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當簡伊睜開雙眼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


    其實,她不是一覺睡到自然醒,而是被身邊溫度高得跟個火球似的許庭睿給燙醒了的。


    昨天晚上,因為藥性的作用,許庭睿確實是有些瘋狂,不過,他整個人卻是相當清醒的,也很知道什麽該要,什麽不該要,所以,哪怕她挺著八個月的大肚子,也沒有出任何的問題。


    但此刻,他身上的藥性早就應該已經退了,為什麽溫度還這麽高呢?


    摸了摸許庭睿的額頭,又再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他身上的溫度,比她自己高出不是一點兩點。


    既然他身上的藥性應該已經退了,那他不會是生產發燒了吧?


    想到這,簡伊一驚,趕緊便去輕推許庭睿,不確信地問道,“老公,你醒醒,你是不是發燒了?”


    許庭睿睡得迷迷糊糊,聽到簡伊那急切的聲音,他緩緩睜開雙眼,看向她,爾後,伸手過去摟住她,頭壓過去,親吻一下她的眉心,低低啞啞的嗓音有些模糊地道,“我沒事,再睡會兒,睡會兒就好了。”


    看著眼前醒過來的許庭睿那樣一副從未有過的無精打采的樣子,簡伊幾乎是立刻便確定,她身上的高溫,不是藥性還沒有退的原因,而是他真的發燒了,而且是高燒,燒的好厲害。


    忽然就好懊惱,自己為什麽睡得那麽死,這麽遲才發現。


    不過,現在不是她懊惱自責的時候,幾乎是立刻,簡伊便從許庭睿的懷裏退出來,一邊掀開被子下床一邊道,“老公,你在高燒,你起來,我們馬上去醫院。”


    她忽然就有些害怕,許庭睿的身體那麽好,那麽強健,因為被人下了一次藥,卻突然發起了高燒,所以,她完全不敢拿許庭睿的高燒當普通的風寒看待,得去醫院,讓醫生確診。


    隻不過,她還沒有起來,就又被許庭睿摟住,壓迴了床上,幹燥又滾燙的薄唇,幾乎貼在她的臉上,在她的臉頰嗬著滾燙的熱氣,低低喃喃道,“沒事,昨晚你沒來之前,衝了一會兒冷水澡,陪我睡一會兒就好了。”


    “可是你在家不是也經常衝冷水澡嗎?”簡伊擔心,許庭睿的身體是真的好,在深南市,除非和她一起,要不然,他從來不用熱水洗澡,“老公,你聽話,我們還是起來,去醫院看看吧!”


    許庭睿實在是渾身無力,一動都不想動,所以,他隻是微微彎起性感卻幹燥的薄唇,笑了笑,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說話。


    簡伊看著他,知道如果不是真的不舒服級了,他一定不會這樣。


    緊蹙著眉心思忖一瞬,她伸手到床頭櫃上拿了手機,撥通了大宅的電話,先告訴家裏一聲,然後讓家裏安排一個醫生過來,給許庭睿看看,至少先把他的高燒退下去。


    電話是寇梓茹接的,一聽許庭睿生病發高燒了,她立刻就緊張了起來,“庭睿他怎麽樣,要不要緊呀?”


    簡伊看一眼近在咫尺的雙眼緊閉的男人,也憂心忡忡地道,“他很沒精神,動都不想動。”


    “好,好,那你照顧好他,我馬上讓醫生過去,我也過去。”


    “好!”


    掛斷電話,簡伊再不敢呆在床上和許庭睿躺著,立刻又掀開被子要下床,隻不過,許庭睿的長臂卻橫在她的胸口位置,摟著她,不讓她起床。


    “老公,我不走,我就下去給你倒杯水。”見許庭睿不讓自己下床,簡伊再溫柔不過地輕撫他那如刀削斧刻般的麵頰,柔聲對他道。


    雖然沒有睜開眼,但是簡伊的聲音他卻是聽得真切,所以,他手臂微微鬆開,由著簡伊下了床。


    下了床,簡伊也顧不得穿衣服,趕緊就拿起床頭上的座機,唿叫套房管家,讓管家送一些退燒的藥過來,掛斷電話之後,她快速地穿好衣服,臥室裏滿地的淩亂也暫時顧不得收拾,趕緊去浴室用冷水擰了一條毛巾過來,敷在了許庭睿滾燙的額頭上,然後,又去倒了一杯溫開水過來。


    “老公,你醒醒,起來喝點水。”倒了水,簡伊趴到許庭睿的身邊,柔聲對他道。


    “喂我喝!”閉著雙眼,許庭睿啞啞的呢喃。


    簡伊看著他,想起上次在家裏,他嘴對嘴喂自己喝鴿子湯,原本緋紅的麵色,又不由地一紅,又道,“我沒刷牙,還是你自己喝吧!”


