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我隻背了一個包,出門的時候換成了行李箱,本來沒想帶上她買的衣服,她說衣服是沒錯的。


    下樓後我倍感輕鬆,即便天色陰暗,風雨將來,我也開心。


    我不是傻子,更不是鴨子,我也是有尊嚴的。


    找賴琪嗎?算了,她那頑固的脾氣現在想來都很頭腦,我很清晰,凡事都有兩麵性,也不是說頑固的人差,但前麵紅包的事我很不爽,沒有收她的轉賬她就應該了解,人情世故還是得有的。


    翻著手機準備買車票,最終還是停下了,想再見一麵丁玎。


    晚上下著小雨,我來舊時光時沒有客人,老板招唿著我:“喝什麽,請你!”


    “調一杯重的。”


    “好勒,血紅瑪麗怎麽樣?”


    “行。”


    “加冰塊嗎?”


    “加!”


    簡直就是一股怪味,喝慣白酒的我,再喝這種兌了東西的洋酒,談不上多刺激,品酒還得是華夏文明。


    我問道:“暑假人不多,開業不虧嗎?”


    “虧啥,自己的房子,混個時間,若非看你開的跑車,我都想留你駐唱了。”


    我沒有解釋,不熟,如同我不問他丁玎二人的信息一樣,陌生的世界都是三分真七分假,不過駐唱這種事我很久以前真想過,可惜這裏不適合,時間也不對。


    “今天下雨應該不會有很多客人。”


    “沒事,我開店不是為了客人,隻是想豐富自己的夜生活。”他提議道,“要不要一起玩玩,《無地自容》來一曲?”


    “有譜嗎?”


    他沒迴話,已經走上台了,在琴譜上翻出無地自容,然後坐到架子鼓的位置上拿起了鼓棒。


    聽他的言語就知道他玩音樂,我喜歡八九十年代的搖滾,也喜歡那一群玩搖滾的人,兩個服務員做觀眾已經綽綽有餘了,搖滾本就是孤獨的呐喊。


    我不再相信,相信什麽道理


    我不再迴憶,迴憶什麽過去……


    一人一麥,一人一段,配合得很到位,我喜歡這種感覺,有種無聲的默契。


    我迴頭說道:“明天我就會迴江城了,來首《再見》告別吧!”


    其實我是說給門外的二人聽的,丁玎二人早就在門外了,隻是沒有進來。


    我怕我沒機會,跟你說一聲再見


    因為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你


    明天我要離開……


    丁玎走進來坐到了電子琴的座位上,點頭打著節拍,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纖細的手指按起了琴鍵。


    我也笑了,得不到才是最美的吧,因為迴憶總比現實更讓人愉悅。


    一曲剛剛完畢,曾珍喊道:“聞一天,你會許巍的《完美生活》嗎?”


    她的話音剛落,老板就把木吉他遞給了我,我預先變調到四品音上,然後把它挎在了背後,前奏是電吉他,我也喜歡這首歌,一首迴憶高中時畫室的歌,那時候美術老師總喜歡放這首歌。


    隨著老板起音,吉他聲響起,一段熟悉的旋律響起:


    青春的歲月,我們身不由己


    隻因這胸中燃燒的夢想


    青春的歲月,放浪的生涯


    就任這時光,奔騰如流水……


    不知為何唱起這首歌時我想哭,可惜眼淚不在我的臉上,而是在曾珍的臉上,清揚飛舞的女孩,你比我還多愁善感嗎?


    今晚的客人真不多,隻來了三五個人。


    老板說請我喝酒,算為我送行,我們喝著洋酒,丁玎和曾珍也沒上班,一起陪我們喝著。


    他叫宋葛輝,34歲了,走過很多城市,談過七八次轉瞬即逝的戀愛,動過真心,有過傷心,遍體鱗傷後才開了這間酒吧。


    曾珍哭了,說:“你至少還有過迴憶,我呢,從初中到現在,喜歡的每一個男孩愛上的都是我身邊的閨蜜。”


    “那還真是悲劇,希望總會有的,你們先喝著,我去幫客人調杯酒。”宋葛輝笑著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丁玎一眼。


    我不敢看丁玎,更不敢看曾珍,點了根煙,裝作什麽都沒聽到一樣。


    丁玎沒有安慰曾珍,有些眼淚需要獨自承受著,沒人能幫忙擦走傷痕。


    “江城好嗎?”丁玎突然問我。


    “不好說,賺錢首選還得是東南邊沿海。”我說的是實話。


    “我倆已經畢業了,上都租房太貴了,好在學校能留宿。”


    曾珍突然說道:“丁玎,要不我們也去江城吧,離我們的老家也近一些。”


    我希望她們去,也不希望,丁玎沒迴答,隻是一個勁喝酒,曾珍更猛,都不兌飲料了,直接喝純的。


    這是要醉的節奏,我沒攔阻,也沒陪喝,這種情況似乎需要一個護花使者,至少能保證她們平安落床。


    曾珍說:“丁玎以為你是裝純的壞人,還不讓我跟你說話。”


    丁玎說:“我這也是為你好,上個月你不是差點被人騙上床嗎?”


