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來,從未聽說過前朝還有餘孽存在。”衛鈺雙手背在身後,眼眸低垂,深深的看著腰牌。


    景陌將腰牌握在手心,冰涼的觸感直入心底。


    仿佛迷霧重重,撥開一層又是一層,永遠都不知到前方是什麽樣子。


    “殿下,要不要弄醒他?”


    衛鈺所說的是綁在柱子上已經不堪刑罰暈死過去的男人


    “不用,你在這審問,若是能問出些什麽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便殺了吧。”


    景陌雖相信衛鈺的能力,卻不認為能從這刺客口中問出些什麽。


    牽機變都不能讓他吐出幾個字,更何況是普通的皮肉之苦。


    容,盛也。


    本朝姓容的人不多,但也不是沒有。


    若與前朝沒有幹係,這容隻單單是想要他命的人的姓呢。


    走到門口,男人腳步又頓住,“衛鈺,私下裏調查,容氏一脈到底有沒有留下。”


    等衛鈺詫異抬眸看去的時候,男人已經消失在眼前,不見了蹤影。


    傅燃勾著腦袋過來,哥倆好的一手放在衛鈺的肩膀上,“好兄弟,殿下方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容氏一脈是哪個?”


    衛鈺定定的看了他一瞬,隨即嘴角扯出一抹很是明顯的嘲諷的笑,將傅燃的手從他的肩膀上拿下來之後,才緩緩道,“你該多吃些天麻燉豬腦,吃什麽,補什麽。”


    語罷,便自顧自的走上前,漫不經心的舀起鹽水,輕輕的抬了抬手臂,手腕微動,鹽水傾瀉下來,倒在男人身上。


    方才還昏死過去的男人瞬間發出淒厲的慘叫。


    傅燃不自覺的搓了搓胳膊,往後退了兩步。


    雖說他做暗衛的,見慣了血腥,但手中做著這樣的事,麵上還能笑得如此雲淡風輕,甚至有些享受的聽著犯人的慘叫的,他見得很少,甚至可以說,隻見到衛鈺一個。


    鬼見愁,名副其實。


    景陌預料中的晚間與顧卿瀾一同用膳的想法並沒能實現。


    西山行宮的正殿,有一張極大的桌子。


    一前一尾說話,需要聲嘶力竭喊出來才能聽清楚。


    他看著與他相隔甚遠的顧卿瀾,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可以斷定,太子妃坐在母後身邊,絕對不是為了盡孝道,而是想要避開他。


    僅此而已。


    沈姝罕見的拋去繁重的宮裝,一身輕便的黃色襦裙襯的她幾乎如同二八芳華的少女,若不是她身後有著皇後儀仗的宮人,怕是會讓人以為她是某個大臣的女兒。


    “趙德忠告訴本宮,說你與太子已經圓房了,這話可是真的。”沈姝悄悄的握住顧卿瀾的手,麵上眼中滿是期待。


    若是陌兒與太子妃圓房,那便是已經忘了言玥。


    真是如此,春狩迴去她便要跪謝諸天神佛顯靈了。


    趙德忠何以有此誤會?


    顧卿瀾迴憶了下,最後定在了兩個可疑的畫麵上。


    一是她抱著被她打暈的男人一路上了馬車,而則是那日男人醒來後又醉酒到攬芳閣鬧了一通,直到第二日才迴去。


    “母後,殿下心中有人,兒臣又怎麽願意強迫他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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