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帶我母親走，這裏不宜就留。”夜嵐裳說道。
“你要去哪裏？我來給你安排。”沈千淩立刻說道。
“不用了，你已經幫我很多了。眼下你該跟我們保持距離，萬一迴頭被朝廷知道了，你家定要受牽連的。”
“我不怕，你一個女孩子，你母親又病著，你能去哪裏。你就讓我幫你吧。”沈千淩著急道。
“你別任性，你家不止你一個人，你爹娘年紀都大了，你們家幾代單傳，你稍微讓他們省些心吧。”夜嵐裳笑道。
“可是……那我以後怎麽找你？再說了，你還欠我兩個願望呢，你莫不是要賴賬？我可不答應的，不是我嚇唬你，這遍京城裏敢欠小爺賬的，沒有一個活口。”
“放心好了，我總會迴來的，等我迴來了，便找你兌現諾言。”夜嵐裳道，“我保證決不食言。”
“可是……可是……”沈千淩不死心，一想到夜嵐裳要走，他心裏總有些不舍。
“別可是了，大不了我給你寫個欠條？”夜嵐裳接著又問道，“你身上還有錢嗎？”
“有啊！”說著，沈千淩從衣襟裏掏出幾張銀票。次奧，果然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啊，隨身都帶一疊銀票。
夜嵐裳一把將那幾張銀票都拽過來，“呐，既然我要給你寫欠條，那我不如就多欠些，等我迴來，這些錢我一並還給你。”
“我才不要你寫什麽欠條，隻是你自己記著就好。”沈千淩說道。
夜嵐裳靈機一動，“不如我們拉勾吧。”
“拉勾？”沈千淩一臉疑惑。
“嗯，拉勾。我以前聽人說，兩個人拉過勾就等於定了契約了，如果有人抵賴會受到神明的懲罰的。”這麽說著，夜嵐裳伸出自己的小手指，勾住沈千淩的小指頭，“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就是大豬頭。”
沈千淩被勾住的小手指像是被什麽燙著了，那股子熱力沿著他的經絡直通向他的髒腑。很多年以後，他也時常記起曾經那個十二歲的少女以一根手指頭勾動他的心魄，讓他多年沉淪陷落。
“喂，發什麽呆啊？”夜嵐裳的聲音終究還是拉迴了沈千淩的思緒，“還勞煩你替我謝謝陸英，但我還活著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就隨便幫我編些瞎話吧。”
“嗯。”沈千淩順從地應著。
“沈千淩，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就此別過，後會有期。你趕緊先迴去吧。”夜嵐裳催促道。
沈千淩似乎剛剛有些明白自己對夜嵐裳的感覺，萬般不舍，可是他明白眼下以他的能力，他什麽也幫不上她的忙。他從未有一刻像此時此刻這般痛恨自己的平庸無為。
“夜嵐裳，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你別忘了，咱們拉過勾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快些迴去吧，指不定你爹這會兒怎麽找你呢？”夜嵐裳揮揮手。
沈千淩定定地看著夜嵐裳，終究還是轉身，往院外走去。夜嵐裳又怎麽會知道，他轉身一瞬，一顆淚珠從他的眼角滑落。
再見，沈千淩。
再見，關二哥。
再見，夜嵐裳。
沈千淩迴到沈府，離府門還有老遠的距離，門房上的小廝就大聲朝府裏通報：“少爺迴來了！”
沈千淩剛下馬，沈夫人就衝出來，對著沈千淩的胳膊一頓錘，“你這個死孩子，去哪裏了？教你不要亂跑不要亂跑，你偏還要出去。”
“娘，娘，母親，疼疼，手下留情。”沈千淩齜牙咧嘴地喊著，“不過就是在家悶壞了，去望京樓吃杯酒去，瞧您大驚小怪的樣子。”
“真的？”沈相夫人有些不信。小廝去稟告她時，明明說他是得知那夜小姐暴斃的消息衝出去的，真怕他做些出格的事情，惹禍上身，這不，他們還派人去刑獄大牢打探消息，生怕他去鬧事。
