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卡河是伏爾加河水量最多的支流,全長1478千米.


    奧繆爾附近的河段屬於是奧卡河的上遊,這裏的水麵寬度很少超過1000米,蜿蜒曲折,水流喘急。】9八】9八】9讀】9書,.2≧3.o↗


    劉雙喜和陳永勝他們在山嶺間奔行了一天一夜,終於抵達奧卡河。


    這裏已經是遠離外籍軍團的前鋒,對於布爾什維克們來說屬於是後方,俄羅斯人很明顯沒有多少防備心理,他們在橋兩端都派駐了軍隊守衛,但人數也不多,防禦也談不上嚴密。


    劉雙喜和陳永勝他們不知道這座橋叫什麽名字,橋頭雖然有巨大的俄文,但這倆人都不認識。


    還是能夠分辨出,這是一座此時少有的鐵橋。


    或許用鋼橋來形容比較合適,因為鑄鐵建造的橋承重能力太差,已經被驗證為不可行,這座橋應該是鋼橋。


    而俄羅斯的鋼產量之低下眾所周知,這也能解釋俄羅斯人為什麽麵對外籍軍團的步步緊逼,到現在還沒有破壞者座橋梁。


    劉雙喜和陳永勝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就是這座橋。


    “這河可夠寬的,這是全世界最大的河了吧。”陳永勝村裏出來的,見識少。


    “這可算不上,比這個大的多著呢,你看那坐船,這裏的水流速度很快,如果不拿下這座橋,咱們的裝甲部隊很難過河……”劉雙喜的見識廣,對此不以為然。


    就在劉雙喜和陳永勝隱蔽觀察的時候,一條木船正好從河中順流而下,雖然這艘船沒有任何驅動裝置,也沒有揚起風帆,但仍能看出速度相當快。


    那就是水流的功勞了。


    “嗯嗯,咱們這一趟來著了。”陳永勝連連點頭。


    “行,準備吧,我們先想辦法到對岸去,明天早晨四點,咱們同時發動攻擊,你這邊有問題沒?”劉雙喜有點不放心。


    “沒問題,沒問題,你們人少,要不我派兩個班過去幫你們?”陳永勝有兄弟情義。


    劉雙喜那邊人確實不多,隻有三十多名戰士,雖然他們戰鬥力強大,但在陳永勝看來人也太少了點。


    陳永勝可是帶了一百三十多人呢,這和俄羅斯人的一個連隊差不多。


    “嗬嗬……不用。”劉雙喜婉拒,劉雙喜身邊的楊飛翼笑得古怪。


    “你們的人有點少,我看那些老毛子,怎麽的也有一個連。”這點眼力陳永勝還是有的。


    “不用,我留一個小隊在這邊,那邊你們不用管,你這邊的戰鬥結束之後,必須馬上派一個排到對岸去組織防禦,我的人不擅長防禦。”劉雙喜有要求。


    不擅長防禦是假的,劉雙喜是不想讓陣地拖住偵察兵的翅膀,偵察兵必須是遊動起來才能最大程度發揮戰鬥力。


    “這,這不好吧。”陳永勝還想堅持下。


    “放心吧,你就是現在派人也幫不上忙,這可是要泅渡過去的,你的人能行?”楊飛翼忍不住插話。


    泅渡!


    陳永勝看著寬達四五百米的水麵暗暗咽了口口水,這可是全副武裝,而且水流喘急,一般人幹不了這活。


    劉雙喜安排完了就不再廢話,和衣而臥,一會功夫就發出均勻的唿吸聲。


    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這份養氣的功夫也是一絕,隻有具備強大的自信心才能做到。


    陳永勝也試圖睡一會,但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於是來到士兵們中間,想看看士兵們的狀態。


    令陳永勝感覺挺沒麵子的是,很多戰士都已經在抓緊時間休息,卡爾馮的唿嚕甚至讓劉雙喜感覺這家夥是俄羅斯人的派過來的內奸。


    剛轉了半圈,陳永勝就看到正眯著眼盯著自己的鄭經。


    老實說,陳永勝已經習慣的鄭經的麵無表情,但這一刻,陳永勝居然發現鄭經眼中好像閃過一絲嘲諷……


    這讓陳永勝感覺有點希望,於是溜溜達達的湊過去。


    “你不睡一會?”照例,陳永勝要找話題,不然鄭經絕對不會說話。


    嗯,結果不出陳永勝所料,鄭經還是不說話,隻是微微搖了搖頭。


    有門!


    陳永勝心中在狂叫。


    “我也睡不著……”陳永勝開始演,聲音低沉,麵色淒然,一屁股坐到鄭經身邊就開始長籲短歎:“這幾天總是坐立不安,睡也睡不著,吃也吃不好,感覺總有點什麽事會發生……”


    說到這裏,陳永勝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嗯,就在剛才,陳永勝剛吃了整整兩盒午餐肉,看不出哪裏是吃不下。


    好在陳永勝臉皮足夠厚,也不管鄭經有沒有迴應,就自顧自的往下說:“昨天夢見你嫂子給我生了個大胖小子,我伸手想去抱,怎麽著都抱不到……你嫂子的臉我也看不清……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這就是瞎掰,昨天整整趕了一夜路,啥時候睡著了?


