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無對證的東西,她說什麽都是徒勞。


    他和昭王是死對頭,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和昭王曾經是舊相識,那她更加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南淩淵看她木頭似的杵在原地,遲遲未動,眉梢微挑,隱隱透露著不悅,“不願意?”


    “臣妾願意。”


    黎曼這是硬著頭皮,昧著良心,咬著牙才說出這個願意。


    聰明如他,又怎會看不出。


    隻是他在試探,試探她為了隱瞞事實,能做到什麽地步。


    南淩淵從椅子上起身,兩手一攤,“更衣”


    黎曼挪著步子上前,繞到他背後去解開他的腰帶。


    她動作十分緩慢,但凡南淩淵這個時候說一個不字,她都能馬上收手。


    可是看樣子,南淩淵是擺明了要讓她更衣。


    黎曼解下他的腰帶,又繞到正麵準備幫他脫去外袍。


    他直愣愣站在原地,突然冒出一句,“想活嗎。”


    她聽見這句話後微微瞪大了眼睛,抬手的動作也隨之一頓。


    然後不假思索的點頭,“想。”


    “給我生個孩子,便可不用死了。”


    “……”


    他是在說,他死後陪葬之事。


    如果她有了他的孩子,便可免去陪葬一事。


    可是……


    南淩淵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看,她身上好像有某種特質,總是讓他覺得很熟悉,“我總覺得,你很像我認識的一位故人,但是我想不起來是哪一位。”


    南淩淵說著就朝她走近了一步,她下意識的後退,不小心碰到了圓木凳,絆的腳下一個踉蹌。


    為了穩住重心,她騰在半空中的手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胳膊,手心觸碰到衣料,惹她狼狽的皺眉。


    她手上的燙傷還沒好,再加上這麽一遭,更是疼的厲害。


    黎曼快速的收迴手,接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南淩淵這才發現她的手掌內,有大大小小的幾處燙傷,還有破皮出血的地方,再加上白天上過藥,此時的顏色更是看著嚇人。


    他看著她垂在身側的手,問了聲,“怎麽弄得。”


    她眼神閃躲,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不小心燙到的。”


    南淩淵沉默了一小會兒,似是猜到了,“白天敬茶的時候傷的嗎。”


    黎曼微微低下頭,算是默認。


    他早上其實看出來她端茶的動作有些不對勁,卻也沒太在意。


    這種事情想都不用想,一定是他那妹妹南琳兒幹的,這丫頭,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南淩淵看她站在跟前,永遠是這副悶葫蘆的樣子,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他自然也就沒了興致,自己上手脫了外袍,“罷了,寡人自己脫。”


    黎曼見他這舉動,心裏可是慌張的厲害。


    南淩淵側首,她畏首畏尾的樣子便印入眼中,他不免輕笑了一聲,“別想太多,你睡外麵暖閣。”


    說著,他抬腿往她的寢殿走,隔著那扇木雕隔斷指了指後麵的暖閣。


    早上的“燒雞事件”他也略有耳聞,這太子府的下人如此見風使舵他早已見怪不怪,也懶得去理會。


    他今天本是打算去韓良娣那的,可是不知怎的就進了這青雲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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