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繡多日未見到其孟,心中惶惶不安,想到上次其孟告知她巧遇妹夫和妹妹一家團聚的事,推測其孟是留宿在妹妹家。


    她倚在柱子上想:“詹大哥有了親妹妹,會不會不要我這個拾來的妹妹?沒有大哥,今後的日子怎麽過?”


    一枝飛箭釘在柱子上,公主繡飛身上屋頂沒有見到射箭之人,公主繡想,是誰的輕功如此了得?公主繡拔出箭,展開上麵的書信,上書:“三千兩黃金贖其孟!”


    公主繡舉目無親,想來想去隻有去求助其孟的妹妹和妹夫了。她急匆匆駕著馬車來到琳琅集市,透過麵紗尋找其孟告訴他的當鋪。


    一群孩童從馬車邊跑過,邊跑邊說:“快去當鋪,向老板又發糖了。”


    公主繡駕著馬車跟著孩童們來到向宇的當鋪前。


    孩童們排起長隊,向宇和小二正在發糖棒。


    公主繡下車徑直走過去,抱起裝糖棒籃子向空中拋灑,糖棒落下,一根根豎插在地上。


    向宇識得,這是鴻王後的絕技天女散花,當年鴻王後6歲時參加赤鵬國的織錦大賽,最後就是用這一招獲勝的。


    孩童們驚喜地往地上拔了糖棒,咯咯笑著散了。


    向天進店,小二打量著公主繡,一身麻蓑衣,竹笠黑紗罩!公主繡快步進店,店小二攔住公主繡:“這裏是當鋪,姑娘可有什麽寶貝需要典當?”


    向宇在裏屋答話:“請姑娘進屋說話”


    公主繡沒等店小二請,徑直走到裏間。“向老板,”公主繡行了個大禮:“懇求您救我大哥!”


    向宇打量著公主繡,心想:“這粗衣墨帽裏裹著怎樣一個女子會讓林大福神魂顛倒?”


    公主繡見向宇不說話,把紙條遞給向宇,向宇皺著眉頭:“三千兩黃金不是小數目。”


    外麵有人叫道:“向老板,糖還有嗎?我家小寶跑慢了沒領到哭個不停。”


    向宇對公主繡說:“稍等,去去就來。”


    公主繡聽到外麵向宇和一男人說話。


    向宇:“小二,去找夫人領糖來,貴客請坐。”


    男人:“我家小寶特別喜歡吃尊夫人做的糖,剛才我在城東搭台子,小寶跟著玩,這不,從城東到城西,發糖的消息慢了,來遲了。”


    向宇:“不遲不遲,小寶喜歡糖捧我和夫人都知道,我家夫人特別的喜歡小寶,你常在城東忙活顧及不到,夫人都給備著了。”


    男人:“多謝向老板和夫人體恤,小寶娘死的早,我一個人帶著小寶到處討生活,確實不易。這城東的活催得緊,我也是無奈的很。”


    向宇問:“城東搭台子又有什麽熱鬧事?”


    男子:“錦衣裳老板出三千兩黃金奪花魁。”


    向天:“錦衣裳好闊綽。”


    男子:“去年合商大會繡衣裳走秀,今年錦衣裳奪魁都是為了售賣他們的衣裳。再過三天合商大會,到時候,各地的商販聚集於此熱鬧得很。”


    說話間小二取糖迴來,交給男人,男人謝後辭別。


    向宇進裏間。向宇說:“姑娘久等了,我有大舅哥的扳指可出貨三千金子,隻是要等三天後合商大會,若有財主上門,可兌到現金。”


    “不必了!”公主繡說:“我去奪花魁。”


    向宇暗喜,問:“姑娘可要行頭?”


    公主繡說:“白絹三丈,白色針線,一把剪子。”


    向宇說:“在下城東有一私宅,姑娘暫居,絹線派人送到,參賽事宜在下去辦。”


    公主繡在東城偏街向宇的私宅住下,每日飲食卻從門縫進出,不覺三日已過,合商大會即日開幕。


    一乘小轎抬進私宅院內,轎夫退出門外,向宇一人守在轎旁。


    公主繡緩緩走出門,白絹長裙上旋轉著波浪邊,一頂白花傘遮住頭臉。向宇撩起轎簾,公主繡收傘欠身入內,向宇觀察其孟談及“白爪魔女”神情,料定此女子不但武功卓越,而且麵容嬌好。卻沒有想到,天下竟有如此貌美之女子!


