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當兵?你可曾想好了?”上官琮聽到此,有些吃驚,“不過那也不妨事,你在京城守備軍中曆練也是好事。得空也能幫我。”


    “不,二哥,我是要去邊關大營當兵。”沈千淩道,“在京中當兵能得到什麽曆練?我要去戰場,真刀真槍地打仗。”


    “你當真的?那你不要我這個‘二哥’了?你也知道,我在京中沒有什麽根基,如今,父皇雖封了我為‘睿王’,天下人皆道我正蒙榮寵,可是我那些兄弟哪一個不是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我需要人幫我。”上官琮說道。


    “二哥,如今你身份不一樣了,要想招攬人才,這京城大把的人才必然爭相而來。夜嵐裳曾經總說我是個草包,紈絝公子一個。我又能幫你些什麽忙呢?”沈千淩說道夜嵐裳時不著痕跡看了眼上官琮的表情,之間上官琮麵上雖無動於衷,可是眼神裏還是一閃爍,沈千淩接著道,“想必陛下既然如今看中二哥,自然也不會由著其他人擠兌你的。”


    “嗬嗬,我是父皇的兒子,其他也皆是他的兒子,我倒是想不出他有什麽理由偏幫我。”上官琮有些苦澀道,“倘若,你走了,這京中我便連個說真心話的人都沒有了。”


    “怎麽會?陛下不是打算來年開春,給你選妃,到時候,二哥自然少不了說體己話的人。”沈千淩故意說道。


    上官琮果然臉色微變,說道,“我心中已有屬意之人,這輩子,我隻想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啊?二哥你有意中人?是誰?可是我認識的?哪家的小姐?”沈千淩心中一痛,可還是裝作一臉好奇地問。


    “我與她許是無緣吧。”上官琮想到夜嵐裳,心髒像是被什麽東西碾壓揉搓一般。他原本內心堅定,他一定要找到她,保護她。可是,他現在自己也沒有把握,看起來他最想保護的兩個人一個他都沒能保護好。再加上,他為了去找她,連母親的最後一麵也沒有見到,害他母親含屈而亡,他一輩子不能原諒自己。雖然也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後宮爭鬥,根本不關夜嵐裳的事,可是他多少也有些遷怒於她,如果不是她一次次拒絕自己,如果不是她不告而別,如果……他哀慟地閉起了眼。


    “二哥,究竟是什麽樣的姑娘,我竟然絲毫未發現,你也藏得太好了吧!可是究竟為何無緣?”沈千淩試探道。


    “她是我見過最與眾不同的女子。聰明伶俐,狡猾得像狐狸,又似玲瓏心一般通透豁達。”


    “聽起來倒像是有些像夜嵐裳那丫頭。不過,應該不可能吧。況且她現在是逃犯,你是王爺,你們…”沈千淩說道,他覺得自己有些卑劣。


    “是她。”


    “……”沈千淩沒想到上官琮竟然如此坦誠。


    “原本,我母親也喜歡她。說等她再大幾歲便替我求父皇賜婚。”上官琮說道,眼裏盡是繾綣又有絲絲哀傷。


    “那她呢?她可知道?她也屬意你嗎?”沈千淩也想知道答案,他想確定一下,自己究竟有沒有一絲機會。


    “她知道,可是想來她應是對我無意的,不然她也不會將我心意還了迴來,不然她也不會連見我一麵都不願。她是我見過最鐵石心腸的女子。”上官琮痛苦道。


    沈千淩心中的陰霾卻謔地有了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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