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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付尼維勒這樣的傳統軍人,秦致遠準備了多種手段。


    湯姆森和安德烈代表著政府形象,蘭斯和菲利普則是代表著輿論,再加上秦致遠代表的軍方。這是秦致遠手中現在能夠匯聚起來的最強陣容。


    湯姆森和安德烈追究這件事是職責所在,蘭斯和菲利普則是秦致遠使用了一定的公關手段才找來的。


    1916年的法國,或者說20世紀初的歐洲,公平和正義這些東西還隻是一個概念,媒體人也沒有習慣於穿上一件“獨立公正”的外衣。和21世紀比起來,雖然都是一樣的黑暗,但在21世紀大家好歹還做做表麵文章,20世紀初則根本是不加掩飾。


    準備停當,秦致遠帶著一行人直奔凡爾登。


    凡爾登是法國東北部的一座小城市,在默茲高地上建有堅固要塞,是德國通往巴黎的主要交通要道,有“巴黎鑰匙”之稱。1916年發生於此的凡爾登戰役,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轉折點,德意誌帝國也從此逐步走向最後失敗。


    凡爾登地區的法軍指揮官是亨利·菲利普·貝當,這是個毀譽參半的人,另一個時空中,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貝當贏得了聲譽。二十年後的第二次世界大戰中,貝當作為維希法國的元首輸掉了一切,被盟軍判處死刑,後改判為終生監禁。


    貝當此時並不在凡爾登地區,他已經被提升為中央集團軍群總司令,目前在波爾多。


    霞飛的去職不可逆轉,貝當作為下一任法軍總司令候選人之一,此時正在法國政府所在地波爾多活動,凡爾登一線是由接替貝當擔任第二軍司令的尼維勒負責。


    秦致遠不想一上來就和尼維勒或者是曼京碰撞,而是直接去找第四十五師。


    貝當指揮的凡爾登戰役,推行“輪戰”方式,這種方式和另一個時空中的“老山輪戰”差不多,目的是使部隊得到輪番休息,不至於因為厭戰而導致惡**件發生。


    在貝當抵達凡爾登之前,凡爾登地區的法軍部隊有普遍的厭戰情緒。戰士們因為曠日持久的戰爭已經精疲力盡,他們不願意進攻,不願意防守,他們甚至在戰壕裏不願意開槍。對此戰士們的理由是:如果我們不向德國人開槍,那麽德國人也不會向我們開槍。


    貝當的“輪戰”辦法改變了這一現狀,因此,當尼維勒接替貝當擔任第二軍司令時,尼維勒延續了貝當的方法。


    第四十五師是輪戰部隊,現在已經開上了前線,他們的駐地在杜奧蒙要塞。杜奧蒙要塞是凡爾登一線的重要支點,大約一個星期前,尼維勒組織部隊剛剛攻占這裏,四十五師現在負責防守這裏。


    趕到杜奧蒙要塞後,不出所料,秦致遠連軍營門口都沒能進去,等了半天,和安德烈打過交道的伍德森出麵接待了秦致遠一行人。


    “關於這個事情,我們會加以調查,在有了結論之後,我們會把調查報告上報陸軍部,由軍人法庭來處理這件事。”伍德森打得一口好官腔。


    身為軍人,伍德森對於“槍殺軍人家屬”這種事也是深惡痛絕。但是身為第四十五師的軍人,伍德森不可能把嫌犯交給秦致遠處理。伍德森有無數種方式可以處理這件事,比如明天一早就可以派那兩名士兵所在的連隊進攻德國人的陣地,這樣一來,如果他們陣亡,算是罪有應得,如果他們命大,沒關係,德國人有無數的陣地等著他們去攻克。


    “內部調查怎麽可能查得出結果?你甚至沒有看一眼現場偵察報告,怎麽能確定誰是嫌犯?怎麽能確定嫌犯有多少人?”秦致遠不願意和稀泥,有罪之人,一定要付出代價,而且要以罪人的身份付出代價,不能讓他們懷著為國犧牲的崇高感覺位列陣亡名單。


    伍德森隻是一名少校,和秦致遠的少將軍銜差距巨大,因此秦致遠沒留多少客氣。


    “將軍,請冷靜一些,這裏不是遠東,也不是北部軍區,更不是外籍軍團,我們有自己的處理方式。”伍德森對秦致遠這個外籍軍團的將軍並不感冒,說出話來也沒有多少尊敬的成份。


    “你們自己的處理方式?你所謂的處理方式什麽?就是等待調查結果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我這裏有一份,可以供你們參考。”秦致遠示意,高鴻仕遞上一個文件夾。


    秦致遠做了大量工作,這份文件比剛才的那份更詳細。在這份文件夾裏,有朱迪的證詞,也有瑪麗和那兩名法軍士兵交惡的始末,同時有一份瑪麗家鄰居的證詞,可以證明事發當時有兩名法軍士兵神色慌張的從瑪麗家出來。


    “我們會適當參考,請相信我,我也是軍人,對於傷害軍屬遺孤的惡**件,我同樣深惡痛絕。”伍德森終究不能視而不見,粗略的翻看了一下,然後承諾。


    “我要的不是他們上軍事法庭,我要他們認罪,然後還要讓他們伏法,讓他們為了他們所犯的錯誤付出代價。所以,你必須把這兩個人交給我。”秦致遠不依不饒。


    伍德森沉吟了一下,還是堅持己見:“將軍,請原諒,在這件事情上,我現在不能給你答複,我沒有這個權利。”


    “好吧,我會等待有權利的人出現。順便說一句,這幾天,我會住在****莊園,如果有進展的話,請及時通知我。”秦致遠飽含深意的微笑,然後轉身離去。


    伍德森看著手上的兩份文件夾,微不可見的搖頭歎息,在這件事上,他不是決策者。


    “將軍,我感覺咱們是在做無用功。”迴去的路上,蘭斯向秦致遠建議:“咱們應該動用輿論力量,對他們施加壓力,這是包庇,這同時也是犯罪,是對生命的不尊重,是對法律的褻瀆。”


    作為一名媒體人,說實話,蘭斯不關心正義,他關心的是吸引眼球,隻要能夠吸引眼球,蘭斯才不管會造成什麽樣的影響。


    “當然,這就是咱們要來的原因。”秦致遠早有決斷。


    發生在瑪麗身上的事,是一個悲劇,同時也是一個契機。如果利用這件事做點手腳,說不定會影響下一任西線法軍總司令的人選。


    利用瑪麗的事情為福煦謀利,就是秦致遠的最終目的。在這個過程中為瑪麗討個公道,隻是順帶的事情,秦致遠身為一名行走在黑暗中的特工,這麽做沒有絲毫心理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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