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迴到房間的時候,麵色極為嚴肅,隻是在看到在桌子邊趴著的身影時,愣了一下。


    顧清寒隻是簡單的眯了一會兒,聽到房間裏的動靜,醒了過來。


    轉頭看向許願,彎了彎唇角,“阿願。”


    “顧清寒,你迴來了。”許願衝顧清寒笑了笑,眉眼也變得柔和了一些。


    有些時間沒見麵,顧清寒看起來消瘦了不少,但依舊帥氣。


    “嗯,發生了一些事情,不得已用了你的法子迴來的。”顧清寒站起身,走到許願的麵前,抬起了胳膊,看著許願。


    “做什麽?”許願抱著手臂眯著眼睛道。


    顧清寒沒說話,就這麽抬著胳膊,一直盯著許願看。


    許願噗呲一笑,當然看出了顧清寒的意圖,走上前將顧清寒的胳膊拉了下來,“我身上髒,不抱了。”


    “我不嫌棄。”顧清寒抬手,猛地將許願抱至懷裏。


    心中缺失的那一口子,總算被填滿,那不得勁的感覺,就在這一刻也消失了。顧清寒抬起手輕輕擦了擦許願臉頰上的血痕,發現不是她的血,這才放心。


    “顧清寒!你鬆開,我快喘不過氣了。”許願推了推顧清寒的胸膛。


    “阿願,誰又招惹到你了,還要你親自動手。”顧清寒聽話地將許願鬆開,拉著許願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當然是幹壞事的人了。”許願端起水喝了一大口,然後起身,拍了拍顧清寒的肩膀。


    “你出去待著,我換個衣服。”


    顧清寒掃了一眼許願,頗有些可惜道,“好吧。”


    “聽你這語氣,你怎麽還有些可惜上了?”


    “…是有點可惜了。”


    顧清寒笑著說道,眸子裏滿是玩味。


    “趕緊滾出去。”


    許願這下子是直接將顧清寒拉起來的,推著顧清寒往門口走。


    什麽臭流氓?


    顧清寒看著許願惱羞的模樣,甚是難得,但還是再亂說,由著許願將他推出房門。


    房門輕輕被掩上,微弱的燈光投射出了一道纖細的身影,直到慢慢變小,變得不知去向。


    顧清寒看到不遠處就是來福的狗窩,此時來福正趴在狗窩外邊睡覺,所以沒敢發出太大動靜,但沒想到來福這麽機敏,已經有了動作。


    來福聽到了輕微的動靜,睜開惺忪的眼珠子,抬起頭看了一眼,看到是顧清寒的時候,閉上了要喊叫的嘴,而後再次低頭,閉上了眼睛。


    顧清寒挑了挑眉,他已經做好了要手動幫來福閉嘴的準備,沒想到它隻是看了一眼他,然後就又去睡了?


    所以來福是記住自己了,還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不管是哪一種,他都覺得都挺


    顧清寒望著天邊的彎月,看向院子。


    這院子比起之前,看起來好像寬敞了不少,地麵也齊整了很多,應當是重新平整過一遍了。


    嗯?


    顧清寒看到擺放在廚房走廊邊上那一筐東西,上前拿起來看了看。


    很特別。


    再看到另一邊一堆綠色殼子包裹的東西,還有院子裏堆作一團的殼子,明白過來這都是出自同一個東西上的。


    反正這會也是閑著,顧清寒好奇的拿起一個還沒有扒開綠色外殼的東西,試著扒開。


    沒想到掰開一層,還有一層,都是薄薄的一片,手感摸上去還不錯的樣子,跟剝竹筍差不多。


    隻是這東西還有那毛茸茸的根須,弄的到處都是。


    但是當顧清寒扒開那些外殼之後,看到這粒粒飽滿的主體,就隻覺得格外的開心。


    許願換好衣服推門出來的時候,看到沉迷於扒玉米的某人,笑了。


    還真是個勤快的男人,眼底有活。上迴他深夜來,好像是剝廣菜的時候吧。


    “好玩嗎?”


    許願扯著笑容,走到顧清寒身邊。


    “阿願,這又是何物?”


    “玉米。”


    許願迴答道,奪過顧清寒手中差不多剝好的玉米,扔到了籮筐中。


    “哪有人大半夜上趕著到別家幹活的,趕緊將手洗幹淨了,迴去睡覺。”


    “哪裏是別家了?”顧清寒小聲嘀咕道,走到許願身邊,就著她拔開竹筒塞子流出的水,洗了洗手。


    許願將手腳衝洗了一遍,捧起一捧清水往臉上撲,簡單的洗了一把臉。


    重新迴到房間裏,許願光著腳坐在床邊將腳上的水晃了晃。


    顧清寒沒太好意思盯著姑娘家的腳看,連忙錯開了視線,給自己灌了好幾口涼水。


    待許願躺迴被窩裏的時候,他才坐過去,在許願身邊躺下。


    反正這件事情又不是第一次了,他厚臉皮,想這麽幹。


    “你不迴去?”許願往床邊挪了挪,與顧清寒隔開了一些距離,跟異性躺一張床上,怎麽說還是有些不自在的。


    “阿願,你害羞了?”


    “咳…什麽,我就害羞了?”許願被顧清寒這麽忽然一句話,給差點嗆到。


    “那你隔我這麽老遠?”顧清寒看著許願默默朝床邊挪動的身影,有些不滿道,伸手攬住了許願的腰肢,讓她躺進了自己懷裏。


    “我可是你男人,你別老是鬆開我,你背後還有人靠著的。”


    顧清寒鄭重地強調道。


    許願聽到顧清寒特意強調的話,不知為何心口處變得柔軟了一番,有些暖暖的,臉上變的滾燙。


    好像她從來沒有聽過誰這麽跟她說過,一時之間不知道迴些什麽話好。


    “哦。”


    “你就哦,沒別的表示。”顧清寒垂眸看向許願,抱怨道。


    “我剛收拾了幾個人,你不問是怎麽迴事嗎?”許願才不想應付顧清寒口中的表示,轉移話題道。


    “我不問,隻要你平安就好,你要是想告訴我的時候,我自然就會知道了。”顧清寒將下巴抵在許願的肩膀上,溫聲迴道。


    “對了,阿願,這次我們急匆匆迴來,是因為莊州城發生了變故。”


    顧清寒覺得得跟許願知會一聲,萬一她知道是怎麽一迴事說不定還有解決的方法,於是把莊州城發生的事情還有那些人的奇怪舉動都描述了一遍。


    “你確定在此之前沒有遇到這樣症狀的人嗎?”


    許願聽完,臉色變的凝重起來,嚴肅問道。


    “之前都在溫習課本,可能沒怎麽留意,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是下了考場的七天後了,在這之前確實也沒聽說有什麽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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