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海城最大的主城區,即國際交匯區的繁星大道11號,矗立著一座高120米的中型建築,這正是泰海城的國際組織辦事處。盡管此時已是中午12點,但衛星城正身處地球的本影之中。因此,整個城市的照明係統亮堂齊全,散發著溫暖的光芒。


    辦事處十二樓的休息室裏,氣氛緊張而又充滿活力。房間寬敞明亮,牆上投影著李亮過去的競選照片視頻和一些支持者的標語。一張大型地圖展示了市區的選民分布情況。


    李亮坐在豪華皮質沙發上,正在電腦上修改著最後一場演說的稿件。他專注而從容,時不時點頭示意身邊的工作人員。


    司徒城站在一旁,一身正裝展現著他的刑警身份,他手持一份安保計劃芯片,麵帶嚴肅地正在把芯片資料給其他警員。蔣儀則坐在另一張沙發上,整理著手機中的法律文件,她的表情凝重且沉穩。


    淩越身著科技公司的標誌性服裝,正在檢查演講場地的安全係統。他手持一台高科技設備,專注地對著屏幕進行操作,展現出他在科技領域的嫻熟技能。


    保鏢們分散在房間各個角落,警惕地注視著周圍。他們穿著黑色作戰服,看起來非常專業。行政人員們則在整理最後的選民數據和活動安排。


    整個休息室彌漫著新鮮的咖啡香氣,屏幕的一角正在用畫中畫模式播放著新聞直播,不時傳來選民的聲音和掌聲。這支團隊在最後的衝刺中保持著高度的緊張氛圍,為即將到來的演講做著最後的準備。


    就在這時,休息室自動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個外貌英俊,身姿挺拔的青年人。他有一頭烏黑的短發,五官線條分明,高挺鼻梁和修長下巴勾勒出端莊的麵容,皮膚白皙,顯得既成熟又充滿活力。這人正是「興普集團」掌門人楊德明的長子,楊暉。他的身後跟著一男一女,像是秘書跟保鏢。


    楊暉進門後掃視了一眼眾人,隨即目光停留在了李亮身上。


    李亮也急忙站起身,準備向楊暉行禮示意。


    “瑟琳娜,把賬單發給他看看。”楊暉並沒有理睬李亮,而是側頭去對身後的女人說道。


    女人點了點頭,隨即打開手機把一張電子賬單投射到了屏幕上。賬單上密密麻麻展現著一連串字符。


    “快看看!這就是你最近兩周的所有花銷。已經不是超支兩個字可以簡單概括了。昨天吉姆把賬單發給我時我還以為自己喝多了多看到一個0呢!”楊暉的語氣中帶著六分怒意,還有四分責備。


    李亮一臉尷尬,正準備說點什麽,淩越卻搶先開口了:“嗬,大金主不開心了!”


    楊暉白了淩越一眼:“我心情現在很差,你說話最好注意你的措辭!”


    “心情差也解決不了問題,你不如多把心思放在正事上,而不是一到這裏就出去跟那些女人鬼混!”蔣儀冷冷地對楊暉說道。


    “我們不是說好了婚後互不幹涉的嗎?”楊暉轉頭反問。


    “互不幹涉的是私生活。如今大選在即,你連我們資金運用的流向都不清楚,光看個數字就跑過來大喊大叫,影響著所有人的心情跟士氣。”蔣儀依舊沒有好語氣。


    楊暉斜眼看了她幾秒鍾,隨後麵露不屑地笑容,緩緩坐到了李亮對麵的沙發。李亮見狀也坐了下來,示意助手為楊暉泡一杯咖啡。


    “那你倒是解釋解釋,這麽多經費是用來幹嘛的。”楊暉收斂了怒氣,緩緩說道。


    蔣儀站起身來,拿出一張資料芯片插入電腦,隨後大屏幕上出現一幅幅圖文資料。楊暉仔細一看,全是李亮那些見不得人的不道德私生活。包括跟各種官員的妻子私通,還有一些貪汙腐敗的證據。


