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去你的!”


    許願對於這種搞偷襲的小人給不了一點臉色,掄著木棍,對著周良貴就是一頓揍。


    還不如身邊的小廝識數,默默的退到了一旁,頭轉向一邊。


    “誰…”


    “嘶…誰他娘的敢打老子。”


    “你不是在找我嗎?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許願掐著周良貴的脖子,惡狠狠的看向他。


    觸到一雙寒冰似得眼神,周良貴全身僵住,仿佛自己就是一具屍體,腦中忽然閃現出了那具大漢的屍體,瞳孔瞪大,麵目開始驚恐起來。


    “啊啊啊”發出聲音,但是說不出什麽聲音。


    後邊看著的人都哆嗦的身子,腿軟的跪在了地上,頭埋在了地上。


    許願直接搜尋麵前人的記憶,發現這人除了做一些小偷小摸上不得台麵的事情之外,還好賭耍賴,欺負弱小,傷天害理的事情倒是沒來及的做就被他那好人爹給製止了。


    爛人一枚。


    許願對這個好人爹有這麽一個敗家玩意深表遺憾。


    微微鬆開掐著脖子的手,周良貴這才從窒息中唿吸到了新鮮的空氣,臉色通紅,眼淚瞬間滑落。


    “女俠,女俠,放過我,放過我,咳咳咳……”


    “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我不該招惹你……放過我……”


    周良貴感覺自己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出來,麵臨生命的垂危,連連求饒。


    “你不是要出一口氣嗎?”


    冰冷的聲音如同陰曹地府的鬼魅一般,傳入周良貴的耳中。


    “不了,不了。”周良貴瘋狂搖頭。


    出什麽氣,自己就差一口氣了。


    “哼。”


    許願將人扔在了地上,將掛在腰間的砍刀拿了出來,扛到了肩上,“放過你可以…”


    “女俠,女俠,這是我全身家當,給你,都給你。”周良貴也不傻,連忙爬起來,從懷裏掏出了一遝銀票,兩手奉上。


    總算是識相了。


    許願接過放進了懷裏,拿起砍刀拍了拍周良貴的臉,“歡迎下次再來啊。”


    這話說出,周良貴身子一緊,連連磕頭,“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那我拿著多不好意思啊,你迴去怎麽交代,要不你去搶別人的好了?”


    周良貴差點就要點頭,而後反應過來,連連磕頭,“不不不……”


    “不敢了,真不敢了。”


    “真的嗎?我怎麽不信。”


    “真的,真的,要是我周良貴違背這話,就讓一道雷劈死我好了。”


    話音落下,天空響起了一道雷,給周良貴和身後的小廝嚇了一跳。


    見沒有往自己身上劈下來,周良貴鬆了一口氣,而後抬頭,“女…俠。”


    “嗯?”


    哆嗦著身子,朝四周看看,四周已經沒有許願的身影。


    周良貴鬆了一口氣,仰麵躺在了地上,冷汗直冒,大口喘氣。


    真可怕。


    ……


    白光閃現,許願出現在了村口的大門前。


    輕聲推開門,趕著大花往家裏趕去。


    摸了摸懷裏的一遝銀票,果然錢還是搶來的多,辛辛苦苦擺這三天的攤,還不如收拾人一會的功夫。


    許願不介意這種錢多惜命的人多來幾趟。


    走至家門口,院門隻是輕輕遮掩上了,許願下車輕輕推開,迴廊裏留了一盞燈,將推車上邊的繩索解開,牽著大花迴了牛棚,牛棚裏的小豬睡得正香,連大花進了窩裏都沒有吵醒。


    “辛苦你了,老夥計,好好歇息吧。”為了不弄髒顧清寒的院子 ,許願還是將大花放在了專門放置牲畜的地方,那裏環境簡陋,四處漏風,除了有草料能吃之外,保暖還是別想了。


    廚房裏邊也留了一盞燈,將車上的背簍拎進廚房,昏暗的燈光下,冷不防被桌子上扒著的身影給嚇了一跳。


    小枝這孩子怎麽睡在這裏?


    許願將背簍放好,將葉秋兒扔過來的油紙包拿出來用竹籃子蓋住,手上冷冰冰,暫時沒管小枝,拿起水瓢舀了一勺熱水放進桶裏,將手和臉擦了擦,脫下鞋襪,把腳伸進木桶裏泡了泡。


    這下凍僵的腳,總算迴暖了一些。


    等水泡的差不多微涼的時候,許願光著腳穿上了一旁放著的草鞋,起身拎著木桶將水倒掉。


    來到小枝的身旁,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那人很快有了反應,睜開了雙眼,趴著看向許願,輕聲喊道:“阿姐,你迴來了。”


    “你怎麽在這裏?”


    幸好這廚房的灶台裏邊還有炭火,室內還算溫暖。


    許枝支起身子,手撐著額頭,“等你啊。”


    “你等我?你等我幹嘛?不是說了不用等我嗎,趕緊迴床上躺著去。”


    “阿姐,顧大哥生病了,這會睡在果子的房間裏。”


    顧清寒?


    “他什麽時候來的?”許願驚訝。


    “生病了不應該迴去嘛,睡在這裏做什麽?”


    “顧大哥是送阿鳴過來玩的,然後就進了果子的房間裏躺著,說是到時間直接送阿鳴迴家,天快黑的時候,果子去喊人,喊也喊不醒,摸著額頭似乎是發熱了,我有給他喂藥。”


    “顧大哥中間有醒過來一趟,說是不想讓顧村長和徐嬸子擔心,能不能在這裏睡一晚,我就答應了,阿姐,你不會怪我吧。”


    許枝解釋了一番,然後小心的看向許願。


    “我怪你做什麽,我們家又不是沒有床,睡一晚又不會掉塊肉,倒是你,你不迴床上睡,扒著這裏是想跟你顧大哥一樣?”


    許枝搖頭,“我知道錯了,阿姐,那我迴房了,你也早些休息。”


    昨晚也不知道躺在雪堆裏多久,不感染風寒算他身子硬朗。


    許願將廚房的燈提了起來,端了一壺熱水,推門來到了果子的房間。


    室內昏暗一片,將燈放到了桌子上。


    來到床邊,摸了摸土炕,上邊還算有些溫熱。


    床上供起了一個身影,將被子連同腦袋包裹的嚴實。


    許願扯了扯被子,直至將顧清寒的腦袋顯露出來,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誰?”


    聲音嘶啞。


    顧清寒拽住許願的手腕,睜開雙眼,迅速起身,眼神犀利的看向來人。


    “怎麽,睡迷糊了,連睡在誰家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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