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亡政府就是主張為某國家的合法政府,但因為各種原因不能執行法律權力,而駐在其他國家的臨時性政治性組織。81Δ中文Ω網


    流亡政府在國際上並不罕見,哪怕直到21世紀,流亡政府也沒有消失。


    當然了,因為大權旁落,那些流亡政府能對宗主國起到的作用不盡相同,有的確實是具有一部分影響力,有的隻是某些政治失意者的臆想。


    現在的日本,實際上是處於蘭芳的控製中,大正天皇雖然和皇太子裕仁還都活著,但已經被秦致遠帶離了自己的國家,無法對國家實施實際控製,如果日本皇室還想有所作為,也就隻剩下組織流亡政府一途。


    在東亞,流亡政府也是有先例的。


    早在本世紀初,高麗人金九就在民國上海成立了流亡政府,並宣稱對高麗擁有主權。


    當然了,如果沒有蘭芳的介入,金九的流亡政府也隻是名義上的,恐怕終其一生,金九都無法踏上高麗的土地,行使作為國家元的權力。


    嗯嗯,現在也沒有。


    現在的高麗同樣是在蘭芳的統治下,高麗已經變成了蘭芳的一個行省,想要獨立恐怕是難如登天。


    大正天皇和裕仁很明顯也是打得這個主意,大正年事已高,身體又不好,想要獨自逃出生天然後再繁衍出一個家族估計是有點困難,而裕仁還年輕,未來還有無限可能,所以讓裕仁出逃是最佳選擇。


    為了掩護裕仁,大正不惜“**”以吸引衛兵眼球,也算是用心良苦。


    雖然裕仁逃跑的計劃沒有成功,秦致遠還是能預料到如果裕仁逃跑成功之後的後果。


    如果裕仁成功逃走,並在某個和蘭芳關係不睦的國家成立流亡政府,這無疑在國際輿論上會對蘭芳造成不利影響,甚至會長久的影響蘭芳對日本的統治。


    在秦致遠的印象中,裕仁的生命力是很頑強的,在真實的曆史上,裕仁的執政生涯長達63年,秦致遠不可能放任這個大隱患對蘭芳的長治久安造成持續威脅。


    於是在見到裕仁的時候,秦致遠的語氣就格外陰險:“皇太子殿下好興致啊,半夜三更還去賞月,甚至不惜在天皇陛下的房間裏放火,看來也是病的不輕。”


    大正天皇有精神病嘛,這個精神病的病理對於目前的醫療條件來說是非常複雜的,哪怕是到了21世紀,醫學對於人類大腦的研究仍處於初級階段,所以現在這種條件下,估計多高明的醫生都治不好大正天皇,都無法確定這個病會不會遺傳。


    既然是這樣,那就讓裕仁和大正天皇都患精神病好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您想說什麽就是什麽吧。”裕仁看上去已經死心,並沒有反駁秦致遠的話,甚至到了目前的這種情況下,裕仁還是使用了敬語,教育的真不錯。


    “不不不,這並不是我想說什麽就是什麽,而是根據你的行為得出的結論,你父親目前重病在身,你這個兒子不想著好好在病床前盡孝,反而在你父親的房間裏防火,這實在是不當人子。”秦致遠鐵了心要給裕仁貼上“神經病”的標簽。


    “就算是您這麽說,您能擋得住天下悠悠眾口嗎?”裕仁的表情真的是有點淒慘。


    淒慘的不止是表情,裕仁的形象也是有點慘。


    蘭芳的士兵們可不認為裕仁現在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子殿下,對於蘭芳的士兵們來說,裕仁就是他們看守的階下之囚,所以對於裕仁,蘭芳的士兵們沒有多少客氣,在抓獲裕仁之後,看樣子蘭芳的士兵們給了裕仁一些教訓,所以現在的裕仁麵部腫脹,滿臉淤青,嘴角甚至還有血跡,看上去實在是有點慘。


    打人不打臉啊!


    秦致遠決定迴頭就要對士兵們加強教育。


    “行了,你也不是大義凜然的人,就不要說什麽大義凜然的話了,什麽叫悠悠眾口?蘭芳對輿情的控製難道你們沒有領教過嗎?”秦致遠一點也不擔心。


    早在蘭芳和日本開戰時期,蘭芳就對日本實施過輿論戰,在一定程度上還是起到了作用,否則蘭芳軍隊進駐日本之後,日本人的抵抗行動不會如此之少,正是基於對宣傳口的信心,秦致遠才不怕“悠悠眾口”。


    關鍵還是話語權,目前日本國內的話語權都掌握在蘭芳手中,哪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你們,一定會遭報應的!”裕仁實在是無力抵抗秦致遠的強勢,隻能用這種唯心主義的方式,把希望寄托在虛無縹緲的天道循環上。


