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和土著之間的戰鬥,蘭芳軍人也算是熟稔至極,哪怕是擁有絕對的武器優勢,蘭芳軍人也絕對不會大意,這是用無數鮮血總結出來的經驗。


    事實上,和土著居民之間的作戰,總是充滿了各種意外,因為土著們手中使用的武器並不是常見的熱兵器,而往往越是冷門的武器就越是致命。


    果然,當那名中箭的士兵被拖迴來的時候,已經沒了唿吸,血雖然流的不多,但麵色發黑表情可怖,縱然是見慣了屍體,還是讓在場的軍人們感覺心底發毛。


    一名軍醫戴好橡膠手套上去檢查,不到一分鍾,軍醫就得出結論:“箭上有毒,是一種神經性毒素,毒性相當猛烈,所以要讓兄弟們做好防護,如果被這種箭射傷,就算是施救及時,也有可能危及生命,因為現在根本不確定這種毒素的成分,所以也就談不上解救。”


    這倒是省了軍醫的事,中箭必死,根本就沒有施救的必要。


    “給老子轟,把這一片全部給我轟平”出師不利的黃勵真是出離的憤怒,這個下馬威未免也是狠了點。


    其實根本就不用黃勵吩咐,在重機槍和迫擊炮的配合下,麵前的樹林已經是草木橫飛一片狼藉,甚至有大樹被劇烈的爆炸引燃,真正是兵荒馬亂。


    那幾座小茅屋現在已經沒了蹤影,大口徑機槍的威力追求的是殺傷力,三五發子彈打上去,一座茅屋就會直接解體,裏麵的人自然也是難以幸免,根本就不會有人活下來。


    “勘探護衛隊”裝備的重機槍是20式輕機槍的放大版,口徑為12.7毫米,槍管雖然不能更換,但因為加長加粗,射速也有所降低,如果射手使用點射的話,還是具有較強的持續作戰能力的。12.7毫米的子彈打在人身上,不管是打中那個部位,馬上就會令傷員喪失戰鬥力,基本上是打中胳膊胳膊碎,打中大腿大腿飛,如果被擊中的是軀幹部位,那麽還是直接自殺比較好,免得承受更多痛苦。


    用這樣的重機槍射擊房屋,如果是磚混結構的話,根本就是毫無壓力,簡直能夠配得上“拆牆專業戶”的名聲,現在用來打這些小木屋實在是有點大材小用。


    僅僅是幾個點射,這幾個小木屋就全部化成一頓廢墟,士兵們不敢太靠近,唯恐還有人偷襲,隔得遠遠地丟了幾個手雷過去,於是一起重歸於平靜。


    也不能說是平靜,剛才被火藥引燃的樹木還在劈啪作響,而且還有向旁邊蔓延的趨勢,一陣山風吹過來,有隱隱的焦糊味道隨著山風傳過來。


    “就地火化,把骨灰送上船帶迴去。”黃勵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僅僅是第一天,“勘探護衛隊”就出現了傷亡。


    “不能火化,我們要采集標本,然後送迴去分析,看看能不能破解這種毒素。”軍醫還是盡職盡責。


    “那你就快點啊!”黃勵的聲音大,用怒吼的方式吼出來,明顯是心情不佳。


    軍醫這種時候肯定不會別黃勵的苗頭,自顧自采集了樣本,然後用試管裝起來,交給士兵待會一並帶迴去。


    “咱們要先建立一個安全區,既然已經結了仇,就要防備這些土著的偷襲,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估計日落前不一定能完成。”吳青表情凝重,把手中的望遠鏡遞給黃勵,指著遠處的一個山頭示意黃勵自己看。


    就在距離黃勵他們登陸點大概不到兩公裏之外,幾名頭上戴著花裏胡哨的羽毛,臉上畫著五顏六色的圖案,身上幾乎不著寸縷,手裏拿著弓箭和梭鏢的土著正直勾勾的看向這裏。


    蘭芳的望遠鏡質量不錯,黃勵能很清楚的看到,那幾雙眼睛裏流露出來的是刻骨的仇恨。


    兩公裏,這個距離真的說不上安全。


    黃勵抬手叫過來營屬機炮連連長孔華榮,把手中的望遠鏡遞給他。


    “沒問題,兩千米多一點,完全在咱們的射程內。”孔華榮話不多,轉身拿起炮兵測距儀測量出詳細數據,然後就命令已經準備就緒的炮手開火。


    還是熟悉的三發急襲,不過這一次開火的迫擊炮已經上升到12門。


    發生在岸邊的戰鬥,郵輪上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能聽到劇烈的爆炸聲,於是火炮和重機槍被優先送上岸,準備加強登陸人員的火力。


