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爾夷站在瀘沽泊王宮其喜娜的畫像前:“依母,瀘沽泊快建成了,感謝依母賜予爾夷的力量,召仙令讓四位仙女幫爾其渡過難關,遣將令讓爾其奠定根基,如今要啟用糧帛令,爾夷心中忐忑不安,公子啟非善類,此去危機重重,祈求依母庇佑。”


    公主金到北疆,向霄以貴賓禮送公子啟出城。


    公子啟帶著慶元、玉米和十幾個親隨返迴白城,隨他在北疆起事的烏合之眾早已散去,沿途預計收集原先培植的人馬都銷聲匿跡。


    公子啟灰溜溜地來到白城,隻見城門大開,百姓夾道。


    公子啟勒住馬對慶元說:“叔父先去打探,看城裏來了什麽大人物,再買些吃食,我們天黑再進城。”


    慶元應諾向城門行去,沒多久,慶元騎馬奔迴,一臉喜色。


    公子啟酸溜溜地問:“是大依母來白城嗎?看把叔父高興的!”


    慶元說:“大依母早已派幸堡堡和泠淼淼兩位仙女為公子準備好一切。百姓夾道歡迎公子迴朝,鳳鳴國複國在即,公子不日將登大寶成為新君!”


    公子啟熱血沸騰正欲躍馬前行,忽然臉一沉:“迎接隊伍莫非有詐?”


    玉米說:“公子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公子啟將臉一沉:“找死!”


    玉米自知失言,連忙下馬跪下:“玉米該死!”


    慶元說:“小孩子信口雌黃不當數的,玉米快起來,我們迴國去。”


    公子啟說:“叔父又做主,國王寶座讓給你好了?!”


    慶元也不答話,將長槍伸給玉米,玉米借勢上馬。


    公子啟急於進城,喜悅暫時把不快壓在心底。


    百姓見公子啟駕到,齊聲歡唿。公子啟在馬上緩慢前行,向百姓招手致意,享受著夢寐以求的虛榮。


    公子啟來到王宮,習慣往王後宮走,幸堡堡來到跟前:“公子有禮,昔日鳳鳴國王的正德王殿已經收拾齊整,公子有請。”


    公子啟想:“你讓我住哪裏,我就要住哪裏嗎?這鳳鳴國應該由我說了算!”


    慶元見公子啟沉默不語,說:“感謝大依母安排得如此周全,公子激動得說不出話了。公子有請。”


    公子啟斜視一眼慶元:“去王後宮!”


    慶元見幸堡堡麵有慍色,連忙說:“公子思慮周全,等登基後再入住正德王殿才顯得名正言順。”


    公子啟來到王後宮,王後宮一如既往的清冷,沒有收拾停當。公子啟不滿地問幸堡堡:“為什麽這裏不修整!”


    幸堡堡沒好氣地說:“正德王殿修整好公子不住,非要住這王後官,莫非還想從地道逃迴伴鶴居?!”


    公子啟惱羞成怒正要發作,殿內傳來哭笑聲:“嘻嘻嘻、嗚嗚嗚、哈哈哈,你個土蟞敢欺辱我的公子,看打!”


    一枝毒鏢徑直打向幸堡堡,慶元甩出袖鏢將毒鏢擊飛。


    半邊倩魂飄移到公子啟麵前,雙手勾著公子啟的脖子:“奴家就知道公子喜歡這王後宮,奴家已為公子放好了熱湯。”


    公子啟在眾目睽睽之下挽著半邊倩魂踏進正殿,慶元緊緊相隨,公子啟斜視問:“叔父莫非要與我同浴?”


    慶元止步,玉米上前拉著慶元退出說:“我們且在偏殿等著。”


    正殿裏傳來公子啟和半邊倩魂淫蕩的笑聲。


    慶元羞愧地望著幸堡堡,本想問下一步計劃,就是開不了口。


    幸堡堡說:“三日後公子登基,到時候大依母親自來賀,我的任務是在王宮打點。”


    正殿裏傳來公子啟的聲音:“那誰,姓幸的,我和貴妃饑啦,送點吃食來。”


    侍女捧來食盒,幸堡堡揮神打開正殿大門,侍女送進食盒,隻聽得侍女一聲慘叫,再無聲息。


    幸堡堡大怒:“不知大依母哪根筋搭錯,扶這下作上王位!”說罷拂袖而去。


    慶元顧不了許多徑直走進正殿,隻見半邊倩魂正咬著侍女脖子在吸血。公子啟裸身披著長巾,手持酒壺邊喝邊欣賞著半邊倩魂。


    慶元麵色鐵青退出正殿,靠在門前的石凰仰天上長嘯:“主母啊!”暈死過去。


    玉米奔上前來,他抱住這世上他唯一的親人慶元大哭:“快來人呐,救人呐!”隨從們連忙來救。


    公子啟聽到哭聲緩緩站起,半邊倩魂丟下待女摟著公子啟說:“奴家一心一意助公子登上王位,慶元隻會幫到忙!”公子啟止步。


    幸堡堡聞訊將慶元送到正德王殿,請來郎中醫治。


    郎中對幸堡堡說:“他是寒毒侵骨、積勞成疾再加上氣滯血瘀、憤懣胸襟所致。這種病會全身如擂石般痛,夜不能臥、鑽心剌骨,他是如何忍受得住這許久!”


    幸堡堡對玉米說:“大依母明日便到鳳鳴國,煩你照看慶元,三日後登基之事我要再請示大依母。”


    玉米說:“慶元叔不在公子身邊,我若在這裏,公子誰照顧?”


    幸堡堡沒好氣地說:“他不是有半邊倩魂嗎?”


    幸堡堡飛鴿傳書給其爾夷。


    靜夜,其爾夷坐在鳳眼泉的小舟上,其仲同船相乘,他輕輕地搖著槳,其爾夷一言不發,其仲仿佛在傾聽其爾夷的心語。


    其爾夷輕聲問其仲:“一哥累了嗎?累了我們上岸吧。”


    其仲說:“不累,爾夷想好了嗎?”


    其爾夷問:“公子啟登基後會同意啟動糧帛令嗎?”


    “不會!”其仲迴答得幹脆直接。


    其爾夷說:“瀘沽泊建設到收尾時期,沒有糧帛令也能完成大業。隻是依母臨行前願糧帛令合璧,這糧帛令是塊合璧,外圍依母傳給我,內心在公子啟身上,在飛來村屋頂上,風掀起公子啟衣襟時,我發現掛在他腰間。後來慶元給了糧帛令的圖紙,我便確認無疑。”


    其仲說:“我總算明白了,爾夷處事清醒,唯有對公子啟忍讓無度,症結所在是這糧帛令。”


    其爾夷說:“原來安排公子啟後日登基的同時啟動糧帛令,公子啟登基後不願合璧的可能性很大,我將如何?”


    其仲說:“登基之事爾夷並沒有親自許諾,可將登基之事改到一個月之後,待糧帛令合璧,看公子啟表現再決定是否扶他上王位。”


    其爾夷說:“他是鳳鳴國王的不二人選,國不可無君,遲早要扶他上王位的。”


    其仲說:“我擔憂的是,公子啟上位,會不會是第二個向天?”


    其爾夷說:“國王可世襲也可讓賢,世襲自然是公子啟,讓賢,讓給誰?”


    其忡說:“若論賢,沒有誰比公子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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