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童走出來:“這裏是雲霄殿,不是你等撒野的地方,師尊今天有事要忙,不與你等計較,快走快走!”


    天雷看進不去,便隔著門大聲叫:“稟告師尊,其沁沒有進入暗道,是白仇胡說的,請師尊放了其沁。”


    焰炎炎說:“拜見山主,是我帶沁兒進入暗道的,小孩子不懂事,一切責任由我來承擔。”


    “童兒,請焰莊主和天雷進來。記住,今後焰莊主來雲霄殿,要以禮相待。”


    焰炎炎和天雷急忙走進殿內正廳,大殿金碧輝煌,兩側是清一色的紅木座椅,座椅雕刻精細,座椅上鑲嵌著紅寶石,紅瑪瑙,紅珊瑚。步道由紅色的大理石鋪就。正堂一張巨大的祥雲寶座由整塊血絲玉雕成。


    雲中鶴坐在寶座上,其沁坐在他的身邊,手裏拿著一塊雲片糕正吃著。


    雲中鶴抬頭,他看到焰炎炎的那一刹那,又有些迷糊,他定了定神說:“暗道中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既然來了,就坐下說一說你們對暗道的看法。”


    焰炎炎正待開口,雲中鶴指著焰炎炎的脖子問:“你項上帶的是什麽?”


    焰炎炎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是我從小就帶在身上的一塊玉佩,很普通,沒有什麽好看。”


    焰炎炎沒有把玉佩拿出來,大依母其喜娜反複叮囑過她,這是她身世的唯一見證。當年大依母其喜娜在大火中將她救出,那場火分明是有人故意縱火,暴露身世有可能引來災難。


    “我看你項上露出的鏈子是紅珊瑚,項墜上可有一個焰字?”雲中鶴繼續問。他走近焰炎炎,已經很清楚的看到,鏈子的每一個珠子上都有一個焰字。


    “有的有的,師尊怎麽知道?”其沁見過焰炎炎的項鏈,她又驚又喜地問雲中鶴。


    有一次,其爾夷親手為其沁製作了一塊糕點,其沁美美的吃著,焰炎炎在旁說:“你真幸福,有這麽好的依母陪伴在身邊。”


    其沁問:“看來焰姨很羨慕我,你沒有依母嗎?”


    焰炎炎取出項鏈給其沁看:“這是我依母傳給我的,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我好想念好想念她,等沁兒長大以後,幫焰姨尋找依母好嗎?”


    其沁答應幫焰炎炎找依母這件事一直掛在心上。


    “師尊,你認得這條項鏈嗎?你知道這條項鏈的主人是誰嗎?焰姨從小沒有父母,她好可憐的,你能不能幫他找到父母?”


    雲中鶴聽到可憐二字,不由得老淚縱橫:“炎兒,把項鏈拿出來讓我看看。”


    焰炎炎雙手攥緊衣服裏的吊墜,盯住雲中鶴問:“你先告訴我,你和這項鏈有什麽關係?”


    雲中鶴已經看得很清楚,鏈條每個珠子上的焰字周圍有一圈微雕的雲字:“炎兒,項墜的正麵是一個焰字,反麵是一片羽毛,對吧?”


    焰炎炎不自主地點頭。


    雲中鶴又說:“項墜是可以拆開的,對吧?”


    焰炎炎說:“我沒有拆過項墜,我非常愛惜它,平時拿它都是輕拿輕放,怎麽會去拆它?”


    雲中鶴說:“這條項鏈,是你姥她親手為你母親戴上的,你母親說這就是她娘家的陪嫁之物,鏈子上的珠子本來隻有焰字,邊上一圈微雕的雲字,是我雕上去的,一共100個雲字。”


    其沁從座位上跳下來:“師尊說這條鏈子是焰姨母親的陪嫁之物,師尊又在這鏈子上加了微雕,莫非師尊是焰姨的親爹?”


    雲中鶴說:“正是!”


    焰炎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想,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麽陰謀?先是虎嘯真人對他百般殷勤,又是雲中鶴與他父女相認?


    其沁好不激動,正要開口說恭喜。隻見焰炎炎冷冷的說:“是麽?哪會那麽巧?”


    雲中鶴站在那裏不知所措,天雷伸手去扶雲中鶴:“師尊請坐下來說話,沒有爹爹的孩子是很可憐的,天雷從小沒有爹爹,娘親總是告誡天雷,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可是天雷怎能不想自己的爹爹。”說著,天雷哭了起來。


    焰炎炎再也壓抑不住三十年的思親之苦,眼淚如流水般嘩嘩落下。


    雲中鶴上前抱住焰炎炎:“炎兒,爹爹想的你好苦啊!對不起你,讓你在外漂泊了整整三十年,現在好了,迴家了,再也不離開了。”


    焰炎炎推開雲中鶴:“就憑你知道這條項鏈,怎麽能說明你是我爹爹?”


    雲中鶴說:“你非常像你的娘親,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是我的女兒,現在又有項鏈為證,不會錯的。”


    焰炎炎說:“認識項鏈的是你,說我像娘親的也是你,你可有什麽證據讓我相信你是我的親爹?”


    雲中鶴說:“我帶你去見個人。”


    其沁和天雷一起說:“我也要一起去!”


    雲中鶴說:“你們兩個小鬼,若想一起去,必須守口如瓶。”


    其沁說:“師尊放心,我做事有分寸的,不該說的話,半個字都不會說。”


    天雷說:“從現在起我隻看、隻聽,不說話。”


    雲中鶴帶著焰炎炎、其沁和天雷一起來到海岸邊。


    “我們這是要出海嗎?”其沁問。


    雲中鶴不搭話,徑直上了一艘船,六名船工恭敬地迎接著他們。


    海上風很大,雲中鶴解下披風披在了焰炎炎的肩上,其沁躲到披風裏:“這是往北吧,越來越冷了。”


    天上下起小雪,冷風颯颯的吹著。焰炎炎看到雲中鶴立在船頭,寒風將他的衣袂飄起,不由的眼睛一熱,第一次被父愛包圍的感覺。


    飛雪突然停止了,眼前出現一片彩虹,空氣的溫度驟然上升。


    其沁從披風中鑽出:“什麽情況,這不是冰火兩重天嗎?”


    雲中鶴接過焰炎炎解下的披風說:“前麵就是火山島,我帶你們見的人就那島上的島主。”


    船上飛出一隻火箭到島上。其沁問:“放火箭到島上做什麽?”


    船上又飛出兩隻箭到島上。


    雲中鶴說:“我和島主相約過,平時不打擾她,若有一隻飛箭,說明我來島上,若有兩隻飛箭,說明島主兒子或後人來到,若有三隻箭飛來,說明島主的女兒或後人到了。”


    其沁說:“我明白了,我們是島主的女兒或後人。”


    天雷說:“沒有我倆什麽事!”


    雲中鶴看了一眼天雷,天雷立馬閉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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