    火力已經足夠強大了,三輪火力急襲下來,橘紅色的火團已經鋪滿了那個小山頭,如果在這種強度的火力打擊下還能活下來,隻能說明那幾名土著是上帝本人。


    “撤,全部撤迴船上,明天一早再過來。”黃勵還是果斷,不和這些土著爭一朝一夕。


    就在剛才士兵倒下的地方,士兵抱著的幾盒罐頭和一堆巧克力煞是顯眼。


    “哼,下毒咱們也會,把巧克力帶走,把那些罐頭留下。”黃勵說完轉身就走。


    “擦,咱們這會兒又沒有毒藥,留下幹什麽?”吳青還一頭霧水。


    “先讓他們吃,不嚐點甜頭他們不會上鉤。”黃勵確實是陰狠。


    當天晚上,郵輪就停靠在錨地沒有移動,該有的戒心還是有,郵輪上的探照燈整整亮了一夜,不停地巡視周圍的海麵。


    出師不利,士兵們的情緒明顯有點低落,吃晚飯都不怎麽積極。


    晚飯後,黃勵組織戰士們在甲板上觀看蘭芳皇家影業最新拍攝的科西嘉,整整放了三遍,把所有的士兵們都刺激的嗷嗷大叫,這才命令士兵們迴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救生艇拉著一個連的士兵再次向著昨天登陸的地方而去。


    這一次就不是毫無準備,黃勵還是充分洗去了經驗,命令所有的士兵都穿上兩套軍服和一套作訓服,盡可能用布料的厚度來抵消弓箭的銳利程度。


    蘭芳士兵穿的衣服都是使用的牛仔布料,這種布料還是相當厚實的,一般的弓箭向射穿三層牛仔布料並不容易,除非是抵近射擊,而蘭芳士兵們手中的步槍也不是燒火棍,那些土著想要近身向蘭芳士兵們發動攻擊並不容易。


    和黃勵想的一樣,登陸點和昨天的樣子很明顯有不同,那些罐頭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地麵上的土石也有翻動的痕跡。


    “小心陷阱,用手榴彈開路。”黃勵馬上就有應對,這種對付野獸級別的陷阱是小兒科,想拿來對付人類並不容易。


    士兵們的武器裝備還是充足,郵輪上拉著半船呢,聽到黃勵的命令,士兵們馬上就掏出手雷,向著所有可疑的地方扔出去。


    劇烈的爆炸聲中,透過爆炸激起的煙霧和塵土,能清楚的看到,上百個倉皇而逃的身影。


    “射擊,射擊,一個也不準放過。”黃勵先開槍,哪怕是那些土著已經逃出了黃勵手中手槍射程,黃勵也要表明態度。


    相對於手槍而言,步槍的射程範圍就遠得多。再相對於人類奔跑的速度來說,子彈飛行的速度又快得多,這種就跟打靶差不多的作戰方式正是士兵們的最愛,於是真沒有幾個人能逃過士兵們的攢射。


    “不要去管他們,先建立防禦陣地,所有的屍體都要先補槍,執行戰場紀律。”黃勵冷酷,不給這些土著留一絲活路。


    和昨天晚上相比,今天救生艇的動作快得多,有點搶灘登陸的意思,不到中午,所有的士兵和武器彈藥補給都已經送上岸。


    郵輪並沒有馬上離去,要等到臨時營地建立起來,郵輪才會離開。


    臨來之前,軍部還是有準備,在配發的物資中,有一批可以組裝的活動板房,甚至連外牆和瞭望塔樓都有,隻需要戰士們動手組裝,一個臨時營地很快就能搭建出來。


    搭建臨時營地之前,首先搭起來的是帳篷,這裏是指揮中心,同時也是儲存武器彈藥和各種物資給養的倉庫。


    士兵們在外麵忙活,黃勵和吳青就躲在帳篷裏商議。


    “特麽這麽下去不是辦法,咱們總不能就這麽用手榴彈一路炸過去,隻有千日做賊,也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得想個辦法一勞永逸。”被動挨打不是黃勵的性格,黃勵還是要主動出擊。


    “要是有本地人能和咱們配合就好了,這邊有沒有帶路黨?”吳青的點子多,想整合手頭所有的資源。


    “有沒有都一樣,沒有帶路黨咱們就自己培養。”黃勵說完,轉身命令報務員:“給總部發報,問問那幫法國人什麽時候到?法國人在這邊經營了這麽久,就沒收買幾個土著?”


    沒用太長時間,蘭芳本土司令部迴電,法國勘探隊已經從法國本土出發,預計一個星期之後抵達馬南泰尼納,至於本地的帶路黨,一名隸屬於法國駐馬達加斯加總督府的少校已經率領一支120人組成的隊伍從首都塔那那利佛出發,預計後天抵達馬南泰尼納。


    這就對了嘛,法國人重返馬達加斯加就是打著要保護薩卡拉瓦人的牌子迴來的,怎麽可能找不出幾名帶路黨哦。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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