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沁說:“什麽保住我的清白?我和你之間什麽事也沒有。”


    天雷說:“清白還是不清白,我們說了不算,我們怎麽都堵不住悠悠眾口。這次迴浮雲山,我就和我娘親一起迴冰島去。過不久就宣稱我已經死了,從此以後我便以男兒身出現,再也沒有人知道我們原來的事。”


    其沁說:“先想辦法,過了眼前這一關。”


    天雷說:“我先離開瀘沽泊,過幾日我再迴來和你匯合。”


    其沁問:“以什麽理由離開?”


    天雷說:“我娘親的大徒弟也是唯一的徒弟,現在是雁蕩山的住持,我去雁蕩山拜會她。”


    其沁說:“說走就走,不要耽擱了。”


    天雷說:“來人傳令的時候我在場,明知道大依母要款待,我還是走了,是不是不合適?”


    其沁說:“我來向依母說明情況,你盡管放心的去。這裏去雁蕩山路途雖然不是很遙遠,卻很崎嶇,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我在花兒島等你迴來。”


    天雷背起包袱往外走,他看其沁沒有來送他,心裏有些失落。


    天雷登上花船,他對船夫說:“去雁蕩山的方向。”


    船夫說:“大依母有令,所有人都不得離開瀘沽泊。”


    其沁背著一個包袱追了出來:“我們倆要去清一色欣賞水性楊花。”


    天雷和其沁乘船來到了一個水上樓台亭閣,一個牌坊上書:清一色。


    他們倆下了船,在亭閣上觀賞水性楊花。


    天雷看其沁一直緊繃著心,他其實也很緊張。為了調和一下兩人的心情,天雷打趣地說:“瀘沽泊到處都是水性楊花,你們不會都是水性楊花的人吧?”


    其沁說:“怎麽會?!我的依母可是發過誓的,她要和我阿爸做一生一世一雙人。你想想看,大依母都是這樣,其他人還會水性楊花嗎?”


    天雷說:“看你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我隻是想說一句笑話,我們現在太緊張了,調節一下總是好的。下一步該怎麽辦?”


    其沁對天雷說:“你看到了嗎?那水性楊花的叢中有一艘白色的小船,等會兒我上花船和他們聊天,你便乘坐小船溜走。”


    天雷說:“你可以對大依母說,我的師姐是雁蕩山清虛觀的淳彥居士,她急召我去。”


    其沁說:“放心去吧,這裏有我。”


    其沁迴到花船和船工們說說笑笑,船工們早已習慣了公主的性格也不拘束,大家談天論地,眼看著黃昏已到。


    其沁說:“我們迴去吧!”


    花船開啟到花兒島接上護衛們。


    紅霞漫天,護衛們看得都醉了,大家興致很高。


    一名護衛指著岸上說:“你們看天雷在岸上,他什麽時候上的岸?”


    其沁心裏咯噔一下,她抬眼望去,果然天雷在岸上,身後有兩人站著,看了兩人的著裝,其沁便知道那是宮中侍衛。


    花船徐徐靠岸,其沁和護衛們下了船。


    其沁跑到天雷麵前低聲問:“你還好吧?”


    天雷說:“我沒事,後麵這兩位大哥輕功了得,水下功夫更了得。”


    其沁拉著天雷的手說:“我直接向依母說明你的情況,依母是個寬宏大量的人,她應該不會為難你。”


    泠淼淼走過來:“公主,宴席已經備好,客人們也都到了,快隨我去。”


    天雷把手抽出低聲說:“公主身份尊貴,既然要說出我的實情,公主不可和我再靠太近。”


    其沁心裏一陣難過,她說:“如果麵前的你就是真實的你,那該多好。”


    泠淼聽力極好,她把天雷和其沁的對話聽得明明白白。


    泠淼淼特地領著天雷繞著彩船走,她試探著問天雷:“你覺得這些彩船好看嗎?”


    天雷心不在焉地迴答:“好看。”


    泠淼淼問:“你覺得彩船上都坐滿了船客好不好?”


    天雷仍然心不在焉地迴答:“好。”


    泠淼淼問:“你不介意嗎?”


    天雷茫然地說:“介意什麽?沒有什麽可介意的。”


    泠淼淼興奮地說:“介意彩船上載滿船客的人那是不遵守祖訓,你若是駙馬,你也不會介意載滿船客吧?”


    其沁說:“泠姨,你把話說到哪裏去了?天雷根本不知道瀘沽泊的舊製,他也不會介意這些,因為這些跟他毫無關係。”


    泠淼淼說:“我看天雷就挺順眼的,等會兒我給大依母提出,我想大依母會考慮的。”


    其沁滿臉通紅:“泠姨別說了,我們是同學,沒有你說的那種關係。”


    泠淼淼說:“過去沒有,今後可以有。”


    大家來到宴會廳,宴會廳裏已經坐了許多人,泠淼淼指引天雷和護衛坐下。


    其沁走到公主席坐定。


    “公主駕到!”許多人站了起來。


    其沁想:“我進門時並沒有人說公主駕到,等我坐定了才說公主駕到是怎麽迴事?現在的人辦事怎麽都這麽磨磨唧唧?”


    其沁看到站起來的人並沒有對著她,而是對著大門口。


    大門外推進兩輛童車,童車上坐著一對雙胞胎,童車有一對雙胞胎女人推著。


    其沁明白了,剛才那一句“公主駕到”並不是說她自己,而是說她的這一對孿生妹妹。


    天雷心想:“看來其沁在瀘沽泊的地位不怎麽樣,她進宴會廳時,並沒有人宣稱公主駕到,而這一對小家夥進來卻是這麽的二隆重。我要想辦法幫助其沁擺脫這種困境。”


    “大依母、駙馬爺駕到!”


    所有人全部起立:“恭迎大依母,恭迎駙馬爺!”


    其爾夷盛裝和其仲手牽著手,緩緩邁入宴會廳,兩人並行坐下。


    其爾夷問:“人都到齊了嗎?”


    執掌答道:“還差一位,因為我們是臨時通知她的,她那裏路途較遠,估計要等到宴會快結束才能趕到。”


    其爾夷說:“無妨,她隻要能趕上參加澄湯就好,開席吧。”


    其仲說:“今天設宴主要是為了款待護送公主迴來的浮雲山的賓客。”


    其爾夷說:“長公主其沁聽令!”


    其沁上前雙膝跪地,雙手平舉:“其沁接令!”


    其爾夷說:“門外院子的正中有一鼎,你可記得?”


    其沁說:“記得。”


    其爾夷說:“在座的各位,還有些人並不知道此籪的來曆,你且說給大家聽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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