    “哈!看不出你小子平時道貌岸然,私底下居然比我還會玩!”楊暉略帶戲謔的口氣對李亮說道。


    李亮一言不語,而是把目光投向蔣儀,顯然是等著她來給楊暉解釋這一切。


    “最近突然有人不斷向媒體爆這類料,意圖很明顯,就是要通過引起轟動破壞他的競選活動,削弱他的聲望。”蔣儀說道。


    “所以你們就花大把的金錢去買下這些黑料?”楊暉問道。


    “不然呢?你以為這些媒體人做慈善還是個人崇拜?有料不發?”蔣儀迴道。


    “所以說,你們辦的都是什麽事,明知道自己要做什麽,還有那麽多把柄被人抓住。要是花那麽多錢還競選失敗,你們他媽都別想好過。”楊暉對李亮怒道。


    李亮自知理虧,楊暉說他什麽也隻能受著。蔣儀也沒有發出任何爭辯,這件事本來就是因為李亮私生活不檢點導致的。


    “媽的,這個女的你也玩過?”楊暉突然跳起來走到屏幕前仔細看那些黑料照片:“我真的服了,前天我在「眾神酒店」辦的聚會她還來了的,看來她挺會搭的。”


    楊暉一邊說一邊又指著另一張照片說道:“可以的,市政官助理的老婆你也搞,你不但會玩,還玩得挺雜!你們看看,這女人年齡不小了吧。你怎麽下得去手啊!”


    楊暉身後的一男一女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時蔣儀已經有點不耐煩了:“請你正經一點,還有幾小時就最後一場演講了,你東拉西扯的有什麽意義?”


    楊暉轉頭繼續麵帶嘲諷微笑地說:“哎,泰海的市民要是知道市長候選人是這種貨色,會怎麽想!”


    他說完人又迴到座位上,接著對一直保持沉默的司徒城說道:“既然有人在搞事,為什麽不找專業的團隊去查一下,然後把對方揪出來呢?”


    “對方大概率是競選對手之一,用這種伎倆也很正常。”淩越搶先說道。


    “說到專業的團隊,那十二個「smb」的螳螂刀手是怎麽死的有查到沒?”司徒城對蔣儀問道,他口中的「smb」,是(shadow mantis des)的簡稱,中文名叫:影螳刀術團。是一家專門雇傭和訓練螳螂刀手的高效雇傭兵組織,總部位於泰海衛星城。他們的成員以精湛的武術技能和無情的執行力而聞名,被雇傭用於執行各類任務,從刺殺到高級安保。


    “隻有一些模糊的戰鬥影像,我也是剛收到,現在發給你們看一下。”蔣儀一邊說一邊操作電腦。不一會兒,屏幕上出現了一段錄像,是一個螳螂刀手的第一人稱視角錄製的:在昏暗的巷子中,螳螂刀手們靜默潛行,身影如幽靈一般穿行在建築物的陰影之間。拍攝者持有隱蔽的攝像設備,僅有微弱的紅光閃爍,勉強勾勒出周圍的環境。


    12名螳螂刀手按照默契的信號分散開來,準備執行任務。突然,一對黑影從不遠處的陰影中躍出,伏擊了其中一名刀手,緊接著在劇烈鏡頭晃動中,螳螂刀手們展開了激烈的肉搏戰。


    拍攝者迅速跟隨著其中一名螳螂刀手,試圖記錄下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然而,由於光線不足和動作迅猛,攝像畫麵顯得模糊不清。畫麵以螳螂刀的刀鋒和陰影相互交織組成,給人傳達一種神秘且恐怖的感覺。


    隨著戰鬥的升級,戰場上充斥著飛濺的血霧,槍聲以及刀鋒相交的金屬聲。拍攝者逐漸感到心跳的加速,鏡頭的晃動表明拍攝者自己也受到了一些影響。攝像機在緊張的氣氛中顫動,卻始終緊緊地跟隨戰鬥的節奏。


