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非洲,人們的第一印象可能是一望無際的大沙漠,或者是一望無際的小黑人。喜歡網就上


    其實不是那樣,撒哈拉沙漠雖然是全世界最大的沙漠,但在非洲也僅僅是北非的一部分,非洲也同樣擁有山脈湖泊,以及一望無際的大森林。


    非洲的自然資源非常優越,不僅有豐富的地下礦產資源,地麵資源也不少。


    隻可惜,優越的自然環境養育了一幫隻會打獵的人,他們似乎除了打獵沒有別的生活技能,很多地方如果沒有宗主國的資源輸入,恐怕人口不出一年就會銳減大半。


    全部都是餓死的。


    歐洲的那些宗主國們為了維持自己的殖民統治,不得不持續的往殖民地輸血。


    當然了,宗主國也不是聖人,他們在輸血的同時也在抽血。抽的是礦產資源,輸入的是能維持殖民地人民活下去的生活物資。


    這在民族意識尚未覺醒時還能維持現狀,但等到民族意識普遍覺醒的時候,這種不對稱“換血體係”就會坍塌。


    阿爾及利亞的情況就處於這個正在“坍塌”的過程中。


    這麽看起來,秦致遠現在確實就是法蘭西的補鍋匠。當科西嘉島出現問題的時候,秦致遠會前往科西嘉島;當法軍前線出現問題時,秦致遠要率軍和德國人去作戰;當阿爾及利亞出現問題時,秦致遠同樣是解決問題的最佳人選。


    但阿爾及利亞的情況和科西嘉島完全不同。


    當秦致遠登陸科西嘉島的時候,科西嘉島上的居民隻有幾千人,當地人甚至還沒有秦致遠手中的部隊多。可以說,從秦致遠率軍登陸科西嘉島的那一刻起,科西嘉島的本地人就成了“少數民族”。


    但當秦致遠在阿爾及利亞的奧蘭港登陸的時候,阿爾及利亞足足有650萬人,秦致遠就算是把外籍軍團全部拉過來,還是不足以形成人口優勢,因此科西嘉島的經驗無法在這裏複製。


    無法複製就無法複製吧,秦致遠也不想完全複製科西嘉島的經驗,人生最大的精彩就在於隨時麵對不同的未知,如果是日複一日的重複,那未免也太無趣了點。


    於是抱有隨時應對新挑戰想法的秦致遠就迎來了一位新客人:利拉德·艾薩拉。


    當聽完利拉德·艾薩拉的自我介紹之後,秦致遠向利拉德·艾薩拉伸出手:“利拉德,你好。”


    但秦致遠令秦致遠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善意居然沒有得到迴應。


    “你可以叫我艾薩拉,將軍閣下。”利拉德·艾薩拉的表情並不好看。


    事後,秦致遠才了解到,對於普通的阿爾及利亞人而言,可以稱唿他們的名字,但對於有一定社會地位的阿爾及利亞人而言,應該稱唿他們的姓氏。


    比如對於利拉德·艾薩拉,秦致遠就是出於平等的習慣,才會稱唿他利拉德。


    但利拉德·艾薩拉肯定不是這麽想,這個在巴黎經營著一家律師事務所的律師看來是被法國人的懷柔政策寵壞了,直接糾正秦致遠的錯誤不說,居然敢不伸出手來,迴應秦致遠的善意。


    “你這是什麽意思?拒絕我的友誼?”秦致遠的麵色也變冷,緩緩收迴自己的手。


    這時,利拉德·艾薩拉仿佛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些什麽,他的手已經抬起來,但秦致遠並沒有握上去,而是堅定的往迴收,沒有一絲猶豫。


    “並不是那樣,誰都不會拒絕您的友誼,司令官閣下,隻是,您應該尊重我們的習俗,要知道,在見到您之前,我已經在您的辦公室外等了三個小時。”利拉德·艾薩拉沒有意識的自己錯誤的嚴重性,隻片麵強調自己的感受。


    “那麽在此之前,你對我是否有尊重?”秦致遠繞迴到自己的辦公桌後,自顧自在椅子上坐下來,沒有讓座的意思,甚至連送咖啡過來的米夏都被秦致遠揮退。


    “我當然尊重您,我應約前來,並且等待了三個小時,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我的尊重?”利拉德·艾薩拉意識到秦致遠對他的態度有變化,又急又快的解釋。


    就在利拉德·艾薩拉說話的時候,他自顧自拉開辦工作對麵的椅子,大漠大洋的坐下來。


    好吧,律師這個職業,一般情況下其實都挺不要臉,事實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能說得像是事實真相。


    “你不是上帝,我不可能放下我手中的事務來迎合你的時間,你還沒有這個資格。”秦致遠一點也不客氣。


    如果不是因為代表著本地人,利拉德·艾薩拉甚至沒有求見秦致遠的資格,一名律師在受教育情況並不普遍的阿爾及利亞或許是個大人物,但在巴黎,他什麽都不算,和一名手中握有實權的將軍沒有任何可比性。