    “可能你對我的話並不認同,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你們日本皇室之所以到了這個地步,正是因為‘報應’的原因。”秦致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既然說到天道輪迴,那麽秦致遠也同樣有說辭,蘭芳以後會不會遭報應先不說,日本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如果說有天道輪迴的因素存在,那麽同樣是因為作惡太多。


    “我們為什麽會有‘報應’?我們隻是想讓國家強大,我們隻是想要獲得應有的地位,這難道這有錯嗎?”裕仁明顯不認可秦致遠的說法。


    其實到目前為止,日本還沒怎麽作惡多端,除了在甲午清日戰爭中的“旅順大屠殺”,日本人還沒有犯下原來曆史上的種種暴行。


    其實在甲午清日戰爭中,清帝國的軍隊在對待日本俘虜的時候,也不怎麽人道,因此日本人才把“旅順大屠殺”定義為對清軍暴行的報複。


    當然作為華人,秦致遠同樣不認可這種說法:“想要國家強大這本身沒錯,但如果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那就是最大的錯誤,你們怎麽強大起來的,難道你們自己不知道?”


    日本的強大,就是建立在對本國人民的壓榨,以及對外國人民的掠奪之上的。


    就算是甲午清日戰爭獲勝,在得到清帝國的大量賠款之後,日本國內的普通人仍然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和一百年前比起來,日本的普通人生活水平並沒有得到怎樣的改善,該辛苦勞作依舊是辛苦勞作,該食不果腹還是食不果腹。


    日本的強大,強的隻是全民供養的軍隊,正是因為有了全體日本人的含辛茹苦,才有了縱橫東亞的日本聯合艦隊。


    “那都是必須的,為了國家強大,一時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裕仁也有一把子狠勁。


    日本人確實是狠,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


    想想日本女人能組團前往東亞賣春來支持日本的軍隊建設,想想日本男人即使是薪水無法養家糊口也要加入軍隊,置妻兒老小死活於不顧,充當日本擴張的急先鋒,就令人不寒而栗。


    “那麽現在輪到你們皇室付出了。”秦致遠不給裕仁狡辯的機會,揮揮手命令衛兵把裕仁帶迴房間。


    裕仁走後,秦致遠又找來茅十八。


    “你就不能想個辦法,讓特麽這一家子走路都需要人攙扶?”秦致遠向茅十八提出要求。


    秦致遠這會已經得到了詳細報告,剛才在逃跑的時候,裕仁跑的是真快。


    而根據平時的報告看,裕仁並沒有刻意練習過跑步,也沒有鍛煉身體的習慣,那麽可想而知,裕仁表現出來給衛兵們看的,又特麽全部都是假象。


    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衛兵們這一次是挫敗了裕仁的逃跑計劃,但如果裕仁賊心不死,那麽裕仁肯定還會繼續策劃逃跑,誰也不能保證衛兵們每一次都能挫敗裕仁。


    那麽還是要治本,讓裕仁根本就無力逃跑,就是秦致遠的治本之策。


    “有辦法!”茅十八迴答的幹脆,臉上也有破釜沉舟的狠厲:“請陛下放心,之前隻是沒有想到過裕仁會逃跑,顧忌到裕仁的皇太子身份,所以才沒有下重手,現在既然這家夥賊心不死,那就給他來個狠點的。”


    道家“仙術”萬千,常人不可揣測,想找到一兩個法子讓裕仁變的虛弱無力根本就不是個事兒。


    “我剛才已經說了,裕仁也病的不輕。”秦致遠給提示。


    “裕仁——沒病啊?”茅十八還沒有轉過彎來。


    秦致遠不解釋,狠狠地瞪了茅十八一眼。


    “呃——有病,病的不輕!”茅十八馬上就迴過味來,言之鑿鑿表情堅定:“那——陛下認為,皇太子殿下是什麽病?”


    “你自己去想,他爹是什麽病?那個病不會不遺傳?”秦致遠沒好氣,碰上這麽個榆木疙瘩也是沒辦法。


    “哦哦哦,有病!陛下,日本皇室成員曆來都是體弱多病,精神隻是一方麵的,身體裏的隱患更多,臣看方才皇太子殿下行走時腳步虛脫、下盤不穩,目光遊離,麵帶死灰,看來是病入膏肓,既然是病情如此之重,藥物調理已經效果不大,須以金石催之行虎狼之力方能見笑。”二把刀就是二把刀,這段話要是傳到其他醫生耳朵裏,那難免會貽笑大方。


    “嗯,既然如此,那就辛苦茅部長了。”秦致遠也假模假樣。


    秦致遠更不是醫生,他那個“天使”的綽號也是政治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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