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簡伊?”


    簡伊跟著惠小鈺的助理,來到二樓的一間工作室的時候,惠小鈺正在研究一幅刺繡,助理什麽也沒有說,轉身就走了,簡伊站在門口的位置,看著惠小鈺研究得入神,也沒有去打擾她,隻是靜靜地站在那兒,看著她。


    好在,惠小鈺並沒有讓簡伊站多久,過了兩三分鍾,她便抬起頭來,看向簡伊,直接開口問她。


    簡伊微微一笑,這才走了過去,點頭道,“對,我叫簡伊,簡單的簡,伊是單人旁尹字伊。”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惠小鈺一笑,來到沙發前坐下,端起麵前的茶盞,輕抿了一口其中的熱茶,才又看向簡伊道,“你母親給你取名‘伊’字,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聽著惠小鈺的話,簡伊眼睛倏爾一亮,立刻驚喜地道,“惠老師認識我母親?”


    惠小鈺看著簡伊,淡淡一笑,“這麽女性化的名字,不都是母親才會想到的嗎?”


    簡伊也看著她,抱歉地扯了扯唇角,“對不起,剛才是我太激動了。”


    “你母親,是不是叫簡若如?”在簡伊有些失落之際,惠小鈺卻又話峰一轉,忽然說了出簡伊母親的名字。


    簡伊看著她,雙眼再次一眼,眼中充滿驚喜,“惠老師,你真的認識我母親?”


    看著簡伊,惠小鈺眉頭微微一蹙,低下頭去,又輕抿了口杯中的茶,才淡淡道,“這麽說就是了,你真她的女兒。”


    簡伊看著那樣,一張精致的麵龐上忽然便染了些許黯淡的惠小鈺,霎時不知道是該驚喜慶幸,又還是該怎麽樣。


    “坐吧。”陷入迴憶一瞬,惠小鈺又抬起頭來,看向簡伊,爾後抬了抬手,指了指自己對麵的沙發。


    “謝謝!”簡伊點頭,禮貌地道謝,這才走到惠小鈺對麵的沙發坐了下來。


    “沒想到,一別二十幾年,她的女兒都坐在我的對麵,跟我談工作上的事情了。”看著簡伊,惠小鈺細細地打量她,近乎自言自語,又問道,“你母親還好嗎?”


    “我母親”簡伊微微一笑,低下頭去,“她已經不在了。”


    惠小鈺錯愕,眉頭一蹙,“什麽時候的事?”


    “8年多前。”


    “那你多大了?”惠小鈺又問。


    “24歲了。”簡伊如實迴答,對於眼前這個自己母親的故人,格外的親切。


    “那當時你才十幾歲,你父親呢?”惠小鈺又追問。


    簡伊微微一笑,“他和我母親一起走的,當時他們留下了一些錢,勉強支撐了幾年,後來我大了,也就可以自己工作賺錢了。”


    從小到大,簡伊從來不會在別人麵前說,自己是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而自己的母親是嫁給了繼父,而非自己的親生父親。


    因為從小到大,包括她的母親在內,所有人都說,她的親生父親已經死了,在她出生之前,就已經死了。


    在她的母親帶著她嫁給於森之後,她是真的將於森當成親生父親般來敬愛,因為那是她唯一叫過“爸爸”的男人。


    惠小鈺看著簡伊,聽著她平靜的聲音,微微點頭,爾後,是一聲長長的歎息,眼裏,漸漸溢出一抹悲傷來。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既然簡若如早就已經不在了,那麽黎原銘還記不記得當年的那段情,又有什麽關係。


    或許,記起來了,對黎原銘來說,不一定就是一件好事,畢竟,他們當年那麽相愛,可是最後卻分開,各自結婚,有了新的家庭,其中,畢竟有許多她不知道的心酸吧。


    所以,當年的事,不提也罷!


    所以,她收起眼底的情緒,看向簡伊問道,“你今天想要見我,是為了什麽事情?”


    見惠小鈺不再提自己的母親,簡伊自然也不好再提,微微笑著迴答道,“惠老師,是這樣的,我們設計所正在為寇氏集團旗下的一家七星級酒店做室內設計,昨天我和我的同事去看了您的畫展,覺得您的很多畫作品和我們此刻設計的主題非常相似,所以,我們今天來,就是想跟您談談,有沒有這個可能性,將您的畫大量運用到這次七星級酒店的室內裝飾當中去。”


    “原來是這樣。”惠小鈺明了地淡淡點頭,又抿了一口茶水,才迴絕道,“我是個畫畫的,不是做生意的,而且,我作畫,從來都是隨性而為,想畫什麽就畫什麽,如果你們對我的哪幅畫感興趣,可以跟我的助理談,但讓我為一家酒店作畫,這個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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