    突然間,拍攝者感覺到一陣勁風,隨即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倒在地。攝像機不幸地滾落在地上,但仍在拍攝。從地上的視角,畫麵更加混沌,隻能通過打鬥聲音感知戰場的情況。


    在接下來的鏡頭中,能聽到近身搏鬥的拳腳聲、刀鋒交錯的刺耳聲,以及一位女性身影持有的突擊步槍發射出閃爍的火花,創造出暗淡的光影效果。而另一個伏擊者是男性,他利用近身武器則創造出一係列的勁風和破空聲,讓整個場麵更加混亂,唯一清晰的是那些扭曲的影子和刀鋒。


    最終,隨著一個個刀手的倒地,畫麵變得靜止。拍攝者顯然已經被擊倒,但錄像仍在繼續。在幾秒靜默之後,隻聽“砰”的一聲,攝像頭也被擊碎,畫麵轉為漆黑。


    “這些人就是你們每個花2000星幣一天雇來的所謂高效雇傭兵?我看叫搞笑雇傭兵算了。”看完錄像楊暉發出一陣嘲諷。


    司徒城並沒有搭理楊暉的嘲諷,而是緊鎖眉頭,思考著問題。


    這時李亮開口問道:“他們能夠輕鬆搞定十二個雇傭兵,一定不是泛泛之輩,你們認得這一男一女不。”


    “女的叫巴巴哈爾高娃,曾經是有名的賞金獵人,後來突然注銷執照不幹了,具體原因不得而知。”司徒城迴答道。


    “巴巴哈爾高娃?那個蒙古女人很有名啊!你確定是她?”淩越發出疑問。


    “一定是她,她喜歡把步槍扛在肩膀上進行射擊,這麽怪異的動作不會有別人。”司徒城迴道。


    “這女人不簡單,挺棘手!”淩越也聽過高娃的名號。


    “那個男人呢?”李亮問道。


    司徒城這次沒有迴答,而是一邊保持沉默,一邊看向蔣儀。


    “是他?”蔣儀似乎心有靈犀。


    司徒城點點頭:“錯不了。”


    “誰?文達?”淩越發出疑問。


    “是的。”司徒城迴道。


    淩越跟李亮聽到這個消息瞬間露出沮喪的神情,而楊暉這邊倒是一下來了興趣,隻見他滿臉堆笑地對蔣儀說道:“文達?就是你大學時期那個姘頭?哈哈真是太有趣了。”


    “你在這個節骨眼上說這些話有什麽意義?”蔣儀沒好氣地說道。


    “你說你從翡翠星城千裏迢迢趕過來欺騙你的老相好,看來結果是一敗塗地啊。”楊暉依舊不依不饒。


    “你到底什麽意思?一口一個老相好,不是為了你們家族的事業,我至於做這些事?現在你卻在這裏譏諷我?”蔣儀怒道。


    “雖然我們說好互不幹涉,可有時候我這個人在感情上還是很小氣的。再怎麽說你也是我的合法妻子,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我想想也有點受不了。”楊暉依舊滿臉堆笑。


    蔣儀轉過頭去選擇不搭理他。楊暉見妻子服軟於是就轉頭對李亮說:“既然知道是對方在派誰對付你們,那就想辦法聯係他們出來談談,價格隨便他們開就是,隻要別妨礙我們就行。”


    “對!中國有句古話說的對,財可通神。”淩越也讚同道。


    “可是,就算你有再多的錢也收買不了一個文達!”司徒城冷冷地說道。


    “那司徒警長你有什麽更好的提議嗎?”楊暉問。


    司徒城若有所思,沒有正麵迴答,而是對李亮說道:“接下來你的安保工作我會交給我的副手。”


    “那你呢?”李亮疑問道。


    “我會處理掉那些未了之事,該來的終究會到來。”司徒城一邊說著,一邊朝門外走去。在他踏出門的瞬間,他迴頭瞥了一眼蔣儀。此時,蔣儀也注視著他,兩人默契地點了點頭,隨即司徒城離開了房間。


