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魚貫而入的陣勢,滔滔不絕,慎親王看的目瞪口呆,震驚不已。


    “上官荊?你怎麽在這?”


    這老狐狸不是被他的人下了藥嗎?


    怎麽……


    “自然是護吾皇安慰。”上官荊冷笑。


    “既然上官將軍來了,那奴婢便告退。”紅茶福身,轉身將要離開,與上官荊擦肩而過之時被喚住。


    “姑娘是……”這宮女麵生,似乎沒見過,上官荊深邃的眸子從慎親王身上移開。


    “今兒個月妃心有不安,便著奴婢前來探望,若沒有什麽事,奴婢告退。”紅茶說完,一刻不停的沒入黑夜。


    上官荊狐疑,對李公公使了個眼色,李公公馬不停蹄的跟了上去。


    李公公離開後,上官荊對身後的人招了招手。


    後麵的禁衛軍押解六名奴仆上前,奴仆們個個垂頭喪氣。


    “讓他們抬起頭來,讓慎親王好好看看自己的走狗究竟是胖了還是瘦了。”


    上官將軍府有誰的眼線,他都一清二楚,沒剔出來,那是不想打草驚蛇。


    當奴仆被禁衛軍揪住頭發抬起頭來,慎親王瞳孔一縮,這幾個不是他精挑細選的暗衛嗎?


    “上官荊你?你早就知道了?那今天……”


    突然間,慎親王恍然大悟,周身籠罩頹廢之氣,瘋癲仰頭大笑:“原來這是場鴻門宴,一切都是你們早就計算好的。”


    上官荊默默看著他,冷言冷語:“慎親王謀逆造反,殘害吾皇罪不可赦,來人,給本將軍打入天牢稍後聽審判。”


    一群禁衛軍上前,慎親王後退一步,拾起地上佩劍,慌慌張張靠近榻沿:“本王看誰敢?”


    眾人一驚,上官荊心頭一跳,冰涼的劍刃緊貼下巴,楚離還是有些緊張。


    “慎親王你不要命了嗎?”上官荊吹胡子瞪眼。


    “命??嗬嗬,哈哈哈哈哈,今日老子栽在這兒,就沒打算活著出去,反正左右都是一死,帶上楚離這小子也不虧。”


    慎親王張望四周,眉心一束,戾氣籠罩,帶著同歸於盡的架勢。


    楚離明顯感覺皮膚被劃傷,劍刃突然消失………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上官荊見他手中佩劍想要插進楚離胸口,關心則亂,一時慌了神,撲了上去。


    慎親王被撞的側翻,還好扶住了榻沿上的床梁,才險險穩住了身軀。


    這舉動引來他多年擠壓的憤怒,心口處的火山爆發,勃然大怒,手中佩劍直接刺了過去。


    上官荊見他想要殺自己,拔出隨身所帶的佩劍,擋住了迎麵而來的劍刃。


    “護駕。”


    圍著四周的禁衛軍來到床榻前,如一堵肉牆死死把床沿圍死了


    兵器的碰撞聲,讓躺在床上的某女不安分,雙眼急躁的眯成一條縫,這還沒找到瞧見外麵情況的縫隙,隻聽‘卟卟卟’的幾聲。


    一串連環屁,腐臭味鋪天蓋地的席卷床榻……


    “……”某女愣了愣,柳眉直接皺起,頗有嫌棄摒住唿吸。


    這丫的,誰這麽缺德,沒節操的居然趁著她裝死對著她放屁……這究竟有多大的仇恨?


    也不知道吃了什麽東西,比臭豆腐還臭。


    真受不了啦!楚離洗直接退迴被窩裏,頭也拱了進去。


    祖父身上也是數一數二的,對付皇叔應該綽綽有餘吧?


    殿中,二人都是帶過兵,打過仗,抗過敵的老人。雙方一時之間打的難分難舍。


    一分鍾後,還沒定輸贏,某女不放心的把頭伸了出來,那屁香味濃鬱的讓她又把頭縮了迴去。


    真是的……等把事情解決好,她一定讓禁衛軍禁葷一個月。


    慈寧宮。


    掐算著時間,覺得差不多了,薛飛燕才放楚連恪離去。


    楚連恪心急如焚,馬不停蹄的恨不得自己能瞬移過去。


    看著那急躁躁的背影消失在暗夜中,薛飛燕隻剩下一片寒涼。


    禦花園。


    鳳傾城救下綠茶準備離開時,不遠處拐彎兒的一隊人馬,令他皺眉,為首的人更是讓他嗤笑。


    薛飛燕、楚連恪二人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牌,利用慎親王謀反之事,先讓慎親王親手結果了阿離,然後在貓哭耗子假慈悲的去支援。


    那時候阿離已經命喪黃泉,再然後慎親王被擒,逼宮失敗,難逃一死,那麽……新帝是誰人人皆知……


    隻可惜了,萬無一失的計劃,她們卻漏掉了一個人……


    乾清宮這邊接近尾聲。


    慎親王落敗被擒,直接被關進了天牢。


    楚連恪趕來的時候,大家都在善後,上官荊看著他的眼光比以往更加寒冷。


    慎親王謀反之事關係重大,商議的對策,麵麵巨細。


    第一,他帶著人清除慎親王城外、城內、宮內的黨羽,斷其後路。


    第二、乾清宮這邊明著五十來個禁衛軍,暗處實則五百多的禁衛軍潛伏,更有楚連恪蟄伏在離兒寢宮內……


    理因不會出絲毫偏差。


    可是最後呢??


    他趕來的時候,除了浴血奮戰死去的五十個禁衛軍,暗處潛伏禁衛軍一個都不見。


    楚連恪也不在……


    現在想想,他還是心驚膽戰,要不是留有一手,他及時趕到,隻怕離兒已經命喪黃泉。


    楚連恪被他看的甚是虛心,眸光撇開:“阿……皇上沒事吧?”


    上官荊嗤笑,臉色不善的與他擦肩而過時道:“聖人曰:人之初;性本善。可老夫見到的是:人之初;性本惡。有些人從落地開始,不光心眼壞,骨子裏頭更是壞的深入骨髓,無藥可救。可惜了,離兒信錯了人。”


    “我……”楚連恪渾身僵硬,本想辯解,可是為什麽他發現有些蒼白?


    做過的錯事,就算恍然大悟,也不可磨滅,小的時候犯下的錯,不是他本意,可確實是他犯下的。


    今日之事,都是母後一手安排的,就連他也著了道,困在了慈寧宮……


    他……不是有意的……


    上官荊消失在乾清宮後,楚連恪望著乾清宮的一草一木有些傷神,跨出的腳步猶豫片刻收了迴來。


    “李易。”


    “主子。”


    “護在她身邊,不得有絲毫差池。”看老狐狸的樣子,阿離沒事。楚連恪下了一道命令,隨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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