“千真萬確。”沈千淩不耐煩道。
“你要去哪裏？我來給你安排。”沈千淩立刻說道。
“不用了，你已經幫我很多了。眼下你該跟我們保持距離，萬一迴頭被朝廷知道了，你家定要受牽連的。”
“我不怕，你一個女孩子，你母親又病著，你能去哪裏。你就讓我幫你吧。”沈千淩著急道。
“你別任性，你家不止你一個人，你爹娘年紀都大了，你們家幾代單傳，你稍微讓他們省些心吧。”夜嵐裳笑道。
“可是……那我以後怎麽找你？再說了，你還欠我兩個願望呢，你莫不是要賴賬？我可不答應的，不是我嚇唬你，這遍京城裏敢欠小爺賬的，沒有一個活口。”
“放心好了，我總會迴來的，等我迴來了，便找你兌現諾言。”夜嵐裳道，“我保證決不食言。”
“可是……可是……”沈千淩不死心，一想到夜嵐裳要走，他心裏總有些不舍。
“別可是了，大不了我給你寫個欠條？”夜嵐裳接著又問道，“你身上還有錢嗎？”
“有啊！”說著，沈千淩從衣襟裏掏出幾張銀票。次奧，果然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啊，隨身都帶一疊銀票。
夜嵐裳一把將那幾張銀票都拽過來，“呐，既然我要給你寫欠條，那我不如就多欠些，等我迴來，這些錢我一並還給你。”
“我才不要你寫什麽欠條，隻是你自己記著就好。”沈千淩說道。
夜嵐裳靈機一動，“不如我們拉勾吧。”
“拉勾？”沈千淩一臉疑惑。
“嗯，拉勾。我以前聽人說，兩個人拉過勾就等於定了契約了，如果有人抵賴會受到神明的懲罰的。”這麽說著，夜嵐裳伸出自己的小手指，勾住沈千淩的小指頭，“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就是大豬頭。”
沈千淩被勾住的小手指像是被什麽燙著了，那股子熱力沿著他的經絡直通向他的髒腑。很多年以後，他也時常記起曾經那個十二歲的少女以一根手指頭勾動他的心魄，讓他多年沉淪陷落。
“喂，發什麽呆啊？”夜嵐裳的聲音終究還是拉迴了沈千淩的思緒，“還勞煩你替我謝謝陸英，但我還活著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就隨便幫我編些瞎話吧。”
“嗯。”沈千淩順從地應著。
“沈千淩，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就此別過，後會有期。你趕緊先迴去吧。”夜嵐裳催促道。
沈千淩似乎剛剛有些明白自己對夜嵐裳的感覺，萬般不舍，可是他明白眼下以他的能力，他什麽也幫不上她的忙。他從未有一刻像此時此刻這般痛恨自己的平庸無為。
“夜嵐裳，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你別忘了，咱們拉過勾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快些迴去吧，指不定你爹這會兒怎麽找你呢？”夜嵐裳揮揮手。
沈千淩定定地看著夜嵐裳，終究還是轉身，往院外走去。夜嵐裳又怎麽會知道，他轉身一瞬，一顆淚珠從他的眼角滑落。
再見，沈千淩。
再見，關二哥。
再見，夜嵐裳。
沈千淩迴到沈府，離府門還有老遠的距離，門房上的小廝就大聲朝府裏通報：“少爺迴來了！”
沈千淩剛下馬，沈夫人就衝出來，對著沈千淩的胳膊一頓錘，“你這個死孩子，去哪裏了？教你不要亂跑不要亂跑，你偏還要出去。”
“娘，娘，母親，疼疼，手下留情。”沈千淩齜牙咧嘴地喊著，“不過就是在家悶壞了，去望京樓吃杯酒去，瞧您大驚小怪的樣子。”
“真的？”沈相夫人有些不信。小廝去稟告她時，明明說他是得知那夜小姐暴斃的消息衝出去的，真怕他做些出格的事情，惹禍上身，這不，他們還派人去刑獄大牢打探消息，生怕他去鬧事。
“千真萬確。”沈千淩不耐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