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彥小心翼翼的和修羅女交談:“師父,小師妹真可愛,好乖巧的小姑娘。”


    修羅女說:“哪裏有小姑娘,天雷是個小子。”


    淳彥以為修羅女的失心瘋還沒有好清楚,她笑了笑沒在意,去幫修羅女做飯。


    天雷乖巧地幫助往爐堂裏添柴,行為舉止和女孩兒沒有兩樣。


    淳彥看著爐堂火照紅的小臉說:“師父紅顏薄命,希望師妹不要像師父那樣。”


    修羅女說:“不會的,她不是女孩,不會像我這麽命苦。”


    淳彥笑了笑,還沒有放在心上。


    到了晚上,天雷端著洗澡盆進了浴室,準備洗澡。淳彥過去幫忙,天雷說:“師姐我是小子,你進來不方便。”


    淳彥小聲問:“你娘親得了失心瘋,說你是小子,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姑娘嗎?”


    天雷小聲說:“我是姑娘打扮,娘親就不瘋了,我如果是小子打扮,娘親就會再犯失心風。”


    淳彥看天雷長得一點都不像男孩,疑惑地問:“你真的能確定你是小子嗎?”


    天雷認真的點點頭,神秘的小聲說:“我確認我是小子,無妄伯伯說的,我有小茶壺,女孩可沒有。”


    其爾夷聽到淳彥說到這裏,感慨地說:“天雷真是個孝順的孩子,這麽多年男扮女裝,真的是為難他了。修羅女現在的情況如何,她的身體還好吧?”


    淳彥說:“她已經完全康複,而且比原來出落的更漂亮,武功還長進了許多。”


    其爾夷說:“如果她能跟天雷一起長居在瀘沽泊,那該多好。”


    淳彥說:“浮雲山天災一定會波及到冰島,天災過後,與浮雲山來往的書信都已中斷。我正在打造大船,準備前往冰島支援,過兩日便可完工。”


    其爾夷說:“天雷既然來到了瀘沽泊,修羅女估計也安然無恙,還有一事請教居士。”


    淳彥居士說:“請教不敢,請大依母示下。”


    其爾夷問:“天雷可是修羅女和虎嘯真人的孩子?”


    淳彥居士說:“關於修羅女師父的事,我知道的並不是很多,雖然我時不時的去看望她們,師父也隻有我這一個徒弟,但是她是一個很不願意把心事說給他人聽的人。我隻知道在浮雲山時,大師伯虎嘯真人和六師姨半邊倩魂是一對,我師父和二師伯龍吟真人是一對。”


    其爾夷說:“那你認為天雷不可能是虎嘯真人的孩子,對吧?”


    淳彥說:“絕對不可能,師父對大師伯的感情如父如兄,而對二師伯龍吟真人卻是一往情深。師父是一個專一不二的人,天雷隻有可能是龍吟真人的孩子。”


    其爾夷想:“這樣再好不過,免得和那半邊倩魂牽扯不清。”她說:“花庭裏已經備下酒宴,請居士赴宴。”


    淳彥說:“剛才已經用過茶點,宴席免了吧。”


    其爾夷說:“關於沁兒的事,我一點都不敢懈怠,今天的晚宴我也沒有吃東西,居士就當是陪我。”


    淳彥說:“客隨主便,大依母先請入席。”


    其爾夷說:“邊吃邊聊。為了我們的說話保密,沒有宮女在旁邊伺候,請居士諒解。”


    淳彥說:“關乎長公主的事,謹慎為好,我明白的。”


    其爾夷說:“你可知道天雷在清心草堂學習?”


    淳彥說:“知道,師父來信說,天雷很用功,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其爾夷問:“你可知道天雷在清心草堂和誰同住一個寢室?”


    淳彥說:“師父來信說天雷謊稱自己會夢遊,草堂給他單獨安排了一間寢室,沒有和其他人共同居住。”


    其爾夷說:“雖然外界都不知道,天雷和其沁同居一室,可是整個清心草堂的人都知道。天雷是男子的事實,目前沒有人知道不會引起大家的注意,覺得他兩個人住在一起並沒有什麽異常可言。倘若知道天雷是男子,那麽其沁的名聲將會被毀,如何是好?”


    淳彥說:“還有這等事?!原來大依母是為了這件事,這真是該坐下來好好商量如何應對。”


    其爾夷說:“更糟糕的是,他們倆已互生愛慕之情,隻是他們年齡還小,不知道這種感情是怎麽迴事。”


    淳彥說:“我隻是天雷的師姐,不是他的娘親,無法代替他做主。我想立即去冰島接師父到王宮,當麵致歉,畢竟這是天雷有錯在先。”


    其爾夷說:“天雷沒有錯,他是為了孝順二字才充當女兒身的,這樣的孩子我喜歡,我看得出一哥也很喜歡他。勞煩你去冰島把修羅女接來,我們共同參議兒女婚姻大事。”


    淳彥說:“我讓工匠趕工,把大船造成後立即啟航。”


    其爾夷說:“欲速則不達,還是試航以後再啟航吧!”


    淳彥告辭大依母其爾夷,並沒有直接迴去,而是拐到公主殿。


    她在殿外吹響口哨,天雷睡不著,正在七蕊蓮花池旁散步,聽到淳彥的口哨聲,走出公主殿和淳彥相會。


    淳彥說:“你是男子的事,大依母已經知道了。師姐想向你再確認一下,你是不是喜歡公主其沁?”


    天雷反問:“不知道師姐是什麽意思?我喜歡其沁有什麽不妥嗎?”


    淳彥說:“大依母派我去冰島把師父請來,要和師父商量你和其沁的婚事。”


    “啊?!”天雷一臉茫然:“為什麽要談婚事?我和其沁同學什麽也沒有做過,我們都是清白的。”


    淳彥說:“你們同居一室,一男一女,怎麽說得清楚?況且大依母沒有責怪你,而是想納你為婿,這是多大的恩典,你小子就偷著樂吧!”


    天雷說:“我可不願意做她的女婿,你看她稍微發怒,就把那舞姬置於死地。”


    淳彥說:“哪個舞姬被她罰了?”


    天雷說:“不是罰,是踢!”


    淳彥說:“我從未聽過她會去踢下人,這裏麵一定有緣由。”


    天雷說:“在你到來之前,有個叫古八多的舞姬,跳舞跳得很好。跳完一曲,大依母自己說的要賞賜他,問他要什麽。他隻說了想上彩船當船客,這麽小的要求,有什麽大不了的,就被大依母從寶座下一腳踢到大門外。”


    淳彥說:“原來是古八多啊?!他就是一個浪蕩子,他被大依母踢成什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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