    “可你也發現了,聞一天不是裝的,真的隻是路過這座城市,和別人不一樣。”


    “可他不喜歡你,最後你還是會傷心。”


    “嗚嗚嗚……我就知道,防火防盜防不了閨蜜。”


    “這關我什麽事,聞一天你說,我有錯嗎?”


    呃……我表現得這麽明顯嗎,似乎誰都看出來了。


    我迴道:“你們都沒錯,是我不該來這裏,外麵的雨好像停了,這裏也沒客人了,我送你們迴宿舍吧。”


    四個人一瓶洋酒,大部分還被她們二人喝了,應該差不多了。


    “不迴去,我要去酒吧,我要發泄!”曾珍吼道。


    “我也要去!聞一天,喜歡我嗎,喜歡我就帶我去酒吧。”丁玎晃著頭,用手指著我。


    “行,去吧去吧。”我很無奈,感覺錢包不保。


    宋葛輝走過來說下雨沒人,還不如關門,我說一起去吧,別含蓄了。


    他扶著曾珍,我扶著丁玎,打車來到一家88酒吧,宋葛輝很熟,他說認識一個股東,我很慶幸隻消費了4k,酒水果盤小吃一桌,還是一個中等卡座,四人綽綽有餘。


    她們二人給我的感覺是越喝越清醒,宋葛輝居然還自己花錢叫來兩個妹子,他這是不想迴家的節奏。


    我也喝了不少,那兩個妹子就像是被宋葛輝授意一樣,總是敬我酒,丁玎和曾珍不開心了,也迴敬她們,結果成了四個女孩的戰場,骰子、劃拳都比上了,我若不攔著都尬舞了。


    女人瘋起來果然沒男人什麽事,最終還是丁玎二人敗陣,畢竟夜場不是她們的地盤。


    曾珍前麵喝了純洋酒,沒一會兒就趴下了,丁玎拉著我上台去嗨,我摟著她感覺很妙,就像第一次與女孩親密接觸一樣,心跳加速,全身緊繃,雙手放在哪都顯得不合適。


    我有種錯覺,她沒醉,似乎知道我的緊張,還主動親了我脖子一下,柔柔的感覺,很清爽。


    台上的人越來越多,我倆從蜻蜓點水的嘴對嘴,到熱吻,吻到快要令人窒息。


    宋葛輝先走,兩個女孩也帶走了,果然會玩。


    我也是帶著兩個女孩走的,來到住的酒店本想給她們二人單獨開一間房,迷糊的曾珍吵著要上廁所,我隻好先帶二人上去。


    醉酒後最怕坐車,二人進到房間沒多久就輪流地吐,本在糾結要不要禽獸一次的我,徹底打消了念頭,整個屋子都充滿了味道,我隻能充當護工照顧著二人。


    醒來時還下著雨,她們睡得很熟,我在座椅上躺了一夜,看著身上的一條毯子似乎她們誰醒來過。


    我沒打攪她們,拉上行李箱出門了,心裏空空的,聯係方式都沒留,宋葛輝的倒是留了,酒吧點酒時順便加了vx。


    高鐵上,群裏有人說話了。


    吳何:“方奈,七夕不到一個月了,準備得怎麽樣了?”


    方奈:“差不多了,請帖都發了,我他麽現在都不敢放鞭炮了。”


    馬謙:“噓!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吳何:“肖煒也不說話,也不接電話,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馬謙:“唉,換個話題吧。”


    方奈:“一天,婚車的事記著點。”


    “嗯,放心。”我立刻撥通的胖哥的電話:“胖哥,七夕能不能借你跑車那會用一下,朋友結婚。”


    胖哥:“到時過來拿,你哥出來一起去接嗎?”


    差點忘記這事,聞虎會在七夕前出來,我迴道:“不了,他不讓我去。”


    胖哥:“那好,我先掛了。”


    掛了電話,有兩個vx消息,一個是曹吟吟的,問我迴江城了嗎,我迴了句在高鐵上;還一個是尤丞丞的,問我在做什麽,我沒迴,不知道迴什麽。


    上都下雨,江城是晴天,還特別熱,到家後我立刻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就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被電話吵醒,是快遞,一個小紙盒箱子,還比較重。


    打開發現是書,都是財經方麵的,曹吟吟給我寄書做什麽!


    後麵才發現下麵是現金,有五十萬,還有一張便條:高鐵上你侮辱了我,一百五十萬的是賠償。


    “賠償你妹!”我忍不住大喊道。


    我不知道她與曹嵐談了什麽交易,兩百萬我也沒敢真的奢望,但現在的情況反讓我有種被欺騙、侮辱的感覺。


    高鐵上是侮辱,那平時算什麽了,難道高鐵上那次鑲金了,還是掉鑽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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