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在這裏等我?”


    “怕媳婦兒被人欺負了去。”


    其實戚若是背著祁陌出門的,不然隻怕他又要跟著她去送嫁了。她曉得他不喜趙家和她的娘家,也就不想他去理會這些個糟心事兒了。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前胸,心下有了決定:“走,進屋去,我有個東西要送給你。”


    祁陌笑得愈發歡喜了:“媳婦兒,什麽東西啊?”


    戚若不答他,直將他拉進屋子關上門就要將自己領口扒拉開。


    祁陌見狀,略顯羞澀地垂下了頭,不時斜眼偷看著戚若:“媳婦兒,你這是做什麽啊?不好白日宣淫的。”


    “不過,不過你要是……實在想,我也……”


    戚若反應過來了,霎時羞紅了臉,嗔怪道:“你……你成日裏想些什麽啊!”


    說著,她便將掛在自己胸前那塊月牙狀的玉佩給取了下來。


    “我是想將這塊玉佩送給你。”


    祁陌看著這塊月牙狀的玉佩愣怔了一瞬,接過來珍而重之地摩挲著。


    “送給我做什麽?這塊兒玉佩不說它價值如何,但我曉得於你而言是千金不換的。媳婦兒,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這塊玉佩自戚若嫁給他那日起就一直帶著,就掛在她胸前,是生怕磕著碰著了,有時候想事情想得入神她便會不由自主地隔著衣裳摩挲它一番。


    戚若似是透過這塊玉佩看到了什麽人或是想到了什麽事,雙眼逐漸迷蒙,含溫柔又帶著不舍,還有絲絲感懷。


    “這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我這些年怕……被他們瞧見了,一直小心翼翼地藏著,如今我想將它送給你。”


    “不說它能驅邪避災,就算是個念頭吧!我覺著它是我的護身符,我希望它也能保佑你。我母親認得我,可一定認不得你,可她一定認得這玉佩,說不得她在天上看見了就會多看顧你一點。”


    “你也曉得我生身母親去世多年,雖說她的身份不大好,可以前也是大家小姐,琴棋書畫她都有教過我一些。”


    戚若也不曉得自己是怎麽了,不自覺地就說了這麽多,說得也這般毫無根據,東一句西一句的,讓人覺著亂得很。


    祁陌聽得皺起了眉頭,就在戚若不知如何是好都快要哭了的時候,他溫柔地將戚若攬進了懷裏。


    “沒事兒的,一切都過去了,有我呢,以後你就有家了。”


    戚若埋頭在祁陌懷裏,一個勁兒地點著頭。


    “你放心,我會好好珍惜它的,畢竟……”祁陌刻意拖長了音調,覺著差不多了,又調笑著將話給接上了,“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嘛。”


    戚若禁不住破涕為笑,羞憤著嘀咕道:“誰說的這是給你的定情信物啊……”


    因著戚若毀容的事兒他們家已經許久沒有進項了,雖然之前是因著挖了株稀罕草藥得了銀子,但也不是時時都有這份運氣了,總也不能坐吃山空等銀子來吧。


    戚若思來想去還是打算立個牌子行醫,就怕王大娘曉得了說她拋頭露麵。


    誰知王大娘一聽戚若這想法就拍手稱讚:“行啊,我兒媳醫術了得,又喜歡鼓弄這些個東西,有什麽不好的?”


    王大娘一眼就看出了戚若的顧慮:“你是怕老婆子我因此對你不滿?”


    說著,她佯裝生氣地白了戚若一眼:“我們婆媳都做了這許久了你還不曉得老婆子我?可不是那些個迂夫子。”


    其實祁陌一早便同戚若這般說過了,但戚若硬是要親耳聽聽王大娘怎麽說,說是就算王大娘同意那她也得說,一家人總是要有商有量的。


    王大娘一拍祁陌的背,大笑道:“這才是像模像樣過日子的。不過啊,我們家祁陌眼光還真是不差。”


    戚若聞言,嘴角笑意愈發燦爛,真真是人麵桃花相映紅。


    “不過……”王大娘這時候卻是話音一轉,“這給人看診的酬勞卻是不能少的。”


    戚若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幹娘,戚若曉得的,若是酬勞少了隻怕宋氏會借著這個由頭來鬧一場,指責我們的不是,說我們做女兒女婿的還去搶自己父親的活計。”


    “看診的酬勞就和我爹定的一樣。至於藥費……”戚若想了想,又道,“到時候看來看病的人的家中境況,有些家境實在不好的,也不是什麽難采的藥,藥費免了也未嚐不可,能出得起藥費的當然是一個子兒也不能少!不過鄉裏鄉親的,有些事兒也不是一錘定音的。”


    王大娘讚許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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