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露尷尬,咳嗦了兩聲才說道:“既然如此,那臣也就直言不諱了,臣想要輔佐太子妃。”


    季明珠鳳眉一挑,好奇的打量著方奇,看了陣子不禁出言略帶譏諷的語氣說道:“方太師說的什麽胡話,當初本宮用藥都沒有控製住您,怎麽現在反而要輔佐我了。”


    他厚著臉皮笑了笑,臉不紅心不跳的朗聲說:“以前那是臣沒有看清楚形勢,現在臣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原本以為隻是個義女公主,無權無勢的,可是哪能想到這女人甚是厲害,竟然麻雀變鳳凰,把蘇蓁給拉下太子妃的位置不說,還甚被皇上皇後器重,這日後要是再誕下龍子,隻怕是此女的天下了。


    所以,他必須早些站隊,再晚些隻怕就淪為魚肉了。


    她心中嗤笑,想要繼續譏諷他幾句,可是想了想卻還是沒有開口,轉口說道:“太師能有早些醒悟還不算太晚,本宮也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不過您應該也知道本宮的手段。”


    季明珠的話剛說完,隻見她身邊的毒玉就上前來,從懷裏拿出個藥瓶來,看來還是要服藥。


    方奇麵上發狠,眼一閉猛然的把藥吃下去。


    她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走吧,該迴太子宮了。”


    季明珠的話剛說完突然捂住肚子,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嘔……”


    “太子妃,您怎麽了。”毒玉急忙上去扶著她,而手正好搭在她的手腕處,他眼中一喜。


    季明珠拍了拍胸口,緩了好大一陣子這才緩過來,“無礙,可能是吃壞東西了。”


    話音剛落,季明珠再次幹嘔了起來。


    方奇見多識廣,此刻看到她這個樣子,摸了把胡須而後呢喃自語著,“該不會是太子妃您有喜了吧。”


    季明珠大驚的扭頭看著毒玉,隻看他輕微的點點頭,心跳慢了半拍。


    難道,她真的懷了?


    “快,快去宣太醫。”季明珠又驚又喜的說道。


    季明珠傳召太醫的事情驚動了慕芳華,再加上禦花園離著皇後的寢宮也不遠,所以她就去了其宮中等候著。


    此刻,太醫已經進去了有些功夫,慕芳華在外麵踱步走來走去甚是著急。


    “太醫,到底怎樣。”太醫剛出來,慕芳華就走上去問。


    “恭喜皇後娘娘,太子妃有喜了。”


    慕芳華喜出望外,連連說了三聲好字,這才急步走進殿內。


    還沒有走到床邊上,她就慢慢開口道:“明珠日後可就要辛苦你了。”


    季明珠剛想起身行禮,可是卻被人給扶住,正是慕芳華。


    她拍了拍季明珠的手道:“這頭三個月最重要,明珠你可不要亂動,好生修養著。”


    季明珠嬌羞的笑了笑,臉龐都是紅紅的,“兒臣知道了,日後會注意的。”


    慕芳華看著這個太子妃越發的歡喜,這才多久的功夫就懷上了,果然是個有福氣的,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讓豐兒娶她,日後也就不會生出那麽多事端來了。


    兩女又在殿內寒暄了陣子,慕芳華這才依依不舍的離去。


    人剛走,毒玉就在旁邊邪魅的笑了起來,“她要是知道你肚子裏麵的孩子是本公子的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麽殷勤。”


    季明珠急忙起身將他的嘴巴給捂住,看了看門口的方向,“給我閉嘴,你不要命了我還要。”


    毒玉嗅了嗅她手掌心的香氣,貪婪的說道:“明珠,你這芊芊玉手還真是香。”話說完竟然還親了口。


    季明珠眼裏有濃濃的厭惡,終於忍不住的將手抽了迴來,拂袖道:“現在是在皇後宮中,給本宮檢點些。”


    “我要是檢點了你這肚子裏的孩子又怎麽會有,”毒玉強行扼住她的臉扭過來繼續說:“還有你要是厭惡本公子,有本事就將我殺了沒本事就繼續忍著。”


    接連數十日,蘇蓁都帶著離難來到城外的桃花溪邊撫琴飲酒,也不顧問其餘的,日日如此。


    郢都的人都在傳這桃花溪裏來了位隱居的世外高人,其中城外的乞丐有幸得到他的指點,三日之間飛黃騰達,魚躍龍門。


    故而近幾日時有出城門來到這桃花溪的,隻為了得到這高人指點。


    今日,桃花溪內。


    蘇蓁換了身月華色的長袍,手中撫琴,前方離難聞琴練劍,身形猶如遊龍。


    片刻後,一曲閉。


    離難身子出了些微汗,來到她的麵前拿起手帕擦拭著,“主子咱們都來這裏快要半個月了,這究竟要做什麽啊。”


    蘇蓁嫣然一笑,凝視著他,神秘的說:“等人。”


    “等誰?”