    與此同時,楊暉也打算離開:“總而言之,這麽多資金都被注入,要是有什麽差錯,我想你們將來都別想在原有的職位上繼續了。”他一邊說著,目光再次投向蔣儀,接著又補充道:“包括你在內!因此,大家全力以赴,為這次選舉做好準備。”


    說罷,他帶著兩名助手離開了休息室。其他人也重新整理了情緒,開始準備下午的演講。


    。。。


    時間來到傍晚,泰海城智慧巷道(wisdom alley)的6區水晶公寓49-718號,這是是一間裝修精美的賽博風公寓,寬敞的起居室裝飾著光滑的金屬和透明的材質。一個巨大的全息屏幕覆蓋了牆壁,顯示出城市風光和不同星球的美景。風格獨特的裝置藝術點綴著房間,傳達著深邃的思考和創新。


    這個傍晚,柏妍來到公寓的露台,那裏擁有令人驚歎的城市全景。她在戶外休息區坐下,觀看著泰海城燈火輝煌,仿佛整個城市都是未來科技和智慧的巔峰之作。


    她身後的客廳中央,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食物,兩個兒子正在客廳的另一角帶著遊戲眼鏡互相打鬧玩耍。


    這本該是溫馨的家庭團聚,可是柏妍此刻既沒有觀賞夜景的心情,也沒有闔家團圓的快樂。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愁容。因為此刻司徒城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悠閑微笑地看著房間裏的一切。


    “你說,我買了這麽大一間公寓送給你們母子,還訂閱了最先進的管家服務。為什麽你始終愁眉不展呢?”司徒城悠悠說道。


    柏妍轉身從露台走迴客廳,她看了一眼兩個兒子,隨後目光射到司徒城身上,冷冷說道:“當初我離開你,就是因為你心術不正,這麽多年我有過幾個再婚對象,可每次隻要有進展,他們就會出事。我早就知道這些種種都跟你脫不了幹係。”


    “那你為什麽不去揭發我呢?隻要你有證據就行。”司徒城麵帶不屑。


    “正因為你是我兩個孩子的父親,所以。。。”


    “你想說所以你一直留有餘地對吧?”


    “難道不是麽?”


    “這些年我也沒有虧待你們母子,好吃好住供著,你有什麽理由再去找別的男人?”


    “司徒城,你說這話要不要臉?我們已經離婚,法律上再無關係,你還想用道德綁架我?”柏妍再也忍不住了,嗓門越來越大。


    兩個小孩被柏妍的嗓門驚到,於是都停下了手中的遊戲,摘下護目鏡看著他們的父母。


    “小東小西乖,現在進房間去玩,爸爸不叫你們就別出來!”司徒城轉頭滿臉溫柔微笑著對兩個兒子說道。柏妍也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兩個孩子相互對視了一眼,於是乖乖聽話收拾了一下遊戲設備轉身進入了自己的房間。司徒城緊跟著遠程控製電子鎖把兩個孩子鎖在了房間裏。


    “你鎖門幹什麽?”柏妍看到司徒城這個舉動突然驚慌起來。


    司徒城並沒有迴答,而是不緊不慢站起身來,走到餐桌的主位上坐了下來。


    “來,我們也有好幾年沒兩人聚餐了。”


    柏妍依言,坐到了司徒城的對麵,但是她並沒有拿起任何餐具,她的表情也顯得對滿桌菜肴漠不關心。


    “司徒城,當年你挪用公款,私下對無辜者行刑,隻為了保住你第一警探的名聲。我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沒有檢舉揭發你,隻不過選擇跟你離婚。這些年你雖然沒有停止對我私生活的控製,但我依舊選擇隱忍。沒想到你今天居然能做出這麽禽獸不如的事!拿兩個孩子做人質,想引文達現身。”


    “中國有句古話,小丈夫出士求財,大丈夫當求權,我司徒城,本就有自己人生的追求。隻不過當我發現自己要跨越階層的時候,遇到了難以想象的阻力,唯有拋棄我過去所有的行為準則,價值觀,才能向前一步時,我毫不猶豫選擇後者。”司徒城正色侃侃而言。


