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八號,華人傳統,這一天是中秋節。


    這一天,也就是秦致遠登基的日子。


    按照黃曆上說,這一天是標準的黃道吉日,所以蘭芳政府就選在這一天作為秦致遠登基的日子。


    在此之前,蘭芳從民國找了據說是精通禮儀的飽學大儒,一應儀式已經列出了詳細的時間表。


    秦致遠當然是無可無不可,反正都是充當背景板,讓幹嘛幹嘛。


    早晨一睜眼,五六名女官圍著秦致遠就開始忙活。


    一套據說是袞服的行頭,足足穿了一個多小時,好不容易折騰完,秦致遠連早餐都來得及吃一口,就被帶到“金鑾殿”上接受百官朝拜。


    所謂的“金鑾殿”,就是王宮中的客廳,麵積倒是足夠大,但有資格進來朝拜的文武大臣還真不多,前前後後攏共也就是二十多個人,但一套儀式下來足足搞了小兩個小時。


    以黃博涵為首的文官們都是一身朱服,也就是穿著紫色的衣服,胸前還繡著各色的補子,據說是各種圖案對應的等級還不一樣。


    以秦致勝為首的武官相對好一點,好歹沒有頂盔摜甲什麽的,還是穿著平素的節慶禮服,莊重大方威武肅穆。


    這些人也要三跪九叩山唿萬歲,如陳康健一樣的還痛哭流涕嚎啕大哭,真是不當人子……


    秦致遠此時沒有權利發話,隻能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別人讓幹嘛就幹嘛,就跟木偶差不多。


    大臣朝拜完之後,由各國的使節覲見。


    這時候的禮儀就讓人比較好接受,也就是鞠躬致意,隻有極少數的會選擇單膝跪地以示敬意。


    無一例外,選擇單膝跪地的都是帝製國家,比如英國,以及德國,或者是暹羅……


    整整一天,秦致遠的任務就是充當一個背景板,幾乎沒有說話的機會,連做動作的機會都沒有,隻有在文萊蘇丹祝賀的時候,秦致遠偷空上了個廁所……


    哪怕是在屏風後麵的廁所裏,秦致遠仍然能聽到文萊蘇丹鏗鏘有力的朗誦賀表聲,這讓秦致遠心中不其然的用處一種荒謬感。


    不知道文萊蘇丹念賀表是是什麽心情,但如果換成秦致遠,要是念賀表的時候主人如此無禮,秦致遠早就拂袖而去,才不管誰是誰。


    隨著秦致遠的登基,這也標誌著蘭芳的一切都進入正規化,在一天之內,幾乎所有的國家都對秦致遠的登基送上自己的祝福,和蘭芳建立大使級外交關係的國家增加到21個。


    等到各國代表念完賀表,這還不算完,秦致遠還要前往天壇祭天,以昭彰“君權神授”的意思,然後又要前往地壇祭地,以求從此風調雨順。


    不管是“祭天”還是“祭地”,都是需要秦致遠親自出席的,而且還要誦讀如老太婆裹腳布一般又臭又長的四平八穩的八股文,這讓秦致遠簡直是膩歪透頂。


    不過膩歪歸膩歪,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而且要一絲不苟,否則以黃博涵為首的內閣成員就拿出“我以我血薦軒轅”的架勢,要碰死在秦致遠的禦駕前以正視聽。


    秦致遠算是見識到士大夫的堅持和執著,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等到從地壇迴來,就到了掌燈時分。


    此時的椰城,已經是火樹銀花不夜天,無數的民眾聚集在王宮門前,想要秦致遠與民同樂。


    秦致遠自然是也不能拒絕,於是換上便裝走出宮門和椰城民眾融為一體,其樂融融。


    “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的生活。”秦致遠走出宮門的時候還在念念叨叨。


    “唿……陛下,這是你的榮耀,同時也是你的義務。”威廉三世在旁邊幸災樂禍。


    前來參加秦誌遠登基儀式的大人物中,隻有威廉三世一個人是國王,文萊蘇丹那種等級的都不算。


    雖然德國是戰敗國,雖然德國人目前在西方文明社會不受待見,但威廉三世還是有足夠的理由陪伴在秦致遠身邊。


    不夠資格?


    別逗了,威廉三世和英國國王喬治五世可是表親,喬治五世是威廉三世的表叔,就連勞合·喬治都不敢在這件事上大放厥詞。


    皇家的事,好吧,平民百姓哪怕是首相也無權過問。


    此時的君主,還是有相當大的權力的,比如喬治五世和威廉三世,這都是有強大實力作保證的,他們自國內的各種事物上都擁有一票讚成的權利,同時也擁有一票否則的權利,權力之大不可想象。


    也正因如此,秦致遠雖然是剛剛登基,也受到各國代表足夠的尊敬。


    “你登基的時候也是這樣嗎?”秦致遠沒話找話。


    “當然不是,我登基的時候,皇家衛隊在防守皇宮,所有的警察全部出動,預防一些不可控的意外因素,甚至軍方都派出了戰士負責這個項目,所以你可一定要小心了。”威廉三世不懷好意。


    在威廉三世看來,蘭芳王宮的守衛近似於無。威廉三世很有自信,就算是不驚動衛士,威廉三世也有足夠的把握領著秦致遠從侍衛的嚴重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然了,秦致遠並不喜歡這個遊戲。


    “啊哈哈哈哈……蘭芳對違法法律行為的懲罰,比美國和英國要高出一個檔次,所以請你不要拿德國的法律我的頭上套,我可是法國人,而同時也是蘭芳人,不管是德國的法律還是法國的,又或者是蘭芳的,都管不住我。“秦致遠想糊弄過去。


    “好吧,好吧,在這裏,你才是國王。”威廉三世承認秦致遠的權威。


    此時的王宮門前,無數人正在載歌載舞,有華人傳統的舞獅和舞龍在助興,又有各種鑼鼓喧天,華人在營造氣氛上確實是有一套。


    “華人和日耳曼人不一樣,你們剛剛統一不過百年,而華人進行類似統治已經數千年,這兩者之間沒有可比性。”秦致遠沒忘記反擊。


    “以後會好的!”威廉三世哼哼唧唧的發狠。


    “我在等著瞧……有一個問題,我要首先聲明,關於蘭芳和德國的聯盟,並不是我不同意,而是還需要時間。畢竟蘭芳和法國現在是同盟關係,現在法國和德國雖然已經終止武力對抗,但國境線並不穩定,德國更需要一個契機,一個能夠說服別人,或者是有備別人嘲笑。”秦致遠邊走邊念叨。


    “不要緊,現在能建立大使級關係我已經很滿意了,對了,對於裏賓特洛甫的人選,你滿意嗎?”威廉三世沒忘記說正經事。


    “當然,隻要他們遵守交通法規,那麽沒有人去找他們的麻煩。”秦致遠推得很幹脆。


    裏賓特洛甫,在世界大戰開始之前,這是德國駐美國大使。


    德國在世界大戰中被迫使用“無限製潛艇戰”戰術後,裏賓特洛甫從美國撤迴英國本土,同時擔任德國外交部長。


    聽威廉三世的意思,威廉三世有意把裏賓特洛甫派往蘭芳充當大使,這可是個利好消息。


    秦致遠對裏賓特洛甫的年齡了解不多,但知道這是個顧全大局的人。


    既然顧全大局,還就比較好對付。


    (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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