    “我不嫌棄!”


    簡伊,“………”


    好吧!雖然燒得不輕,整個人看起來也確實很不好,不過,他的神智倒是格外清醒呀。


    端起溫開水,簡伊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後,俯身過去,捧起許庭睿滾燙的臉頰,對準他幹燥的薄唇,吻一了下,將嘴裏的水,一點點的往他的嘴裏渡。


    對於這個動作,許庭睿相當的配合,兩個人默契的不像樣子,竟然一滴水都沒有流出來。


    就這樣,嘴對嘴喂,簡伊竟然將一大杯水給喂完了。


    就在她喂完許庭睿一大杯水後,門鈴響了起來,她下床正要去開門,卻發現臥室裏淩亂的要命,許庭睿還有她的衣服以及浴巾什麽的扔得隨處都是。


    趕緊的,她把所有的東西撿起來,放進衣櫃裏,然後才去開門。


    “您好,這是您要的退燒藥!”


    出現在門口的,是套房的管家,見到簡伊,雖然不知道簡伊是誰,但是看她的樣子和挺著的大肚子,也知道她不是什麽不正經的女人,所以,管家的態度格外恭敬有禮。


    簡伊道謝,接過管家手上的退燒。


    “女士,我們還有其它能幫到您的嗎?”


    “你們賓館有醫生嗎?”


    管家搖頭,“沒有,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可以為您請一位醫生過來。”


    想到寇梓茹已經安排了醫生過來,簡伊搖了搖頭,“不需要了,謝謝!”


    “如果您還有什麽需要,請隨時叫我。”


    “好。”關上門,簡伊拿出退燒藥的說明書,一邊往臥室走一邊仔細看了起來。


    因為許庭睿昨晚是被下了催情的藥物,一晚上的時間而已,他的身體裏肯定還有藥物殘留的,所以,她不知道手裏的退燒藥是不是能吃,會不會在吃下去之後,和他身體裏殘留的藥物發生什麽不良的反應。


    如果一旦有什麽不良的反應,那她根本無法承受任何的後果。


    所以,想了想,她還是放棄了給許庭睿喂退燒藥,一切等醫生來了再說吧。


    迴到臥室,她又擰了一塊冷水毛巾,替換了許庭睿頭上已經有些發熱的毛巾,然後,去摸他的臉和身上,仍舊是燙得驚人。


    “老公,你怎麽樣,是不是很難受?”看著眼前閉著雙眼,一動不動,隻有唿吸滾燙的男人,簡伊擔心極了,甚至是比小易生病更讓她擔心。


    因為小易生病是常事,可是許庭睿生病,卻是還第一次。


    聽著簡伊那無比憂心與不安的聲音,許庭睿緩緩睜開雙眼,眯起一雙被燒得有些猩紅的深邃黑眸,看向她,爾後,彎起唇角,心情再愉悅不過地笑了。


    “你還這樣笑,是不是代表你沒有那麽難受?”看著眼前那無比俊逸的笑容,簡伊嘟嘴瞪著他,心疼又生氣,莫名的生氣。


    許庭睿伸手過去,摟過她,讓她躺到自己的身邊,然後頭湊過去親吻一下她的眉心位置,“我生病,就這麽心疼!”


    簡伊看著還有心情笑得那麽開心的他,手握成拳砸向他的胸口,氣惱道,“那我是不是應該不要心疼才對?”


    許庭睿笑,握住她柔軟的拳頭放到唇邊親了親,“我沒事,再睡一覺就好了。”


    簡伊狠狠瞪他,水汽莫名就氤氳了眼眶,眸光瀲灩道,“你憑什麽覺得燒得這麽厲害,不吃藥不打針,你睡一覺就能好起來。”


    許庭睿過去輕啄她的紅唇,眯著黑眸,低低又懶懶道,“以前部隊訓練,野外生存一周,我也是這樣熬過來的,那時候還不能像這樣,有你守在身邊,能安心的睡上一覺。”


    “你高燒還要野外訓練,為什麽不放棄?”


