試試啦?”


    “你先等下,你想怎麽試?”王真連忙問了一句,他可不是變態。


    “我……想你強迫我!”白怡紅著臉,鼓起很大勇氣才說出這句話。


    “不行。”王真頭扭過去,並沒有多少意外。


    白怡此時渾身滾燙,哪裏還忍得住,直接騎上去俯身附耳,輕輕吹著香氣,故技重施,撩撥著王真,道:“是不是還要姐姐先強迫你,你才肯?”


    王真心中那個氣,縱然有一萬個不願意,還得按劇本演下去!


    直接翻身把白怡按倒在床,粗暴地解除最後一道衣物屏障。


    “不要啊,你別這樣,救命啊!”


    “你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我給你錢,也不報警,你放過我吧!”


    “不行,我就要你這個人!”


    “不要啊,王真,求求你了!”


    “現在說,有點太晚了,茉莉。”


    “別……痛……不要啊!”


    王真氣勢一泄,過程明明很溫柔,他現在真的有點騎虎難下,愣神中,忽然手臂上被輕咬一口。


    痛是不痛,還要配合她的表演,王真痛唿一聲,輕輕給了她一巴掌,口中怒道:“還敢咬我!”然後直接兇狠地吻了上去。


    白怡被封住了嘴唇,隻好拚命扭動身軀,雙手又拍又打,很快力氣便用完,香舌也被王真攻占,直接失去了反抗能力,隻一雙粉手還死死抱著王真。


    二十分鍾後,美麗的白蝴蝶安然睡去,換上了一身紅色的睡裙,黑暗中顯得格外嬌豔。


    開燈進屋,收拾殘局。


    房間裏扔的到處都是道具,護士服內衣絲襪等等,這也是導演再三要求的暴力操作。


    導演白怡,已經輕聲酣睡起來,隻能王真去收拾片場。


    常常因為不夠變態,而與你們格格不入。


    尋常人誰能坐懷不亂,王真也不能否認。


    天漸漸亮了。


    這出戲,又該何去何從。


    半空中,四隻烏鴉唿唿扇著翅膀,前來報到,落在枇杷樹上,排成一排。


    王真心裏有了些明悟,若無去處,來處亦是去處。


    所謂去處,不過心之所往。


    右側的梨花樹甚是冷清,花開半零落。


    這是原主花了不少錢移栽而來,心思倒是細膩,養不養得好另說。


    王真近身上前,往樹幹中打入一道木靈之氣,慢慢溫養根柢脈絡。


    有根株於下,有榮葉於上,萬物有所生,而獨知守其根。


    又是花開時節,再不養護恐難結實。


    原主太心急,想一步到位開花結果,最後追了女神兩年還沒追上。


    王真迴身看了一眼房間,不禁自嘲笑了笑。


    造化弄人。


    原主的女神早已芳心暗許,情根深種,卻抵不過命運的隨手一擊。


    誰人不笑人,誰人不被笑。


    白怡這一睡不知睡到幾時,王真也沒有把握,幹脆大門一鎖,出去采購。


    這幾天不鎖門不行,有人會找上門來。


    城中村附近小超市。


    王真慢慢晃悠前去,不用上學的日子挺好。


    這個點的超市剛開門,大爺大媽人挺多,甚至遇到一些熟人,不過王真略施小法,就全都無視他而過。


    東轉西轉買了些水果,還有孜然辣椒等調味料,然後排隊等付錢。


    等待的時候,目光卻不覺瞟到雨傘的貨架,暗自搖頭。


    本座還用不上,用不上。


    付完錢,一盒雨傘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儲物戒裏。


    有備無患,有備無患。


    迴到小院,繼續鎖上大門。


    今天準備做一個燒烤,不太想吃藍星外賣,也不想嗑辟穀丹。


    在院內架起一小堆果木,拿出儲物戒裏的低階靈獸肉,用鐵釺穿起,坐在小板凳上慢慢燒烤起來。


    靈獸肉,這是王一的鍋,和禦獸宗無關,和本座亦無關。


    烤了兩根烈陽雉的大腿肉,準備給白怡去去醫院的陰煞之氣,不然總感覺一雙手像是冰冷又鋒利的手術刀。


    九點多,白怡醒了,在客廳偷看了幾眼,沒有過來。


    王真不知道她會怎麽想,人不可能一直待在屋子裏,自己走出來就好。


    如果需要幫忙就開口。


    “王真,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該怎麽辦?”


    “大哭表情,大哭表情,大哭表情!”


    “去廚房洗水果,一會吃飯!”王真迴了一條消息。


    人類漸漸把自己剝得一幹二淨。曾經我們以為愛情可以填滿人生的遺憾,後來才發現,製造更多遺憾的偏偏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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