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同意吉拉爾丁的那些過分要求,但秦致遠還是在職責範圍內給吉拉爾丁提供了盡可能的便利,在看到吉拉爾丁報上來的分配意向時,秦致遠大筆一揮完全同意。樂文w-w-w..c-o-m。


    一共是685名即將離開童子軍參加工作的“準特工”,這些人將被分配到蘭芳的各大軍區,各個兵種都有,連成立時間最短的海軍陸戰隊也全部覆蓋,他們全都會加入參謀部門,在努力工作的同時,也要充當國家安全部的眼線。


    其實相對於軍事主官,參謀人員的接觸麵還是挺廣的,至少在製定計劃的時候,參謀人員要盡可能的考慮周到,這就需要非常了解部隊,否則的話他們製定的計劃全部都是紙上談兵。


    在工作地點上,這些準特工們覆蓋蘭芳的每個角落,隻要是有駐軍的地方,就會有這些準特工們的身影,甚至連駐外使館都沒放過。


    按照吉拉爾丁為這些準特工們確定的工作範圍,他們要在工作的同時主意觀察周圍的一切,從部隊軍事主官的思想動態到廉潔程度,乃至士兵們日常生活中討論的關注焦點,都在準特工們的匯報範圍內。為了提高這些菜鳥們的積極性,吉拉爾丁為他們在軍籍之外建立了一個檔案,這份檔案將會成為他們升遷的重要參考標準。


    所以現在就可以確定,這些人的升遷速度將會遠比他們的同僚要快得多,說不定到個幾十年之後,部隊中的中高層全部都是國家安全局的密探,到那時候,估計國家安全局的工作方式也將會出現改變。


    看完吉拉爾丁遞交過來的工作報告,秦致遠還是叫來了高鴻仕,讓高鴻仕說說自己的感想。


    “很不錯——很完備的一份報告,如果這個設想能夠成為現實,以後這能成為國家安全局的基本章程。”雖然拒絕吉拉爾丁的要求時很堅決,高鴻仕也不得不承認,天才確實是天才。


    “有時候我真的感覺後生可畏,當然了,看著這些人都是咱們自己培養出來的,心裏又很欣慰,很複雜的感覺。”麵對高鴻仕,秦致遠還是能說說心裏話。


    高鴻仕對於秦致遠來說,可以算是除了家人之外最親密的人,從外籍軍團成立的第一天開始,高鴻仕一直在秦致遠身邊工作,當初同一個艙室的六個人,其他人都可以生活在陽光下高官得坐駿馬得騎,隻有高鴻仕生活在黑暗裏,默默守護蘭芳的國家安全。


    有時候秦致遠也會感覺讓高鴻仕始終工作在自己身邊,對高鴻仕並不公平,但高鴻仕從來沒有怨言,也沒有表示過想要外放的意思,這讓秦致遠倍感愧疚,所以吉拉爾丁縱然是再折騰,秦致遠也不會讓高鴻仕為吉拉爾丁讓路。


    “確實是,或許陛下您不知道,童子軍內有一個叫‘黑十字’的組織,這個組織就是為忠於陛下、忠於蘭芳成立的,所有的童子軍基本上都加入了這個組織,他們彼此督促,彼此監視,不允許有任何不利於陛下和蘭芳的言論出現,如果有人敢出言不遜,哪怕是說夢話,也會被所有人厭惡,進而是針對和孤立,我這裏有一份報告,自從童子軍成立至今,已經有近百名童子軍因為無法忍受其他童子軍的孤立而自殺身亡。”被吉拉爾丁提醒之後,高鴻仕還是對童子軍進行了關注,國家安全局的能力還是不錯的,那些童子軍們的小把戲,馬上就被查的底兒掉。


    “有這樣的事?”如果不是高鴻仕提起,秦致遠也不知道。


    “千真萬確。”高鴻仕非常肯定。


    “海曼!”秦致遠要找人證實。


    海曼就是童子軍出身,可以算是所有童子軍的大哥,這種事如果是事實,海曼肯定知道。


    “是的,有這迴事。”聽完秦致遠的質問,海曼坦然承認。


    “為什麽沒聽你提起過?”秦致遠倒是也沒有責怪的意思,隻是有點疑惑。


    “那些人該死——”海曼的迴答有點出人意料。


    “——”秦致遠無語。


    一直以來秦致遠都認為海曼是個很理智的人,海曼確實也表現出了超出年齡的成熟,但現在聽到海曼這麽理所應當的說出那些人該死,有那麽一瞬間,秦致遠真的感覺童子軍有很大的問題,已經到了不解決不行的地步。