    許庭睿笑,“放棄了,你就輸了,敵人可不會因為你生病而對你手軟。”


    簡伊看著他,莫名便心疼的更迴厲害。


    許庭睿的身份,看起來無比風光,可是,這風光的背後,是多少的努力與代價,普通的人根本無法比。


    “聽說你之前受傷昏迷,是為了救你的戰友。”看著眼前那近在咫尺的刀削斧刻的絕俊麵龐,簡伊忍不住抬手過去,輕撫他線條分明的臉部輪廓,又柔柔問道,“你有沒有猶豫過?”


    “子彈從槍膛裏射向目標,隻是一瞬的時間,哪裏會給你猶豫的機會。”


    簡伊看著他,眉心微蹙,“那你後悔過嗎?”


    如果許庭睿在救戰友的時候死了,或許,她也會跟另外一個男人結婚,但是,小易就永遠沒有了爸爸,她也永遠不可能像愛許庭睿這樣,去愛另外一個男人。


    “不後悔,要不然,又怎麽能得到你。”看著眼前嬌俏的小女人,許庭睿的迴答,無比堅定。


    看著他,簡伊揚起唇角笑了,“在你眼裏,我就那麽好嗎?”


    許庭睿摟住她,將她的頭輕扣住自己的頸窩裏,低低道,“你不需要那麽好,但我愛的女人,隻有你一個,別人再好,也比不上你的一根手指頭。”


    聽著他低低啞啞的嗓音,簡伊的一顆心,都幾乎快要融化了。


    老天對她這麽好,將這世間最最美好的都給了她,她還有什麽理由去計較過去的那一點點苦難。


    “叮咚”“叮咚”


    正好這時,外麵大門口處,又傳來門鈴聲,應該是醫生到了。


    “醫生來了,我去開門!”說著,簡伊就要從許庭睿的懷裏起來。


    隻不過,許庭睿卻摟著她,閉上眼睛,不肯鬆手。第一抓機


    簡伊無奈,笑著俯身過去,主動親吻一下他幹燥的唇瓣,又親了親他冒出淺淺青茬的下巴後,他才鬆了手,放她下床。


    跑去開門,果然是醫生來了,還跟著個護士,手裏拎著兩個不小的醫藥箱。


    將醫生請進了臥室,醫生給許庭睿一量體溫,竟然高燒超過40度,都快41度了。


    趕緊的,醫生找了退燒的注射濟,給許庭睿注射。


    不過,給許庭睿注射之前,簡伊將情況跟醫生做了說明,在醫生確定跟他身體裏殘留的藥物不會發生什麽化學反應,造成任何的負麵影響後,才給許庭睿紮上了針管,注射退燒的藥物,以便更快速的讓他的高燒退下來。


    等給許庭睿掛上點滴,藥水滴了半個小時的樣子,寇海康和寇梓茹就到了,看到躺在床上正在打點滴的許庭睿,寇海康立刻便擰緊了眉頭,“怎麽迴事,昨晚酒會到一半就不見了人,今天又病成這樣?”


    被下藥的事,許庭睿叮囑過不要告訴寇海康,寇梓茹便忍著沒說,現在,當著許庭睿的麵,她自然也不會再提下藥的事,不過,卻不知道要怎麽解釋,倒是簡伊,格外淡然地迴答道,“爸,庭睿是不小心感染了風寒,醫生說把燒退下來就沒什麽事。”


    醫生守在一旁,也立刻點頭,“是的,許總是確實是感染了風寒才會突然發高燒,把高燒控製住就不會有什麽問題了。”


    寇海康聽著簡伊和醫生的話,這才放心多了,點頭道,“既然沒什麽大事,那打完針,就迴家裏吧,小易一早起來就在問你們什麽時候迴來。”


    “好。”簡伊點頭,又微微彎著唇角道,“庭睿這沒什麽事了,爸,大姐,你們去忙吧,呆會兒們就迴去。”


    “嗯,那你照顧庭睿,有什麽事就通知你大姐。”


    “好。”


    簡伊點頭,送寇海康和寇梓茹出去,離開。


    等送走了寇海康和寇梓茹,她再迴到房間裏的時候,許庭睿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正靠在床頭裏,手上,還多了一本原本放在床頭櫃上的財經雜誌。


    “爸和大姐來看你的時候,你怎麽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他們一走,你就跟個沒事人一樣了?”


