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躬著身子,畢恭畢敬的答,“迴太子殿下,聖上讓灑家去傳昭王,說是有事。”


    一聽昭王這兩個字,南淩淵的臉色明顯的一沉,也沒興趣再問下去。


    男人揮了下手,“下去吧。”


    王公公挪著小碎步,很快的退下去。


    南淩淵瞧了一眼黎曼,她垂著頭,整個人看上去都很低沉。


    他臉色比方才更冷了幾分,語氣裏帶著輕嘲,“你就這麽喜歡他?”


    他不知道這是在嘲笑黎曼癡心妄想,還是在嘲笑自己。


    明知道她心在昭王那,還要不擇手段的拴著她。


    麵對南淩淵這般冷嘲熱諷,黎曼已經能做到鎮定自若,清麗的小臉上未起波瀾,“殿下誤會了,臣妾和昭王,並不是您想象的那種關係。”


    他不屑的嗤笑了一聲,“那是什麽關係。”


    “臣妾從前在白瑤族的時候,確實和他有過私定終身,但是後來臣妾忘了一些事情,自然,也記不得昭王了。”


    黎曼美眸微垂,繼續道,“臣妾是從圍場迴來後,和弓箭一並帶迴來的東西裏,多了一枚紅玉髓的吊墜。


    臣妾昏迷之前,隱約的看見,有一人身上正帶著這枚紅玉髓。


    因為之前見昭王戴過,便想著是昭王救了我,正好借著機會,向昭王道謝。”


    南淩淵深不可測的墨眸盯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東西,有些出神。


    良久,他才動了動唇,“那你和昭王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麽意思。”


    黎曼如實迴答,“臣妾最近想起了一些關於昭王的事情,但是又不太確定。


    所以想和昭王說清楚,我已是太子妃,以後和昭王,再無瓜葛。”


    南淩淵又冷冷笑了一聲,對她說的這些話,並不全信,“你也當真是無情,說忘了就忘了。”


    不管他信與不信,黎曼說的句句屬實,“臣妾是真的想不起來了,再說當年昭王迴京後,也就和臣妾斷了聯係。


    現在臣妾對於昭王,隻有救命之恩的感謝之情。”


    南淩淵也不把話說穿,倒是宋清風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插了句嘴。


    “太子妃娘娘,那紅玉髓並不是昭王的獨有之物,是去年聖上賞賜給各位皇子,每人一塊。”


    宋清風話說到這兒,幹脆就說的更明白些,“當日在圍場救您的,是太子殿下,那紅玉髓吊墜,也是太子殿下的。”


    南淩淵臉色沉沉的看著他,剛才賞了他一把劍,這會兒真是什麽話都敢往外說。


    宋清風知道他臉色不好看,可是眼下,就算迴去要被罰,他也還是要說。


    宋清風扶起男人的胳膊,把他袖子都撩上去,露出小臂上那一層層的紗布,“太子妃娘娘,您看,這是那晚在圍場東。


    太子殿下與狼搏鬥受的傷,是殿下拖住了那匹狼,才讓你和昭王成功脫險。”


    宋清風一股腦說了這麽多,就算迴去領三十板子他也認了。


    這些天看著殿下為太子妃所做的那些事,又悶在心裏,默不作聲。


    他看著都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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