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好心幫忙不一定就能落到好。


    這是對皮埃爾的真實寫照。


    剛開始的時候,因為確實是有點心虛,秦致遠並沒還手。


    不過秦致遠也不是站著挨打的性子,看皮埃爾連續得手幾下沒有停手的意思,與是秦致遠也反擊。


    好吧,相對於上一次秦致遠和皮埃爾打架來說,這一次結果不算太壞,皮埃爾雖然腫了嘴角,秦致遠也黑了眼眶。


    不過對於皮埃爾來說,這顯然並不僅僅打一架這麽簡單,哪怕是兩敗俱傷的局麵,皮埃爾也還是得意洋洋,好像是把秦致遠徹底擊敗了一樣。


    “你們倆可真好意思,蘭芳國王和法國國會議員在家裏打架,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朱莉拿著紅花油幫秦致遠消腫,實在是有點無奈。


    一個是自己的丈夫,一個是自己的哥哥,兩個人又是為了自己打架,朱莉實在是有點哭笑不得。


    “是他先動的手,你不知道,這家夥剛才就跟瘋了一樣。”秦致遠馬上指控皮埃爾,一點哥們義氣都不講。


    “那是因為你欠揍,我這會有點後悔剛才下手太輕。”皮埃爾感覺還有點不過癮。


    這話說的,連在旁邊忙著弄水的米夏都有點聽不下去,下意識的就白了皮埃爾一眼。


    米夏可是皮埃爾曾經的夢中情人,皮埃爾馬上就色與魂授。


    “我說,我們兩個打架,為什麽你們倆都在照顧他,卻沒有人理我?”皮埃爾是真心為米夏不值。


    “你還好意思說!問你自己去?誰讓你到現在還不成家?”朱莉馬上就揭老底。


    “我說咱們不說這個行不行?”皮埃爾馬上就頭大,和一般的“被逼婚”沒什麽區別。


    “哼哼,我要揭發這個家夥,莉莉我告訴你,這家夥的私生活豐富得很。”秦致遠揭老底揭得更徹底。


    秦致遠雖然離開了巴黎,但巴黎還有秦致遠的眼線,對於巴黎的政局,秦致遠清楚得很。而作為秦致遠的親戚,皮埃爾顯然也是重點關注對象。


    “胡說,老子清白的很。”著急上火的皮埃爾馬上就爆粗口。


    雖然是爆粗口,但秦致遠還是從皮埃爾的眼睛裏發現了哀求。


    現在知道哀求了?


    晚了!


    秦致遠頓時大感快意,馬上就繼續爆料。


    “是不是胡說你自己知道,蘭芳國安局你的資料有半尺高,要不要我說說在香榭麗舍大街幾號?那隻是其中一個而已!”秦致遠得意洋洋,能夠想象得到安妮教訓皮埃爾的樣子。


    作為一名成功男士,有幾個紅顏知己真的不算什麽大事,甚至在法國,這連作風問題都算不上。


    不過對於朱莉來說,這顯然是個利好消息,聽秦致遠說完,朱莉馬上就把手裏的紅花油往米夏手裏一塞,再狠狠的瞪皮埃爾一眼,扔下一句“你等著吧”轉身就走。


    很明顯,這是找安妮告狀去了。


    “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麽?上帝,躲到你這裏也不安生。”皮埃爾馬上就起身想跑。


    “站住,你要去哪裏?”門口傳來一聲暴喝,是福煦的聲音。


    確實是一物降一物,剛才還囂張至極的皮埃爾,聽到福煦的聲音頓時就像是老鼠遇到貓一樣,先是身體劇烈的一抖,然後就垂頭喪氣坐迴去,再也沒了絲毫脾氣。


    “我還以為你現在能好點,誰知道還是這樣子,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難道你永遠也長不大嗎?”福煦沒給皮埃爾留麵子,當著秦致遠和米夏的麵頓時化身吹風機。


    福煦現在隻剩下皮埃爾這麽一個兒子,在皮埃爾身上寄托的希望可想而知。


    本以為皮埃爾從了政會變得穩重,沒想到秦致遠剛到巴黎,皮埃爾就直接打上門來,福煦心中的失望也是可想而知。


    反正都不是外人,秦致遠也沒有躲開的意思,就坐在椅子上任由米夏又揉又搓,不過動靜倒是也小得多,也沒了剛才“嘶嘶”抽氣的聲音。


    沒過十分鍾,門外又傳來朱莉和安妮的聲音,這下秦致遠都忍不住要笑出聲。


    “好了,我有點家事要處理,你們是不是迴避一下?”安妮還是心疼兒子,先把秦致遠這個女婿攆出去再說。


    迴避,迴避,都不用秦致遠說話,拿著藥的米夏轉眼工夫就沒了影。


    門外,朱莉還抱著秦德在裝怨婦:“安哲,可別學你爹,也別學你舅舅,這兩個都是不學好的”


    看到秦致遠出來,朱莉馬上就停止了蠱惑,起身正色道:“那位天皇大人到了,要不要見見?”


