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日頭微微升起,金色餘光灑落各個角落。楚離緩緩睜開眸子……


    “啊!”李公公放大版的臉近在眼前,嚇的楚離尖叫了聲從椅子上跌落了下去。


    “皇……皇上?”李公公驚慌失措,趕緊把她撈起來:“您這是怎麽了?”


    “……”此時此景,她多想唱一首菊花殘、滿地傷……楚離皺著小臉,齜牙站起來:“朕知道自己容顏俊美,可你這也不能這麽明目張膽的偷窺聖顏吧?”


    還好她沒心髒病,不然非得靈魂出竅不可。


    “奴才知錯,皇上你該上朝了,咱們耽擱了有一盞茶了。”李公公讓門外的人進來伺候著。


    他也挺委屈的,他湊這麽近是想喚皇上早朝……


    “……”楚離抹了一把臉,揮揮手:“朕請病假,讓他們都迴吧!”


    她想了想,楚連恪縱然有錯,青梅竹馬一場,她也不可能就這麽眼睜睜看著他死。


    這次隻能忤逆外祖父了,大不了她讓人嚴加看管就行了。


    “可是……皇上,上官荊已經差人催了好幾次,若皇上不去,那邊不好交代。”李公公喏喏道。


    “你隻管差人去迴稟外祖父,就說朕染了風寒,不宜上朝,另外附帶一句,誰也不想見。”擦了擦臉,楚離把手巾丟給伺候的人,直徑迴了禦書房。


    翻出早已擬定好的聖旨,深吸了一口氣:“這份……你親自送去攝政王府,薛國公那份就差個懂事的去送。”


    至於薛飛燕的,她親自去送。


    安排好一切,李公公出宮不久,楚離帶著祁頭領一同去了趟慈寧宮。


    ……


    建築氣派的慈寧宮,如同它主子一樣沒了往日的氣勢磅礴,楚離在門外停留了一會兒,才進去。


    自從薛飛燕造反,慈寧宮的一切都縮減了,就連平日裏伺候的宮女、內官也縮減的一個不剩,當然除了陪嫁的榮嬤嬤。


    寢宮內,榮嬤嬤伺候好主子喝藥,剛要出門,迎麵差點撞到一位明黃色的身形。


    “皇……皇上?奴婢拜見皇上。”


    楚離暗示祁頭領帶榮嬤嬤下去,自個兒直徑進入寢宮,嗅到一股淡淡的中藥味兒,眉梢輕蹙:“你病了?”


    本想迴去躺著的薛飛燕微微一愣,側目而視,一秒後嗤笑了聲:“皇上是來看哀家笑話的嗎?”


    楚離嘴角上揚,尋了張幹淨椅子坐下,譏笑:“你說是那便是吧!”


    薛飛燕眼底一片冰涼,被褥之下的雙手握緊,長長的丹蔻陷入肉皮之中還自不知:“看也看了,皇上請迴吧!哀家乏了。”


    逐客令?薛飛燕不會真以為這次造反的事情就這麽算了吧?楚離垂下眸子,轉著袖子裏聖旨:“看來,母後一點覺悟都沒有,暗中謀逆造反……還這麽盛氣逼人。”


    “您是覺得朕很好說話不會將你如何?還是在期望周國的那些餘孽幫你再次翻身做主人?”


    “你什麽意思?”薛飛燕駭然,想到一種可能,又飛快否決。


    “母後還沒接到線人遞進來的消息嗎?”楚離詳裝驚訝,又一臉輕鬆道:“意思就是……母後匿藏在采石場的周國餘孽已經被攻陷,被朕殺的一個不留。您已經沒了籌碼。”


    “你……”薛飛燕隻覺得眼前一黑,扶住了昏昏沉沉的腦袋,咬牙切齒,恨不得吃了她:“你這個逆子,你是怎麽發現的?”


    “想要發現還不簡單?這次宮變,上官家的男兒一個不在,皇叔又鋃鐺入獄,於母後您來說,這宮中沒有一點威脅,隻要解決掉守在乾清宮的禁衛軍,然後把朕的死訊公布於眾,一切水到渠成。母後自然不會帶上全部人馬,引人猜忌。”


    楚離蹺著二郎腿,氣死人不償命語氣:“事實證明,朕的猜測是對的,母後匿藏在采石場的人馬著實龐大,可惜了好馬好鞍全部折在朕的猜測之中。”


    聽完薛飛燕怒火攻心,腥甜味兒湧上喉嚨,“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老本血。


    “你這個逆子,哀家……哀家要殺了你……”薛飛燕眸色漸紅,下地穿鞋的時候摔了一跤,仍不死心爬起來,伸著雙手撲過來。


    “賊心不改,來人,給朕拿下。”楚離眸光一寒,冷漠開口。


    祁頭領帶著五六位禁衛軍衝了進來,本以為輕而易舉將其拿下,誰知薛飛燕習了什麽功夫,把身邊對她圖謀不軌的禁衛軍給扇飛了。


    “就憑你們這幾隻螞蟻?”薛飛燕嗬斥,再想提內力抗衡時,丹田沒來由的鑽心一痛。


    她扶著桌子,目光如炬,倒是她小瞧了鳳傾城這個賤人,居然把她傷成這個樣子。


    發現她臉色不對,像是極力忍耐著什麽,楚離狐疑了片刻:“拿下。”


    不會是被鳳傾城傷了根本,現在沒好吧?


    “你們敢?”薛飛燕美眸怒瞪。


    禁衛軍是什麽人?在這天下之中隻聽命於皇上一人,她薛飛燕又算個什麽東西?


    五六個大汗一擁而上,抓住了她,在某女的示意下,把她五花大綁著。


    期間,薛飛燕邊吐血,邊嚷嚷:“你個逆子,你如此虐待養你之人,你會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舌燥,誰有多餘的襪套,把她嘴給朕堵上。”什麽養她?兒時隻是每天噓寒問暖幾句。


    一群爺們一聽,對視一眼。


    “臣冒犯皇上了。”祁頭領爽快的脫了靴子,一股腳臭味兒傳遍寢宮,邊上的人趕緊捏住鼻子。


    “……”楚離嫌棄的捏著鼻子,用手扇了扇麵前空氣,這特麽多少年沒洗腳了?比茅坑還臭。


    薛飛燕滿是驚悚的被祁頭領用襪子堵住了嘴,一股惡心味兒充斥心髒,反胃……


    楚離本想自己念聖旨的,隻是這室內的氣味兒太隆重,無奈之下,把袖子裏的聖旨扔給祁頭領後,趕緊跑了出去。


    到了外麵大口大口吸了一口氣,才緩過來。


    看著門口的身形,祁頭領神色不自然,撓撓頭,斜視了一眼底下禁衛軍。


    幾名禁衛軍被他的眼神震懾住,心有靈犀的放下捏鼻子的手,屏住唿吸。


    祁頭領受傷的小心髒得到安撫,才露出笑容,打開聖旨宣旨。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邪帝強寵:至尊狂後千千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天羽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天羽馨並收藏邪帝強寵:至尊狂後千千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