    “童子軍的性質大家都知道,正因為有陛下的仁慈,所以我們這些苦孩子才有了安身之所,才能接受教育,才能以後像個人一樣堂堂正正的活著,人要有感恩之心,如果某些人不知道感恩,隻知道一味索取,那麽他就該死。”海曼還是斬釘截鐵。


    “陛下,童子軍現在的成分有點複雜,他們並不是全部出身於對我們友好的家庭,所以有些家夥的言論確實很出格,有人就曾經煽動其他的童子軍對抗教官,故意毀壞設施,那些人如果是在軍營裏,也是要接受軍法懲處的。”高鴻仕也沒有感覺到有多麽的不合適,和海曼站在同一立場。


    “難道,你們不認為一個人有沒有罪,是不是應該被執行死刑,這應該由法庭決定嗎?”秦致遠有點頭疼,一直以來,秦致遠都想推進依法治國,但現在看來,秦致遠對人們的接受程度有點太過樂觀。


    “法庭——”高鴻仕說不出反對的話,但表情並不怎麽讚成。


    海曼則是低頭沉默不語,根本看不到表情。


    “他們還是孩子,還有教育的可能,未來他們可能會改變想法,所以不能一概而論,要給他們改正的機會。”秦致遠試圖苦口婆心。


    “父親,這是我們所有童子軍的一致決定,如果某些人想死,那就讓他去死。”海曼終於抬起頭,表情還是冷漠。


    海曼還算聰明,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並沒有稱唿“陛下”,而是用了更親密的“父親”,這讓秦致遠說不出責備的話。


    能說什麽呢?海曼他們的行為或許是激烈的點,但他們是在維護蘭芳的利益,是在維護秦致遠的利益,如果這時候秦致遠在拿那些大道理出來裝“聖母婊”,那秦致遠真不配作海曼的“父親”。


    “陛下,您別拿普通小孩子的標準來看待咱們童子軍們,咱們的那些小家夥裏可有不少狠角色,我記得有一個叫蘭子櫻的小家夥,這雖然隻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孩,但這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小家夥。”高鴻仕說的時候還有點心有餘悸。


    “蘭子櫻?”秦致遠茫然。


    “對,就是那個在對日戰爭中寧北戰役幸存的孤兒,她本來叫櫻子,現在改名叫蘭子櫻,她的父母都是日本人,但是都被日本人殺害,所以蘭子櫻的心理估計有點問題,有一次她和一名同伴去上廁所,結果隻有她出來,她的同伴卻溺死在盥洗台上。”高鴻仕說的時候在連連搖頭,看樣子也是難以置信,但以高鴻仕的身份,他在秦致遠麵前說出來的話,肯定是事實。


    “這件事我知道,死的那個也是日本人,她的父母在對日戰爭中死亡,那個家夥對蘭芳抱有極大的敵意,而且是死不悔改那種,所以子櫻做得並沒錯。”海曼說漏了嘴,一句話裏包含著很多重要信心。


    做的沒錯,那就表示蘭子櫻的同伴死亡並不是意外,而且這件事海曼是知情的,甚至就是海曼指使的。


    “真是胡鬧。”秦致遠有點痛心,並不是為了那個死去的家夥感到惋惜,而是因為讓這些孩子在這個年齡段就接受這些黑暗的東西感到痛心。


    聽海曼說完,就連高鴻仕這個終日生活在陰影中的特務頭子都有點皺眉,這實在是太過火了點,哪怕是要弄出一個“意外事件”,也不應該由這些孩子們親手執行。


    “蘭子櫻——她現在怎麽樣?”秦致遠對那個小女孩還有印象,當時日軍撤退時對那些無法撤走的平民進行屠殺,曾經被蘭芳廣泛宣傳,蘭子櫻的家人就是死於那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


    “子櫻很好,現在子櫻在麥克先生親自帶的特勤班裏——成績優秀!”海曼的表情裏滿是驕傲。


    麥克塔維什帶的特勤班是吉拉爾丁未來的行動部,這是要執行某些黑暗工作的部門,所以成員個個都是心狠手辣,而因為童子軍們的特殊經曆,這樣的人選在童子軍中並不難找。


    “這會對她將來的生活產生影響,她可能永遠都無法像一個正常人那樣去生活。”秦致遠心裏有說不出的難受。


    每一位童子軍都像是秦致遠的孩子,秦致遠希望他們都能健康成長,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而不是一個隻知道服從命令的工具。


    “父親,您多慮了,我們已經經曆過世界上最悲慘的事,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永遠不可能像一個正常人那樣去生活,現在的路也是我們自己選擇的,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有一個目標,支撐著我們活下去。”海曼終究還是紅了眼圈。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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