    大正天皇自從離開日本之後,就直接去了蘭芳,然後從蘭芳坐船來的歐洲。


    說起來,大正已經到了法國好幾天,但因為秦致遠還沒到,大正天皇一行人就停在科西嘉島上,直到秦致遠到了巴黎,大正天皇這才離開科西嘉前來巴黎。


    “讓他等一會。”秦致遠不想現在這樣見大正,眼眶還黑著呢。


    上午本來安排的有活動,秦致遠還是不能去,於是以“身體不適”為借口給退了。


    也不算是借口,眼眶黑也是身體不適的一部分。


    到了晚飯前,秦致遠才接見了大正天皇。


    和一個多月前比起來,大正天皇的身體瘦了點,不過精神倒是還不錯,不再是渾渾噩噩的樣子,眼睛裏也多了點神彩。


    秦致遠之前找大正的醫生問過大正的病情,在這一個多月時間裏,大正的精神病倒是沒有再犯,作息保持的也挺有規律,該吃的時候吃,該睡的時候睡,所以和剛離開日本時比起來,大正的身體還是有起色的。


    這也是秦致遠想要的效果,秦致遠是以給大正看病為借口把大正帶離日本,如果大正剛離開日本就死翹翹,那也實在是說不過去。


    見到秦致遠的大正天皇還是禮儀周到,鞠躬的姿勢標準,問候的語氣恭敬,看不出絲毫精神病的痕跡。


    “坐坐坐,聽醫生說你最近身體狀況不錯,這就很好,早點把身體搞好,我也好早點把你送迴日本。”秦致遠微笑的表情很誠摯,看不出有絲毫的包藏禍心。


    “多謝陛下,正因為有陛下的恩典,才有了今天的嘉仁,嘉仁感激不盡,以後還請陛下多多照顧。”大正說的也很謙虛,身體姿態拿捏得恰到好處,屁股隻坐了小半個沙發,用臣服的姿態迴應秦致遠的安撫。


    秦致遠還是注意到,大正天皇使用了本名稱唿自己,這說明大正現在的心態已經起了變化,這到底是福是禍還說不上。


    “咱們兩國一衣帶水,友好情誼源遠流長,正是應該守望互助,才能在世界民族之林覓得一席之地,說不上誰照顧誰,唇齒相依吧。”秦致遠睜著眼說瞎話,蘭芳成立也才一年多,哪來的一衣帶水?哪來的源遠流長?


    大正倒是沒有雞蛋裏挑骨頭的意思,順著秦致遠的意思往下說:“陛下的寬宏大量,實在是世所罕見。正如陛下所說,我們兩國應該守望互助,才能在世界民族之林覓得一席之地,隻可惜嘉仁明白這個道理太晚,若是嘉仁能早點和陛下一晤,咱們兩國之間的關係又何至於此”


    嘉仁說的有點動感情,有擦眼睛的動作,估計流眼淚不至於,眼圈是已經紅了。


    “現在也不晚,不打不相識嘛,咱們總是需要重新認識彼此,才能擺正自己的位置。”秦致遠說的一語雙關。


    “正是如此”嘉仁也一本正經。


    實際上兩個人都知道,這說的全部都是廢話,隻要有機會,不管是秦致遠還是大正,都會不擇手段的置對方於死地。


    所以在大正天皇告辭後,秦致遠特意召見了茅十八。


    “盯著點大正的身體,別讓他死那麽快,也別讓他拖太久,有沒有能刺激精神的藥物?最好是隔不久給大正來點,讓大正時不時的犯個病才好。”不管見麵的時候說得多好聽,秦致遠根本就沒準備放過大正。


    “有,一直都在用著的,別看這家夥現在看著正常,過幾天就會變本加厲,到時候估計這家夥會成為王室的笑柄。”茅十八明白秦致遠的意思。


    從物理上說,想要消滅一個人很容易。


    但大正天皇並不是物理消滅就會灰飛煙滅的存在。


    對於很多普通日本人來說,天皇就是他們的精神支柱,哪怕是死掉的天皇,依然會成為日本國民哀悼的對象。


    當然了,這必須要建立在一個德行不虧輸的天皇之上,如果天皇的行為實在是不堪,日本國民同樣會放棄對皇室的信仰。


    秦致遠也算是用心良苦,秦致遠是想把大正天皇精神不正常這一點無限放大,讓大正成為全世界的笑柄,最好是讓日本人在大正天皇身上隻能感受到恥辱,那麽日本人會主動放棄對大正的崇拜,進而會打擊到日本皇室的日本朝野中的地位。


    “也別太明顯,不能讓人發現了。”秦致遠還是小心,越是到關鍵時候,越是要小心翼翼。


    “放心吧陛下,不止是大正天皇,臣可以保證,以後的日本皇室,就是一群瘋子,最多不出十年,日本皇室就會成為曆史。”茅十八的心也夠毒。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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