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依太後所見，如若那件事做實了，咱們裴家要怎麽脫身呢？”裴乾跪在地上，擦了把額頭的汗。
“老哥哥，你快起來坐吧！來人，給太尉大人看茶。”太後吩咐道。
“要我說啊，你那閨女，就我那個堂侄女兒也不是多機敏的一個人。本想著讓她嫁進夜府，能夠借助夜將軍鞏固咱們裴家的勢力的。你看看她嫁到夜家這些年，不過就生了個女兒，整天隻想著府裏內眷宅鬥的那些個事兒，哪一點幫到裴家了？那夜將軍麵兒上是對她還湊活，私底下還是一心向著他家那位慕夫人的，要說我這侄女。若是看她的話，依我的意思，你還不如讓她自生自滅就罷了，你趁早跟她撇清關係，皇帝那兒左右有我，咱們裴家倒也不至於受多大牽連。”
裴乾一聽太後這話的意思，怕是要棄了自己女兒這顆棋？當下已經老淚縱橫，這可是他唯一的女兒，自己將她打小捧在手心裏的。“太後娘娘，我就這麽一個女兒，你叫我怎麽忍心！”
“瞧你，我看你呀，也是老糊塗不中用了，怎的這麽經不起事兒了，我這不還沒有說完嘛！我看著我這侄女兒是沒什麽大出息了，可是就我那侄孫女兒，我倒是很喜歡，叫什麽來著？哦，對，夜霓裳。霓兒這丫頭長得好，琴棋書畫也是頂出色的人物，我看她倒是頗有些前途的，就看在侄孫女兒的份兒上，我也是要幫她們渡過這個坎兒的。你這樣……”
裴太後湊近了裴乾，小聲耳語了許久。
“你就照我說的去辦，迴頭朝堂上這邊有我。你呀，就把心放進肚子裏去吧！”裴太後道。
“哎，臣多謝太後娘娘提點。”
“罷了，這客套話也不必說了，一家人不必說兩家話。”裴太後道。
夜府。慕夫人從那日毒發已經昏迷了兩三天，夜嵐裳日日守在床前，伺候湯藥。這日晌午，慕夫人忽然似有些轉醒，但一隻又有夢魘，口裏一隻說著：“不要，不要，將軍不要走！將軍……”
夜嵐裳原是在慕夫人床邊支了張矮榻，此刻正躺在塌上打盹兒。聽到了慕夫人的囈語，立刻就醒來。她走到慕夫人床邊，輕輕地推了推慕夫人，“母親，母親，你醒了？”
“不，不，不要……”慕夫人嘴裏依舊在說著夢話，額頭上的汗珠已經浸濕了頭發。
“母親，快醒醒。”
慕夫人眼睛倏地睜開，整個人立刻像是彈起來一半，坐了起來。
“謝天謝地，母親，你終於醒來了。”
“嵐兒？”慕夫人此時眼神空洞，幽幽地說：“你父親，你父親他，怕是有危險！”
“怎麽會？母親，你是做噩夢了吧？”夜嵐裳拍拍慕夫人的後背，輕聲安撫著她，“前些日子剛傳迴來的捷報，您忘了？這場戰事咱們天啟可謂天時地利人和，想來戰勝也是沒什麽難度的，爹爹身經百戰，戰無不勝，這次也定然會平安迴來的。”
“真是這樣嗎？”慕夫人聽了夜嵐裳的話有些平靜下來，可終究還是隱隱有些擔憂，“我剛剛做了個很可怕的夢，我夢見你父親渾身是血地站在我麵前。”
“母親，不過是個夢，通常夢境和現實都是相反的。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要養好身子才行。”
“我怎麽了？”慕夫人問。
說到這個，夜嵐裳臉色冷了幾分，“母親，你幾日前突然暈倒了，大夫說是中毒。”
“老哥哥，你快起來坐吧！來人，給太尉大人看茶。”太後吩咐道。
“要我說啊，你那閨女，就我那個堂侄女兒也不是多機敏的一個人。本想著讓她嫁進夜府，能夠借助夜將軍鞏固咱們裴家的勢力的。你看看她嫁到夜家這些年，不過就生了個女兒，整天隻想著府裏內眷宅鬥的那些個事兒，哪一點幫到裴家了？那夜將軍麵兒上是對她還湊活，私底下還是一心向著他家那位慕夫人的，要說我這侄女。若是看她的話，依我的意思，你還不如讓她自生自滅就罷了，你趁早跟她撇清關係，皇帝那兒左右有我，咱們裴家倒也不至於受多大牽連。”
裴乾一聽太後這話的意思，怕是要棄了自己女兒這顆棋？當下已經老淚縱橫，這可是他唯一的女兒，自己將她打小捧在手心裏的。“太後娘娘，我就這麽一個女兒，你叫我怎麽忍心！”
“瞧你，我看你呀，也是老糊塗不中用了，怎的這麽經不起事兒了，我這不還沒有說完嘛！我看著我這侄女兒是沒什麽大出息了，可是就我那侄孫女兒，我倒是很喜歡，叫什麽來著？哦，對，夜霓裳。霓兒這丫頭長得好，琴棋書畫也是頂出色的人物，我看她倒是頗有些前途的，就看在侄孫女兒的份兒上，我也是要幫她們渡過這個坎兒的。你這樣……”
裴太後湊近了裴乾，小聲耳語了許久。
“你就照我說的去辦，迴頭朝堂上這邊有我。你呀，就把心放進肚子裏去吧！”裴太後道。
“哎，臣多謝太後娘娘提點。”
“罷了，這客套話也不必說了，一家人不必說兩家話。”裴太後道。
夜府。慕夫人從那日毒發已經昏迷了兩三天，夜嵐裳日日守在床前，伺候湯藥。這日晌午，慕夫人忽然似有些轉醒，但一隻又有夢魘，口裏一隻說著：“不要，不要，將軍不要走！將軍……”
夜嵐裳原是在慕夫人床邊支了張矮榻，此刻正躺在塌上打盹兒。聽到了慕夫人的囈語，立刻就醒來。她走到慕夫人床邊，輕輕地推了推慕夫人，“母親，母親，你醒了？”
“不，不，不要……”慕夫人嘴裏依舊在說著夢話，額頭上的汗珠已經浸濕了頭發。
“母親，快醒醒。”
慕夫人眼睛倏地睜開，整個人立刻像是彈起來一半，坐了起來。
“謝天謝地，母親，你終於醒來了。”
“嵐兒？”慕夫人此時眼神空洞，幽幽地說：“你父親，你父親他，怕是有危險！”
“怎麽會？母親，你是做噩夢了吧？”夜嵐裳拍拍慕夫人的後背，輕聲安撫著她，“前些日子剛傳迴來的捷報，您忘了？這場戰事咱們天啟可謂天時地利人和，想來戰勝也是沒什麽難度的，爹爹身經百戰，戰無不勝，這次也定然會平安迴來的。”
“真是這樣嗎？”慕夫人聽了夜嵐裳的話有些平靜下來，可終究還是隱隱有些擔憂，“我剛剛做了個很可怕的夢，我夢見你父親渾身是血地站在我麵前。”
“母親，不過是個夢，通常夢境和現實都是相反的。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要養好身子才行。”
“我怎麽了？”慕夫人問。
說到這個，夜嵐裳臉色冷了幾分，“母親，你幾日前突然暈倒了，大夫說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