    “我尋思著,這不是個好兆頭,咱們這連裏你知道,就咱們倆是漢人,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給我往家裏捎個信,讓孩他娘甭等我,趕緊找個人嫁了,免得老子在地下不安生……”陳永勝說著說著就動了情,麵帶淒楚,眼圈微紅。


    軍人這個職業很特殊,說不定什麽時候,一顆流彈飛來,軍人就要去見祖先,所以很多軍人之間都會有交代,一旦有不測,帶個話捎點東西什麽的。


    軍人對這個話題其實並不像影視作品裏描寫的那樣很忌諱,那是拍出來給人看的,真正的軍人,他們隨時都做好了麵對死亡的準備,對於自己的後事並不忌諱,很多人甚至早早的就寫好了遺書……


    他們是真正把每一天都當成最後一天來過,所以才會如此熱情。


    “你自己去說……”鄭經的聲音低沉沙啞,好像是已經太長時間不說話,已經有點不習慣,但在陳永勝聽來,如同天籟。


    “我何嚐不想,但怕是沒有機會……”陳永勝心中狂喜,麵上不動聲色:“咱們這個行當……腦袋都別在褲腰帶上,說不定哪天就犯了太歲……有道是忠孝不能兩全,咱們為國盡忠,秦爺也不會忘了咱們,反正老子的家小以後有秦爺看顧,老子就把這條命賣給秦爺了……”


    不管陳永勝如何念叨,鄭經都不再說話,但陳永勝不氣餒,最起碼鄭經有過迴應,不再那麽死氣沉沉,這就讓陳永勝感覺是進步。


    就在陳永勝的絮絮叨叨中,日頭漸漸墜下,黑暗籠罩大地,能見度說不上伸手不見五指,但十米開外就看不大清楚。


    俄羅斯人在橋頭配備到探照燈,但很明顯操縱探照燈的士兵沒什麽警惕性,探照燈的光柱三五分鍾才會草草掃一遍河兩岸,也就是一掠而過。


    劉雙喜和偵察兵們都已經準備停當,直到此時,陳永勝才發現劉雙喜他們也不是全無準備,偵察兵們人手一個已經充足了氣的皮囊,靠這個泅渡過去能降低不少消耗。


    留在這邊的楊飛翼小隊也已經準備停當,他們把所有的背包都留在原地,身上隻攜帶必須的武器,臉上抹著花花綠綠的油彩,看上去猶如鬼魅。


    三點半,陳永勝他們已經隱蔽前進到攻擊位置,按照預定計劃,陳永勝他們原地待命,楊飛翼帶著一個小隊的偵察兵偷偷摸摸的摸上去擔任主攻。


    陳永勝注意到,楊飛翼他們的裝備除了各種長短槍,還有弓箭等冷兵器,這讓楊飛翼的手有點癢。


    話說華人如果習武,就沒有幾個沒玩過弓箭的,如果論普及程度,實在是比槍支普及得多。


    楊飛翼沒有給陳永勝太多觀察的機會,借助探照燈的餘光看時間到了四點,輕輕拍拍身後的戰士躡手躡腳的沿著路基往前摸。


    僅僅是一個布置,就令人大開眼界,楊飛翼他們把所有的命令都變成了手勢,默不作聲的完成交流布置,然後僅僅是十個人的小隊又分成三個組,看似緩慢實際上非常快捷的消失在俄羅斯人設置在橋頭的碉堡和軍營裏。


    然後就是漫長的等待,陳永勝感覺腕上的手表都要壞了,秒針半天都不動一下。


    當然了,陳永勝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太緊張。


    或許是過了五分鍾,又或者是十分鍾,橋頭碉堡處突然有燈光亮起,一長兩短,這是事先商量的好的信號,表示楊飛翼他們已經得手。


    陳永勝不再猶豫,一躍而起快速向著碉堡的位置衝鋒。


    按照計劃,如果偵察兵們完成攻擊,接下來就是陳永勝他們上場的時間,陳永勝他們要固守橋兩端的碉堡,防備俄羅斯人有可能的反撲。


    就在距離這座橋不到一公裏的地方,還有一個俄羅斯人的軍營,裏麵駐紮著大概一個團的部隊,如果這座橋出了事,那麽那個團肯定會來支援。


    人還沒到碉堡跟前,陳永勝就聞到濃烈的血腥味,對於這種味道陳永勝一點都不陌生,甚至能分辨出這味道還挺新鮮。


    碉堡內,五名俄羅斯士兵死得無聲無息,他們看上去沒有任何防備,個個都是一刀斃命,幹脆利落。


    甚至有一名俄羅斯人倒在射擊孔處的機槍旁邊,他的手指甚至還搭在扳機護圈上,但卻沒有機會扣動扳機。


    陳永勝他們到達碉堡的時候,碉堡裏已經沒有了活人,偵察兵們已經去往下一個目標。


    陳永勝看著仿佛籠罩在一片血紅色暮靄中的俄羅斯軍營,目光充滿憐憫。


    還算不錯,至少這些俄羅斯人死的沒有痛苦。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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