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俄羅斯布爾什維克什麽的隻是說說而已,真讓陳康健去,也不見得好打,畢竟中間還隔著高爾察克的聯合政府呢。


    和高爾察克聯手沒準是個好辦法,不過人家高爾察克不一定願意。


    蘭芳現在已經是劣跡斑斑,高爾察克也拿不準蘭芳過境的時候會不會捎帶腳摟草打兔子。


    要是蘭芳真打算假道滅虢,高爾察克的聯合政府還真撐不住。


    其實在北疆區的代表團裏,還有一個人的身份相當特殊,那就是北疆區副總督葛立夫。


    “副總督”這個職位,其實有點不倫不類,在蘭芳的軍政體製中,並沒有這個職位,當初之所以設置這個職位,一方麵是因為北疆區的地位比較特殊,另一方麵則是為了給葛立夫找平衡。


    當初在勝利消息號底倉16房間的六個人裏,秦致遠現在是蘭芳國王,秦致勝是蘭芳防長又有公爵爵位,剩下的陳康健、劉子正一個在北疆區,一個在高麗,全部都是總督,高鴻仕是秦致遠親隨且不說,就葛立夫有點高不成低不就。


    其實葛立夫在蘭芳軍隊體係中的地位並不低,這也是蘭芳軍隊的創始人之一,早期在外籍軍團中的地位是和陳康健平起平坐的,甚至比現在瀛洲總督張添壽還要高出一籌。


    就因為當初進攻北疆區事關重大,秦致遠為了追求穩妥,這才派陳康健和葛立夫兩員大將一起出戰,結果陰差陽錯之下,現在就搞得葛立夫看上去似乎地位和之前相比稍有下降。


    秦致遠身為國王肯定是要找平衡的,於是秦致遠就主動找上葛立夫:“老葛,在北疆區呆的怎麽樣?”


    “還行。”葛立夫一貫是個話少的。


    “咱們現在有很多島嶼,為了防守這些島嶼,海軍6戰隊的規模越來越大,所以需要一個能主事的,我想把你調迴來負責海軍6戰隊,你感覺怎麽樣?”秦致遠不想把話說死。


    都是老兄弟,秦致遠不想傷害葛立夫的自尊心,如果葛立夫不想迴來,秦致遠也不會強迫,而是會從其他方麵給葛立夫補償。


    “行。”葛立夫沒讓秦致遠失望。


    “好,你的司令部就先設在琉球,你可以先去看看,如果感覺不合適,你再挑地方。”秦致遠給予葛立夫充分的自主權。


    “多謝陛下。”葛立夫難得多說幾個字。


    “咱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秦致遠這話確實是真心的。


    就在秦致遠說這話的時候,不知不覺,秦致遠已經來到陳康健和葛立夫他們中間。


    看著這些一張張朝氣蓬勃的麵孔,看著這些金燦燦的將星,看著這些挺拔的身姿,秦致遠不由得啞然失笑。


    “嗬嗬,還記得四年前,咱們從威海衛上船,一路漂洋過海到歐洲,當時咱們都是勞工,穿著囚服一樣的服裝,每人一個小包裹,就那麽踏上歐洲的土地,估計誰都想不到,僅僅是四年時間,咱們就鬧出來這麽大的陣勢,有了這般光景。”秦致遠心懷激蕩。


    這話說的,眾人的情緒馬上就熱烈起來。


    “那是,當時要不是陛下給咱們撐腰,恐怕咱們到現在還是勞工。”


    “哈哈,這麽說起來,咱們都是托陛下的洪福。”


    “那咱們就希望陛下萬壽無疆,那咱們也能仙福永享,哇哈哈哈哈”


    其實都是一幫粗漢,隻要有合適的話題挑起來,多麽惡形惡狀的都有。


    “說起來這才短短四年,可咱總是感覺已經過了大半輩子,真不知道再過四年,或者再過十年,四十年,會是什麽光景。”陳康健的心思總是比較跳脫。


    或者說,陳康健在秦致遠麵前總是沒有掩飾,心裏有什麽就會說什麽,從來不知道遮掩。


    “再過四年估計咱們蘭芳的國力會再翻上好幾番,到時候不管是誰,咱們都不用再怕他們,不管是誰敢挑釁咱們,咱們都能揍他個頭破血流。再過二十年,估計咱們蘭芳就會成為這個星球的老大,咱們就是規則的製定者,咱們說什麽就是什麽。等再過四十年,嗬嗬,難道你們不想去看看月亮上有什麽?”秦致遠這是真的畫大餅。


    “月月亮上?”陳康健瞠目結舌。


    這個話題,說實話,已經出了陳康健的理解範圍。


    “對啊,傳說月亮上有月宮,有嫦娥,你們就不想去看看?”秦致遠說的半真半假。


    “想哇,太想啦!”陳康健馬上就打蛇隨棍上。


    “那就好好幹,隻要咱們大夥齊心合力,所有的理想都有實現的那一天。”秦致遠開始收尾。


    “放心吧陛下,這輩子我老陳跟定您了,人生短短不過百年,我老陳還想過的更精彩點呢。”陳康健果然是個識情趣的。


    “對,陛下放心,咱們跟定您了!”