    許庭睿笑,打發守在一旁的醫生和護士出去,然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簡伊嗔他一眼,一雙腿卻完全不聽使喚地乖乖走了過去。


    待簡伊在身邊一坐下,許庭睿便將她摟進懷裏,湊過去親吻一下她的額頭,勾唇笑道,“除了你,暫時我誰也不想見。”


    簡伊嗔他,抬手去探他的額頭,溫度確實是低了些,難怪他的精神看起來好多了。


    “餓不餓?”確定他的體溫在下降後,簡伊又看著他,再溫柔不過地問他。


    許庭睿一雙深邃的灼灼黑眸沉沉地睨著近在咫尺的她,眼底的情欲絲毫都不掩飾地點頭道,“餓!”


    說著,便朝簡伊撲過來,去吻她白皙的脖頸。


    “別鬧!”簡伊推他,“怎麽才好那麽一點兒你就馬上開始為非作歹了呀!”


    許庭睿笑,啞著嗓子一邊繼續親吻她的脖頸一邊道,“我親自己的老婆,怎麽就為非作歹了?”


    “別鬧了,小心手背上的針管。”雙手捧住他的頭,簡伊身子便一側躲,及時糾正道,“許先生,我是問你肚子餓不餓?”


    昨晚折騰了那麽久,許庭睿又連晚飯都沒有吃,她不信他就不餓,反正她餓了。


    “又餓又渴。”終於,許庭睿不鬧了,一本正經地迴答。


    簡伊嗔他一眼,鬆開他,“那我去給你倒杯水,然後叫餐。”


    說著,她起身,去倒水,這一次,許庭睿倒沒有攔著她。


    “來,你喝水,我打電話叫餐。”倒了水過來,簡伊一邊將水遞到許庭睿的麵前,一邊對他道。


    誰料,許庭睿卻像個缺愛的大男孩一樣,一雙深邃卻無比灼亮的黑眸閃閃的望著她,抬手點了點自己嘴角的位置,“喂我,像剛才那樣。”


    “.......”簡伊無語,“你明明自己能喝,為什麽要喂?”


    許庭睿勾唇,有些無恥地笑了,低低啞啞道,“就喜歡老婆喂我!”


    兩瓶藥水注射進身體裏,許庭睿身體的溫度已經明顯的降了下來,打完點滴,兩個人一起洗漱,一起吃了算是午餐的早餐,然後,直接迴寇家大宅。


    隻不過,他們上車沒多久,車子才從國賓館裏開出來,許庭睿的手機便在口袋裏震動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黎任禮打來的。


    知道黎任禮這個時候打來是為了什麽,所以,他選擇不接,直接將手機扔到一邊,由它不停地震動。


    簡伊看到許庭睿竟然不接黎任禮的電話,不由有些好奇地問道,“怎麽不接?”


    摟過她,低頭親吻一下她的額頭,許庭睿輕描淡寫道,“不是什麽重要的事,不用接!”


    簡伊抬頭望著他,蹙眉,因為她還是了解黎任禮的,如果不是什麽重要的事,他不會打電話給許庭睿,所以,又問道,“你和黎任禮是不是有什麽不愉快?”


    許庭睿笑,抬手輕掐她精巧的鼻梁,“老婆,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和黎任禮認識三十多年了,我們能有什麽不愉快。”


    簡伊撇嘴,“好吧,就當我沒問過。”


    許庭睿笑,摟著簡伊,又拿過一旁的文件,繼續看了起來,不過,丟在坐椅上的手機卻是一直震動一直震動,似乎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最後,許庭睿有些煩了,拿過手機接通,相當沒好氣的直接道,“如果是黎可悅的事,那沒得說。”


    簡伊靠在他懷裏,冷不丁地聽到他冒出這樣一句話來,立刻便好奇地抬起頭來看著他,認真聽了起來。


    手機那頭,黎任禮正好在公安局,其實,他也是100個不願意管黎可悅的事,但是,這事不止是關係到黎可悅,更關係到他們黎家,所以,哪怕許庭睿的話已經撂下了,態度也相當的明確,他卻還是說道,“庭睿,一定要以危害總統安全的罪名來給可悅定罪嗎?就不能是別的嗎?”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黎可悅在監獄裏多呆幾年,讓她好好認清楚一下自己,認清楚一下現實。”雖然黎任禮的語氣裏帶了懇求,可是,許庭睿的態度,卻絲毫都不動搖。