    “你把泯滅人性說得這麽冠冕堂皇,不枉你當年在學校是數一數二的高材生。”柏妍譏諷道。


    “嘿嘿,可不是麽!要不然怎麽會贏的校花柏妍你的芳心。”司徒城哈哈大笑。


    柏妍望著眼前這個毫無廉恥,殘忍狡詐的男人,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於是選擇不再接他的話,而是麵無表情地坐著。


    司徒城看她這個樣子,於是拿起餐具開始夾菜吃:“怎麽不吃呀?你要是怕有毒,我先在你麵前嚐一下,省的你有顧慮。”


    柏妍知道他是在惺惺作態,於是依舊選擇沉默。


    司徒城一邊吃東西。一邊又說道:“哦!對了,你確定你通知到了文達嗎?我反正怎麽都聯係不上他,所以兩個兒子能不能活命就靠你了。”


    提到孩子柏妍又激動了:“我怎麽知道我發出去的訊息文達有沒有接收到!他是什麽情況你不比我更清楚嗎?”


    “別緊張。小東小西身體裏的炸彈,爆不爆炸說到底還不是看我麽?我也不想我兩個兒子白白犧牲對吧?至少他們得為他們的父親做點貢獻。”司徒城微笑道。,


    “畜生!不是人!你這種人就不該出生,不該活著。”


    “哈哈哈哈。”司徒城又笑了起來:“不知道為啥,每次你越罵我,我就學喜歡你。你這樣讓我想起了以前的你。”


    “我現在最後悔的就是對文達隱瞞了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隱瞞了你是一個禽獸的事實!所以我今天才會吞自己釀下的苦果。”柏妍一邊說一邊流下了眼淚。


    “嘖嘖嘖,你看看你!哭什麽呀,一會文達來了還以為我欺負你,搞得我們兄弟難堪多不好。”司徒城邊說邊假裝關心地站起來走向柏妍。


    “你別靠近我!走開!”柏妍的表情帶著五分嫌棄五分懼怕。


    “怎麽了嘛?讓我們迴味一下離婚前的生活!”司徒城壓根不在意她的請求,繼續靠近。


    “你走開啊!孩子們都在。”


    “鎖著呢!他們聽不見!”


    “啊!。。。啊。。。。”


    正當司徒城準備對柏妍用強時,忽然在他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壓根想不到你會是這種人!”


    司徒城猛然警覺,急忙轉身!背後的人正是文達:“你是什麽時候進來的!?”他努力讓自己恢複冷靜,並一把把柏妍推到地上。柏妍重重一摔,似乎軟肋砸碰到了硬物,疼得一時間站不起來。


    “我比你們都先來到這裏,隻是你沒有發現我而已!”文達冷冷說道。


    司徒城驚出一身冷汗,要知道這所公寓的安保級別是s級,已經接近軍用級別了。而文達居然能不動聲色的黑進來,並隱匿在他們身邊不動聲色那麽久,實在令他匪夷所思。


    “司徒,一個人前後反差那麽大,要麽就是經曆了什麽巨變,要不就是天生善於偽裝自己。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想,你到底屬於哪一種?”文達又接著說道。


    “嗬,不見一段時間你倒是研究起心理學來了啊。”司徒城一邊岔開話題拖延時間,一邊在納米頻道唿叫支援。


    “別白費功夫了,我既然開口說話,你那些蝦兵蟹將自然已經被我的搭檔全搞定了。”文達很快洞悉了他的想法。


    “巴巴哈爾高娃?”司徒城問道。


    “沒錯,看來她確實挺有名。”


    “你不愧是我司徒城前進道路上的最大障礙,當時在酒吧我就該把你除掉的。”


    “你也隻是棋子!沒有權利決定我的生死,我說對了吧?”文達問道。


    “那麽今天我約你來的目的,你應該知道吧?”司徒城問道。


    “其實我早就想找你了,今天也是時候來個了斷。”


    兩人說完互相對峙,劍拔弩張。一場劇鬥即將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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