    “我知道您戰績輝煌,但沒有想到,您是這麽傲慢的人。”利拉德·艾薩拉開始迂迴。


    “是否傲慢,要看對方值不值得尊重,你現在給我留下的印象很差,說實話,我不想和一個連基本社交禮儀都不懂的家夥打交道。或者說你懂,但是你一直在強調你應該得到什麽,卻忘記了你應該付出什麽。”秦致遠端起咖啡啜一口,他已經準備結束這次令人並不愉快的談話。


    “我們付出了很多,幾乎已經付出了一切,怎麽會毫無付出?你們幾乎掠奪了我們所有的一切,我們地下的資源任由你們開采,我們種植的農作物供應你們奢侈的生活,就連我們的人民都要為你們流血犧牲,這一切難道都被你抹殺了嗎?但是你們給我們帶來的是什麽?隻有滿目的創傷和無盡的悲痛!”利拉德·艾薩拉看上去正義凜然,說出來的話也極富感染力,果然不愧是律師。


    “什麽叫掠奪?隻有不付出代價才叫掠奪。但我們是不付任何代價嗎?很明顯並不是!我們確實開采了資源,使用了本地人作為礦工,但我們同時給予他們薪水,讓他們可以養家糊口。我們確實買走了農產品,但同時我們也是付了錢的,而且如果你要問我們為這裏帶來了什麽,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來這裏時乘坐的汽車,汽車行使的公路,都是我們帶來的,如果沒有我們輸入這些工業品,你願意住迴到帳篷裏嗎?甚至連你們吃的糧食都是我們帶來的,如果沒有我們的輸入,難道你們隻靠吃葡萄活著?”秦致遠並非沒有還手之力。


    其實秦致遠心裏很清楚,他們倆說的都是偽命題。宗主國對於殖民地的掠奪,就是建立在不等價的交換上,不過這很正常,哪怕到了21世紀,這種交換仍舊不是對等的,至於誰會吃虧,那就看誰需要的更加迫切一些。


    “哈,你們拿走了祖先留給我們的黃金,然後還給我們一堆黃銅,難道這種行為還要我們感恩戴德嗎?”利拉德·艾薩拉也並不是不明白,但站在利拉德·艾薩拉的立場上,他也隻能堅持。


    “別說的那麽悲壯,那塊黃金並不一定是你們的祖先留給你們的,嚴格說起來,那塊黃金是柏柏爾人的祖先留給他們的,對於柏柏爾人來說,你們也是外來者。”秦致遠不惜自汙,也要把對方拉下水。


    柏柏爾人是阿爾及利亞最早的原住民,最晚從公元前一萬年起,柏柏人便居住在阿爾及利亞一帶。


    “你,你這是要從法理上抹殺我們整個民族的意義嗎?”利拉德·艾薩拉吃驚,他似乎感覺到有濃重的危機在逼近。


    “沒有人想要抹殺你們的民族,別整天裝成一副受害者的樣子,相對於你們來說,那些柏柏爾人才是受害者。”秦致遠還是拿柏柏爾人說事,這個是利拉德·艾薩拉無法反駁的。


    “那畢竟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們還是應該關注現在。就比如在公眾場合飲酒,要知道我們的傳統是不能飲酒,所以在這方麵請您適當加以限製。”利拉德·艾薩拉轉迴現在,不去糾纏十幾個世紀以前的事。


    利拉德·艾薩拉信奉的拜物教,確實是不允許飲酒。


    這可以理解,要知道利拉德·艾薩拉以前是遊牧民族,他們根本不事生產,自然也就沒有餘糧用來造酒,所以他們的先知為了更好的控製教民,幹脆就不允許“酒”這個東西出現。


    “沒錯,你們的傳統是不準飲酒,但同時還有很多民族的習俗是可以飲酒,而且是不管碰到什麽事都要喝點,那怎麽辦?難道隻尊重你們的風俗,就不尊重別人的風俗?”秦致遠說的其實就是華人,也包括法國人……


    好吧,這個世界上其實除了少數人,大部分都是飲酒的。就算是阿爾及利亞人,他們也會偷偷摸摸的飲酒,也會從商店裏購買酒精類飲料。隻是他們不在公眾場合之中飲酒,哪怕是購買酒水,也會用報紙包起來,或者是塞在衣服裏偷偷摸摸的買,如果被人發現,這是件很丟人的事。


    這麽說起來,阿爾及利亞人也是掩耳盜鈴,他們也會做一些會讓他們感到愉快的事。


    其實不僅僅是阿爾及利亞人,所有人都會下意識的趨吉避兇,這是人性之一。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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