    他緊追不舍的問,可是蘇蓁卻不說話了,目光悠遠的看向前方,手下琴心再起。


    而就在此時,不遠處桃花溪的邊緣地帶,一行人正徐徐在裏麵尋找著什麽,為首那人眼中略微有些著急,仔細看去原來是蘇函。


    “這人到底在何處。”他沒好氣的問。


    今日早朝過後就聽著褚凡夢說這桃花溪裏麵來了個了不得的人物,他心中好奇這才率人趕往此處,沒成想這都大半天了都沒有看到人。


    “皇上息怒,說不定過會就找到了。”


    蘇函早就失了耐性,陰森森的望著他說:“再外麵叫朕公子。”


    那侍衛被盯得害怕立刻跪了下去,連連點頭著,“微臣遵旨。”


    “哪裏是什麽世外高人,隻怕不過是山野村夫故弄玄虛,浪費朕這些時日,還不速速迴宮。”


    蘇函語氣裏隱隱壓著怒氣,而正當此時,從裏麵卻傳來陣陣琴音,聲時而高亢激昂,時而又低沉綿長,眾人在這林中聽的是如癡如醉。


    他急躁的心情受這琴音感染也平複了不少,蘇函眼中一喜,情不自禁的尋著琴音走去。


    撥弄開桃花枝,又朝裏麵走了數十步的樣子,他們這才發現林中撫琴的人。


    那是個少年,不過雙十年華,模樣很是年輕,他的麵前還有個侍衛,武功不俗。


    待到這曲子撫完,蘇函才率人走上前去,“這位公子方才所奏,足以比肩當代琴師大家。”


    蘇蓁聽著他的讚許隻是微微一笑,倒是旁邊離難的眼中多了一絲驚訝,原來主子等的人是他。


    “公子謬讚,今日撫琴的時間也到了,阿離咱們威逼迴家了。”


    她的話剛說完,另一頭忽然又冒出個書生來,焦急的將蘇蓁給攔住。


    “見過蝶迴公子,請公子幫幫我,幫我能夠考中狀元。”這人原來是個書生。


    “考狀元這種事你不去好生複習,來求我幫忙也無用,若是不懂這治理天下之法,不過徒勞。”她的話說完就又欲走。


    不遠處的蘇函聽著她的話,不禁心裏鄙夷,一個小小少年也妄想懂這天下之道,還在此處裝神弄鬼,當真是夜郎自大。


    下麵那個跪著的書生看著她要走,立刻就急了,“那公子教我何謂治理天下之法。”


    “舊時天下四分,如今疆國又起,最好的辦法自然是逐個擊破,西瑾自打上次大戰後人才凋零,疆國前身也隻不過是個苗疆而已,應當先拿下這兩個再圖其餘兩國。”


    她這番話說完,那書生似懂非懂多是聽不懂,而他旁邊的蘇函卻是明白了,眼中多了幾分驚豔的目光。


    他踱步上前來,試探的問,“那麽依照公子的意思,剩下的兩國該如何是好。”


    魚兒上鉤了,看來他這個皇兄還真是著急,不過這樣也恰好,正中她的下懷。


    蘇蓁淺笑著道:“這世間還有什麽比坐山觀虎鬥更好?”


    一語點醒夢中人,蘇函恍然大悟的看著她,拜了再拜,然後又問,“可有具體之法。”


    還真是貪得無厭,她心裏冷笑一聲,反而閉目養神不再迴答他的問題。


    蘇函心下著急,接連又詢問了次,“還請公子明示。”


    “縱然我告訴你又能如何,空有詭辯之才,卻無用武之地,阿離,迴家。”


    蘇函聽著他話裏多是有報效國家的意願,多半是懷才不遇,急忙的上前來表明身份。


    他語氣中多了些傲氣,“公子可知道我是誰?”


    蘇蓁佯裝不知追問著,“您是?”


    蘇函身邊的奴才看著機會來了,立刻上前拍馬屁著,“站在你麵前的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皇上。”


    旁邊的書生大驚,嚇得朝著他的方向連連叩首著,“草民拜見皇上,拜見皇上。”


    而她隻不過是淺淺一笑,很不在意的模樣,對著離難使了個眼色,兩人就雙雙離開。


    這下倒是讓身後的蘇函看不懂,方才此人語氣裏明明有濃濃的遺憾,怎的會知道他是皇上後匆匆離去。


    他在原地前後走了幾步,忽然手一拍道:“古之賢士皆有幾分的傲氣,此子雖然年幼,但亦應是如此。”


    想通這點後,蘇函連忙率人追了過去,幸好蘇蓁還沒有走遠,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他就將人攔下。


    蘇蓁淡漠的看著他,嘴角卻輕微的上揚。


    “方才是朕唐突了,公子可願隨朕迴皇宮,出任官階,實現方才的理想抱負,也不枉這平生所學。”


    她並沒有答應反而是繼續推脫著,“草民隻不過是一介布衣,恐怕這樣進去朝堂,實在不可,皇上還是另尋他人吧。”


    蘇函又怎麽能看著人眼睜睜的走,拂袖一聲喝道:“一介布衣亦可隨著朕封侯拜相,朕今日就封你為清平侯,以後緊隨朕身邊,輔佐朕完成大業。”


    “皇上,這怎麽使得。”蘇蓁一迴身臉上多了些淚,看似是感激涕零。


    “愛卿,日後可要輔佐在朕左右,不要辜負了朕的一番苦意。”


    蘇蓁這才跪下叩首,激動萬分的說道:“臣,定當輔佐皇上奪得天下,不負聖意。”


    蘇函滿意的點點頭,又把主意打到旁邊的離難身上,張口就言道:“這侍衛功夫卓絕,擔得起將軍的職位。”


    離難抱著劍冷冷的說:“吾隻保護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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