    “誰敢忤逆陛下必遭天譴!”


    “要誅他九族!”


    這屋裏就沒傻子,該表決心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快,能混到爵位的人,個個心思都是通透,有哪些個不開竅的,早就已經化為一堆白骨了。


    其實在說這番話之前,秦致遠是有點擔心的。


    蘭芳目前的情況看上去不錯,實際上根基還是不穩,再加上這幫軍中重臣其實都沒有多少文化,想要守住自己的本心很難,這樣的人一旦身居高位,腐化起來也是很快的。


    秦致遠還有很多理想沒有實現,中華民族還沒有屹立在世界民族之巔,秦致遠還需要這幫人為蘭芳繼續獻完青春獻子孫,那麽很有必要樹立一個廣為接受的目標,隻要有目標,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總是有奔頭,不至於在功勞薄上迷失了方向。


    現在看來,情況還是不錯的。


    蘭芳的政界官員且不說,軍部高官總體上還是比較年輕,比如現在這個屋子裏的人,年齡最大的也不過是剛剛而立之年,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還遠沒到暮氣沉沉。


    “陛下,晚宴已經備好了。”加斯帕德適時出現,請眾人去餐廳。


    加斯帕德作為秦致遠的老管家,其實在這次封爵中也是應該有份的,結果加斯帕德極力推辭,搞得原本想要混個“伯爵”幹幹的黃富貴頗有微詞。


    加斯帕德和黃富貴嚴格說來都是秦致遠的管家,既然加斯帕德高風亮節,黃富貴也就沒有了封爵的理由,這真令黃富貴心中大恨。


    不過秦致遠心中也早有決斷,黃富貴因為近年一直在民國國內,為了向蘭芳移民奔走不休,確實是既有功勞又有苦勞。


    對於黃富貴這樣的人,秦致遠肯定不會虧待,別的不說,有個“伯爵”身份,也方便黃富貴在民國行走,所以秦致遠已經給黃富貴準備好了名冊,就等著給黃富貴一個驚喜。


    餐廳內此時已經是其樂融融,北疆區代表團迴到蓬萊島接受封爵,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隻要是人,都想沾沾喜氣,特別是這些封疆大吏的正牌夫人們,他們肯定要親自到場,感受一下自己丈夫的榮光。


    呃,有必要提一句,蘭芳並沒有“誥身”這迴事,所以這些“公爵夫人”、“伯爵夫人”想要混個“誥命出身”是不可能的,不過這並不妨礙“夫人們”的熱情,幾乎所有的正牌夫人都跟著自己的丈夫一起返迴蓬萊島。


    剛才秦致遠和陳康健他們聊天的時候,朱莉就在後廳陪著這些正牌夫人們聊天,當然也少不了還在繈褓中的秦德,這小家夥在一群鶯鶯燕燕中及其享受,咧著隻紮了幾顆奶牙的嘴“嘎嘎嘎”笑個不停,平添了幾分歡樂氣氛。


    當然也有不和諧的,比如“公爵先生”陳康健的兩位夫人。


    陳康健在歐洲時和瑪麗已經成婚,但後來陳康健的父母到了蘭芳之後,陳康健奉父母之命又和泗水本地一位李姓富家女成婚,因此陳康健就有了兩位明媒正娶的夫人。


    瑪麗和陳李氏倆人平時分工明確,陳李氏一直隨陳康健在北疆區,很少踏足蘭芳本土,而瑪麗身為蘭芳民政部長,也是位高權重,從不踏足北疆區,她們倆也算是找到一個平衡。


    但這個平衡在今天被打破,陳康健即將接受“公爵”爵位,這份榮光,很明顯瑪麗和陳李氏都不想放棄這個機會,都想在這個特殊的時刻能站在自己的丈夫身邊。


    於是在分配座位的時候,朱莉還是花了不少心思。


    身為爵位最高的“公爵夫人”,朱莉把陳李氏安排在自己身邊,然後把瑪麗安排在米夏身邊。


    米夏


    這個安排讓秦致遠有點愕然,連帶著讓米夏也有點恍惚。


    瑪麗倒是見多識廣,剛剛落座就開始左右招唿,擺足了大婦的風範,也不看這是誰的主場。


    “好了,難得咱們歡聚一堂,讓我們共同舉杯,為蘭芳賀!”照例,秦致遠致開場白。


    雖然這個開場白有點簡單,但也沒人在意,酒還在杯裏,人已經醉了。


    “為蘭芳賀!為陛下賀!”眾人轟然響應。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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