    他不至於狠毒到想要了黎可悅的命,可是,如果不把黎可悅關進大牢裏去,她一定會不死心的繼續搞出各種各樣的事情來,而他最害怕的,就是黎可悅會對簡伊和他們的孩子不利。


    “非這樣不可嗎?”手機那頭,黎任禮沉聲確認。


    黎老爺子從政一輩子,可最後,孫女卻落了個危害總統完全的罪名,這要是被外界知道,豈不是成了黎家最大的笑柄?


    “放心,這個消息,這個消息不會對外,不會有多少人知道。”知道黎任禮的顧慮,許庭睿迴答道,顯然態度沒有任何的轉變。


    雖然簡伊現在沒有和黎原銘相認,但是,簡伊和黎家畢竟有關係,他不會愚蠢到把黎家推進深淵裏。


    聽了許庭睿的話,黎任禮隻得無奈一聲歎息,“好,我知道,既然一切都是可悅自找的,那就隨你怎麽處置吧。”


    “怎麽扯到黎可悅了?”看著許庭睿掛斷電話,簡伊望著他,不禁好奇地問道。


    許庭睿收起手機,骨節分明的長指去勾起她的下頷,爾後低頭輕啄一下她嬌豔的唇瓣,低低道,“你知道昨晚是誰在我的酒裏下的藥麽?”


    “是黎可悅?!”簡伊錯愕,她還以為是昨晚那個大國賓館大門口攔住她的黃嬌嬌。


    “要不然你以為是誰?”


    簡伊撇嘴,“我還以為是黃嬌嬌。”


    無緣無故,黃嬌嬌絕對不會故意為難她,唯一的原因,就隻有許庭睿這個——到處招花若草的妖孽!


    看著她,許庭睿好奇,不禁笑著挑眉笑道,“你認識她?!”


    簡伊斜他一眼,“這麽說,昨晚你跟那位黃嬌嬌小姐談得很是愉悅?你被下藥,她還去你的房間看了你吧?”


    如果黃嬌嬌不知道許庭睿被下藥的事,昨天晚上,就不應該攔著她去樓上房間找許庭睿。


    看著懷裏吃醋的聰明小女人,許庭睿揚起唇角,爽朗又歡快地笑了,毫不吝惜地讚賞道,“我老婆怎麽這麽聰明,什麽都猜得到?”


    想到許庭睿和黃嬌嬌在一起相戀甚歡的畫麵,簡伊便狠狠嗔他一眼,撇開頭去,懶得理他。


    看著懷裏吃醋的簡伊,許庭睿是喜歡的不得了,輕捏住她的下頷,將她的頭掰過來,去吻一下她的紅唇,一雙深邃的黑眸再灼亮不過地點頭道,“昨晚她確實想糾纏我,也確實來了我的房間,不過,我直接讓她滾了。”


    簡伊看著他,無語!


    她就說呀,這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仇恨,黃嬌嬌好歹京城第一名媛呀,能那麽不自重,特意跑來為難她一個不相幹的陌生人麽?


    “下次對美女溫柔點,要不然人家很容易記仇的,沒聽說過天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嗎?”


    許庭睿擰眉,“怎麽,昨晚你見過她了,她有為難你?”


    簡伊點頭,“她在賓館大門口攔著我,以安全為由,不讓我進去,幸好義父當時來了,我才跟義父一起進了賓館。”


    “看來,這個黃嬌嬌欠收拾。”


    “你別!知道我和義父的關係,以後見到我,她肯定不會再為難我了。”


    許庭睿眯著她,“這麽說,老婆以後都不需要我保護了?”


    簡伊看著他,聞到酸溜溜的味道,趕緊搖頭,“不,老公你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一切,我永遠也離不開你。”


    看著懷裏那麽嬌俏的小女人,許庭睿勾唇,滿意地笑了,下一瞬,低頭含住她的唇瓣,低低模糊道,“真乖,真喜歡聽你說這樣的話.......”


    簡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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