    待公主繡坐定,向宇放下轎簾喚轎夫們進院,扛著公主繡來到主會場。


    主會場設有舞台,一群庸脂俗粉在台上表演。


    舞台附近設有花簇涼掤,每位奪花魁的處子一頂涼棚。向宇領著公主繡進了一頂花簇涼堋坐定,等待比賽。台下人山人海,嘈雜聲一浪接一浪,公主繡盤腿入定。


    參加合商大會的人無論什麽身份馬車一律停在琳琅集市大門外,步行從西城到東城。


    公子啟和慶元下了馬車後並沒有直接往東城,而是在西城閑逛。


    “這家當鋪有問題,”慶元說:“隻有一個當字,沒有店牌。”


    公主啟說:“進去看看。”


    二人走進當鋪,小二迎了出來:“貴客有何需求?”


    慶元說:“挑個當品送女子的,櫃上可有貴重之物品,拿來瞧瞧。”


    小二將櫃麵上一塊紅布掀開,上麵擺著一枚金釵、一對玉鐲、一份契書。


    慶元問:“隻有這些?請掌櫃拿好物來。”


    小二說:“掌櫃外出了,隻交待這些,客官看不上眼請往別家。”


    公子啟和慶元被小二堵得不是滋味,更感到這家當鋪有問題。


    公子啟和慶元走出當鋪見一小孩在玩耍,慶元對小孩說:“我這裏有個銅板,你答我三個問題便給你。”


    小孩疑惑地點點頭。


    慶元問:“當鋪裏有什麽?”


    小孩:“有糖,吃的棒糖。”


    慶元又問:“當鋪掌櫃是誰?”


    小孩:“向宇向掌櫃。”


    慶元:“向掌櫃的老板是誰?”


    小孩低下頭:“不知道。”


    慶元把銅板收迴,拍拍小孩的腦袋,小孩失望地走開了。


    慶元和公子啟一起來到東城。


    公子啟一臉陰霾,慶元理解地說:“進城就遇到姓向的,著實讓人不悅。”


    東城的主街道非常擁擠,人們基本上是挪著步往前走,公子啟見旁邊有條小巷,與慶元一起走進去。


    小巷幽深,二人行走一陣,見四個轎夫在一扇門前守著。


    慶元說:“這裏麵有情況。”


    公子啟說:“我們且站轉角處看看,想是去參加合商大會的。”


    轎夫四人進宅一會兒扛著轎子出來,一陣風將窗簾拂開,公子啟看到一女子麵紗上白玉般的額頭,烏黑的長發,明眸上撲閃的長睫毛撩撥著他的心弦。


    公子啟被半邊倩魂弄傷後已經許久對女人不動心思了。今日見到這女子竟有久旱逢甘露的感覺。


    公子啟問慶元:“可有七蕊蓮子的消延?”


    慶無說:“據說七蕊蓮子的產地是瀘沽泊,如今瀘沽湖已被火龍吞噬。一日我和其仲談及此事,其仲說七蕊蓮子生長在公主居住的蓮花池中。瀘沽泊有一座小島,島上有一座宮殿,它外形如蓮花,花瓣中間有蓮蓬,那蓮蓬是公主的臥房,臥房裏有一個水池,池子中種著七蕊蓮子。而如今,這座宮殿己不見了,七蕊蓮子無處尋找。”


    公子啟說:“這事怎麽能說與其仲,他若將此事告訴他的主子,叫我今後如何麵對其姑娘?”


    慶元說:“玉米早已說漏了嘴,其姑娘是瀘沽湖的大依母,什麽沒有見過?是我還直接去問其姑娘討要七蕊蓮子,我想他應該會有辦法,其姑娘並沒有露出任何嫌棄公子的意思,而是要和公子一起奪城,公子是擔心其姑娘不願嫁給你嗎?”


    公子啟說:“叔父想多了,其姑娘願不願意嫁給我並不重要。天下何處無芳草?比齊姑娘有味道的女子多了去,剛才轎子裏的那位女子就是一個,我們還是先去參加合商大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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